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萬就該是給我們的。為什麽要交給醫院,就算給我大姐治病。那也得從我們手上過一遍。”小紫的弟弟終於“忍不住寂寞”


    “這是你姐姐治傷的救命錢,為什麽必須該給你們如果你們不放心錢款是否會全部到位,可以全程留在醫院監督醫藥費的使用情況,我說了,審計工作交由第三方專業機構來做,你們還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你、你”他們都急了,但不知該如反駁我。


    話說到這份上林懷民也覺得不對了,麵露狐疑的望著這家人。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其實按法律來說,我沒責任義務賠償這麽多錢,但小紫是我非常欣賞的員工,所以我願意多花錢,讓她得到最好的治療,也減輕你們做父母的負擔。”說到這兒我故意頓了頓道:“難道這樣不好嗎”


    “我女兒的賠償款當然應該交到我手上代為保管了。”老頭終於憤怒了,瞪著眼睛吼道。


    “你應該搞清楚一點,我不是犯罪凶手,所以對小紫隻有補償義務,而不是賠償,而補償標準最多也就是幾個月的工資,如果你對於我的提議不滿,可以去法院起訴,看法院能判多少錢,而且就算判決結果下來,也會有相應的監管措施。”說到這兒我意味深長的對著小紫的弟弟道:“如果想用小紫治傷的錢買汽車,蓋房子,恐怕法院也不會支持的。”


    聽了這句話老頭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拍了大腿一巴掌後蹲在了地下。


    我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家人極度失望的神色,心裏充滿了複仇成功的快感。


    但理智告訴我這畢竟是小紫的父母,縱使有千萬不是,但小紫肯定不希望外人如此看低她的家人。


    想到這兒我從口袋裏取出三千塊錢道:“我喊你們一聲叔叔、阿姨,小紫是我的員工也是我的朋友,有一件事她可能沒和你們說過,當初為了能多賺點錢,給家裏寄去,她在酒吧裏當陪酒員,這是一個很沒有尊嚴的工作,這麽辛苦為了什麽你們花著她寄回家的辛苦錢時有沒有想過這個女兒的不易”


    “後來她不做陪酒行當,在我店裏當了會計,因為工資低白天還要去服裝店裏加班賣衣服,一天幾乎要上17、8個小時的班,即便是你們在家務農,有她辛苦嗎”


    一家四口人有三個低了腦袋不吭一聲。


    “叔叔、阿姨,你們配擁有這個女兒嗎”我歎了口氣道。


    “老板,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下鄉人就是窮怕了,乍見這麽多錢”


    “我能理解,重男輕女嗎,中國人也不隻有你們兩是這種思想,但這畢竟不是閨女的彩禮,你扣下來花在兒子身上也沒人說你什麽,但這二十萬是小紫的救命錢,你們忍心不用在她身上”


    “我”老頭最終歎了口氣。


    “這是三千塊錢,我建議二位拿了之後體體麵麵的回去,就別打那兒二十萬的主意了,小紫治傷的費用不會讓你們出一分錢,我能做到的也就是這樣了。”


    話說到這份上,這對愚昧的夫妻也不好再說什麽,收了錢後男人對女人道:“閨女傷成這樣,其實我也心疼,你留下來照顧她吧,我回去把地裏的棉花、花生收了後一起來這兒服侍閨女。”


    畢竟血濃於水,兩夫妻也就是一時糊塗,真說明白了兩人其實也挺心疼女兒的,女人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我道:“這就對了,畢竟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如果兩位願意留在臨江照顧小紫,衣食住行都由我負擔,畢竟誰都沒有父母照顧女兒貼心。”


    “老板,你是個好人,會有好福氣的。”農婦滿臉感激的對我道。


    返回cu病房區,:“其實都是可憐人。”


    “是的,所以我沒怪他們,當年我大哥曾經說過在生活麵前,尊嚴根本不值錢,他們這麽做也是想活得更好。”


    “你真準備花二十萬幫助小紫恢複身體”


    “是的,你不信”


    “我當然相信,不過小紫現在的狀況你花多少錢下去恐怕都沒用。”


    “真沒用了再說,努力一把,或許能有奇跡發生呢。”


    說著話我們進了病房區,於震龍將帽子蓋在臉上,在那兒閉目養神。


    靠近他時能聞到這人身上強烈的煙草氣息,甚至蓋過了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聽到我們的腳步聲,於震龍伸了個懶腰,渾身骨節哢哢作響,隨後他將煙鬥咬在嘴巴裏坐直了身體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是的,你需要我做什麽盡管說吧”


