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親眼見鬼為溫暖的午後時光帶走的玉佩加更


    我奇道:“這屋子沒人打掃嗎怎麽讓爬山虎長成這樣”


    “養小鬼的屋子必須保持清潔的,這屋子的衛生一直是由我老婆親自打掃的,這種事兒不能讓外人知道,但爬山虎長的實在太快了。今天拔了明天就重新長了出來,後來也就不搞了,主要還是屋內的清潔。”雪鬆道。


    寧陵生表情顯得有些嚴峻,他道:“這種情況難道沒人和你說過嗎”


    “說什麽”雪鬆不解的道。


    “爬山虎是一種極陰的植物,越是陰森之地生長的越茂盛,這間屋子的爬山虎能長到這種程度說明情況已經很危急了。”


    “可這間屋子養了小鬼本身陰氣就很重啊。”雪鬆道。


    “你還是沒有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古曼童的法身是供養在法器中的,這就像是裝盛毒液的容器,容器沒有出現問題,毒液是不會外泄的,而一旦毒液泄露通過周圍景物是可以看出情況的,爬山虎的茂盛生長就是供養法器發生泄露的景致變化。”


    “可是這屋子裏也沒有外人進入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狀況呢”雪鬆道。


    “很難說,供養法器其實是以控靈術的一種,有禁錮法神的作用。一旦法器出現了問題,釋放的可不僅是法神的活動之地,對於他能力的約束也會同時消失,這才是最可怕的。”


    “那麽該如何彌補這個險狀呢”雪鬆道。


    “爬山虎茂盛生長的狀況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應該是兩年前。”


    “嗯。”寧陵生點了點頭道:“已經兩年時間過去了,這個古曼童沒有變成赤眼,萬幸啊。他的怨氣不重,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除非是遭到了人力的破壞或是你供養手段觸犯了禁忌,否則是不可能失效的。”


    “我可以肯定這屋子裏一般的賊人是進不去的,隻有每個禮拜三我老婆會來這兒打掃衛生,就是擔心觸犯禁忌,我連工人都沒用過,都是我老婆親自打掃的。”說罷雪鬆想了想道:“會不會是耗子之類的壞了供養法器”


    “不可能,耗子是一種第六感極強的動物,它能感知這屋子的詭異,所以絕不可能進去的。”寧陵生四下看了看道:“稍等,我想先進去看看情況。”


    說罷我們四個人進入了養著古曼童的大宅子裏。


    本來我以為這裏的情況會和供養柳靈童的“棺材屋”一樣,陰森詭異,可是這裏的裝修與尋常人家沒有區別,所有家用電器並非擺設,而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打開屋子裏的燈隻見偌大的空間一塵不染,:“供養古曼童的屋子在哪兒”


    雪總帶著我們走到了樓梯後的一間屋子前,打開門道:“就是這裏了。”


    這裏一般都是雜物間的位置,也是整間屋子光線最差的地方,點亮燈後隻見不算大的屋子布置成了兒童房。牆麵用的是淡粉色的油漆,看來溫馨自然,在床對麵的小櫃子上則擺放著一尊金黃色的小人像,大約有成人手掌大小,盤膝而坐,雙手合十。


    小人像外罩著一個玻璃罩,像前供著一根小象牙,一盞小銀盆、一個小螺號,唯一令人感到詭異的是還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裏一對夫妻和兩個孩子的合影照,看樣子都是東南亞人。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照片的緣故,寧陵生歎了口氣微微搖頭,卻並沒有說話。


    然而當我正準備往裏走時,就間覺得身後一股力量將我向後拖拽,我道:“這屋子不能進。”


    寧陵生一隻腳已經跨過房間門口,他停頓片刻後道:“你們就別進去了,我去看看情況。”


    “寧哥”


    不等我說完他道:“總得有人進去,否則我們為什麽要來這兒”說罷他徑直走進屋裏供奉著古曼童的櫃子前仔細看了照片後他問站在屋外的雪鬆道:“你供養的是明靈”


