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麽想就對了,女人畢竟還是要依附男人的。”


    “秦先生,我、我也不知道改怎麽報答你,可惜我身子太髒了你嫌棄,否則我……”


    “千萬別這麽說,咱們是朋友,朋友有難,我理應出手相助,你別多想了,不是是個男人就一定好色的。”我笑道。


    那一晚我和她喝了不少酒,聊了整整一夜,從心底裏我欣賞她為弟弟擔負起的責任,至於說她的手段是對是錯,我想的是一個人在保命時他一定是不擇手段的,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人。


    我也沒有去找寧鬆,自己買了一張火車票朝新鄉進發,包括轉車在內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時間終於到了新鄉,王殿臣接的車,見麵我就問道:“盧校長給的圖紙上畫的到底是怎樣一場風水局?”


    “我哪懂這個,但是看大哥的反應,這道風水局應該是非常牛逼的。”


    “牛逼在哪兒?”


    “你去問大哥啊?”


    我正要走他又道:“邊哥,姓梁的錢什麽時候給咱們?”


    “哦,我沒要,她弟弟重病在身,給她弟弟治病了。”


    “你怎麽能這樣,這裏還有我的錢呢。”


    “不就幾千塊嗎,我退給你就是了。”我無所謂的道。


    “我和你開玩笑呢,那點錢算什麽,而且這也是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我覺得挺好。”他反應很快,立馬改口道。


    “兄弟,錢有得賺,但人也得講良心,你書對嗎?”


    “沒錯,就屬咱邊哥有學問。”他笑道。


    路上王殿臣和我說了新鄉的情況。


    寧陵生這次和工程隊是分而行之,因為新鄉不需要建設,所以工程隊沒有跟過來,來的人除了寧陵生就隻有大壯子、王殿臣和我了,而陳升和施工隊則去了黃瓊市,當地需要建廟,所以這次是寧陵生一次接了兩單活兒。


    新鄉這裏出的事情比較特殊,事主名叫路成,是新鄉第三建築公司的一名工程監理。


    出事前他帶著三歲大的孩子去西郊郊遊,一家三口到了西郊後孩子要解大手,他們在一片白樺樹林中看見了一處青磚搭建呈長方形的荒宅,從外表看荒宅已經十分陳舊,似乎年頭不短。


    這兩大人都是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最典型的書呆子一族,見到野外的建築就以為是廁所,他們倒也是講究人,覺得孩子露天解大手不太雅觀於是帶著孩子去“廁所裏”方便了一下,隨後一家人就在白樺林裏愉快的玩耍,中午吃飯時路成夫妻兩也分別去“廁所”裏方便了幾次。


    結果回家之後到了晚上孩子就開始發燒,好不容易把小孩哄睡著了夫妻兩剛要睡覺,已經睡著的孩子咕嚕一下翻身而起隨後盤腿坐在床上,兩手一拍巴掌道:“我說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娶了媳婦就忘了娘,你說我養你這麽個不孝的東西有什麽意思?真是丟了祖宗十八代的臉。”


    三歲的孩子說這番話時雖然奶聲奶氣,但那眼神,那表情像極了七八十歲因為憤怒而教訓人的鄉村老嫗,這可把夫妻兩人給嚇了個魂飛魄散,結果還沒等他們問出疑問,孩子兩眼一閉就開始抽搐打擺子,滿嘴淌口水。


    夫妻二人連夜把孩子送去醫院,經過檢查醫院說是身體發熱引起的抽搐,打了一針退燒針就讓夫妻兩把孩子帶回去。


    之後孩子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回家後給孩子脫衣服睡覺時發現小孩背部全是一道道的淤青印記,而再去醫院的途中,夫妻兩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孩子,所以孩子背部的淤青隻能是來自於某種神秘力量的傷害。


