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雷聲陣陣。


    院裏,廝殺聲不斷,鮮血流淌在積水中,將積窪染紅。


    一具具屍體倒下,再也站不起來了。


    李荊棘卷縮著身子,始終保持著隨時出劍的姿態。


    雖然這兩撥人廝殺正激烈,瞧見他這模樣早已認為沒了威脅,但保不準會忽然衝出一個人,給自己補一刀。


    該有的防範意識還是得有。


    經過生命源泉的不斷遊走,他身上的傷口,已有了初步愈合的跡象。


    至少,是有了些許自保之力,不至於忽然衝出來個白虎幫眾,都能亂刀砍死自己。


    但李荊棘沒有起身,沒有站出去。


    還不是時候,等這兩撥人拚殺的差不多,沒了威脅,才是他出麵,收拾殘局的時機。


    “我的耳朵!”


    拚殺中,孫堂主忽然慘叫一聲,捂著耳朵,鮮血直流。


    這是被馬天榮一刀削掉的。


    馬天榮能成為副幫主,自然是有些本事,他自己便是一位積年八品武者,其實力,還在孫堂主之上。


    可馬天榮此刻並不好受,因為他同時承受著三位八品武者的圍攻。


    除了孫雄之外,虎嘯,白虎兩位堂主,也在夾擊。


    這種奪權鬥爭,從無溫情脈脈可言,有的,隻有最血腥殘酷的拚殺與鎮壓。


    唯有將一方徹底殺幹淨,才能結束戰鬥。


    當孫雄含怒,揮出一錘,砸在馬天榮的胸膛處,後者倒飛而出,在雨窪中搽出一米多的水花。


    “噗!”


    馬天榮吐出一口鮮血,其胸膛處,明顯凹陷進去許多。


    孫雄這一錘,算是真正重傷了他。


    “娘的,老子跟你們拚了。”


    馬天榮從腰間取出一個圓筒狀的事物,微微一扭。


    “刺啦!”


    這圓筒之內,竟噴射處近百根奪命銀針,剛想上來補刀的白虎,虎嘯兩位堂主,被銀針紮成了馬蜂窩,立時斃命。


    這是馬天榮花重金尋來的暗器,專為防身所用,名為暴雨狂花針。


    這暗器威力巨大,若是不慎被刺,便是七品武者,也有當場斃命的可能。


    “孫雄,你敢背叛我,今日,老子便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將你弄死!”


    馬天榮口中溢血,狂怒道。


    孫雄斷耳處還在不斷淌血,他也殺紅了眼:“背叛你?這些年老子給你做親信,時刻衝殺在第一線,功勞甚大。”


    “你卻將老子的苦功視為不見,隻會在寨裏攪弄陰詭手段,你憑什麽當幫主!”


    “該當幫主的,是老子才對!”


    事實上,孫雄這些年在馬天榮手下,待遇的確不算太好。


    畢竟他已經搖旗呐喊,倒戈在馬天榮手下了,便是不予好處,他也換不了陣營了。


    馬天榮自然將更多的好處,都用來拉攏虎嘯,白虎兩位堂主,以求能將三位堂主盡數納入麾下,對抗黃天虎。


    最早投效的孫雄,壓根沒得到什麽厚待,本就有所積怨。


    再加上李荊棘微微挑撥,自然讓這位腦袋不太靈光的孫堂主發了狠。


    於是才有了眼前這一出想扒下馬天榮的底褲,挾給幫主複仇清算叛徒的大義,自己當幫主的鬧劇。


    “今夜,我們白虎幫如此內耗,怕是要分崩離析了。”


    馬天榮喘著粗氣,環伺四周。


    震天的喊殺聲逐漸少了,並不是大家都停下止戈,而是有越來越多的白虎幫眾倒在血泊中,已站不起來了。


    僅是不到半個時辰,已死了一半的白虎幫眾,剩下的傷的傷,殘的殘。


    可以預見,今夜過後,就算是白虎幫不倒,也再無往日的威風霸道。


    可是,他們停不下來。


    因為這種鬥爭一旦開始,便隻有你死我活。


    這些人都是地痞無賴,也深知幫內弟兄作風,說話便如同放屁一般,誰都不敢輕易止戈。


    我不殺你,萬一你不留手,一刀砍死我怎麽辦?


