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隻見馬路邊一顆旱柳下一對男女正在撕扯,兩人都很年輕,年紀和我相仿,女孩似乎想要離開,但男的不願意,就扯住了姑娘一條胳膊。女孩想要掙脫離開,但力氣畢竟不如男的那麽大,所以你扯過來,我拉過去就像拉鋸一般。


    這一幕本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說白了就是一對小戀人鬧不愉快,女孩使小性子想要離開,男孩又想挽留。


    每天不知有多少相同的一幕在這座城市裏上演,這種行為甚至能算是戀人之間的一種**手段,畢竟每天吃甜的時間久了也會膩的,偶爾來點辣的換換口也挺好。


    但我看到這一幕內心的憤怒卻猶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而起,甚至無法抑製。


    一瞬間我氣的是渾身發抖,我不敢再看,趕緊拉著小雪就走。


    然而沒走幾步我就聽女孩道:“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我越走越快,小雪不明就裏,有些抗拒道:“你幹嘛這麽使勁把我手都攥疼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握的太緊,趕緊鬆開了手,隨後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女孩很用力的抽了她男友一嘴巴。


    我知道這事兒要壞了,但情緒到我這份上已經無法控製,隨後我轉身走到兩人麵前。


    男人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的道:“怎麽了”


    我內心的憤怒簡直要破胸而出,我喘著粗氣道:“放開她。”


    “你是他什麽人”男青年詫異的看了我兩一眼問道。


    姑娘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別管我是誰,我讓你放了這姑娘。”


    “這關你什麽事情,別沒事找事成嗎”他惱火的道。


    “我他媽讓你放了他。”


    都是年輕人,聽我口出不遜他也沒忍住,對著我臉一拳打了過來。


    他這一拳又快又準,我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勁風撲麵,但憑他這點手段想要對付我確實還差了點,我很輕鬆的矮身躲過這迎麵一擊,隨後我抬手一拳打在他麵門上,正中這小子鼻梁,他慘叫一聲捂著臉摔倒在地,我不等他反應,彎腰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對著他臉接二連三一通拳打。


    整個過程持續了有一兩分鍾,我能感覺到小雪拚命拖拽,他的女友也嚇的驚聲尖叫,但我心內暴怒的情緒一旦發泄出來就無法控製,一通打的感覺痛快了我才住的手。


    再看這人臉全是鮮血,鼻子歪到了左邊麵頰上,看著拳頭上淋漓鮮血我的內心忽然有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憤怒的情緒頓時就平息了。


    但這人也被我打的不成樣子。


    我這才發現小雪驚恐的望著我,而那位姑娘已經捂著臉坐在男友身邊放聲大哭。


    情緒冷靜下來我才反應過來出大事兒了,以我手頭的力道這人估計沒得好,於是我趕緊掏出手機打給了120和110,沒過多一會兒救護車和警車分別帶走了我兩。


    我被帶去了派出所,銬在暖氣片蹲在了地下,片刻之後進來一名警察道:“剛才就是你打人的”


    “是。”我也知道把對方打的太狠了,心中不免歉疚。


    “為什麽要打人”


    “我看他和女孩子吵架,突然就憤怒了,然後就把人打了。”我道。


    “明白了,你這是見義勇為呢”他嘲諷的道。


    “警官,我知道自己這麽做確實有點過了,但當時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憤怒,後來看到這兩人吵架我也是一時沒摟住火,就把人打成這樣。”


    “你脾氣挺爆啊,身手也挺好的,被你揍的人可是體校散打隊的教練。”說到這兒他突然用力拍了桌子一下道:“老實交代,你和被害人到底有何仇怨為什麽要下如此重手”


    我也是百口莫辯道:“說了您不信,但我和他之前真的不認識,就是一時頭腦發熱,把人給打了,我知道是自己太衝動了,我願意接受處罰。”


    “我看你把這事兒想的太簡單了,傷者鼻骨粉碎,注意聽,是粉碎,不是粉碎性骨折,就憑這一點就足夠判你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了,此外他腦部受到重創,現在人還處在昏迷狀態,估計是顱腦受損,這次你麻煩大了。”


    聽他這麽說我驚呆了,忽然覺得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現在你知道怕了來不及了。”


    “我要見我大哥。”


    “是,我來這兒就是讓你通知家人過來,你這麻煩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扛下來的。”


    307、奇怪的警察


    “你們這種二愣子不是我說,闖禍前根本想不到家人,事出了哭喪著臉找家裏人替你們解圍,怎麽好意思呢”


    “唉,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警官。麻煩您通知我大哥來一趟,我要見他。”


    “什麽大哥”他警惕的問道。


    “您別誤會,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大哥。”


    “你的家人呢,這事兒”


    “我是孤兒,他就是我的家人。”


    “啪嗒”一聲,他將一遝信紙和一支筆丟在我麵前道:“把你老板的聯係方式寫在之上。”


    在我寫字時他問道:“你老板是幹嘛的”


    “修廟的,機場正在修的哪座廟就是我們承包的工程。”


    “哦,哪座廟是你們修的聽說那地兒不太平,鬧鬼鬧的都被封鎖了真的假的”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倒不是鬧鬼,而是鬧了人。”


    “鬧了人什麽意思”他不解的道。


    於是我把神之罰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罷我道:“那地兒之所以被封鎖,是因為之後有幾個所謂的月神信徒跑去**了,為了避免有更多的信徒跑去**。隻能采取封鎖的手段。”我道。


    “不是鬧鬼啊,我說呢,這世上哪來那麽多鬼神。”他笑道。ge


    看他對我的態度稍微好轉了點我道:“警官,可不能說這世上沒有鬼神,我是真見過的,而且我覺得今天我可能就被鬼附身了。”


