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雪驚秋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聞敬天這些年業務發展的很大,所以家裏有不少親戚跟著他幹,在這之後老頭也找了我們幾次,希望我們能加入他的團隊,但就我本意而言還是願意的,畢竟老頭這行裏浸淫數十年,人脈資源那是沒得說,但寧陵生根本不感興趣。因為他不差錢,你要讓他為了錢做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注定不會與人合作。


    他的侄兒名叫“聞空空”,一個頗為近似於小偷的姓名,我對於聞空空的印象並不好,他雖然能力不差,但特別喜歡炫耀,每弄來一樣東西總是在人前翻來覆去的擺弄,好像天底下的寶貝全在他手上似的,不過說起來也不算什麽嚴重的問題,所以這些年我們的關係也過得去。


    喝酒聊天時聞空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錦盒擺放在桌上道:“看見沒有,這東西可是四大凶物之一的物件。”


    他所說的“四大凶物”並不是指四樣器物,而是四種器物。


    在詭物行當裏將銅鏡ニ瓷瓶ニ指甲ニ牙齒並稱為四大凶物,因為在這四種物件裏出現詭物的概率最高,這絕非胡亂說法。因為銅鏡和瓷瓶是具有封魂效用的法器,將之深存墓中,天長日久會講一些陰穢之物封存其內,一旦帶出墓穴,那些東西也就一同而出了。


    而指甲ニ牙齒都是死人身體最難以腐爛的部位,有的棺槨打開後隻能見到頭發ニ牙齒和指甲三樣東西,這一類的詭物雖然本身不具備封存陰穢之物的效能,但卻能招惹附近遊蕩的孤魂怨鬼,甚至是怨魂厲鬼,可怕之處自然毋須諱言。


    雪鬆也認識他,問道:“你又收到什麽好東西了?”


    這小子在他“未來嶽父”麵前一樣的炫耀,滿臉得意洋洋道:“叔叔,您看好了,這是一顆鬼獠牙。”說罷他將錦盒蓋子打開,赫然一顆猶如匕首般狹長成彎月形的大牙齒清晰無比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鬼獠牙”這種東西我還真略知一二。除了在詭物銷售的行當裏算是最極品的“寶貝”,從名稱看這東西十分邪門,但從效用上這東西驅邪避凶的效果比狼牙要好百倍也不止,所以“鬼獠牙”既是詭物凶器。也是玄門中人所使用的法器。


    並不是所有的鬼嘴裏都長獠牙,民間傳說隻有“魘”才會長出獠牙,而魘就是常說的厲鬼,所謂十鬼出一魘,這種說法的意思是魘一般出現在有群體死亡事件的區域中,比如說萬人坑,或是屍氣凝重之地,在沒有見到這顆大長牙之前我是不太相信世間真有這種東西存在,雖然我見過髒東西,但是具體到從它們身上取下一顆牙齒我覺得除非智商有問題,否則沒人會信這種迷信的說法。


    可是今天當我見到盒子裏那顆約有十五厘米長度的大獠牙時,心裏不免有些嘀咕,因為這顆牙齒確實是真的無疑,也不像是動物的獠牙。


    分辨牙齒的真假其實很簡單,因為這種東西很難造假,難度就在於鈣經過氧化而產生的淡黃色。當然對於不懂行的人而言是無法從淡黃色上分辨出真假的,但是對於我這樣“火眼金睛”的人而言,分辨自然形成的顏色和造假而成的顏色並不是難事,隻見燈光下牙齒表麵均勻的覆蓋著一層光澤柔和的亞光色,看來毫不刺眼,且牙齒保存的及其完整,甭說缺口,就連裂縫都沒有一條,難道這真是從鬼嘴裏拔出的獠牙?想到這兒我暗中覺得震驚。


    我帶上一次性的橡膠手套取過獠牙用放大鏡仔細看了起來,隻見牙床的斷麵凹凸不平,鈣質硬化後形成一些類似於白色小石子的物體,牙齒尖頭處用銀片包裹,燈光下尖利的銀片閃爍著點點寒光,這肯定不是動物的獠牙,因為無論是野豬還是蛇類,它們嘴裏的獠牙要麽沒這麽長,要麽比這粗,難不成還真叫這小子收到極品詭物了?那真是有的他炫耀了。


    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不服氣,怎麽好東西就讓這樣一個沒有內涵的人得到了?