    而在這之後孩子再也沒有醒過來,始終處於昏迷狀態,無論使用何種醫療手段都沒有絲毫效果,最終醫院宣布孩子成了植物人。


    之後又發生了一件怪事,路成在一棟新修建的大樓裏檢驗工程時莫名其妙就往還沒建護欄的樓層邊緣走去,如果不是身邊正好有同事在攔住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擔心孩子病情,以至於精神出現了恍惚,隻有他自己知道,當時他看見老領導在那個地方衝他招手,稀裏糊塗的他就過去了,事後才想起來老領導早已故去五年了。


    但是這話他沒和同事說,因為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隨後他家裏的衛生間被堵,溢出的糞便淌滿他家裏地麵,這一情況連續發生了三次。


    路成就是再呆也知道問題很有可能是出在那次郊遊的過程中,於是他回老家問家族裏的老人遇到這種怪事應該如何解決?村子裏的神漢自告奮勇說他能解決這問題,隻要跳一通大神後燒香禱告就能平息當地陰靈怨憤。


    於是路成就帶著他信心滿滿的去了,結果這人站在青磚荒宅前還沒有開始跳大神,就掄圓了兩隻手輪流抽自己嘴巴子,隻打的自己滿嘴淌血,一張臉紅腫的和豬頭皮一樣。


    起初路成還以為這就是“跳大神”,可是越看越不像,於是趕緊上前強行拉走了這位神漢,之後又請了一位道士,結果這人是真懂行的的,遠遠看了荒宅一眼扭頭就走了,但臨走前告訴路成這是一座山神廟,想要解決問題先得把廟修好。


    所以他找到了寧陵生。


    69、頂級風水局為非常刺繡玉佩加更


    而介紹寧陵生的也不是外人,就是那位道士,他名字很有些仙風道骨,名叫一眉道人,之所以叫這麽一個名字並不是因為他隻有一道眉毛,而是因為他的眉毛很長,左右兩邊幾乎沒有斷層,有點像是周星馳版《大話西遊》裏至尊寶剛出場時的外形。%d7%cf%d3%c4%b8%f3


    一個人眉毛長成這樣給人最直觀的的感覺就是凶悍,我曾經見過這人幾麵,每次來他都是和寧陵生說幾句話就走,屬於比較神秘的那類人。


    對於道士我並不是很了解,但據說這些人身負奇術,我也問過寧陵生有沒有見過真有本事的道士,他總是嘿嘿一笑不予答複。


    我覺得他這就算是默認了,所以一眉道人肯定是個真有本領的人。


    但是一眉道人都沒法擺平路成遇到的麻煩,由此可知寧陵生的本領更大。


    一路聊天到了寧陵生在當地的居所,也就是新鄉西郊那片白樺林裏,在那裏寧陵生搭建了兩個軍用帳篷。


    “來了。”寧陵生坐在帳篷裏半睡半醒的道。


    “是啊,這次在外麵耽擱了不少時候。”


    “你為什麽要在金項圈上纏黑布?”寧陵生看到了我用黑布纏裹的金飾品皺著眉頭道。


    “太紮眼了,我不想招惹麻煩。”


    “你簡直是胡鬧,黃金項圈是魂器,你用黑布裹魂器就像是在鬼牙上滴鮮血,能落著好嗎?這一路上沒少遇到怪事情吧?”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我恍然大悟,隨後將王瑤的遭遇說了一遍。


    “魂器是密宗法器,確實有鎮壓邪祟的作用,但也有招惹邪祟的作用,總之這是一種很邪性的東西,也怪我之前沒有和你說過使用魂器的禁忌,總之你千萬記住,不要用東西遮蓋魂器,不可祭祀魂器,不可以讓鮮血滴魂器上。”


    “寧哥,我到底什麽時候能去掉這玩意,還有那個陰魂不散的鬼魂,我都煩死了。”


    “魂器的作用其實就是封魂,把一個厲鬼的魂魄封禁住,從你們家招惹的這個上門陰來看確實是厲鬼無疑,所以救你家裏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讓你帶著魂器離開,這樣厲鬼也會被你帶走,無論你的結果如何,至少你家人以後不會在受到上門陰的傷害。”


    “那我就是活該倒黴了?”


