虹國京都,一個曆經滄桑的城市,在虹國太祖立國之時,此地,便成為了這邊陸地最核心的地方。


    它地勢平坦,四周卻被山坳圍繞,據說,當時攻克這座城市,太祖損失慘重,於是,這麽一個擁有著天然防禦的要塞,最終成為了虹國的京都。


    曆經二百餘年的發展,整個城市風格前衛,各個民族獨有的建築物都在其中,而位於北部中心部分的皇宮與之相比,顯得失了一份包容,卻多了許多的莊嚴與厚重。


    此時,皇宮大殿前的廊道上,懷王不急不緩的走著,他心情不錯,邊走邊望著四周皇宮獨有的景色,一會,便走到大殿前。


    他站立躬身,與殿內中央,那位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行禮。


    “人齊了,那麽開始吧。”坐於殿內中心的聖上說道。


    懷王左右看了看,目前整個大殿,僅有蘇岩、宰相、王邵與自己被傳,見幾人都不說話,冷笑了一聲,“聖上,您離京這幾日,可是精彩得很呐。”


    “朕回京這一路,有些聽聞,還勞請各位愛卿,與朕說說。”聖上聲響淡然,卻有種難以說清的威壓。


    “聖上。”陳庸向前一步,“臣愧對聖上信任,在聖上離京之時,京城竟發生爆炸慘案,死傷百餘人。”


    “是麽?”皇帝眼神一瞟,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一時間,整個大殿顯得安靜無比。


    許久,皇帝將眼微閉,緩緩說道:“誰的失職。”


    “老臣的錯。”陳壽主動承認,但他毫無懼色,眼神直勾勾的望著王邵,“不過,大尚書也難辭其咎。”


    “聖上。”王邵躬身喚道。


    “爆炸案,乃臣的家衛,東方七所做,為此,臣已經對他做出處罰,奈何,東方七武藝高強,逃脫臣的抓捕,是臣管教不嚴,還請聖上治罪。”


    “好個家衛。”懷王冷笑,“您這家衛,本事可以啊。”


    王邵轉身,直視懷王,“有何不妥麽?我聽聞,懷王府的大管家,身手也是無人能及,不僅懷王是如此,昌平王最近家中的客人,也是本事通天啊。”


    王邵三言兩語之間,挑起了懷王與蘇岩的不悅,兩人隨之爭執,皇帝位於上方,也不製止,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幾人爭辯,也不知在打著什麽主意。


    宮中這邊,唇槍舌戰,皇宮的外邊,也是各路人馬在暗中進行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此時,王家府邸,張魁一身王家奴仆的裝扮,從一個牆角偷偷的溜了出來。


    他出來後,找了個無人之處,將一聲衣裳換去,換好後,若無其事的在一旁的街道上走著,一副平平如常的模樣。


    雖是如此,但此時張魁心中,卻是湧出些許波瀾。


    “怎麽會這?”張魁低聲的呢喃。


    他偷摸這進入王家,府上來回的找了幾遍,除了院中發現幾隻老鼠外,一處土壤被翻閱的跡象也沒有,難道判斷錯了?


    那他東方七到底要做什麽?如果不是對王邵有想法,難道,就僅是單純的想殺人?


    張魁搖了搖頭,“不可能。”


    若是真是如此,南市的案子現場不會是如此,那幾人,身上必定有許多傷痕才對。


    正當張魁迷惑不解時,耳邊傳來若有若無,且有著某種節奏的鳥叫。


    他聞聲而去,拐了幾個拐角,來到一個無人的巷子裏。


    “吧嗒~”一個本子落在張魁一旁,他撿起看也不看,便離開了這裏。


    離開後,張魁一路前行,他腳步急快,麵色有些發紅,找了個店家便借著方便的借口,借用茅房。


    他確認無人後,方才拿出書本,詳細的翻閱起來。


    這書本裏,記載著東方七的所有信息。


    東方七,原代號,七,孤兒出身,從小被王家撫養,在暗衛收訓練,之後代替萬香,掌管東嶺坊。


    整整一本書,大部分都是張魁已經清楚過往,但他還是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查閱哪裏有自己遺漏的地方。


    突然,書中裏的一段話,引起的張魁的注意。


    東方七,自幼沉默寡言,早期在暗衛中,專職飼養信鴿,他為人沉默,不喜與人交流,除信鴿外,自己還私自養有毒蛇、蠍子等常人害怕之物,後因被人發現,因此與人發生爭執,奪取對方性命,後被王邵責罰,方才不再飼養。


    “哎,好了沒?”門外有人催促,張魁急忙將書本塞入懷中,出門而去。


    …


    …


    京城北部的街上,新月一人獨自行走,在這裏地方,權貴府邸均落座於此,懷王府,自然也是在此。


    此時的新月,他雙眼烏黑,無精打采,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休息了,之前,他去與李如龍了解東方七的情況,除了得到目前沒有發現對方蹤跡這麽一個無用的信息外,什麽也沒有。


    “他到底去了哪?”新月呢喃道。


    他想破了頭,一點頭緒也沒有,一時間,新月心中,升起一種挫敗感。


    每當新月心情不佳時,他總喜歡回答懷王府裏,那個屬於自己的房間內,在成婚以前,新月一直住在這裏,而成婚後,懷王也不曾動過那個房間,一直給新月保留。


    “算了算了,先休息一會。”新月搖了搖頭,低聲的呢喃。


    夕陽西落,天色逐漸變暗,皇宮大殿裏的幾位,已經是爭執了有一段時間了。


    最開始時,幾人還算客氣,就事論事,話語間存著明理,但字句間卻如利劍。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幾人明顯失去了耐心,從懷王先起的頭開始,口中之言越來越變得有些粗略。


    “放你娘的屁!”懷王破口大罵,“東方七從小便在你府上長大,你一個管教不嚴就想推卸責任,門都沒有。”


    “我夫人體寒成性,我請醫聖山的先生來此,為之調理,怎麽在王大人口中則變成了圖謀不軌的模樣了,大人所言,未免有失偏頗。”蘇岩不悅的也開始針對王邵。


    原本麵無表情的王邵,在蘇岩與自己爭執後,卻笑了起來。


    “大人,據我所知,聖上賜婚後,您可是抓了些藥,斷了根呐,你居心是如何啊。”


    “大尚書所言,真假否。”皇上眉毛一挑,許久沒有說話的他,介入了進來。


    蘇岩一愣,立馬回過神來,原來王邵這老狐狸,是在這裏等著他,自己要死,也想拉自己墊背麽?


    “回稟聖上。”蘇岩躬身答道:“王大人所言,乃真話,但過於片麵,有失去真偽。”


    “那愛卿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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