    “我需要你的信息支持,包括吳畏的日常行動,他會去什麽地方,和那些人接觸,一旦發生了衝突,如果他跑了,我需要警方立即封鎖街區,找出他的藏身之所,總的來說就是你們讓他無處遁形,而我負責對她實施抓捕。”


    我道:“不好意思,插個嘴,以我對吳畏的了解,狼人的力量極其強悍,而且不畏刀槍,你真有把握能讓他逃跑”


    “我來這兒不是為了吹牛給你們聽的,我可以肯定的說吳畏看到我肯定轉身就跑,所以加入被他跑了,茫茫人海找一個狼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人物,所以我需要警方的資源。”


    “成,隻要你能抓住他,我一定配合到底。”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抓他,所以盡管放心,另外需要秦總幫個忙。”


    “你說。”


    “我要見趙剛一麵,聽說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你好朋友的家,能帶我去一趟嗎”


    “現在就去”


    “是的,現在就去。”


    我朝林懷民望去,征求他的意見。


    “去吧,我會安排警力在現場執勤的。”


    於是我和於震龍走出醫院,我道:“正好,我還要去還車子。”


    刺啦一聲,他劃著火柴點燃煙鬥,足足吸了兩口後於震龍噴出濃烈的煙霧道:“我是騎摩托的,車子裏太悶我待不下去。”


    停車場裏有一輛寬大的哈雷模特,於震龍騎上去後帶上防風鏡道:“你在前帶路,我跟著你走。”


    於是我兩一前一後的行駛到了慧慧家,雖然已經是深更半夜,但趙剛還是坐在沙發上沒有睡覺。


    我過去用手指彈了彈玻璃窗,趙剛見狀開門而出後道:“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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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你不覺得意外”於震龍笑著道。


    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一路騎著摩托,煙鬥居然沒滅的。


    “意外個屁,看到你我就頭疼。”趙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兩早就認識”我道。


    “這個人號稱狼人獵手,我當然是認識的。”趙剛眉頭緊皺道。


    “你身上那幾處傷疤陰天下雨時還疼嗎”


    “拜你所賜,從來就沒好過。不過留在我身上也挺好,能讓我記住曾經的恥辱,這才有發奮向上的積極性。”趙剛道。


    於震龍嗬嗬笑道:“能從你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我的榮幸了。”


    “用不著榮幸,咱兩這場架可沒打完,今天你來的正是時候。”


    “今天來還真不是和你打架的,我有重要的任務。等任務結束了咱們再好好較量一番。”


    “重要任務又有怪物出來作亂了”趙剛道。


    “你自己學生做的事情還能不知道”


    “你是說吳畏”


    “沒錯,他最近做的缺德事可太多了,一件件說恐怕得說到明年去,老趙,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所以”


    “想都別想,不管怎麽說他是狼人一族,代表的是狼人的榮譽。”


    “可他並沒有給你帶來榮譽。在我看來他不是狼人,隻是一隻殺人的怪獸而已。”


    “不管他做了什麽,都是最古老的狼人家族一員。即便是清理門戶也該是我來做,有你什麽事情”


    “處於對你的尊敬。我特地來通知你一聲,從現在開始這起案子我正式接手了。”


    “老於,我不可能讓你在我麵前殺我的弟子。”


    “即便他是個凶手”


    “就算是凶手,也該由狼人家族親自來做這件事,而非你外族人插手進來。”趙剛在這塊是非常幹脆的堅持,根本不和於震龍講道理,兩人說話是越來越僵。


    於震龍冷冷的道:“老趙,我敬你是條漢子,才來這兒和你說事,沒想到你居然黑白不分。”


    “我和你講的就是道理,這是狼人家族的道理,你不聽就是和我對著幹。”


    “看來道理是說不通了。”於震龍作勢就要脫下風衣。


    “兩位別急著翻臉,都是為了同一個人來到臨江,結果你兩先打起來了,這又何必呢”我趕緊在當中做調停。


    隻見這兩人就像鬥雞那樣氣勢昂揚,滿眼凶光的瞪著對方,似乎隨時都能大打出手。


    “我說二位,你們要是打了起來這地兒的房子隻怕都保不住了,要我說和氣生財,這件事一起合作就是了。”


    “門都沒有,狼人家族”話說到這兒趙剛忽然扭頭朝房頂望去,他道:“出來吧,裝什麽鬼呢”