    “明靈”雪鬆不解的道。


    “這是東南亞人的說法,古曼童非為兩大類,一類是野靈,這種古曼童取材於夭折後掩埋的死嬰。還有一類是明靈,明靈是懷孕後的孕婦將胎兒流產下來製作成古曼童,但凡是明靈都需要有明確的家庭證明,這張照片就是了,是對方讓你供奉在古曼童法身前的”


    “是的,而且他特意叮囑一定要保證照片的完整性,所以我去做了塑化。”


    “死亡之後又被製成了詭物,陰靈不得安息,記憶一旦被喚醒,就會變的憤怒,供奉家人照片是為了平息小鬼內心的怨氣,不過我個人感覺這隻是自欺欺人的一種手段,鬼是陰物,無悲無喜,無心無性,最多隻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憤怒,供奉家人照片”說到這他微微歎了口氣道:“他能認識自己的父母嗎”


    王殿臣道:“而且這孩子是被父母出賣,半路夭折的,如果他知道真像還能認自己的爹媽嗎”


    他兩在聊著天,我隻覺得渾身一陣陰一陣冷,不過我現在已經能適應這種狀態了,這是源於我內心對於上門陰的恐懼感逐漸減退,甚至我對她產生了依賴的感覺,就像我對於寧陵生的依賴感。


    剛想到這兒我忽然看到屋子走廊的盡頭處一個身著白衣,麵色蒼白,又白又胖的小男孩悄無聲息的轉了出來,他左手拿著一個布製的猩猩。


    他穿著的衣服是長袍,眼珠子黑白分明,沒有瞳孔,所以看來給人一種極怪異的感覺,他胖嘟嘟的麵頰卻又有一種孩子天真可愛的麵相。


    這孩子額頭上有一道暗紅色的符咒圖形,是圓圈內有一道類似於閃電的形狀,在他蒼白麵色的映襯下十分刺眼。


    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我他們都不知道屋子的“主人”出現了。


    孩子一動不動的麵對著我們,我不知道接下來他到底會做出怎樣的舉動,於是我對寧陵生暗中使了幾次眼色,奇怪的是他明明看到了,卻並沒有作出回應。


    然而當我再把視線轉回長廊時這次反而把我嚇了一跳,隻見一個身著紅裙,長發飄逸的身影一動不動的攔在我的身前。


    這是我最為真切的一次直視“上門陰”,因為是背影,我看不到她蒼白的麵色,兩條雪白的胳膊卻讓她的背影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紅色的長裙將她修長苗條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餘,上門陰的身高甚至要超過我,絕對模特範兒,隻是她站立的姿勢太僵硬了,筆直的站著一動不動,就像雕塑。


    我不知道這次她為什麽會讓我看見,或許是感覺到了小鬼的怨氣,所以現身保護我。


    此時小鬼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隻留下了那個布偶。


    我想了想還是穿過上門陰的身體,就好像穿過一道風幕,氣溫驟然下降,但走過去之後一切又恢複了正常,我想看看她的模樣,畢竟我兩“不離不棄”十幾年了,但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五官,雖然小時候看過她臉幾次,但記憶中她的臉就是一團模糊。


    隻是我能看她的臉嗎想到這兒我心裏還是一陣陣發虛,最終我沒有勇氣扭頭去看這一眼。


    走過去撿起地下的布偶,我就勢一轉身


    上門陰消失不見了,忽然我感到了一陣惆悵,她一直再幫助我保護我,為什麽我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雪鬆看到了我手上拿著的布偶,他有些詫異道:“這是我們買給寶寶的玩具,怎麽會在你手上。”


    我估計沒什麽危險了,道:“剛剛我在這兒見到了他,玩具是他丟下來的。”


    10、劇組裏的人皮


    10、劇組裏的人皮


    作者:湘西鬼王發布時間:2015062809:00字數:2542


    這時寧陵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我手上拿著的布偶,他微微點頭道:“此地已經失控了。”


    雪鬆深深吸了口氣道:“寧先生,你看有什麽補救的措施。無論多少錢”


