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退下天空一際泛白,黃昏已盡,一行人到達江邊,對麵八公山隔著一條大江。


    曦瑤命令眾人坐船而行,亦不能法術飛行,萬一自己金身一現,必定回讓刑天有所察覺,便自封了自己靈力免得打草驚蛇。


    來到江岸上,此岸本是個南來北往運輸貨物岸口,如今卻顯蕭條,人寥寥無幾,破布翻揚,雜草橫生,滿地破敗。


    貨船空空蕩蕩停在岸上,江上有幾條舊木船漂著,一晃一晃拍打岸邊。


    岸口有一棋杆上麵飄揚一張旗,旗上麵有幾個繚草的字,“風渡口”迎風招展,起起落落,來回吹著。


    一行人站在岸口,四處張望,遠處除了幾隻飛鳥掠過,毫無人煙。


    站在曦瑤身邊李邵看見遠處有幾家渡江送客營生檔口,向曦瑤道“師傅我去問問?”


    曦瑤向那檔口處望去默許點頭,此地雖破敗,的確還有生人氣息。


    “我也去”曹狄自告奮勇跟去。


    “師兄我們也去”一群子弟,鬧哄哄。


    曦瑤看著寬闊大江,打趣他們“去吧,去吧,人多力量大,別嚇著船家就行?”


    大夥齊聲“好咧”鬧哄哄的跟李邵走了。


    大夥來到檔口,看見屋裏一木椅上坐著一位身穿粗布衣裳老頭,手拿煙鬥,嘴裏煙霧陣陣。


    為首李邵向老人作輯,謙和道“船家我們需要渡江?”


    煙霧中老頭往椅子扣了扣煙灰,蒼老聲音響起“早就不開船嘍,另走其他路吧!”顯的極為神秘。


    曹狄接話道,一聲粗嗓,“船家我們要過對岸,隻能走水路,已無其他路。”


    “什麽?去對岸?你們找死呀?”主人家露出驚恐之色,放下煙鬥,從煙霧顯顯身,卻催促道:“走走,不去不去,你們想找死我可攔不住?”


    這話一激不得了,惹的曹狄上前瞅住老頭領子吼道“少廢話,開不開船?”


    李邵立馬上前拽開曹狄連勸“曹弟,不得無禮。”


    “哼”


    被李邵攔著,曹狄一把鬆放開老人,氣哼哼“老頭我們有事才過江的,不是找死?”


    老頭一臉難色,無奈“不是我們不想做生意,是去不得!有生意誰不想做?各位不知道,最近這江上水匪強悍,我們這生意越發難做,不想丟性命呀?”


    身後李暮臣豎著耳朵聽,漫不經心道:“區區盜匪,有何懼?”


    曹狄來了一嘴冷哼道:“對啊?是你們不想做我們生意吧?”


    老頭忙擺手道,沙啞:“公子,不,不…這糊口賣買誰不想做,可沿海一帶水匪猖獗,全是劫掠過往客商,禍害當地百姓,搞得人人自危。我們水上人家處處退讓,避免與盜匪發生照麵,免得失了財還丟了性命。”


    潘桐輕搖折扇,察覺這裏的不平帶,閑閑開口“看來這裏確實不太平。”


    曹狄不以為然,不耐道:“區區水匪有何可懼?快快送我們過去。”


    船家揮手拚命拒絕“不去,不去。”


    曹狄向李暮臣使眼色,李暮臣用劍抵著他喝道:“今晚不去,也得去!”嚇唬著主人家。


    一劍抵在脖子上嚇的船家舉起手,輕輕推開劍,一臉驚慌“你們…這是幹什麽呀,刀劍無眼呐?”。


    身邊潘桐忙用扇子推開李暮臣劍,上前勸道,“稍安勿燥。”


    李暮臣收到命令般,乖乖把劍收起,潘桐一臉笑容看著船家,作輯道:“船家,你送我們過江,我們必能保你們平安,銀子也自少不了你們?”


    老頭看著眼前潘桐,與其他公子略不同,一身白衣,儒雅至極,言語輕和。相比其他公子過於桀驁不馴,咄咄逼人。


    曹狄又接話“對,大膽的送我們渡江,其他包我們身上!”


    “唉…呀…”船家連連搖搖頭,這幫不知天高地厚小子。


    潘桐一扇敲曹狄頭,讓他安靜,又繼續耐心向船家解釋“老人家,你放心我們是練武之人,並非尋常人。定不會讓你有危險。”


    船家歎氣“唉!你們到底什麽人?竟去然送死?”


    潘桐道:“你不必擔憂,我們是學法術。都有武功本領傍身?”


    船家打心底不想接生意,搖手,“公子別為難我這個老樞,你看看我這實在不行,上別家吧?”


    唰,一個錢袋,在老頭眼前晃動,老頭眼神突然放光,嘻笑“這…這”,沒有銀子搞不定的事。


    李暮臣晃著錢袋,眉角一笑“開船吧?”


    船家又犯難了,這年頭做人難,難啊!又拒絕不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黑夜裏船朝天際行去,順江而下,子弟坐在船艙內,嘰嘰喳喳討論,“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凶悍的盜匪?”


    “我見過呢?”


    “我也沒見過!”船艙一個個精神十足。江岸兩邊,樹影重重,荒涼陰森,陰風陣陣。江浪襲來,船上棋迎展船使過一重又一重,曦瑤站在甲板上盯著前方!


    有船不坐船,


    有江不過江,


    無風無月,等風來。船杆上傳來一首打油詩。


    曦瑤微抬頭看去,上方出現一位身穿青布衣的人,此人衣著普通,身材剛毅精壯。雙腳穩穩站在船帆杆橫杆上,身上背著一把大刀。


    滿麵笑容向曦瑤招了招手,笑問道:“你是國師?”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來做客的,亳無緊張,膽大包天。


    曦瑤斂眸,平靜悠悠回他“不是!”


    青衣人摸摸了下巴借著些許星光,看著曦瑤。


    隻見曦瑤白袍如雪,黑發青蓮冠,廣袖隨風,就像似一尊玉上仙人。


    男子脫口道:“那就是道士了?”


    “你是何人?”曦瑤平靜問著對方,覺得此人有不尋常。


    聽到動靜李暮臣急衝衝跑出甲板,抬頭望向船杆那人,冷冷道:“你是什麽人?”


    “打劫的人!”話落,江麵驚天動地,水流湧動嘩啦啦水麵飛躍出一群黑衣人,手持大刀,訊速包圍整艘船。


    船杆的人放肆大笑“我說,這半月沒開葷了,是你們自己往槍口撞,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哈哈,有趣,有趣……”李暮臣也跟著大笑,雙腳猛地發力跳上船頂,與他對峙。


    船杆人不屑道:“有趣?”


    李暮臣反手背立,悠閑“我們還從末遇到盜匪,今夜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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