    “分崩離析.......那便看看誰能活到最後吧。”


    孫雄沉聲道。


    眼下的幫主之位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回幫派,取幫內的產業和錢銀。


    以白虎幫的家底,便是分崩離析,沒了往日威風,留下來的產業,也足夠尋常人富貴一生。


    “孫堂主,我們為何非要弄得你死我活?”


    馬天榮急聲道:“便是我們兩人都活著離開,共同瓜分白虎幫產業和銀錢,也足以分潤。”


    “眼下這般拚殺下去,你也沒把握一定能笑到最後吧。”


    孫雄手裏攥著銅錘,片刻也不曾放鬆,極為警惕:“副幫主,我跟你多年,深知你心思似海,你現在要我撤手,保不齊轉頭就給我一刀。”


    “還不如咱們兩人戰個痛快,誰死誰活憑本事。”


    馬天榮微惘,他至今也沒想明白,孫雄怎麽就毫無征兆的背叛了自己,腦子還靈光了不少,知道如此提防著他了。


    “孫堂主,你可是受到了何人挑撥?”


    他是個聰明人,抓住了一些蛛絲馬跡,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孫堂主,我們今日,隻怕是受到了小人蒙騙。”


    他急聲道:“定是那李荊棘,他這是驅狼吞虎之計,故意挑撥我們白虎幫內耗,你可莫要上當了!”


    聞言,孫雄微微一怔,也有些遲疑起來。


    他雖說腦子不靈光,但提醒到了這種程度,也開始懷疑起,李荊棘當初和自己說的那番推心置腹之話,是否存了其他意思。


    “那小子還沒死,我們先撤手,殺了他再做打算,可好?”


    馬天榮見他遲疑,便連忙提議。


    “也好,此人的確居心叵測。”


    孫雄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


    他身形微側,轉身尋蜷縮在牆角間的李荊棘。


    便在這轉身的刹那,一把刀直入小腹,馬天榮手腕微搖,刀刃不斷卷動著,將孫雄的五髒六腑都絞碎成了爛絮般的事物。


    “噗!”


    孫雄瞪大眼睛,轉頭盯著馬天榮,似乎沒想到他這時還會給自己一刀。


    “嘿嘿,兵不厭詐,你還是太蠢了。”


    馬天榮冷笑一聲,把樸刀拔出來,又是連捅了好幾刀,等確認孫堂主真死了,才敢將他軟綿綿的屍體推倒在地。


    “他娘的,一個雛鳥,心思倒是不少,竟敢陰老子。”


    殺了孫雄,馬天榮環顧四周,沒有第一時間衝進前方戰場,和自己的親信繼續屠戮三堂幫眾,而是一雙眼睛猶如鷹隼,在尋找李荊棘的蹤跡。


    先前騙孫雄轉身隻是順手為之,他心中也的確生了疑,猜到了這一切都是李荊棘在挑撥。


    先殺了這家夥,他才能徹底心安。


    “好小子,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不小。”


    喘著粗氣,提著刀,馬天榮走到了李荊棘的麵前。


    此刻的他,早已傷勢嚴重,但李荊棘表現的更為嚴重,已是奄奄一息。


    “能將白虎幫弄到這步田地,你也算是個能人了,若讓你多闖蕩幾年,沒準還真能混出名堂來。


    但,你沒這機會了,陰老子,我要死你!”


    馬天榮目光凶狠,咆哮著便是揮刀向李荊棘頭顱砍來。


    “噗!”