    “這種事情和錢沒有直接的關係,這得看緣法了。”


    “我大概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準備”雪鬆麵色越來越黑。


    寧陵生想了想道:“也不用過度緊張,你先回家休息,切記這些天不要再吃紅肉了,家人以食素為主,千萬不要在房子裏殺生,此外髒話、惡毒的話不要說,一些生意場上的詭譎伎倆最好想都別想。”說罷他又補充了一句道:“我替你供奉一尊虎皮魯士,你把家裏的一些風水布局法器暫時先收起來。”


    “寧先生,都到這份上了,我把辟邪的風水法器收了不是自找死路嗎”


    “雪總。你得明白一個道理,古曼童是控靈的法術,是最典型的東南亞巫術,道家的辟邪法器對古曼童根本就不起作用,但法器之間卻會互相影響,所以如果供奉了虎皮魯士你家裏的道家法器就必須全部收起來。”


    “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越快越好。”寧陵生的口氣也比較緊迫了。


    之後我們出了鬼宅一路驅車返回市區後雪鬆先回家去做準備了,寧陵生等他車子消失在一個彎道後道:“這下麻煩大了。”


    “寧哥,我看那個小鬼麵相並不凶惡。”


    “如果不是上門陰,我們根本就沒法從那間屋子裏出來。”寧陵生道。


    “那我對你示警,為什麽不理我”我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會發生這種狀況了。”說罷寧陵生歎了口氣道:“古曼童的脖子是折斷後重新貼合上去的,我估計是雪鬆的老婆在打掃衛生時不小心弄斷的,她可能害怕雪鬆為這事兒責怪他,所以隱瞞了情況沒說。以至於事態發展的越來越惡劣。”


    “啊,還有這個變故,可是你為什麽沒有告訴雪鬆呢”我道。


    “這話說了雪鬆還能饒了他的老婆這個時候需要他們一家人齊心合力共度難關,不能再發生意外變故了。”


    之後我們回到了賓館裏,寧陵生從他隨身攜帶的木匣子取出了一個小神像,隻見神像盤腿而坐,身上則裹著一件虎皮色的長袍。


    “大哥,這就是你說的虎皮魯士了,有什麽作用呢”王殿臣道。


    “魯士是東南亞密宗的修行者,這些人信奉苦修得真功,不過和佛教僧人苦修悟禪不同的是,魯士行為手段更加極端,這些人的目的不是為了悟出哲理,而是為了能夠忍受痛苦的極限,所以使用各種駭人聽聞的手段折磨傷害自己,所以魯士在密宗裏也是極為特殊的一個群體。在東南亞的密宗圈子裏所有巫師對於魯士都是敬而遠之的,因為這些人有極強的忍耐力,所以魯士也是對抗黑暗魔法最為重要的力量。”


    “難怪你要替他供一尊虎皮魯士,可這尊法相中也有靈神存在嗎”我道。


    “沒有,這隻是一尊法器,能起到一定的辟邪作用。但不可能起到克製作用,隻能應一時之急。”說罷寧陵生把虎皮魯士遞給我道:“你把法器先送去雪鬆家,我有點別的事情要辦。”


    於是我和王殿臣去了雪鬆家,他家位於市區邊緣一處別墅區裏,也是雪鬆公司下的產業,經過門衛通報,我們被一輛純電動的高爾夫球車送到了雪鬆家前。他夫妻兩都不在家,是傭人接待了我們。


    隻見純實木的暗紅色地板上趴著一隻雪白的京巴狗,大廳的沙發上站著一隻西伯利亞貓,大門左邊的牆壁上內嵌了一口巨大的浴缸,四五條大紅龍在裏麵來回遊動著。


    這棟別墅就像個動物樂園,該有的寵物全都有了。隻見這屋子裏門後掛有八卦牌,客廳南麵供了觀音像,玄關過道掛著天蓬尺,真是佛道兩教的佛像法器都給他掛全了。


    臨走前我特意叮囑傭人見到雪鬆一定要他把屋子裏的法器給拆了,隨後才和王殿臣離開的。


    回去後見到寧陵生我們把情況說了,問他下一步該怎麽辦寧陵生道:“暫且先等幾天,看看效果如何,東南亞的密宗法術和道門驅邪術並不相同,這行裏製作靈神和驅走靈神的手段都是控靈術,現在我必須找到合適的手段,否則隻會自找麻煩。”“大哥,咱們隻是修廟的人,這種事兒何必去管呢”王殿臣道。


