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眼緣”真是特別奇妙的一種感覺,兩人僅僅一眼之間就來電這也算是難得的緣分,有了緣分身份就不再是問題,所以慕容禦是我們四人裏第一個有老婆的人。


    到了八點多,魯總起床了,見到我們,他笑道:“昨晚上還好嗎多休息一會兒,沒必要那麽早的起來。”


    “魯總,酒也喝過了,覺也睡過了,有什麽事情可以說了吧”寧陵生冷冷道。


    “上早飯吧,一邊吃一邊聊。”


    相比晚飯,早飯就簡單很多了,白粥,小籠包、還有一點鹹小菜,魯總端起碗道:“其實我就願意吃的簡單點,但應酬太多,沒辦法。”


    沒人說話,寧陵生是真的不耐煩了,我真擔心他會爆發,魯總揮了揮手道:“不相幹的都走,我這要談正事。”說罷四名女子、傭人和保鏢都離開了,客廳的雙開大門被關上。


    魯總放下筷子道:“寧總確實是個有大本領的人,這處廟修好之後陵城的暴力鬥毆事件果然下降了很多,這些天我一直在陵城觀察情況,人與人之間的計較確實少了許多,以往一點小事就能大打出手,現在至少都能做下來談了。”


    “風水格局確實能對人的脾氣秉性產生影響,這事兒是早有定論的,陵城地處內陸,自古以來就少戰爭,民風也不彪悍,打架鬥毆案件卻在全國排名靠前,這顯然是有問題的,問題隻可能是出在風水上,確定這點隻要找出風水破局問題就解決了。”


    “風水之說卻是玄妙萬端,我對於風水師傅一向是尊敬有加的。”魯總點頭道。


    “魯總對於陵城之事如此上心想必是遇到了風水困局,我說的沒錯吧”


    “嗬嗬,實不相瞞,這些年我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自己反思別的方麵沒有做錯過,那問題隻能是出在風水上了。”說罷他打開客廳一角的電視機、錄像機播放的是四條廣告。


    我們常年在外修廟,幾乎沒有看過電視,對方廣告裏的物品沒有絲毫認知,等廣告播放完後魯總道:“這四件東西一樣不挨著一樣,但都是同一人的產業,這人叫馬福友是我的一位同鄉。”說到這兒魯總頓了頓道:“我對於馬福友還是比較了解的,這人早年出來做生意,事業上基本沒什麽起色,基本上一直都是靠我,但這兩年突然就彪了起來,做什麽都來錢,前些天甚至接了汽車製造廠鋼化玻璃製作的生意,現在牛的很啊,連我打電話給他都要預約了。”


    說到這兒他點了一支雪茄道:“寧總,你知道在這件事裏我最奇怪的是什麽”


    “曾經眼裏的小弟突然間翻身而起了,魯總怕不是奇怪而是有些失落吧”寧陵生語帶譏諷道。


    魯總假裝沒聽懂,擺了擺手道:“你還真是小看我了,跟著我混飯吃的同鄉不知有多少,後來也有不少人通過自己努力得到了成功,我是為他們感到高興的,但馬福友”魯總皺了皺眉道:“我聽人說他求了一隻陰獸。”


    “陰獸”寧陵生的眉毛也擰在了一起。


    “沒錯,是一隻停棺獸,寧總是風水行家,對於陰獸應該是懂的吧”


    “我當然知道,但能養成陰獸的可是最頂尖的風水大家,這些人我所知如今還活著的不會超過十個人,而且隱姓埋名的生活,恐怕不太好請吧”


    魯總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據我所知在他發達前半年,馬福友將他名下最賺錢的一處工廠轉賣給了別人,籌措來的資金他並沒有用以生產或投資,而是轉給了北方某人的戶頭,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賬戶的戶主和馬福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這個人明麵上是做什麽職業的”寧陵生問道。


    魯總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煙道:“我呢是個生意人,總想著和氣生財,尤其是對這類真有本事的人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可如果馬福友真要請了一隻停棺獸那麽我和他之間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所以請寧總來的目的也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做做這件事。”


    “為什麽是我”寧陵生道。


    “你真有本領,但最重要的是你沒什麽名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128、麻煩臨身


    寧陵生想了想道:“你需要我怎麽做”


    “很簡單,我要你破了這隻停棺獸。”


    “我沒有十足把握。”


    “孩子,我恐怕你必須要有十成把握了。”說這話時魯總雙眼凶光熠熠。


    寧陵生毫不退縮針鋒相對道:“如果我不同意呢我想我應該有拒絕的權利吧”


    魯總不緊不慢的抽了兩口雪茄起身道:“幾位,請跟我來。”


    說罷他徑直去了臥房區的。我們四個跟在他身後進了其中一間屋子,赫然隻見屋子中央的床上擺了四方四正滿滿一堆錢,而錢的邊上擺了一顆子彈。


    魯總的手按在鈔票上道:“這裏是一百萬現金,如果你能把停棺獸這件事我給我擺平了錢就是你的。”說罷他連露出一絲冷酷的笑道:“可是如果你不選擇這堆錢,那剩下的就隻有這顆子彈了。”