    鮮血如泉,狂湧而出,一顆頭顱衝天而起。


    死的不是李荊棘,而是馬天榮。


    李荊棘傷勢看似嚴重,但在生命源泉的治療下,早已恢複了一些戰力,遠比身受重傷的馬天榮來得強。


    當馬天榮欲揮刀之際,李荊棘已是驟然暴起,橫劍削掉了他的頭顱。


    “抱歉,下輩子記得做個厚道人,千萬別在當背信棄義的王八蛋了。”


    李荊棘持劍起身,站在馬天榮的無頭屍體旁,不顧潑灑出來的鮮血,略帶神經質的笑道。


    事實上,若不是白虎幫全員惡人,個個貪心,李荊棘也做不到這種效果。


    若不是馬天榮過於陰險,孫雄野望甚大,李荊棘也很難讓他們殺成不死不休的局麵。


    話語剛落,他伸手,接住了馬天榮的腦袋。


    攥著發線,李荊棘宛如浴血殺神,提頭站了出來。


    “馬天榮已死,白虎幫頭目死絕,爾等若束手就擒,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若不願.......就和他們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吧。”


    此刻,還有餘力站起來的白虎幫眾,隻有二十餘人,且各個身負重傷,戰力大損。


    他們見頭目死絕,李荊棘提劍宛如殺神,哪還敢反抗,隻能悉數跪地求饒。


    ........


    ........


    翌日,清晨。


    當院子裏堆砌的屍山血海被人發覺時,整個坳雲鎮都轟動了。


    欺壓鎮民十幾年的白虎幫,竟是在一夕之間死絕了!


    聽說為民除惡的,還是個初入江湖的少年郎。


    這引得所有鎮民都在議論,想親眼瞧瞧這位以一己之力,攪弄風雲,弄得白虎幫分崩離析的少俠,究竟長什麽模樣。


    可李荊棘此刻很忙,也沒工夫拋頭露麵。


    白虎幫總壇,李荊棘坐臥在虎皮大椅上。


    他身前,張三忍和吳幽兩人,正在統計白虎幫的銀錢產業的數量價值。


    “拋開產業不算,光是能查到的現銀,也有八百六十三兩。”


    吳幽撥弄著算盤,統計過後將數字報了出來。


    “八百多兩?”


    張三忍暗暗咂舌,這還是幫內財物被黃天虎中飽私囊的結果,這些年白虎幫搜刮了多少錢呐。


    “我們截留三百兩銀子。”


    李荊棘伸了伸手指頭,開口道:“我,張兄,吳掌櫃都是受害者,便一人領一百兩銀票。”


    “畢竟,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聽到這話,張三忍一陣目眩。


    一百兩銀子,那他在府縣買房產的願望,真能實現了。


    “李少俠,無功不受祿。”


    吳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能覆滅白虎幫,完全是你一人之功,你幫了我大忙,還救出了我爹,我豈敢伸手討要錢財。”


    “要的,要的,妹子,李老弟大方慷慨,你就收下吧。”


    張三忍在一旁規勸,最終,吳幽還是將銀票收下。


    “李老弟,剩下的錢銀還有白虎幫產業該如何處理?”


    美滋滋的將一百兩銀票小心疊好,放入內襯裏,張三忍才有心思提問。


    “讓這些人分了吧,既然都是搜刮坳雲鎮百姓的,便讓這些民脂民膏還給鎮民們。”


    李荊棘指了指匍匐在地的白虎幫餘孽。


    這些人個個負傷,行動不便,已是徹底俯首,不敢再有異心。


    李荊棘便趁勢,宣告白虎幫瓦解,將這剩下的二十餘位白虎幫眾收編,打造成了白虎救助小組。


    他打算讓這個白虎救助小組,把剩下的錢財全部用來給鎮裏窮苦家庭送溫暖,買被褥,買糧食,做些善事,也算是替作惡多端的白虎幫贖罪吧。


    “好吧,我這就吩咐他們去辦。”