    雪鬆一對眼珠子閃閃發光,那模樣恨不能把這顆獠牙裝到眼珠子裏帶走,玩古董的人對於罕見的器物自然是有近乎偏執的收藏**,這樣一件寶貝**裸的出現在他麵前,那種誘惑也隻有色男麵對美女時的感覺可以相比較了。


    “行了,再看也就是個物件,沒什麽了不起的。”聞空空一副裝逼樣伸手將獠牙取回放入錦盒。


    “空空,你是從哪弄來的?”雪鬆道。


    “幾位掌眼了也得提個意見,東西怎麽樣啊?”這小子得意洋洋的道。


    “確實是牙齒,這東西向來隻是聽說,沒想到真能親眼得見一次。”雪鬆羨慕神情毫不掩飾。


    “是啊,在這之前我也以為鬼獠牙是人瞎說的,直到親眼看見這玩意才知道是真實存在的,不過收它也費了一番力氣,還出了幾條人命。”聞空空道。


    “還出人命了?趕緊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雪鬆比誰都著急。


    “我說幾位,你們別想著再收一顆了,這玩意天下隻此一枚,能見到就是緣法。”斤以名才。


    說罷聞空空將錦盒又揣回兜裏喝了一口雪碧道:“這東西是在良鄉蓮花村裏收到的,賣東西給我的人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個老絕戶叫王東,他家裏本來也是人丁興旺,王東的父親生了四個兒子,他在家排行老三,本來這家人並不該絕,不過生了四個兒子後老王頭為了給兒子置產業,就將祖宅擴大,一連蓋了三棟小樓,之後老王頭在院子裏打井時無意中挖出了一口白玉枯井。”


    “王東說挖出枯井後他父親點燃一團枯枝丟了下去,借著火光能看到枯井下幾塊金光閃閃的鐵疙瘩,老王頭估計這可能是金塊,於是一家人毫不猶豫下井去撿黃金,老三因為平時就比較老實,所以這好事兒就沒輪到他,而是被安排在家燒飯。”


    沒想到又是因為“挖井而發生的血案”,我心中不免覺得唏噓,看來莫名其妙挖出的井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玩啊。


    聞空空繼續道:“之後爺四個放了條井繩就下去撈寶了,結果下去後沒多點時間慘叫聲就從白玉井中傳了出來,等王東趕到井邊就見渾身冒著酸臭熱氣的二哥皮開肉綻的從井裏爬了出來,但人也沒活成,站在地下身上的肉就開始往下掉,最後整個人身體上的肉全部爛完,就剩下骨頭。”


    “而這根牙齒就是嵌在他二哥肋骨上的,後來村子裏來了個跛腳道人,說這口井下麵是一座大墳,而井口就是這座大墳的風水眼,而墓主人為了避免自己葬身地點被泄露就將一批工匠給活埋了,其中一人靠吃人肉撐到最後,當然他也沒活,不過死後就化成了怨鬼徘徊在這處風水眼中,王東家人就是死於厲鬼之手。”


    “我倒不是非要抬杠,這種說法靠譜嗎?”我道。


    一古廟禁地一


    97、鬼獠牙2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a“絕對靠譜,證據有二,第一是那口白玉井就在王家的老宅裏,七十年代破四舊,工作組都開入村子了。後來莫名其妙死了兩人,這些人就悄無聲息的撤了,關於這點是有明確資料可查的,其次王家出大事目擊者可不光是王東一個人,整個村子的人都看見了,現如今還有不少世間目擊者待在村子裏,有這兩條作保,東西還能是假的?”


