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麽說來,最後的寶藏,那天地泉水,不都歸邢道榮那家夥所有了!!”人人麵色都開始不好起來,眼底的陰霾在沉默中擴散開來。


    “隻怕照這麽看來,最後能夠有所收獲的,隻有那走在前麵的一百號人了,而我們將會就這麽空手而歸……”一人陳述出了現在不容接受的結局:“我不甘心!為何那些……對!為何邢道榮能知道那麽多奧秘?還懂得島內形式,還知曉用那些奇門左道的方法破開禁製!為何!?”


    “馮翕然!你現在就算怨聲載道也沒有答案,還不如想想如何破解這禁製,好讓我們也分一杯羹。即便是後入場,以我們各位在淬骨境這境界這階段的實力,絕對有能力和他們決一生死。到時候即便他們已經得手,能笑道最後的人都還未必是他們!”那人冷冷說道。


    “鵬幫主說得對,咱們可是足足有七百多人,何懼他們才區區一百。隻要能在一切結束之前破開這道禁製,我們都還有希望滿載而歸。就讓他們繼續收取最後的果實,我們最後搶過來不就得了?”一名鼻翼尖突的老者桀桀怪笑起來。


    ……


    一時似乎又找到接下來行動的動力,各自都有了彼此的打算和算盤。


    暗流在人群中無形地湧動。


    “各位,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卡牌最初就是用來開啟這最後的關卡的。既然之前那姓邢的一直不放心還有沒有人能破解其他石碑,那麽他肯定知道這最後一道禁製就是靠大家用石碑後麵取得的聖火有關。”似乎一切都說的通,雪渡白果然不愧是一代學院派的新星人物,很快就濾清了散落在各種小細節上的思路。


    不得不再次對他對這人刮目相看,其頭腦其實力,果然不是這群庸輩所能比擬的。


    隻怕這最後的決戰,必不可少,就在這最頂端的一群人力。


    唐淵不得不暗自小心。


    要想為阿玲姐爭奪一口泉水,如今看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而他沒注意到的一邊,人群的最右邊,一群人正在和一個少女牽牽扯扯。


    “葉姑娘,你可去不得啊!!”一男子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似乎樣子極為委屈和為難。


    “為何不可!?”女子不耐地叫喊道,芊芊玉手直指一個方向:“你們看清楚沒,那就是我叫你們一直找的人,如今就在所有人麵前,你們還敢說不是他,說本姑娘認錯人了!?”


    氣氛的聲音從鼻息裏噴出,似乎一隻母老虎馬上就要吃人的樣子,讓這群學院的新生們各自戰栗,畏畏縮縮的。也隻有那最開始對唐淵露出不善眼神在船上就發覺他存在卻故意不說的這兩人還敢上前,卻也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


    自此,他們也沒想到,怎麽都不可能想到,這刁蠻的葉小妹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一個不是他們學院的偏僻地方不知道哪出來的毛頭小子而遷怒自己。


    最可恨的事,剛剛他情急之下想牽住葉紫熔的手,鉗製住她。


    雖然當時確實也沒想太多,無意識之舉,但下意識裏能摸到這夢寐以求美人的手,那無疑是一件極為美妙的事情,特別在這種情急的情況下,誰也不想的嘛。


    到時候不僅能增加兩人的接觸麵,也能從心裏上觸及到這個本就被他們視為必須得到之人的心。


    可讓他們竊喜和激悅之餘,他們沒想到,這葉紫熔如此敏捷,而比敏捷之更得死,敏感!


    在手都還沒碰到手的時候,她就已經下意識一個健步後蹬腿,將自己的手連帶半邊身子都抽走,轉手還以個大巴掌結結實實地打了上來。


    這麽多學弟學妹,怎麽說都是這群新生裏最為驕傲也最值得有資格驕傲的青年俊傑,對未來有無限的幻想,可如今,在這幻想中的第一步就是如此悲涼的收場。


    那紅彤彤的一個大巴掌印讓各處看來的人馬憋氣猛笑不說,自己兩人怕是日後在學院裏也抬不起頭做人了。


    這對於他們的高傲,對於他們剛起步抱著無限遐想無數心路曆程的他們,無疑是最為被打擊的了。


    這份恨!


    他們是沒能力發泄在這姓葉的美嬌人身上了,也不敢,於是在無形中,這份恨意就隻能委屈那一臉沒觀察到這邊來的某人身上了。


    唐淵又怎麽可能想到,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怎麽可能自己又惹到麻煩了……


    “葉小姐啊,如今就算他真是你說的那位和我們學院有舊的某位城主的長子,但也萬萬不能相認了。”


    “為何!?”葉小妹極為不滿地堵氣道。


    “因為他們已經惹到太多的人,觸碰到很多人的逆鱗,雖然表麵上暫時他們還是安全的,但其實已經很多人都想對付他們了,和他們結仇他們不敢,但絕不能這時候說認識他們,去平白無故蹚這趟渾水。”


    “膽小鬼,你們真是又膽小又窩囊。你們怕惹禍上身,不敢去認人,我去!”