    張三忍倒是頗為不舍,這剩下的錢銀若能全部分了,那才叫痛快。


    可這白虎幫的覆滅,終歸還是李荊棘的功勞最大,他這般千金散去還複來的豪氣,張三忍自然是反駁不得。


    接連三天,在張三忍的號召下,新成立的白虎救助小組,一改原本白虎幫的歪風邪氣,開始廣發善款,救助鎮民。


    此舉,令坳雲鎮百姓交口稱讚,心中越發崇敬這位李姓少俠。


    三天後,吳幽的酒肆重新開張。


    李荊棘和張三忍道喜過後,便有了離開的念頭。


    在坳雲鎮停留的時間夠長了,他要去江湖的更深處瞧瞧。


    聽到李荊棘的辭行,吳幽掙紮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終,她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衝李荊棘施了個萬福禮:“李少俠,莫急著走。”


    “李少俠,您救我和我爹的性命,還替坳雲鎮除掉了白虎幫.


    這份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日後隨少俠闖蕩江湖,日夜照顧,以報恩情。”


    這樣豪邁的江湖少俠,誰不喜歡。


    吳幽被父親拖累多年,一直不敢與人廝守,生怕耽誤了對方,如今父親也救出來了,賭債也算清了,日後她們父女兩人便可以一刀兩斷,吳幽再無顧忌。


    遇上李荊棘這般心動的男人,也終於有了爭取的勇氣。


    “以身相許?”


    張三忍瞧的眼睛都直了,頗有些嫉妒。


    吳幽長相身段具是無可挑剔,年紀雖然不算小,但她身上的風韻,也是一些青澀女人及不上的。


    尤其是,還是個情竇初開.......當真好福氣。


    “此事......不成。”


    李荊棘有些錯愕,他一直沒察覺到吳幽千回百轉的細膩心思,此刻隻覺得突兀。


    “抱歉,我誌在江湖,腥風血雨的,暫時沒有成家的念頭,也不想拖累他人。”


    思考片刻,李荊棘很認真的拒絕了吳幽的自薦枕席。


    不願嗎......吳幽麵色微黯,有些失落,但並不後悔。


    至少,她爭取過,隻希望,若和李少俠還有江湖再見的機會,他那時已厭倦了江湖漂泊,吳幽仍願為他洗手作羹湯。


    “好妹子,他不願意我願意呀!”


    張三忍見李荊棘拒絕,終於是忍不住跳出來,厚顏無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這小子起初還不願幫手呢,是我多加勸阻,他才肯出手相助的。”


    李荊棘望著張三忍胡說八道,倒也不拆穿。


    “你......”


    吳幽一愣,麵露難色。


    “好妹子,你別看老哥長得滄桑,也就剛三十的年紀。


    雖說有了妻子有了娃,但若進了家門,我絕不會讓我那婆娘欺負了你。


    這小子也就瞅著還行,你若細細品味,其實他論內涵,比老哥這樣曆經滄桑的浪子差遠了。”


    張三忍滿是期待的自賣自誇起來。


    “張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隻有來生當牛做馬,才能報答恩情了。”


    吳幽沉默良久,最終悲憤道。


    怎麽在這小子身上就是以身相許,換了我老張就成了來生當牛做馬了?


    我尋思自己也沒比這愣頭青差在哪兒啊。


    張三忍頓感不悅,也不好發作。


    人家姑娘不願,他也沒臉強要這份姻緣,隻好作罷。


    “兄弟,我和你一同上路.......也是該到江湖裏闖闖了。”


    張三忍拍了拍李荊棘的肩膀,笑道。


    遇到李荊棘之後,張三忍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些記憶,再度湧上心頭。


    往年便是夢見那些事情,他都隻敢逃避,從不敢麵對。


    可現在,他覺得他要去看看了。


    “張兄妻兒都在家中,莫非不顧了嗎?”