    聽了這話桌子上除了聞敬天沒人不誇他的,聞空空那份得意的神情就甭提了,鬼獠牙算是這行裏的極品,能得到這種級別的東西隻能說他能力過人,運氣超好了,這樣的人當然值得別人羨慕嫉妒恨。


    聞敬天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道:“空空。鬼獠牙雖然罕見,但畢竟是詭物,也別太過於炫耀了,有靈氣的物品是非常小氣的,總是讓它見人小心給你找麻煩。”


    “叔兒放心吧,我和廟裏的燈娃和尚私交很好,到時候請他給我做場法事就成了。”聞空空滿不在乎的道。


    我當時認定了他是雪鬆挑選的“乘龍快婿”,本來對他印象就不好,如此一來恨不能把他按在座位上一頓暴打才解氣,心裏剛這樣想就見鬼寶出現在了他椅子邊。


    這時聞空空正站著收拾他的寶貝,滿臉都是得意的笑容,我估計鬼寶是要整蠱他了,就等著看笑話了,果不其然,他把盒子裝進口袋裏正要坐下,鬼寶對坐在他身邊的雪鬆麵頰吹了口氣。


    雪鬆伸手在臉上抓了一把。這一下正好碰到了聞空空的凳子,往後帶了十幾厘米,這小子其實已經發現狀況,但此時他屁股已經坐到了一半,根本來不及做出調整,一屁股坐在地下。


    我心裏樂開了花,這種事情他誰也怪不了,隻能是活該。


    雪驚秋始終不在場,我有當無的問了雪鬆一句,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瞎話道:“小雪啊,被朋友接出去了,估計要很遲才能回來。”


    看來他是不希望我見到雪驚秋了,而且今天我作為客人,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拐帶走主人的女兒,於是食之無味的吃喝一餐之後我返回了酒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當晚我把鬼獠牙這件事當故事說了後。大壯子一直翻來覆去的念叨那顆鬼獠牙,豔羨之情溢於言表,我有些不能理解問道:“大壯哥,牙齒雖然也屬於詭物。但價值並不是很高,至於想成這樣嗎?”


    “這你就不懂了,鬼獠牙不在於價值高低,而是能夠抬高身份,這東西對我們的作用就相當於獸皮ナ獸牙之類對於獵人的人身份的證明,你想我們修廟的人如果能帶一顆鬼獠牙和事主談判,那多威風,現在我們做生意靠的是運氣,如果有名氣了那些人就會主動來找咱們合作,鬼獠牙是能給我們長臉的物件。”大壯子說出了其中的原因。


    想了想他又道:“秦邊,你不是有聞敬天這層關係嗎?以他的江湖地位應該是能幫上忙的,幫我們也整一顆唄。”


    “這個提議好,有關係不用過期就作廢了。”我立從兜裏掏出手機給聞敬天打了個電話。


    聽說我要拜訪他,老頭興致很高道:“那好的很啊,我這裏虛位以待寧先生的到來。”


    他說的很客氣,看來上次替他解了“龍之壽罐”的麻煩。老頭很承我們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他了,他不在家老頭每天早上都在臨江市雨花塘邊一處古色古香的茶樓裏喝茶,那裏麵是本市文化圈人聚會的地方,走進了茶樓我頓時覺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書卷氣。


    當天喝茶的人並不多,老頭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品著茶,把弄著一件龍形玉把件,看見我們他指了指對麵的空椅子道:“請坐。”接著又對茶館服務員道:“老劉,把我存的鐵觀音給泡一杯。”


    這家茶館是文化廳辦的,裏麵的服務員都是文化廳的老員工,全是老頭,而非那些年輕漂亮的大姑娘,隻見一個腦袋光溜溜的胖老頭端著三杯茶道:“來嘞。”他拖著長長的尾音,真的就像是古代茶樓的店小二那樣,茶盤裏是三杯蓋碗茶,看器形還像是清朝民窯燒出的款兒。


    民窯裏的東西雖然不如官窯的精美,經濟價值也遠不如官窯,但它畢竟是個古董,難道這間茶館牛逼成這樣,用古董當茶杯給人喝水用?見我翻來覆去的觀賞茶杯,聞敬天笑道:“你也看出來了?”


    “是啊,老爺子這茶館也太牛了,怎麽用古董當茶具,打碎了怎麽辦?”


    聽了我的問題,老頭嗬嗬笑道:“這杯子是著名陶藝大師柳視如高仿的。”


    “啊,這是假古董?”我吃了一驚。“老先生,這種行為算違法吧?”


