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們這些人沒什麽本領,就等著你回來給我們揚眉吐氣了。”王殿臣道。


    “我……”一句話沒說出口我的情緒頓時又變的低落。


    “怎麽了你?”


    “唉!和你交個底吧,上門陰已經走了?”


    “她去哪兒了?”王殿臣不解的道。


    於是我將遇到衛家人的前後說了,聽罷後王殿臣頓時就急眼了道:“你簡直是扯淡嗎,這時候你能放她走?我們全指望上門陰撐腰了。”


    “可是她找到了親人,我有什麽權利不讓她們相聚。”


    “可是、可是……你完全可以先讓上門陰幫忙搞定了這些人然後再送她回去,也不耽誤事兒。”


    “兄弟,鬼和人不一樣,她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孤單遊蕩了上千年,與親人每一分的離別對她而言都是用刀在她身上擱一塊肉。”


    “沒了上門陰我看大哥離倒黴不遠了。”


    -


    337、寧家老大


    說罷王殿臣眉頭緊鎖起來,我也沒話可以應對,兩人默默抽著煙,心裏都在想對策,但都沒轍。


    一支煙抽完,王殿臣道:“回去吧。就憑咱兩這腦袋瓜子想死了也沒啥辦法。”


    “總歸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就算上門陰不在了,可咱們還有饅頭和鬼寶呢。”話雖然這麽說,但我心裏都虛的慌,饅頭是野獸,而且速度和力量遠沒達到極限程度,充其量隻能算是力量較大、速度較快而已,一旦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它的能力也就是忽略不計了。


    而鬼寶更是一個隻會惡搞的小鬼,整整人或許還行,指望他像上門陰那樣大戰四方這是根本沒有可能的。


    如果沒有強援加入,寧哥這事兒可真無解了。


    開車回到了施工工地,見到寧陵生後我覺得他的氣色還挺好,並不像是“長期受辱”的狀態。


    見到我他點點頭道:“你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都撤案了。這得感謝你曾經抓捕罪犯時幫了鄭春雷和林懷民不少忙,所以這兩人都替你說了不少好話,而那個警察也同意和解,賠了一筆錢也就了解了。”


    “寧哥,這個警察是月神的人。”


    寧陵生眉頭略微一皺道:“還有這種事情”


    “是的,而且這件事的內情我也聽了不少消息。”隨後我將神之罰和飛天將軍之間的關係詳細告訴了寧陵生。


    寧陵生道:“我一直以為月神是三屍門的人,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為了一個上古巫師所組成的聯盟。”


    “三屍門就是巨虎山加入的那個組織”我道。


    “是的,每個人都有三屍,這指的是人體的精神。直白的說三屍是人**的源泉,隻要三屍存在,人就會有無窮無盡的**,曆史上對於三屍門的解讀分為兩類,第一種是說人類的進步就是因為**,所以**是好的。隻要利用得當。”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比較通行的說法,這些人認為**會造成各種各樣的負麵結果。將一個人變成貪婪的魔鬼,而三屍門就是**門,隻要是有極度**的人都可以加入這個門派,成為三屍門的教徒。”


    “收這麽多利益蒙心的人對他能有什麽好處”


    “好處還是非常多的,三屍門的宗旨就是盡最大限度幫助旗下教徒完成他們那些沒完沒了的心願,隻要你有**他就能用這種手段控製你,而當你完成了心願獲得了好處你就必須回饋三屍門,並且幫助別的教徒,也就是說他扶持起了你之後一方麵得到好處,一方麵也就等於間接獲得了你所得到的權力資源或是金錢資源。”


    “這樣的組織也就相當於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了”


    寧陵生笑了道:“任何一種形式的聯盟都存在分崩離析的可能,即便是最為狂熱的革命團隊一旦激情冷卻之後或許都會翻臉相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利益是永遠存在的那就是利益本身。隻要這些人互相之間有可以滿足對方的利益訴求,那麽這個團隊必將牢牢的綁定在一起,永遠不會分離,這就是三屍門屹立不倒的關鍵原因,而神之罰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確實很像是三屍門。”


    “這個也不奇怪,他需要控製手下的信徒,所以自然而然也會想到利用人的**來綁定這些人為自己服務,隻不過這些可悲的人並沒有想到他們的人生其實是操控在別人手中的,他們隻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卻無法看到背後的操控者。”


    話剛說到這兒就聽到一陣嘈雜的人聲傳了進來,就聽大壯子道:“這裏的事兒和你沒有關係,請你出去。”


    隻聽另一個公鴨般的嗓音道:“你這人還真有意思,你們頭兒都沒說話,憑什麽你在哪裏囉唕,給老子閃開。”