    隨即隻見房頂上一個身著黑衣的人站了起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居然是吳畏。


    月光下他麵色有些發青,吳畏獰笑一聲道:“隊長,咱們又見麵了。”


    趙剛雙手叉腰冷冷一笑道:“你小子本事沒見漲,膽子比原來大了不少,敢跑我這兒叫板了”


    “隊長,我對你向來是很尊重的,來這兒可不是叫板,我隻是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希望您不要橫加阻攔。”


    “我說過要保這孩子,你卻要殺死他,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和我作對了”


    “隊長,即便我放過這個孩子你也不會放過我對嗎”吳畏冷笑道。


    “你這個狼人家族的敗類,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好啊,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我的榮耀。”說罷吳畏筆直從樓上跳了下來。


    我對趙剛道:“如果你們在這裏開打,即便目標不是冬兒,強烈的勁氣隻要有一點擦著孩子,他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別上他的當。”


    吳畏哈哈笑道:“沒想到這裏還有個腦子清楚的人,說的挺有道理,我的狼子野心簡直是昭然若揭啊。”說罷他身形一晃,隻見手中就握著那種精鋼鑄成的狼爪竄到趙剛麵前兜頭劈下。


    吳畏運行軌跡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何況趙剛,他不慌不忙將用左臂頂住吳畏握著鐵器的手隨即向前一推,吳畏在他麵前根本就無力量可言,被一股大力推得踉踉蹌蹌向後連退幾步。


    但他並不畏懼,隨即揮舞狼爪繼續攻來,這次他沒有和趙剛蠻打,而是走了靈活的套路,一擊之下立刻撤退,根本不與之纏鬥,而趙剛則毫不慌張用將他攻來的招式一一化解。


    交手數十回後吳畏忽然舉起左手,隻聽唰唰兩聲破空聲響,袖裏箭激射而出,速度堪比子彈,隻是袖箭可以隨手發射,近身格鬥時威力還要強過槍械,趙剛如果閃身躲避袖箭勢必要射入屋裏,雖然此刻堂屋沒人,但他也不敢隨意躲閃,抬手將袖箭拍在地下。


    吳畏這人看似粗魯野蠻,但他多年從事刺殺,近身格鬥的經驗還是極其豐富的,雖然第一次和趙剛交手吃了大虧,但並不代表他毫無勝機,這次來是有了完全準備,這渾身的詭器層出不窮,之前的袖箭對著趙剛腦袋發射,得虧是曾經天伐戰隊的隊長,否則無論是誰估計現在都躺地下了。


    而趙剛也怒了,出招的力量頓時增強,以至於每一下出手都會伴隨著嗚嗚的勁風聲響。


    吳畏雖然渾身武器,但在趙剛的強攻下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估計支撐不了多一會兒。


    趙剛似乎勝券在握,隻聽啪一聲輕響,吳畏的身影居然憑空消失了,眨眼間他又出現在趙剛身側,舉起手中的狼爪朝趙剛兜頭劈下,趙剛正要格擋,啪的一聲吳畏又消失了,接著出現在趙剛身後再度揮起狼爪砸了下去。


    隻見吳畏一會兒在東,一會在西、一會在上、一會在下,趙剛無法摸清方位,雖然這種打法看似無法對趙剛造成傷害,但卻極其分散他的注意,幾次趙剛都差點中了狼爪。


    “你是狼人,居然會學這種無恥的脫逃術”趙剛憤怒的吼道。


    夜幕下本以沉睡的居民在兩大狼人的戰鬥中都被驚醒,起床看起了熱鬧,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其實正身處漩渦的中心。


    吳畏將狼爪舞的虎虎生風,雖然狼爪是漆黑一團的,但劃過空中卻亮著點點銀光,於震龍冷冷道:“狼爪的尖頭含有銀。”


    吳畏邊打邊道:“不管何種手段,能戰勝敵人的就是好的,我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卻偏要和你正麵硬來,這是傻瓜做的事情。”


    他語言裏充滿了不屑,但趙剛絕對不是傻瓜,雖然他崇尚硬橋硬馬的武力,但過人的經驗讓他在戰場上可以隨時作出調整,被吳畏這種突如其來的怪招壓製了片刻後,趙剛逐漸適應,於是他依葫蘆學瓢,不再被動放手,而是跟著吳畏跑,吳畏往哪裏移動,他就跟著往哪裏去,雖然他的身形比吳畏更加強壯,但真移動起來速度並不處於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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