    “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從現實上來說,你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以將死之人的性命換取家人的安全,這筆生意不虧啊。”寧陵生冷冰冰的道。


    “寧哥,你這也太冷血了。”


    “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實話,哪裏冷血了?”寧陵生懶懶的問道。


    “好吧,這話我雖然覺得不對,但也說不好究竟哪錯了,就算我錯了吧。”


    寧陵生笑道:“有些話好說不好聽,或許你從感情上沒法接受,但這是實話,將來如果我有一天遇到了這類麻煩事,你們千萬不要管我,一定要離我遠遠的?”


    “寧哥,你這麽大本事,這些陰鬼敢招惹你?”我笑道。


    “秦邊,你不要以為修廟是一門積功德的活兒就毫無危險,恰恰相反,這行裏的風險遠比其它行業的風險要大得多,而且這行裏的危險都是正常人無法預估的,一旦發生了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寧哥,你別嚇我,跟你出來這麽些年,我也算是見了不少怪事情,但是真要說可怕,我覺得還是天天跟著我的這位是最嚇人的,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擺脫它?”


    “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上門陰這種東西最可怕的不是它會殺人,而是它就像一條跗骨之蛆,如果你非要以雷霆手段祛除它,宿主本身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要按這個說法,我這輩子就得與它為伍了?”我隻覺得渾身一陣陣發麻,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有幾個人能一輩子過得波瀾不驚,總得經曆一些事情,沒必要負擔太重,你可以把這個看成是一種慢性疾病,隻是還沒有找到對症的藥,但總能找到的。”他笑道。


    看他笑的很輕鬆,我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了不少,左右看了看,隻見在我們所處的林子西麵影影綽綽能看到一處猶如大盒子一般的青石建築,大約有兩米多高,一米多寬。


    看來這就是路成夫婦當成廁所的建築了,由於距離太遠,林子裏的光線也不好,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問道:“寧哥,這也是廟?”


    “是廟,當然是廟了。”


    “這麽說路成是衝撞山神了?”


    “或許是吧。”


    “那破解之術呢?”我道。


    “眼前還不是時候,得等幾天了。”寧陵生說這句話時表情很有把握,我知道他已經搞定了。


    我湊到寧陵生身邊笑著道:“寧哥,那個神虎鎖天關的風水局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我仔細說說唄。”


    “成啊,這可是門大學問。”說罷寧陵生從包裏鄭重其事的取出了夾板放在小桌子上道:“這道風水局總共分三個部分,分別是石塔、石虎、四級陰陽圈。”


    “石塔無需多說,石虎是以吸鐵石做成的,四頭石虎分別對準東西南北四麵,而石塔底座架在石虎腰背上,這叫四虎力托天王塔,是天下建築中至剛至猛的風水造型,無論擺放於何地,都能立刻衝散當地的風水煞氣,但這並不是其中最玄奧的部分,整場風水局裏最神奇的就是四級陰陽圈。”


    “隻有親眼看到這副布局的圖紙,才知道老祖宗這道驚世駭俗的風水奇局的精妙之處。”


    “四級陰陽圈從外形上看類似於一根巨型圓管頭尾相接後形成的圓圈,但這裏麵最重要的是有一顆風水球,這顆球半邊是吸鐵石,半邊是鐵石,吸鐵石為陰,鐵石為陽,圓管兩邊管壁上對陰石一麵為鐵鑄,對陽石一麵為吸鐵石雕成,所以這顆球在圓管兩邊吸力的作用下是懸空漂浮的,最為神奇的一點是因為四級陰陽圈和石虎間的距離正好可以產生吸附力量,懸浮在半空中的鐵球就會緩慢的朝石虎方向飄移,所以鐵球在無人操作的狀態下始終在自行運轉。”


    我想了想道:“不對啊寧哥,當鐵球超過石虎的吸力範疇,不就停住了?”