    “去你大爺的。”大壯子怒吼了一聲,然而隨後傳來的是大壯子的慘叫聲。


    我和寧陵生趕緊出了帳篷,隻見大壯子躺在地下,左手的袖子就像被火燒了一般,冒著嫋嫋青煙,而在他身前不遠處,則是一個身著破爛灰色道袍的道士,光看麵相此人大約三四十歲的年紀,嘴巴上胡子拉碴,整個人邋遢的就像是要飯花子。


    隻見此人滿臉不屑的望著大壯子,一副油頭滑臉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生憎惡。


    “你”


    不等我上去,寧陵生一把攔住我道:“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隻見工友們似乎都習慣了有人吃虧,上來幾個人扶著大壯子起身,隻見他表情痛苦到了極點,但愣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也看不出寧陵生是否憤怒,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隻見他怔怔的盯著邋遢道人也不說話,這道士哈哈笑道:“對不住了二公子,我也不想給你難堪,但這小子想和我來硬的,沒辦法隻能讓他吃點小苦頭,你不見怪吧”


    “二弟不會見怪的,他脾氣好的很,比娘們脾氣都好。”說話聲中隻見一個長相和寧陵生有幾分相似,但年紀大的多的男子不知從哪冒出,朝我們走來。


    這人不像寧陵生那樣給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仙氣飄飄,寧老大雖然麵相也算英俊的,但他一看就是個普通人,穿著一件深的夾克衫,腿上是一條米黃色的褲子,腳蹬一雙米黃色的休閑皮鞋,他剃著最常見的平板頭,膚色也是頗為黝黑,這才是正宗“小包工頭”該有的外形和穿著。以向史圾。


    如果不說他的父親是名震天下的青龍法王,單看這副打扮就算是敲破你的腦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是個“超級官二代和富二代”的合體。


    青龍法王在北灣的身份地位絲毫不比所謂的“總統”遜色,至於錢財珍寶自然更加不在話下,所以說寧老大是官二代富二代的混合體絲毫不為過。


    而青龍法王的影響力不僅僅在於北灣,在整個東南亞都有很強的影響力,所以一旦世襲法王名位成功,這裏麵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雖然說按中國人傳統觀念應該是“長子為先”,但這裏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在於寧陵生確實太過於優秀,所以寧老大不可能沒有壓力。


    他來這裏自然是為了示威,讓寧陵生知道他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會暗中痛下殺手。


    所以寧陵生要麵對的危險絕不僅僅隻是“奪嫡之爭”,不誇張的說他甚至有性命之憂。


    雖然寧陵生從沒有說過這方麵的擔憂,但我知道他其實是一直在暗中做準備的,但凡見到有本事的人甚至是動物他都要招攬至麾下,他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對付自己的大哥。


    王殿臣憤怒的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寧老大看都不看王殿臣道:“二弟,這些天我天天來,你天天推說還沒想好,以你的智商不會一點小事都想不明白吧”


    寧陵生微微一笑道:“大哥,此地的工程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是我接手的不加,但也有合同規定不允許轉包第二方,還是那句話我不能幹違反合同的事情。”


    “沒讓你違反合同,你不是也招別的工程隊來幹了一些牆體工程嗎,就算上我一個,咱們可是親兄弟,總不至於照顧別人不管我吧。”


    寧陵生道:“那怎麽會,大哥想要做事賺錢我當然要鼎力相助,隻是現在外包的活兒已經全部轉了出去,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到別的活兒可做。”


    “你這麽說可是有點敷衍我了。”寧老大不陰不陽的道。


    338、囂張


    “大哥,我知道你想要這裏的工程,其實我完全可以把這個工程轉交給你。”


    寧老大嗬嗬笑道:“你是不是又要把責任推給神廟的建設方?讓他們替你擋我的嘴?”


    “大哥這麽想就冤枉我了,其實我真的想把這工程轉交給你做。”


    “二弟,千萬別把我當小孩,另外我來這兒是和你說一聲。這件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至於說違反合同或是別的什麽難處,你別對我說,自己解決吧。”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我道:“你是不是太橫了點?裝什麽大頭鳥?”


    他邁出的腳步停住了,僵立片刻他緩緩轉過身子道:“剛才是誰說的話。”


    寧陵生身邊也就站著我和王殿臣,說話時他的眼睛就盯在我的身上,也說不出有多凶狠,但是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被他的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我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本來還想說兩句場麵話,可話到嘴邊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漸漸的我覺得身體有些燥熱,期初還能頂住。到後來情緒上越發的感覺衝動,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就欲火焚身了。


    可就在我覺得極難把控自己情緒時,既然聽到身後有一個極其魅惑的聲音道:“我的小心肝,你站在那裏幹嘛呀?”這人似乎是貼著我的脖子說的話,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說話時那股濕熱的氣體,瞬間激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本來我已經是難以抑製內心的**,突然間又多了這麽個女子貼著身的勾引我,我所構築的“最後一道防線”被徹底攻破,我情不自禁的轉過身正要朝“那位美女望去”。猛然覺得耳朵根一陣刺痛傳遍我的全身,猛地一個激靈我頓時回過神來,心中**,身後的美女消失的幹幹淨淨。


    剛才那一切難道隻是幻覺?