    “是啊,所以柳視如不敢做官窯的東西,怕人追究,但從這杯子上還是能看出他精湛的工藝。”


    聞敬天一句話說的我是麵紅過耳,他看出了我的尷尬道:“這可不是打眼,柳先生做出的東西肉眼根本看不出真假,真正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所以這可不丟人。”


    我勉強笑了一聲算是回應,聞敬天道:“今天前來拜訪有何指教啊?如有盡管說,我老頭子如果能幫上忙一定盡力而為。”


    “有老先生這句話我心裏就踏實了。”


    客氣之後我將此行的目的告訴了聞敬天,他有些好奇道:“你還真想要弄鬼獠牙這種東西?”


    “是啊,這東西對我們很重要,如果老爺子能想辦法幫我們一個忙,那真是感激不盡了。”我道。


    “千萬別客氣,之前也得了幾位幫助,這次能有機會換你們一個人情我也願意,這個東西我替你們打聽,隻要有消息了我立馬告訴你們。”


    有了他的承諾這件事至少成了一半,喝茶聊天之後我們便告辭離開了。


    老頭是真捧場,傍晚時分他就打來電話道:“消息我已經替你們打聽到了,對方的手機號碼我發給你們,先聯係上,如果有問題我再去說。”斤以名技。


    道過謝後我撥通了聞敬天給我的手機號,接電話的人聽聲音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本地口音很濃重。


    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這個人姓馬,叫馬凡,這個名字真有點二,不知道他爹媽是怎麽想的,他告訴我在東石村鬼獠牙的說法自古以來就有,在他們村子裏曾經出現過兩顆鬼獠牙,之後都被城裏人給騙走了。


    我開的是免提,大壯子也聽到他說的情況,於是拿起手機道:“馬大哥,你能帶我們去發現鬼獠牙的地方開開眼嘛?不讓你白走,我們付錢。”


    “跑個腿嘛要撒錢,你們真想要看就過來,我負責接待,聞老爺子和俺爹交情鐵好,他吩咐的事情,俺一定辦成。”


    於是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早我們驅車前往東石村,村子距離臨江市有一百多公裏,到了後已經是中午了,顧不上吃飯,聯係了馬凡,便在村口等候。


    東石村麵積不小,頗為出乎意料的是此地的風景十分養眼,在一片綠樹ナ石山ナ溪流的掩映下,一排排灰瓦尖脊的瓦房整齊的排列著,幽靜的區域偶爾傳來一聲狗吠雞鳴,真是好一派田園風光,尤其是那條溪流,緩緩而來,甚至能在其中見到晶瑩剔透的冰塊,水質透明清澈,我讚道:“真是好水啊。”說罷我上前蹲在岸邊正打算挖一捧正宗的“農夫山泉”品嚐,就聽一個聲音道:“千萬不能喝嘛,這水喝不得吆。”


    一古廟禁地一


    98、鬼獠牙3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膚色黝黑,身材消瘦的中年漢子衝我連連搖手而來,聽口音正是馬凡,招呼了一番我好奇的問道:“馬叔,這水要是都不能喝。世上還有幹淨的水源嗎?”


    “這水是絕對不能喝的,你看著水裏有一條活魚嗎?”聽馬凡這麽說我仔細觀察小溪裏的生命體,果然發現水裏除了冰塊並沒有活物存在,我不禁奇道:“還真是的,難道水裏有毒?”


    “有沒有毒我不知道,但是這片水域確實長不了活物,甭說養魚了,如果用溪水澆田,植物都不長了。”


    “如此邪門?這水難道沒人化驗?”


    “有啊,但是化驗出的結果是一切正常。”


    :“別在這閑扯了,請馬先生帶我們去發現鬼獠牙的地點吧。”


    馬凡用手指著溪水道:“就在這片溪水裏麵找到的。”


    “可是溪水是流動的,這牙齒會被衝走啊?”我道。


    “這兒是做鳥籠的,雖然溪水不能喝、澆田但能洗鳥籠,每當一批成品鳥籠做出來俺們就會拿到小溪邊衝洗。是為了把竹子裏的一些致黴腐爛的成分祛除,曬幹後度漆,這樣鳥籠就能保存很長時間和新的一樣,許多鳥籠子堵在河道裏就和網一樣,牙齒卡在了籠子裏。”


    “看來這條溪水比較邪門啊?”