    李荊棘一愣,不解張三忍為何要和他同路離開家鄉。


    “有一百兩銀錢,足夠她們母子吃食用度了,我也該重出江湖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張三忍說起這話的時候,眼中跳動著神采,最終長歎一口氣。


    “也罷,既然張兄願同路而行,那便同行吧。”


    白虎幫一事,也讓李荊棘認識到了自己的江湖經驗的確不足。


    張三忍雖然人慫臉皮厚,但關鍵時刻還是頂用的,而且懂得不少江湖經驗,跟他同行,倒也不吃虧。


    “隻是......張兄切莫要坑害我,否則,別怪李某翻臉不認人。”


    李荊棘很認真的告誡道。


    “你這雛鳥,真沒禮貌,老子怎麽會是坑害朋友的人呢!”


    張三忍略有些不悅,很不願意有人質疑他人品。


    “隻是隨口一說,張兄勿怪。”


    李荊棘見狀,笑道。


    白虎幫裏那些所謂的豪情聚義,情深似海,倒也讓他見識到了在有些人口中所謂的兄弟情義,比狗屁還不如,自然是會有些提防的。


    ......


    ......


    很快,兩人一同走出了酒肆。


    酒肆之外,竟是圍滿了鎮民。


    有感恩李荊棘俠義的百姓,得知他要離開,親自備了兩匹好馬,前來送行。


    小鎮兩頭,圍滿了前來送行的百姓,夾道歡迎。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十三年喏,禍害坳雲鎮整整十三年的白虎幫,便這樣被一位江湖少俠,在一夕之間弄得分崩離析。


    坳雲鎮所有商戶都在喝彩。


    甚至有許多青樓歌姬,在得知了李荊棘的壯舉後,都有些春心萌動,攤開了綺窗,以紅席微招。


    對李少俠這樣的江湖客示意,並祝他一路坦途。


    甚至有些大膽的青樓女子,高聲喊著讓李荊棘進來一敘,不收錢財,還給他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全鎮百姓,笑臉相迎,感謝之聲絡繹不絕,在小鎮之上不斷盤旋。


    “多謝諸位。”


    李荊騎在馬上,瞧著此情此景,心頭有些搖曳,豪氣頓生。


    他忽然想到,爹曾說的故事中,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興許,那些俠之大者圖的便是這些夾道歡迎的百姓安康幸福吧。


    這一日,李荊棘離開坳雲鎮,帶著結識不久的老江湖張三忍,一同向北而行。


    吳幽倚在酒肆牆頭,望著李荊棘駕馬而去的背影,有些悵然。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ps:白虎幫劇情結束了,李荊棘這條線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視角回歸離陽府。


    事實上寫這一段也遇上了一些問題,最初關於挑撥白虎幫作者君采取的是平鋪直敘的方式,一股腦把計劃丟出來。


    但寫完一看,觀感上有點低幼了,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所以後來用了個笨辦法,埋線,隱去一部分信息,暫時不描寫布局過程,等劇情到了,讀者之前看過伏筆自然就明白了。


    這種寫法雖然笨,但還算管用,雖然看起來過程也算不得什麽鬥智鬥勇,但顯得沒那麽......出戲。


    關於李荊棘還想多說兩句,有讀者覺得他頭鐵,衝動,但作為一個沒挨過江湖毒打的年輕人,這本來就是他該有的模樣呀。


    之後隨著劇情發展,李荊棘在江湖裏摸爬打滾,必然是要成長的,會逐漸從一個青澀中二少年,成長到真正的江湖俠客。


    有些東西會變,可有些東西永遠也不會變。


    我希望他在挨過江湖毒打之後,做事能更加縝密,考慮周全,但依然能堅守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知世故而不世故,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唔........李荊棘的成熟體大概不是很名門正派的那種君子。


    他也會鋤強扶弱,也會拔刀相助,但更多.....還是我行我路,何懼他人側目,世人毀譽,與我何幹,這種隨自己本心行事的性格。


    所以小荊棘,要加油呀。


    多和張三忍這個老江湖學點經驗,早點成長起來呀。


    (發現寫了蠻多的,我果然是個話癆,考慮開單章還是影響讀者體驗,所以貼在章尾了。)


    最後,求推薦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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