    隻見寧老大的眼睛裏分明有一道寒光閃爍,但一閃即逝。


    而寧陵生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隨後他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暗中示意我不要再和對方發生直接衝突。


    我沒想到一個人的眼居然能有如此詭異的能量,於是我晃了晃腦袋不敢再與之對視。


    就聽寧老大冷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就是個癟三。”


    “你……”


    “秦邊,你少說兩句吧。”寧陵生淡淡的道,隨後他對寧老大道:“大哥,那我就不送你了。”


    “你想清楚我提的要求吧,這件事上你沒有鬧脾氣的資格和餘地,我說讓給我做你就必須讓,否則我保證你做不起來。”撂下這句話他就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狠狠啐了一口道:“什麽東西。”


    寧陵生無喜無悲道:“別罵他。”


    “為什麽不罵,這種人就該罵。”我憤憤不平的道。


    “罵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你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我們的實力確實遠不如他,既然如此隻有服輸這一條路,否則被打死了隻能說是自己活該。”


    寧陵生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喪氣。但確實是這麽回事,王殿臣道:“可咱們就這麽受他欺負嗎?”


    “不說別人,就說他身邊的道人,這人修煉的是五行法術,而我大哥……”說到這兒寧陵生頓了頓才道:“你們兩覺得我和大哥相比誰更有機會繼承法王的寶座?”


    “不偏不倚的說,如果論能力那肯定是寧哥的,我就沒見過有誰能比你聰明。”我道。


    “邊哥說得對,大哥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法王不是以賢能立傳人,那隻能說是他瞎了眼。”王殿臣還是非常憤怒。


    寧陵生道:“我知道在你們兩的眼中我一定是最好的,甚至絕大多數和我接觸過的人都會想當然的認為我的能力肯定強過大哥,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出生好,為家族長子,而中國人又有立長不立幼的傳統,所以論理這位置就應該我來坐才最合適。”


    說到這兒他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道:“但了解大哥的人才知道他的能力其實是遠勝於我的。”


    “寧哥,我能理解你的謙虛,但完全沒必要和這種人客氣。”


    寧陵生搖了搖頭道:“這說明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不是一個盲目自信的人,更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人,所以我自己的能力和大哥的能力相比,可以說他的能力遠勝於我,且不說別的,就說他這雙眼睛,秦邊應該是領教了其中的厲害了?”


    “難道剛才的幻覺真是他眼睛中釋放出的能量?”我驚訝的道。


    “沒錯,這叫勾魂眼,如果你我大哥對視超過兩秒鍾,魂魄就會受到他的影響,在幻境作用下做出自己根本無法控製的行為,一個能控製別人思想的人豈不是很可怕?”


    “這……寧哥,他真有這樣的本領?”


    “你還有必要質疑嗎?”寧陵生道。


    這下王殿臣也不憤怒了,他憂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這世上沒有幾個人不畏懼強敵,我們也不是蕭峰這樣的大英雄,所以心下都是惴惴。


    寧陵生不解的問我道:“上門陰呢?按道理他的勾魂眼是會觸動上門陰的,我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沒有攔著你。”


    “上門陰已經在她的族人中下葬了。”我歎了口氣。


    能看的出寧陵生是吃了一驚,但很快他的表情就消失了,我低聲道:“對不起寧哥,我不知道這邊的事態已經緊張到這份上了,本來我應該是你最有力的的幫手,但現在……”


    寧陵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又笑了道:“這就是命該如此吧,看來我命中注定隻能靠自己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了,不過這樣也好,隻有靠自己才是真本事,你也不用自責,這件事屬於我的家族矛盾,和你們本來就沒有多少關係,相信我肯定能渡過這次難關的。”


    “寧哥,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化險為夷的,那個混蛋肯定會是你的手下敗將。”以向史亡。


    寧陵生笑了,笑容裏有幾分勉強道:“你這句話我記下了,一定不讓你們失望。”


    “大哥,他那個什麽勾魂眼有破解的辦法嗎?”王殿臣問道。


    “這屬於天生的能力,所謂天賦異稟就是如此,所以除非你的能力比他強許多,否則根本無法影響他勾魂眼的施放,而且這種娘胎裏帶出的本領施放時無需能量,這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是一個人掌握了印鈔機,你是很難在鈔票上戰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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