    “你被鬼附身了那我還是天神”


    他話音未落我忽然就覺得身體一陣發票,接著整個人猛地就從地下躥了起來。


    這可不是我站起身。而是我被某種無法看見的力量托著身體飄了起來,但我還被銬在暖氣片上,手銬鐵鏈崩的筆直,但那股力量死拽著我向上,我隻覺得被銬在暖氣片上那隻手的手腕劇痛欲裂。簡直要被活生生從身上扯斷,把我疼的齜牙咧嘴道:“別光看著了,趕緊給我解手銬啊。”


    “你、你這是怎麽了”他看著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的我嗔目結舌的問道。


    “我他媽上哪知道原因,趕緊給我解開手銬,我手要斷了。”


    “這、這”他猶豫之間我手腕上已經被扯出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手銬邊緣流淌而出。


    我疼的簡直沒有辦法,齜牙咧嘴的叫道:“趕緊解開手銬,我手要斷了。”


    警察不在猶豫,上前解開了手銬。


    然而意外卻發生了,手銬因為崩的太緊,一旦失去了固定立馬就甩了起來,狠狠一下抽在警察的臉上。


    這下可好,警察頓時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隨即那股力量消失一空,我重又摔落在地。


    這一下摔得我是屁滾尿流,齜牙咧嘴。差點沒把我肚腸子從嘴裏摔出來。


    掙紮著從地下爬起來扳過警察的身體,隻見他額頭上被手銬砸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一股股從傷口中湧了出來,流的滿臉全是。


    我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取出手帕正要按在他傷口上,這警察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他緊緊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現在還不趕緊跑”


    我愣了一下道:“你讓我跑”


    “是的,不趁這個時候走人,你就走不了了。”他氣息微弱的道。


    “可是你現在”


    “我現在如何不需要你操心,現在正是警員交接班的時候,你趕緊走,順著這間辦公室的後門走,翻過一道院牆就成了。”


    “可是、可是”


    “我剛才和你說那些話是因為辦公室隔壁有人,隻是一種手段。而非真的要審訊你,別耽誤了,趕緊走。”


    我當時也是慌了神,根本想不到這裏麵的事情,隻是他讓我走,我就趕緊離開了。


    從屋子的後門走出後隻見是一條幾乎廢棄的長廊,石椅上布滿了灰塵,椅背上滿是爬山虎,我穿過長廊後從牆上翻了過去,立足之處就是馬路。


    我也沒轍了,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給寧陵生,而他已經從小雪那兒得知了我的遭遇。


    出乎意料的是寧陵生沒有絲毫責備,他語氣平淡的道:“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別擔心,我這就過來。”於是我們約了一個見麵地點,在市中心的一處茶樓裏,我先進去點了一個包廂,過了十幾分鍾寧陵生到了。


    “寧哥,我真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會把人打成那樣,當時我憤怒的無法控製自己,其實這件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也知道是小兩口鬧脾氣,但就是沒控製住。”


    寧陵生並不覺得奇怪,他點了點頭道:“這事兒我聽小雪說過了,你覺得自己為什麽會如此憤怒”


    “哥哥,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說罷我歎了口氣。


    “其實也不奇怪,你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難道都忘記了”


    “做過的事情我做過什麽事情了”說罷我腦子激靈一下。


    之後我試探著道:“寧哥,你指的是我夢遊做的那些事情”


    寧陵生的表情很怪,說不好是什麽意思道:“你做那些事情也未必都是夢遊時做的吧”


    “這”我給寧陵生一句話問住了。


    “秦邊,你既然有殺人的膽量,毆打一個人那就不奇怪了,至於你說為什麽會那麽憤怒,我想這可能與你這些天所做的事情有關。”


    “可是這些天我做的事情都是幫警察抓捕犯罪分子,我做這事兒總不能說錯吧”


    “你當然沒錯。”寧陵生不合時宜的笑了笑繼續道:“但有一點你必須得明白殺人是有癮的,這麽多天和警察待在一起沒有殺人你手難保不癢。”


    聽寧陵生這麽說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寧哥,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是連環殺人犯。”


    “做人騙別人可以,但沒必要騙自己,從行為上來說你就是一個連環殺手,隻不過你殺的都是罪犯,所以從道義上也說不了你錯在哪兒。”


    我額頭上的冷汗汨汨而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寧哥,你可別嚇唬我,我膽子沒你想的那麽大。”


    “我可沒那個閑心思嚇唬你,這兩天我也是有點焦頭爛額了。”


    “咋了寧哥,你又遇到什麽事情了”


    寧陵生居然很罕見的歎了口氣麵露難色道:“還是家裏那點事情擺不平,現在我大哥是步步緊逼,已經到了刀劍相向的程度。”


    我暗中吃了一驚道:“之前你們的關係沒那麽緊張,怎麽突然間他就開始發力了”


    “很可能與我父親有關,家族那邊的訊息我所知有限,但大哥這麽著急表現自己無非就是為了繼承法王衣缽。”


    “他急著表現自己這話怎麽說呢”


    “他讓人帶話給我,必須把手上現有的工程交給他做。”


    聽寧陵生這麽說我頓時就憤怒了道:“憑什麽交給他,這簡直是流氓行為,硬生生搶活兒啊。”


    寧陵生擺了擺手道:“錯了,他可不光是搶活兒這麽簡單,他的目的是讓我無事可幹,如此一來在家人眼裏我就成了無能之輩。”


    “明白了,這人也實在是太缺德了,寧哥,要不然我幹脆找個機會把他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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