    “你威脅我們。”慕容禦就要衝上去。


    寧陵生抬手阻止住他道:“別亂來。”


    魯總道:“小夥子,你們跑江湖賣手藝,其實也有風險,賺的還是辛苦錢,我這次給你一百萬足夠你退休了,這個價位我覺得你應該考慮”


    寧陵生想了想道:“千裏奔忙隻為財。我確實想賺錢,但這個錢有命賺沒命花啊。”


    “如果你不想賺這個錢那就隻有子彈了,其實我很少威脅人,因為所有事情我都能用錢擺平,我都把價錢開到這數了,寧總應該給個麵子。”


    “看來我是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寧總,你是個聰明人,我並沒有讓你去和對方正麵為敵的意思,我隻需要你給我破了這隻停棺獸,要求不為過吧”


    寧陵生想了很久道:“我可以去試試,但功法自有強弱,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怎樣。”


    魯總不陰不陽的道:“做事情盡力就好。”


    “魯總,如果這件事你教給我辦,這一百萬我現在就要拿走。”


    魯總一對小眼頓時迷了起來,盯著寧陵生時凶光畢露。寧陵生毫不退避與之對視。


    “寧總,拿了我的錢這事兒你可不能辦砸了。”他幾乎是咬著牙道。


    “當然不會辦砸,不過這一百萬隻是訂金,我要的可不止一百萬。”


    魯總簡直要氣瘋了,叼在嘴上的雪茄煙都在微微發抖道:“好,那我就再給你一百萬。”


    “我要一千萬。”寧陵生平靜的道。


    這下連慕容禦都驚呆了,我們仨暗中互相對視一眼,我心道:真是看不出來,寧哥比我貪多了。


    魯總怒極反笑道:“好小子,知道坐地漲價,不過我喜歡貪婪的人,人隻有貪婪才能不懼艱難做成事情。我答應你,隻要這件事情辦成了我給你一千萬。”


    “好,那我也答應你。”


    魯總一句廢話沒有道:“送客。”


    隨後一名身著白西服的人將我們送出了房間,出了白樓後在我們上車前他道:“我們明天下午回來接寧總,請您做好準備。”說罷轉身離開了。


    回到工地等司機離開後我直吐舌頭道:“寧哥,你也是真夠狠的,開口就是一千萬,我都給嚇死了。”


    話音未落魯總派人把一百萬給送來了,大編織袋塞了滿滿一袋子。


    “一點不過分,我可以斷定魯總的發跡和陰獸有關,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這種手段。”


    “是,我正打算問你,陰獸是什麽怪獸”


    “陰獸可不是怪獸。這是風水行當裏極其特殊的一種手段,會的人不多,使用的人也不多,因為太過於缺德了。”說到這兒寧陵生歎了口氣。


    “風水講究的是山水之象,草木之貌,和動物有什麽關係呢”我又掏出了筆記本。


    “風水分為四大類,第一是觀山類,就是我們這種主要以觀察地形地貌為主。第二是觀星類,以觀測星空的位置為主,第三類是術門類,這類是以工具為主的,什麽地穴銀針、陰陽羅盤、量天尺之類。最後一類就是陰獸類,這些人以養陰獸為主,不過風水行當裏一向不承認這類人,他們覺得養陰獸的應該歸類為巫師而不是風水師。”


    “簡單的說陰獸和陰鬼差不多。後者是死亡的人,前者是死亡的動物,而風水師養陰獸為的是奪人運道,魯總當年必然是靠風水師養了陰獸奪了別人的運道,所以撈偏門發了大財,馬福友定然用了和他相同的手段,而停棺獸是一種專門劫人祖墳風水的陰獸,陰毒詭異,馬福友甚至有可能會對魯總下手。”


    “難怪他會如此緊張,原來怕被人截了祖墳風水,不過以他的財力為什麽不找人直接對付馬福友,卻找人破解風水煞局呢這事兒治標不治本啊。”我不解的道。


    “你以為魯總不會這麽做等我們把這場風水局破了,馬福友就死定了,魯總留著他就是怕我們萬一失手,而且現在馬福友運道正旺,就算對付他也不可能挑這個時候,魯總背後有高人。”


    “真奇怪了,他有高人幹嗎花這麽大價錢砸咱們身上”


    “因為他不想和風水師正麵為敵,得罪這種人以後會很麻煩的,所以他就把這個爛蘋果丟給了我們。”


    我這才明白魯總的打算,:“這裏沒一個好人,我要一千萬就是為了敲他竹杠。”


    “大哥,這件事你有把握嗎對付陰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停棺獸不屬於凶、煞之列,充其量也就占個詭吧,對付這種陰獸談不上凶險,不好找倒是真的。”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回頭隻見盧十一帶著饅頭站在我們不遠處一株桃樹下,饅頭此刻已經有成年人小腿長度,由於盧十一每天堅持不懈的帶它“鍛煉身體”,這隻原本肥胖的小狗體型標準了不少,來回竄動自如。