    “東石村的這條溪水那可是遠近聞名,隻是你們大城市的人不知道而已。從俺爺爺的爺爺那輩起山裏就有了這道山溪。從來就沒有過魚,所以俺們這兒的人都管溪水叫無魚溪,水裏麵不長魚肯定不對啊,但是無魚溪最奇怪的不是沒魚,也不是出現了什麽鬼獠牙,而是山腳下的溪水隻要是半大小子下水,就會被引力引著飄向半空。到一定高度又會跌落水中,反複如此,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我都聽傻了道:“這是不是太玄了?”


    “俺也知道你們不會信的,說給誰聽都沒人會相信,這種事情非得親眼看一次才成。”


    “是啊,這種情況如果真的存在,那就太神奇了,您能幫忙……”


    “哎呀,不是俺推脫啊,這麽個大冷天讓人小子進溪水,俺張不開嘴啊。”他麵露難色。


    我們也不是那沒有眼力價的人,話說到這份上都是心知肚明,王殿臣拿出皮夾子道:“馬哥,我們來一趟不容易,您可得讓我們開次眼,這是人間奇景啊。”


    “你們太客氣了。這就不是錢的事情,主要是天涼,我擔心孩子下水受凍了,這要是在夏天,隨你們看誰還會要錢。”他一臉言不由衷的笑著。


    王殿臣從皮夾裏掏出兩百塊錢遞給他道:“馬哥,辛苦你了,我們也不是要看多長時間,一次,隻要一次就成。”


    馬凡這才故意露著一張苦瓜臉道:“哎呀,你們真是為難俺了,算了,就然俺兒子給您幾位開開眼吧,大不了咳嗽幾天,山裏的孩子身體棒,能經得起寒氣。”


    馬凡離開後我道:“這人可沒有一點農民的質樸,就知道裝腔作勢。”


    “也別這麽說,當地如果隻靠買鳥籠生活,日子過得肯定不會很好,如果無魚溪真的像他說的那麽神奇,表演騰雲駕霧肯定是村子裏一個很重要的經濟來源。”


    “可如果這是真的,那就邪門了,人怎麽會在溪水裏淩空而起呢?難道這裏被他們安排了機關?”


    “可能性不大,人都是後來才找的,那麽遠的距離,身上係什麽東西都不方便,到時候咱們暗中仔細觀察,我就不信他能在三個人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樣。”我道。


    十分鍾左右馬凡帶著他八歲的小兒子過來了,小東西猴瘦,活潑好動,也不懼怕陌生人,而且很有表演**,這說明他經常和我們這樣來看熱鬧的外鄉人打交道,隨後一行人沿著溪水小道往林子深處走去,一路之中青草綠樹,鮮花鳥獸,風景之優美自不必提,很快我們就到了溪水源頭,是從一處大約二十多米高的石頭山縫隙中流淌而出的。


    當地屬於盆地,四周沒有高山,隻有一處孤零零的石頭山。


    不過說是山,在我看來更像是一塊大石頭,山形呈橢圓形,像筍的形狀,馬凡指著山道:“這叫鳥籠山,俺們這兒裏的人靠編鳥籠子生活,連山都長成這樣,說明天注定要咱們幹這個。”


    “鳥籠這種東西屬於手工藝品,銷量能有多大?”王殿臣不解的道。


    “你們可就不知道了,全中國隻要是玩鳥上點檔次的,用的都是東石村做的竹籠子,形狀精巧,經久耐用,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甭管什麽鳥,放進去以後都老老實實,此外貓這類喜歡掏鳥吃的動物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個籠子,你們說神奇不神奇?”看來馬凡推銷了“淩空飄移”之後又開始賣鳥籠了。


    大壯子笑道:“那我就定兩個,我一直想養兩隻鳥玩玩,有好籠子我就買兩隻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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