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你們幾個一條船啊?船上其他人都死幹淨啦?”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那迎著聲音走過來的幾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也不可能是來噓寒問暖的吧。


    “來找茬的?”


    “你這臭小子,怎麽跟我們老大說話的呢?”囂張趾高氣揚的模樣令人不爽,他們第一時間將女性成員護在身後,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還別說,這兩小皮娘聽別致的,挺合老子胃口的。”


    一臉淫相。


    “夠了吧,就算要也輪不到你,滾一邊去,咱老大都還沒說話呢。”兩個痩得皮包骨似的武修靠近,看起來比地痞流氓更加下賤的表情,不可一世,仿佛就是對麵一堆待宰的羔羊。


    “看來你們這群人是平日裏威風慣了,作威作福的,現在做起這等下三濫的勾當也如此理直氣壯啊。”少年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起。


    “你誰啊?沒大沒小的,沒個規矩,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剛一隻手想將他推開,手骨斷裂的聲音就響起。


    “人熊,別嚇倒諸位了,輕點輕點。”唐淵一副心疼的模樣說道。


    “是!”但此時黃人熊的表情極為認真,甚至……還有些霸道:“沒什麽事就滾遠點,我們家少爺也是你們這種人可以招惹的了的!?”


    凶神惡煞的表情一下壓過了所有人。


    那連小混混轉頭就跑,跑到那最初那個粗獷聲音主人的人邊。


    連小兒就像隻有半截身子一般,回去抱大腿也隻能抱到粗獷男子的腰間,比常人大一倍的身形讓他有了不一樣的自信。


    隆起半身肌肉,微微晃動粗壯的脖子:“有兩下子嗬,有點意思。”


    一副立馬就想上前討教一番的模樣,沒走兩步……


    “啊!”


    那人竟然發出巨大的慘叫。


    “咱們沒時間跟他們慢慢玩了,開始吧。”那從身邊經過風輕雲淡的白淨少年,都沒見他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那粗狂男子的一條腿已經極度彎曲變形,恐怕此生都要借助他物才能行走於江湖了吧。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一臉平淡的走來,“怎麽了?還有事嘛?”


    “……”唐淵:“沒。”


    ……


    可沒想到的是,之前的小插曲隻是個開頭,越來越多人眼紅和不滿的表情走近,靠近過來,以一種不善的目光打量著這個隻有六人涉足的船隻。


    “這船就你們幾個?”


    “到底有完沒完,又是同一句話,又來問,問問問,問你麻痹呢!?”本來就沒個好心情的他爆燃出口,一下子**味就十足了起來,“反正就是來找茬的,說你麻痹一大堆廢話,有本事就特麽直接動手啊,磨磨唧唧的,浪費老子時間,草擬嗎!”


    所有靠近來的人一時間全部瞪大了眼睛,此時沒有什麽比這更為憋屈和氣憤的了吧。


    一言不合就開噴,簡直不要太……似乎現在火爆的性格猶比那暴徒阿玲。


    也不是他本身就這樣,本來心情還是還不錯的,若是再你被陸陸續續這樣問了第十六遍後……


    “哈哈哈哈,我就說他快忍不住了吧,你們還不信。”


    唐淵沒好氣的瞪了那沒心沒肺的史棣敷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四周:“還看個毛啊,有種就上啊,你們爺爺今天我就吃定這大船了,怎麽招吧。今天我把話放這了,這船就老子的了,這試煉的卡也就我們幾個能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


    果然,越狠才越有人怕你,不然那些時不時就上來“問候”你一聲的宵小之輩,還真沒玩沒了的。


    現在這道狠勁無疑成為他插幹立棍最大的一道口子,今天就要玩點狠的,玩點大的。


    殺雞儆猴!


    “你這小子這麽囂張,大家別客氣了,好好招待招待這毛都沒長齊的廢物!”


    “從一開始老子就看你不順眼了,你這特麽是在找死!”


    “連淬骨境都進不了的垃圾,憑什麽進來這裏,還跟我們爭機緣,去死吧!”


    一時間,群雄激憤。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添油加火的,呐喊助威的,熱鬧非凡。


    淡然少不了那原本就眼紅過來看看卻吃了人家一頓猛烈嘲諷的那批人,直接輪起武器就就直接上的,一點都不帶客氣。仿佛隨手碾死一隻螞蟻似的,戲虐的表情下卻是群起的憤怒。


    “人虎兄弟,要不你過來吧。”不知為何,邢道榮的聲音在這時響起,而語氣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那裏太危險,和你也沒多大關係,脫離那個是非之地,來我陣營吧。其實我還蠻感激你的,之前都是我氣憤之下亂了心緒才說出那些話的,你可別放心裏去了,對,你弟弟也可以一同過來,我這一百個進島名額自然少不了你們兄弟倆的一份。”


    對於此人,他們再也看不清他的真麵目了,到底哪一個才是他。


    “不了,我誓死跟隨我家大人。”


    顯然名額還有安全的誘惑完全無法讓黃氏兄弟所動搖半分。


    “哼,以後再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他再次變回那凶惡的一麵,似乎剛剛一瞬的變化都是如夢泡影一般。


    “這人怎麽變臉比翻書還快。”唐憐兒一個小不溜丁的跑到唐淵身後,“而且,我怎麽感覺他和少爺你有過節啊,明顯是衝你來的。”


    就了唐淵身邊的小姑娘小丫鬟都看出這其中的門道,唐淵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根本不知道何時得罪這人的。


    “別跟他們廢話,邢少俠不會保他們的,不用擔心,我們上!”