    “因為我需要更深層次的去理解控靈術這種法術,而這是一次好機會。”寧陵生道。


    我也對控靈術感興趣,因為我身體上就有一位亡魂怨靈,想要和這位“大姐長治久安”,最好的辦法就是最大程度的去了解她,所以我也希望借由這次機會深入學習一下控靈術這門本領。


    然而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我接觸這門“技術”,一件意外中的麻煩事找到了我們,某景區請我們去修一座神廟,而為我們牽線搭橋的人則是z小姐,這一年是她事業高速發展的一年,除了發專輯,拍,還有機會去拍電影,而景區就是影片拍攝的取景地。


    我倒沒有多想,以為就是單純的修廟,正好工程隊也閑著,有點事先幹著人不著急。


    本來我以為寧陵生會讓陳升帶隊去做工程,可他卻讓我和王殿臣一起過去,我道:“寧哥,雪鬆家的古曼童還沒搞定,我留在這兒至少能幫幫忙啊。”


    “雪鬆家的事情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你先跟著過去看看,有備無患,如果需要你,我會聯係你的。”


    於是我們前往了修廟目的地。狀東溝圾。


    經過兩天顛簸到了目的地城市和z接上頭後她道:“我帶你們去影視拍攝現場。”


    一聽說現場看拍戲,我頓時激動了,這可真是看新鮮,於是我道:“哪位大腕在現場,我得找人要簽名合影照。”


    z笑道:“你還真是個孩子,要那東西吃不能吃玩不能玩的,沒什麽意思,而且我朋友拍的是文藝片,現如今的電影市場這種題材屬於冷門,哪來的經費去請大腕呢。”


    我心裏略微覺得失望道:“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沒有大牌明星。”


    z小姐有些神秘的靠近我道:“我給你提前透露一點小消息,今天有一場比較激烈的感情戲,你懂我意思嗎”


    很多人吐槽說我們這兒的審核製度比較保守,其實這是近些年才越來越厲害的,在十年代相對而言管控的範圍沒有這麽嚴格,所以很多較為真實的犯罪題材案件包括一些嚇死人的恐怖電影都是那時候拍出來的。


    甚至當時的電影會有一些比較“暴露”的鏡頭。


    “不是文藝片嗎怎麽會有這種橋段”我道。


    “廢話,文藝片大多都是反映生活的,當然要有這種橋段了。”z咯咯笑著


    一路聊著我們到了取景的植物園處,裏麵的假山區已經被拉了隔離帶,但依舊圍了一圈人在那看熱鬧,假山前搭了一處木屋,幾十個劇組人員在拍攝區來回緊張的忙碌著,我們是被副導演帶進去的,我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啥都覺得新鮮。


    一直轉到木屋背麵,隻見整整齊齊三排房間,中間的屋子門微微敞開一條縫,裏麵隱約透出香燭的氣味。


    怎麽會有這個味道我下意識的上前推開了屋門。


    赫然隻見南麵牆壁上擺放著一張供桌,桌麵上除了供奉香火還有一應供品,最可怕的是在供桌旁居然掛著一條完整的人皮。


    11、被嚇暈的女演員


    人皮除了沒有腦袋,其餘部位保存的十分完整,我差點沒背過氣去,嚎了一嗓子轉身就跑。因為過於慌張,所以衝進了鏡頭裏也不自知,導演連連喊停,兩名長工攔住我後王殿臣跟上來問道:“你怎麽了”


    我這邊還沒說話呢,就聽木屋裏也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接著一個渾身隻穿著紅色布兜的年輕女演員一溜煙的衝了出來,隨即俯身摔倒在地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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