    這隻狗極為活潑,見到人就是人來瘋,在人腿下不停的鑽來鑽去,而且是見到蝴蝶捕蝴蝶,見到蜻蜓捕蜻蜓的主兒,不過說也奇怪小奶狗的時候它長著一身黃毛,現在隨著“年紀增長”它身體的黃毛顏色越來越淡,似乎有完全白化的趨勢。


    “老盧,你是不是給饅頭身上刷白漆了怎麽越來越白了”


    “你看這話說的,好端端的我給狗身上刷白漆幹嗎,它是自己變白了。”看得出盧十一帶這條狗是非常用心的,因為饅頭現在基本已經視我和王殿臣於無物了,隻要盧十一發出動靜,這狗無論跑出多遠立馬就會連蹦帶竄的回到他身邊,沒人能叫動它,除了盧十一。


    “盧道長這段時間辛苦了。”寧陵生笑道。


    “不辛苦,其實帶著狗玩兒也挺有意思的。”他哈哈幹笑著。


    寧陵生點點頭道:“這些天我確實太忙了,怠慢了盧道長,這樣吧,明天我要出去辦事兒,和風水玄術有關,盧道長如果不見怪就與我一同前往,如何”


    一聽這話盧十一臉上頓時露出了回光返照般的彩光,他一迭聲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寧先生,我早就想跟著你學點手段了,但怕你說我資質愚鈍,能有這次機會我一定好好把握。”


    “您這話說得太客氣了,我可沒什麽本事能交給您的,到時候說不定需要您幫忙。”


    我都不知道寧陵生到底打什麽主意,和這個江湖老騙子有什麽好客氣的,盧十一嘴笑的就像皮鞋炸線,連連點頭道:“我一定盡全力協助你把事情做好。”


    王殿臣實在看不慣他這幅嘴臉,拉著我們去一邊抽煙了,他坐在樹下我看他脖子上掛著個一串金鏈,順手摸上去道:“你買金子了。”話音未落我手剛碰到金鏈上猛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直衝而至,居然把我頂的騰身而起飛了三四米的高度。


    129、死亡之象


    萬幸是泥巴地,否則摔在地下我非腿斷骨折不可,饒是如此我雙腿骨頭也被震得痛徹心扉,感覺肚腸子都鬆散了。咳嗽了幾聲,一聲幹嘔吐出幾口清水來。


    王殿臣和慕容禦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寧陵生快步走了過來道:“你別亂碰法器,他身上的那是擋降貝,你沾都不能沾的。”


    我眼淚水都快出來了道:“寧哥,你說得太遲了,我差點下巴頦都給砸碎了。”我扶著樹慢慢爬了起來,渾身都是泥巴。


    “沒事吧,我看你和坐火箭一樣,一衝那麽高。還以為你學會懸浮術了呢”


    “唉,我真是倒了黴,居然能被一個項鏈給罷他轉身離開了。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到六點還早,於是我們幾個人閑著沒事在村裏四處轉悠,當地規劃的非常好,完全就是高檔別墅區的級別,我們一路欣賞著綠化往裏走,寧陵生忽然停住了腳步道:“這村子裏的煞氣好重。”


    130、真實目的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我們四人立刻停住腳步,四下望去隻見周圍樓房格局始終,綠化鬱鬱蔥蔥是個環境極好的區域。


    這時我心目中的裝逼犯盧十一越眾而出,他的麵色比寧陵生還要凝重。隻見他表情嚴肅的四下探視一圈道:“寧先生所言極有道理,此地確實煞氣極重。”


    王殿臣忍不住笑了道:“大哥說這話時我真是心裏一緊,老盧說這話我就想笑,你別跟著後麵鸚鵡學舌成嗎”


    盧十一嘿嘿笑了兩聲道:“其實我早就想說,隻是寧先生說在我前麵了。”


    寧陵生微微一笑沒說話,王殿臣道:“老盧,我就佩服你敢裝,真是不顧一切的裝高人,你皮真厚。”


    寧陵生回頭看了王殿臣一眼道:“殿臣,你怎麽說話呢”


    “大哥不是我說話難聽。老盧就知道”


    “給盧道長賠禮道歉。”


    “給他賠禮道歉。為什麽”


    盧十一哈哈一笑道:“寧先生太客氣了,我和小王開玩笑開慣了,沒什麽大不了的,談不上道歉。”


    寧陵生道:“必須道歉,您是長輩,最起碼的規矩要懂。”說罷對王殿臣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寧陵生說話時很少提音,但這次他的聲音略微提高,王殿臣不敢硬擰,低著頭道:“老盧”


    “是盧道長。”寧陵生糾正道。


    “盧道長,對不起。”王殿臣低聲道,聲音裏充滿了“委屈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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