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錢之後張軍白笑逐顏開道:“劉總真是痛快人,咱們什麽時候走呢?”


    “明天吧,今天我有點事情,你的住宿我會安排的,好好休息一天,也嚐嚐山裏的野味。”


    回到飯廳劉蘭河有些歉然對我們道:“咱們也不是外人,這東西確實不錯,我得去別的地方一趟,村裏會有獵戶陪你們進山……”


    “這個紫河車有問題,你確定收嗎?”我道。


    “品相、氣味都是上等的,能有什麽問題?”


    “你注意到沒有,他來的時候幾條狗看見他叫個不停,但是放下紫河車離開時狗都沒了動靜,這說明他帶來的紫河車肯定是有問題的。”我道。


    陳升也道:“我們有個熟人是經營鬼市的,這人專門收購市麵上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人都能找到衛樓來,肯定也知道鬼市,但他為什麽會舍近求遠跑到東北來了。”


    “這不奇怪,很有可能是價格的原因。”劉蘭河道。


    “如果是價格的原因,我想問一下以他手上貨物的品質,一塊四萬的價格高嗎?”


    “不算低,但也不算很高,否則我也不能要。”


    63、胎衣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既然你不覺得吃虧,我認識的那位朋友肯定也願意出這個價格,而且他的競爭力比咱們衛樓隻強不弱,張軍白都能找到這來,本地的渠道他能不知道?所以我感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貓膩?”說出了內心的疑慮。


    “能有什麽貓膩?或許單純就是價格的原因呢?”王殿臣道。


    劉蘭河是個特別走穩的人。他並沒有輕易表態,想了很久道:“要不然麻煩幾位聯係那邊的朋友問一下


    於是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王全法。


    我用的是免提,一屋子人都能聽見電話內容。


    “秦邊啊。我正打算找你呢,有筆生意……”王全法沒有寒暄。立馬切入主題。


    “王總。有件事我想問你。”


    “哦?什麽事情?”


    “你認識一個叫張軍白的人嗎?”


    “張軍白?……”他想了一會兒道:“聽都沒有聽說過,你形容一下那個人的模樣。”


    張軍白的五官是非常有特點的。所以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王全法想都沒想道:“你要說這人滿臉都是裂口,那就隻能使**白了。這個人我還真認識。”


    “**白?那張軍白應該是他的化名,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路數,他手上有貨為什麽要千裏迢迢的跑到東北來出手?”


    “買賣自由啊,他願意把東西給你們是他的權利,這奇怪嗎?”王全法笑道。


    “我記得你那邊是有人收紫河車的,而且價格還不低。”


    “你到底擔心什麽?直接告訴我?”王全法道。


    我直接問道:“王總,我懷疑的是這個紫河車來路不正,而你是知道內情的。”


    王全發卻嗬嗬笑道:“兄弟,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上哪知道這個內情,我不過就是個蹩腳商人,又不是特工。”


    “王總,我知道你現在說話不方便,要不然咱們當麵談?”


    “嗨,真要是不放心就不與之合作唄,何必搞這麽複雜。”


    “東西我看了,確實不錯,但我不想招惹是非上身,王總,咱們也算是利益結合體,如果我真出了事情,對你可能也是一種損失,你說呢?”


    “嗯……那我建議你們不要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等的紫河車我這裏有的是,如果需要可以按進價給你們。”


    我想了想忽然心裏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擔心,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人,於是問他道:“王總,盧家勝的公司是做什麽買賣的?”


    “洛市鹽業集團下屬的礦業開采公司,他的工作是挖鹽礦煉鹽鹵的製鹽工人。”


    問明白這點我掛了電話後又打給了寧陵生,將**白來衛樓銷售紫河車的事情說了,後道:“寧哥,我為什麽覺得這件事不是巧合,而是另有古怪,甚至我覺得王全法和這件事是有某種聯係的?”


