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黃人虎突然叫道。


    一道流光從樹葉中穿梭而下!


    噔!


    “大人,沒事吧。”黃人虎急忙跑上前,人熊也尾隨其後,時刻提防著四周。


    “沒事,多虧了有你。”唐淵擺了擺手,而懷中的人兒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憐兒,你沒事吧。”


    “沒事。”唐憐兒又是膽怯又是嬌羞的模樣,微微低下了頭輕點了兩下,可還是看得出來剛剛那一瞬間的危險對她心理上造成了很大的驚訝。


    “到底是誰!有本事出來說話,藏頭露尾的,盡做此等下三濫的事。”唐淵對著那暗器飛射過來的方向大吼道,然而還是沒人回應,似乎連稀稀朗朗的樹葉聲都不再存在。


    “大家小心,有人!”


    如今確認了附近確實還藏著某種存在,絕對還有其他人再次,剛剛那偷襲絕對是奔著他們來的,果斷而又陰險,殺伐果斷。


    如今的局麵可以說敵在暗我在明,對他們十分不定。


    眾人將沒有能力的唐淵和唐憐兒兩人,這兩個稍弱的兩個人圍在中心,小心提防,不斷打量著四周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觀察各種風吹草動,可久久那人就沒再出手。


    “我們不能這麽耗下去了,那人可能走了。”


    “那人殺意如此隱晦而過果決,很可能一擊不成就直接撤離了。我們大家還是小心,慢慢前行,保持陣型。”唐淵用心囑咐道。


    “去哪?”


    這是一個很實在的問題。


    唐淵緊鎖的眉頭下猶豫了不足片刻,毅然決定:“去找那四根柱子!”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說的口中所提到的柱子是什麽,“是,大人。我剛與人熊還是史棣敷公子朝那個方向勘察時也確實經過兩個有巨大石柱的地方,而上麵還有龍紋雕刻。”


    “沒錯了,我這邊也一樣,看來這四個柱子就是四神柱了,對稱分布的,上麵的龍紋……很好區辨,應該是某種圖騰象征。我們現在就趕往最近的那一個柱子,看看情況。”


    似乎很確定接下來的突破口就應該在那四根龍紋柱上,唐淵於是帶著一群人又花了半個時辰在密林裏穿梭,來到了他所剛剛經過的那根最近的龍紋柱旁。


    “就是這了!”


    唐淵取出手中那映有金色聖火的透明卡牌,對著那巨大石柱不斷晃動,環繞著這更巨大的龍紋石柱遊走了好幾圈。


    “不對呀!”


    “大人……什麽不對?”黃人虎問道。


    “局勢不對!”唐淵將高舉的手緩緩放下,看著手中的聖火令觀察了好一會兒:“明明這牌子應該就是開啟最後大門的鑰匙,為何……”


    目光再次對準了那默默佇立在那沒有絲毫動靜和反應的巨大石柱,“為何,沒有沒反應!”


    唐淵頗為苦惱。


    這龍紋柱上,別說上麵沒有放置這卡牌的的對應凹槽,就連個擱置的地方都沒有,更別多對這卡牌有任何潛在的反應。


    原本以為隻要靠近就會“鑰匙”和“大門”間就會交相呼應的局麵並沒有發生,“一切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難道細節上我出了什麽差錯?”


    如今不是唐淵故意自己給自己鑽牛角尖,而是……


    “邢道榮還有那消失的九十九名修士不可能就這麽憑白消失,大家來時的路並不寬,選擇也不多,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唐淵麵色沉重。


    “大人的意思是……”


    “沒錯。”唐淵將手放在那刻著巨大龍紋的柱子上,輕輕地用指尖來回撫摸:“隻怕邢道榮已經帶著他的人直接開啟了一道進入內圈的通道,而這通道的開啟辦法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如今也隻有這個解釋能讓他最為說得通和信服了,而也是自己最不想卻也最為可觀的事實,“明明泉水都已經近在眼前了,我們卻無力可施,連怎麽進去怎麽開啟都不知道,在這裏浪費巨大精力和時間的同時,說不定那群人已經開始分配起了最後的戰利品,還有那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天地泉!”唐淵麵色奇差,口裏恨意滿溢地吐出這三個字。


    他痛恨自己的能力不足,也很氣憤很質疑,“為何那姓邢的就知道這麽多,還有他為何突然就翻臉,就算是偽裝,也沒必要再那種時候說翻臉就翻臉啊,這很說不通。繼續偽裝下去也沒人會發覺出來啊,到時候不是更有利於他麽?”