    “可是,我們即便真殺了他們,也不能取得那塊卡片的認可啊,能用的隻能是當時船上的人,而他們船上……”那人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船隻還有那片空出來的地方。


    “還真沒錯,我們船上就我們幾個。”唐淵毫不緊張對麵上百人的圍攻絲毫不慌地說道:“你們不是都一直在問這船最後怎麽就我們幾個人麽,現在不用問了,我也懶得回答你們,你們可以留著下地獄後問問那些先上路的蠢蛋吧。”


    “!!”衝殺過來的上百號人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小子實在是太過於放鬆了,一點死到臨頭的樣子都沒流露出來,如果不是真傻就是……


    “退後,有詐!”


    隻見麵前之人那個被他們上百修士團團圍殺的少年嘴角終於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可惜,太晚了。”


    咚!


    上百裏的海灘成片坍塌,下方已是無盡火海,還有止不住的拳印相互交疊。


    “史棣敷,阿玲姐,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沒有任何花銷,下落之人全部發出驚恐的喊叫與求援,可惜無人再此時應援他們。那一個如同下餃子一般跌落在這熊熊火海中的修士連靈力運轉都出現了嚴重的滯留。


    “哧溜”一聲,一道火焰中衍生的拳印,那如死神浩音般速度傳來的,是那剝奪他們生命的火拳。


    一道道人影在火焰中寂滅,在掙紮上爬中被無情抹殺,而那火海正中央站立的兩道人影旁若無人閑若無事一樣地欣賞著這副火海中躥騰的美景,壯麗而又平淡。


    “是他們,他們搞的鬼。”如此手筆,片刻不到的時間就讓人想到是一種複合型攻伐大陣,其陣法極其巧妙,力量殺伐之意極強,但必須要讓人主動走進陣中才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威立,而且作為陣法的核心,陣眼必須要有對應屬性的高手坐鎮陣眼,不然也難以維持。


    “是什麽時候……”所有人都驚訝萬分,除了對這通曉這些陣法的青年刮眼相看外,他們甚至不知道這群人是何時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布置起這座恐怖置人於死地的沙發大陣。


    這陣法可比他們平時門派或宗門所習得的樸素般的合擊大陣強力多了,絕對是不凡的上品大陣,也不知道這陣中少年是何來曆,竟然能習得這等陣法,而且還活學活用出來了,絕對是人中俊傑。


    又一強大的頂尖天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下,這讓原本就多足鼎立的情況發生了再次的變動。


    又一強者露麵,隻是這名名不見經傳的白淨少年才俊是以其陣法的造詣才學入圍,而在場的也不少修習過陣法的三流大師,但無一自歎不如,“真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江山輩有人才出啊!此等陣法規模,其威力以不下於觀天之境下的任何一人,而且更為可貴的是,僅憑兩人,僅憑陣中兩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完成這麽一座宏偉壯觀的大陣,絲毫沒有任何偏差,可貴啊!可貴啊!”


    那兩聲可貴無疑將兩人的成就高度又推上了一個新的巔峰,因為那說話讚歎之人,也是此時探寶隊伍裏資曆最高輩分最終的墨家老一輩的高人,墨圖子墨大師!


    當今世上誰人不知,墨家乃是這整片大陸的陣法大家,其家族更是以陣法上的造詣擠進一流勢力範圍之內。在修武界沒人敢小看一個陣法大師的恐怖,起詭異手段還有那號召力,絕對是一等一的恐怖至極。


    若是有人無意間得罪了一個小有名氣的陣法師,那麽將是那名修士畢生的噩夢,而若是那名陣法師還是出自赫赫有名的墨家,那麽……對不起,請直接準備後事吧。


    就是這麽強勢,就是這麽霸道。


    而霸道自然是有它霸道的道理,強勢也不是憑空而來。


    但凡是墨家能外出的陣法師,那都是一等一等到其家族認可的高手,而那些無法通過種種考驗和試煉,或修行陣法資質不佳者,全部都要被剔除族籍,從此都不能聲稱自己是墨家後人。


    而如今這位已然年過八十的老者,就是這批隊伍的領導核心,一位鼎鼎有名的墨家陣法大師。


    就是這樣一位大師,竟然會對一個小輩連連誇讚了兩句“可貴”,可見其天賦和資質有多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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