    “嗯,你說的有道理。”一直過了很長時間才道:“必須報警。”


    “報警?為什麽?”我道。


    “先報警吧,至於為什麽警察會告訴你的。”寧陵生口氣嚴肅的道。


    劉蘭河不敢耽誤,立刻打電話給鄉派出所所長,匯報了情況後他立刻帶了三名警員來衛樓村現場逮捕了張軍白。


    這哥們很憤怒,大聲吼道:“你們這幫圖財害命的混蛋,以為用這種辦法就能得到我的東西,告訴你們癡心妄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我也是故意詐他走到他麵前冷冷道:“別裝了,你和盧家勝幹的那點缺德事兒真以為沒人知道?”聽了這句話張軍白……不對,應該是**白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麵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汨汨而出,整個人就像打擺子一般抖了起來。索:爪機書屋。


    這幅模樣傻子也能看出他有問題,派出所劉軍所長道:“你別覺得委屈,有道理咱就去派出所嘮個明白,你有罪俺不會放過你,你沒罪俺也不會冤枉你。”


    正當現場亂作一團時,寧陵生電話又打了過來問道:“報警了沒有?”


    “警察已經來現場抓人了。”


    寧陵生一字字道:“他應該至少謀殺了五個以上的孕婦,審訊他的時候可以順著這條線索往上走。”


    “啥?殺了五個孕婦?”我吃了一驚。


    “是的,所以這是一起重大的殺人案件,你趕緊把消息告訴警察。”


    劉軍隻是個派出所所長,平日裏處理的大多是一些鄰裏糾紛,商戶矛盾,連環殺人案這輩子不過是聽過而已,沒成想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抓著一個,他是七分驚嚇中帶著三分驚喜,如果用歡天喜地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確實有點不太合適,但他確實很激動。


    到這份上**白就像是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問我道:“能問一下你是從什麽時候盯上我的?”


    “走得夜路多肯定會遇到鬼,你做了這麽多缺德事兒遭報應不過是遲早而已,盧家勝就是你的榜樣。”我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如果沒有法律我估計能把**白給活活咬死了。池盡扔劃。


    看著派出所的人押著**白離開,劉蘭河問我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知道這個人幹的壞事情?”


    “看破他身份的可不是我,我沒那智慧。”說罷我又打給了寧陵生道:“寧哥,大家都在問我為什麽?”


    “道理其實不複雜,首先他手上的東西肯定有問題,否則狗不會叫成那樣,因為他帶來的那幾塊組織絕對不是紫河車而是胎衣。”


    “胎衣?是什麽?”劉蘭河不解的道。


    “胎衣的成分與紫河車是相同的,都是胎盤和包裹嬰兒的胎膜,但區別是紫河車為婦女生產或是引流後的東西,而胎衣……”說到這兒頓了頓才道:“這是從懷胎六月的孕婦體內活生生割下來的胎盤。””啊……”劉蘭河張大了嘴合不攏。


    “這是一種招鬼的手段,有些得了怪病的人會以招鬼的手段祈求獲得庇佑,而嬰靈就是其中之一。”


    “六個月之前的孩子容易掉,所以命還未真正長成,而六個月之後的胎兒體內髒器已經成型,也就是成人了,既然成人就很難被人操控,隻有六個月時的胎兒雖然已經成型,但尚未成人,死後才是所謂的嬰靈,這種沒有思想的血肉之軀帶有強烈的煞氣,若是用以陰氣附體之人,嬰靈強烈的煞氣可讓周圍邪祟避而遠之,盧家勝和**白幹的就是這件事。”


    我不解的道:“可是嬰靈所帶的煞氣也會對人造成傷害,他們有本事鎮住煞氣?”


    “別人不行,盧家勝還真沒問題,因為他在鹽礦工作,鹽可是陽氣最重的法器,所以嬰靈的煞氣傷不了他們,而且盧家勝手裏還有那雙雲鞋,這可是克製邪物至強法寶,唉!即便是仙人所有的物品,落在為惡之徒的手中卻也隻能淪為醃臢一氣的東西。”寧陵生道。


    “這簡直是駭人聽聞,如果這兩人真是以這種手段斂財,他們還是人嗎?”劉蘭河憤怒的道。


    “劉書記,我們見過太多非同尋常的事情,但是我個人感覺這世界上最凶險的詭物就是錢,錢可以把人變成凶手、魔鬼,它可以輕易抹殺人的良知、善良,而且最可怕的是這些人甘心情願的為錢奉獻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墮落深淵,到頭來一切財富都離他而去,自己隻落得一個兩手空空,一身罪孽的下場,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源源不斷踏著這條路往火坑裏跳。”寧陵生平靜的聲音從屋子外麵傳入,隨即他人穩穩的走了進來。