    “不行!”他一把攔住葉小妹,擋在她的前頭。


    正當這裏開始變得有些不愉快的時刻,“你們快看,他們在幹嘛?”


    所有人都側身過去,伸頭注視著那最前排最靠近那片禁製那片池水的小團體……那是所有首領所有能說得上話的尖端份子聚集的地方!


    “看!他們在幹嘛!”


    一人將一張刻有火焰聖文的透明令牌高高舉起,“看,那是劍閣的那枚!”


    是的,沐岑風作為第一膽大而又直接的嚐試者,大膽地將他所持的那枚聖火令高高舉起,對著那根眾人雲集在此的那根巨大的龍紋柱緩緩投注。


    晶瑩剔透的神秘晶體,浮動在空中不斷旋轉的卡牌,然後一道奇光從哪火焰紋路中抽離、綻放開來……


    “看!是聖火!聖火重新被抽離出來了!”


    沒人想到,剛剛才被裝進那透明容器的卡牌之中,這聖火竟然在此時又派上了用場。


    橘色的光芒在靈氣的鼓動下越來越多,越來越旺盛。


    火焰如同一個跳躍的小生命,在空氣中劇烈地晃動起來。


    不知某時某刻,也許僅僅是眾人一眨眼的功夫……


    呼————!


    輕輕一聲暗動,橘色的火焰如同被澆入烈酒之中,又如找到最為助燃的可燃之物一般,猛烈的燃燒起來。


    眼看那上一刻還保持拳頭大小的火焰,竟然在隨後沒有任何靈力任何人的催動在,自信浮動起來。如同天生就有吸引力一般,朝著那巨大的龍紋柱晃動過去。


    而剛一接觸到石柱表麵,那精細而又古老的刻紋,上麵的龍如同在一瞬間活了過來一般,被熊熊火焰全部包裹!


    轟轟————


    在場整整七八多號人,這些在世界叱吒風雲的修士絕世奇才們,竟然在這一刻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龍吟聲……


    “它活……過來了!它活過來啦!!”


    不知是驚異不知是恐懼,叫喊聲驚呼聲一瞬間就巨大的響聲中炸響開來,而人心也躁動不安。


    龍吟若雷,沉穩渾厚。


    “大家別慌,此龍吟對我們沒任何威脅。”田氏男子很冷靜地站了出來,鎮住了所有人,此時最有話語權的他,也最容易讓人信服和親信。


    “不但沒威脅,這更是好事,大大的好事一件。”


    “田宗主這是何意?”有人開口問了。


    “還不懂嗎?”似乎不打算繼續故作高深:“有了這一係列變化,還有這巨大的動靜,我們就更能確定,之前沐岑風兄弟的做法是對的!是有效的!”


    “對啊……”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明白了過來,剛剛一下子被那巨大的龍吟聲給嚇破了膽,都失去了原有的鎮定。


    這一刻的他們,就好像那驚弓之鳥一般,在經曆了那麽多,又剛剛聽聞那詭異的一幕。


    風聲鶴唳!


    “那依田宗主之意……”


    “沒錯,我們都聽田宗主的,田宗主才是這裏最有雄者之氣的智者,我們跟著田大人來,一定能走到最後的!”


    “田宗主,我挺你,你說什麽俺都招辦!”


    似乎一時的淡定和撫恤讓他的聲望再次在人群中攀升到了一個極致,“大家安靜了,這都是大家對田某的過獎啊,田某萬萬不敢當,也不敢擔此重任。”


    “此事,田某覺得最大的功勞在沐岑風少俠身上。”這時,所有人的視線才慢慢轉移到這平日裏壓根就沒說幾句話冷酷少語的少年身上,“這一切都是劍閣的這位百年不出的奇才沐少俠的功勳,若不是沐少俠機智過人,膽大心細,敢於嚐試這麽危險的事情,如今我們又有誰知道這開啟最後禁製的關鍵所在呢?”


    “是啊,一起都是靠他的功勞啊。”很快的,田氏男子的說辭得到了大家的熱烈回應,也在他的牽扯下,沐岑風不得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前。


    但孤傲的他並沒有因此有過多的情緒波動,不是高興,隻有深深的……冰冷……


    淡然走開,撤離眾人的視線。


    “什麽玩意,給臉不要臉,田宗主也是看得起他才特意讓他露了臉,不識好歹。”


    “沒錯,這種人也不知道怎麽修煉到如今的,竟然還是什麽劍閣百年不出的奇才。”


    “劍閣首座弟子?我呸……”


    ……


    毫無意外,他的沉默寡言再次讓他倍易倍孤立,即便他擁有不下於任何人的實力,但孤僻的性格讓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即便擦身走過就當視若無睹,下意識就被人定於為一團“空氣”。


    而且還是那種極度冰冷且對自身本質來說有極大威脅和危險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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