    唐淵至此還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畢竟他不是神仙,很多東西想不明白的也隻能不明白了,放置一邊。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之前邢道榮雖說的話給出的信息,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他總覺得自己還有所有人都被這家夥蒙在了鼓裏,似乎一直都被人牽著鼻子在走,按照某種某人規劃好的路線在行走,而更有很多東西都是那突然跳出來從看似島內方向回來的邢道榮的一麵之詞。


    之前由於混亂還有其他因素他無法深入去想去追究去質疑,但現在有時間了,這裏也就他們幾個人在慢慢摸索,跟沒頭蒼蠅一樣,這就有時間讓他好好靜下來想一想,思考一下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史棣敷,你這家夥相信他所說的話嗎?”突然唐淵開口問道,對著史棣敷這平淡;臉上沒有任何驚奇的家夥質詢道。


    “嗯?沒啊,我覺得挺好的。”


    “說了等於沒說!”唐淵氣憤地回懟,這家夥說的沒一句是真心的,就喜歡繞彎子玩神秘。


    但唐淵很清楚,這家夥絕對也發覺到不對勁,應該他在提問的同時都未說明是什麽事,所指的他是什麽人,那史棣敷就像預先知道他要這麽問的似的,一口就回答了。


    “你這打發人的態度,是完全不準備依靠下你這可靠的隊友了呀,怎麽說在我們小隊,最強大腦的稱號也舍我其誰了吧,你這樣一意孤行地……有什麽話不能說個明白麽,好大家交流交流吧。”唐淵繼續試探地說道。


    可史棣敷這人似乎無動於衷的樣子,無話可說,讓他就像對牛彈琴一樣。


    “你就繼續裝吧,到時候出了什麽岔子自己搞不定的時候可別來求我。”唐淵也傲氣地抱起了雙臂,一副誰也不讓這誰的節奏。


    “嗬”史棣敷很自然露出一副看好戲的嗤笑:“喲,還真是想看到時候誰求誰了。”


    “哼,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有些氣急敗壞的唐淵撒腿就離這家夥兩米遠,“真是跟這家夥站一起都覺得不自在,還是跟我家可愛的憐兒在一起舒服,來,憐兒,給少爺抱抱,暖暖。”


    少女很自然地躲開,躲到了阿玲身後,如今這兩女人可謂混的比和他還熟,女人間的友誼永遠是男人們最搞不懂和摸不清的永恒難題。


    “真是的,憐兒,你變了!”


    唐憐兒還是嬌羞地躲在暴徒阿玲身後,一副害羞又抗拒的表情,又好笑又讓人忍不住憐惜一把。


    “我勸你還是少惹阿玲,你要知道,上次……”史棣敷好心提點道,可被某人瞪了一眼,後麵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大人!”


    黃人虎黃人熊終於回來了。


    之前唐淵派他們兩四周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新的線索,現在兩人急忙回來,看來是有什麽新的發現。


    “說!”


    一聲令下,兩人對視了一眼,開口道:“大人,據小人剛才勘探,再次仔細找尋其他人可能是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但一無所獲。”


    似乎更剛才的情況沒有什麽變化。


    “可是……”


    唐淵抬起頭來,盯著兩人:“有什麽話就直接說。”


    “剛小人和家弟去勘察有沒有人活動的印記的時候,卻發現了很大蠻獸的……”


    “蠻獸?”似乎有些吃驚,但很快恢複自然:“也對,這麽大一座天然的島嶼……”


    有蠻獸存在也屬於正常,畢竟每個郊外、森林對於蠻獸的存在就好像他上一世的文明社會一樣,人煙罕至的地方樹木茂盛而又隱蔽的山野山林之間,難道還是棲息在那裏的動物們麽,而蠻獸就是這個世界對於這些“獨特”的生物生靈的一種稱呼。


    一般蠻獸是不具備很大殺傷力的,就連普通的獵戶農戶都可以捕捉獵取,而強大的蠻獸一般都深居在林間深處,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或者已經被武修間的高手勘探過傳播出去,被當地人標出出來劃為禁區的地方。


    “又不是魔獸,慌什麽。”唐淵似乎認為自己這兩小的有些大驚小怪,淡淡笑了一下:“說來也巧,這一路都沒見什麽蠻獸活動,倒是讓你們給碰著了。來,給我說說你們看到了啥?”


    淡淡愉悅的話語但未能讓這兩人的眉頭鬆弛幾分。


    似乎有些不對勁!


    唐淵覺得事情可能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沒說完的?”


    “我說吧!”兩人再次對眼後,作為哥哥的黃人虎吞了口氣,鎮定地開口道:“其實,我們發覺的不是蠻獸,而是蠻獸的屍體……”


    “……”唐淵微微一定:“屍體?繼續說!”


    “不是一具,而是成片成片的屍體,極為可怕,就好像……就好像被某個可怕的種族入侵,而後殘忍殺害吞食一般!”


    “!!”唐淵也開始有些震驚:“吞食!?”


    “是的,我們去的時候,滿地已經都是屍骨!蠻獸的屍骨!一點血肉都沒有,但那地上的血跡,都還有些未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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