    64、背叛者


    我們幾個人全都愣住了,隻有令章似乎並不意外,他微微一笑走到寧陵生麵前道:“終於等到你了。”


    寧陵生則點頭微笑道:“辛苦你了。”


    “寧先生還和我客氣呢?能為你效勞是我的麵子。”令章表情極為謙恭。


    這兩人的對話實在令人莫名其妙,給我的感覺就是衛樓發生的所有事情其實早就在寧陵生的掌握中。


    隨後他對我點點頭道:“秦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辛苦談不上。不過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寧陵生笑了道:“這世界一定沒有永遠的秘密,所以很快你就會得知一切的。”


    說罷他又對陳升和王殿臣道:“這段時間你們東奔西跑的也辛苦了。”


    “都是應該的,不過秦邊是被趕出去了,難道寧總又同意他回去了?”陳升驚訝的看著我道。


    “應該說他從來沒有被趕出去過。”說罷寧陵生對屋子裏的一種衛樓村村民道:“鄉親們。我能借貴寶地和我的這幾位朋友聊聊嗎?請大家回避一下。”


    令章道:“那千年何首烏的銷售策劃案就是寧先生一手策劃的,不過之前他一直不讓我說,今天既然他本人來了,這件事我覺得應該讓大家知道。”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屋子裏的人一片驚歎聲,在一番千恩萬謝之後,好不容易把衛樓的鄉親們送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我們四個人了。


    寧陵生淡淡道:“殿臣,把門關上。”


    隨後他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道:“先給大家說個消息吧,劉小花孩子生下來了。”


    聽了這句話我們三人臉上頓時出現不同表情。我是心裏懸著的一件事情終於放鬆下來。王殿臣是大吃一驚。隨即擔心到了極點,他還是很擔心孩子的血脈問題。


    而陳升的表情就比較奇怪了,他突然間變得特別緊張,就好像這孩子可能也有他“一份”似的。


    “我想大家現在最關注的一點就是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對嗎?”


    “是啊。應該不是我的對嗎?”王殿臣道。


    “肯定不是你的。”


    聽了寧陵生這句話王殿臣大喜過望,陳升依舊是表情緊張道:“那麽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寧陵生道:“看來陳總對這件事很是關心嗎?”


    “這……那必須是的,都是一個施工隊裏的,當然要多關心。”他笑的有點勉強,冷汗已經從額頭裏滲透而出。


    陳升的反應不太對勁,難道……


    他可是施工隊裏跟隨寧陵生時間最長的人之一,從工程隊建立之初就在,這樣一位元老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寧陵生緩緩起身道:“陳總,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聰明,我覺得一個真正的聰明人絕不是因為他智商有多高,人有多狡猾,而是在於他的真誠,隻有真誠的人才能獲得別人的支持與肯定,這才是聰明人的本質,否則整天生活在謊言中,總是在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每天睜開眼就以兩張臉示人,這樣的人即便能瞞得了一時,但肯定不是聰明人。”


    “是、是、是……”陳升一邊擦著腦袋上的冷汗,一邊答應著。


    他果然有事。


    “所以你打算是自己說出來還是我替你說。”寧陵生平靜的道。


    “寧總,我、我……”他噗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目光變得呆滯起來。索:爪機書屋。


    “我操,老陳,大哥對你怎麽樣大家都看在眼裏,你要是幹了對不起大哥的事兒……”


    “殿臣給陳總一點時間,我相信他能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寧陵生的語氣還是非常之平靜。


    聽了這話陳升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道:“寧總,我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為了一點錢我出賣了你們所有人。”說到這兒他已經是泣不成聲。


    能看出來他非常之後悔。


    我和王殿臣對視了一眼,心裏深感震驚,不光是因為老員工的背叛,更是震驚於陳升膽子實在太肥了,居然敢在寧陵生麵前玩“花活”,真是膽大包天。


    “你肯定再想自己究竟是哪裏露出了馬腳對嗎?”


    “不重要了,無論是那兒露出馬腳都是我的報應,寧總,其實這段時間我心裏一直很矛盾,幾次想要退出,但對方威脅我說如果敢退出就在你麵前揭發我,所以……”


    “他就是另一個工程隊的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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