    寧陵生笑道:“你別忘了石虎可是有四隻的,四級陰陽圈是石虎的外圍建築,四隻石虎產生的吸引力對於圓管內的石球是恒定的,所以這顆陰陽石球永遠不會停止旋轉,以此平衡當地的陰陽風水之氣,而這裏麵石塔寶頂為木,掩藏石虎與四級陰陽圈的遮蓋砂層為土,鐵球為金,在砂層上種果樹需要澆水則為水,而塔內佛像需以燭火供之,所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氣一樣不缺,這就叫麵麵俱到,而陰陽之氣,五行相生這對應的可都是人的氣數命理,真是越看越讓人覺得玄奧無端,真是太高明了。”


    其實布一場風水局並不難,難的是把所有與人體暗合的規律都用在上麵,比如說人體的陰陽二氣,命理的五行之屬,在這道風水局裏全有體現,這自然就是最頂級的風水奇局了。


    “大哥,除了這個神虎鎖天關,世上還有啥頂級的風水局呢?”王殿臣也聽得津津有味,於是問道。


    “那就太多了。”寧陵生輕輕合上夾板道。


    “你再給說一個唄,我覺得簡直太厲害了。”


    “別急,很快就會讓你再見一場頂級風水局。”寧陵生微笑道。


    “真的?”王殿臣雙目閃閃道。


    “殿臣,你到底是想學點本領還是就像看一場熱鬧?”寧陵生道。


    “大哥,我這個腦子就是學了也學不好啊。”他苦著臉道。


    70、殺人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兄弟,我覺得你要是個傻子咱們這些人裏除了寧哥,就沒一個腦子清醒的人了。”我道。


    “別給我戴高帽,我知道自己份量。”他滿臉壞笑道。


    “寧哥,你說還有一場頂級的風水局,能透露一點消息嗎?”我忍不住道。


    “急什麽,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他不緊不慢的道。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也就有數了,看來那處青石廟是大有文章啊,想到這兒我道:“那個地方能去看看嘛?”


    “去吧,到那個地方把嘴管住了別亂說話就成。”於是我起身朝青石廟走去。


    雖然能看得見,但距離其實不算近,走了有十幾分鍾才到跟前,隻見青石青石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廟內的汙穢物已經清理幹淨,奇怪的是廟內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甭說神像、佛像了,甚至連供桌都沒有一張,也難怪路成一家人把這當成廁所了。


    前後左右都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奇特之處,於是我轉身返回營地,這時大壯子起床了,而他起床則意味著夜晚的降臨。


    廚師也沒跟來,我們隻能將就著吃點壓縮餅幹喝點水,寧陵生道:“這裏的情況基本上是摸清楚了,大家安心等幾天吧,幾天之後咱們就能走了。”寧陵生如果說話露一半藏一半,千萬別覺得奇怪,也不要追問,否則隻會是自討沒趣,於是就等吧。


    等待的生活是非常愜意的,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聊天,吃飯,再繼續睡覺,這樣不負責任的生活一直到第三天我接到了梁子歌的傳呼留言“他們兩已經開始打架了。”


    “他們兩”自然就是王茂才和劉玲,看來寧陵生替梁子歌供養的神像還真靈驗,我將收到的信息告訴了寧陵生,問這裏麵的玄機。


    寧陵生道:“這尊應神叫事兒婆,民間也叫挑事婆婆,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是非精。”


    我忍不住笑了道:“難怪要在神像麵前供上瓜子和茶杯,這就是嗑著瓜子喝茶慢慢編排人。”


    “沒錯,供這種民間神仙貢品一定要對路子,否則就會失效,是非精破壞夫妻關係最為有效,尤其是這種夫妻,效果更是加倍,所以這兩人用不了多久就會離婚的。”寧陵生淡淡道。


    “但願她代替了劉玲之後能踏踏實實做人。”我道。


    “告訴她等那兩人離婚後,找個離家遠的地兒刨土坑把銅像給埋了。”寧陵生叮囑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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