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孔？”唐哲皺了皺眉，忙說道：“他好像不是癮君子。”
“是，我知道他不是癮君子，所以他身上的那些針筒肯定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戳的，有人幫他戳的。”
唐哲歎了口氣，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你和那個法醫怎麽說的？”
“什麽都沒有說，我隻是讓他去找是否有偷渡的外國人。”陳凱悅一臉凝重的看著唐哲說：“這個組織可能是一個跨國犯罪集團，在國內的人肯定不會幹違法的事情，被逮到的成本太高，所以他們會雇非法進來的外國人。”
“如果是這樣，似乎很糟糕……”
唐哲臉色突然變了，忙轉過身往外麵跑去。
陳凱悅看了一眼門口，轉過頭看向許明栩說：“你也可以走了。”
許明栩兩手插在兜裏，徑直往門口走，“你會後悔的。”
“不會。”
許明栩走後，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陳凱悅打了個哈欠，倒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有人想她死，但也有人似乎不願意她死，一時間她似乎變成了香餑餑，隻是她實在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
她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右手臂撐在床上，側起身，最終沒憋住，吐出一口血，不住的咳嗽。
“陳教授……”護士推著推車走進病房，看到眼前的一幕，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不一會兒，慕寒跑進病房，忙讓人把陳凱悅推了出去。
病房裏，張紹陽急忙忙走到慕寒跟前，“院長，許明栩拒絕捐贈骨髓。”
“拒絕？”慕寒一臉不解的看著張紹陽問道：“他之前不是同意的嗎？”
“他說他和陳凱悅聊過，兩人有些溝通不順暢，所以，他拒絕。”
“都什麽時候了。”慕寒沒管張紹陽，忙跑出手術室。
嘩啦啦……
天台上，風夾著雨不住的打濕在他的臉龐、他的身上、他的腳上……
許明栩仰著頭看著天空，陰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張灰白色的大幕布，遮掩在人的眼前，看不透前方的真相。
今天一如那天，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那天他本該高興的，然而命運似乎和他開了個玩笑，過了那天，他再也沒辦法高興起來。
“許明栩，你在搞什麽鬼？”慕寒打著傘走到許明栩身旁，“陳凱悅現在在手術室，你不同意捐贈？你在逗我玩嗎？”
許明栩轉過頭一臉平靜的看著慕寒那張憤怒的臉，有些好笑，“你不是她的親人，你隻是醫院的院長，你這麽關心她幹什麽？她的親人可沒你這麽關心她？”
“她沒有親人，陳家的人和她沒關係。”慕寒一臉嚴肅的打量著許明栩，非常疑惑，“你到底怎麽了？現在的你可不像平常的你，你真的因為陳凱悅對你說了什麽過分的話所以拒絕救她？”
“其實她的要求不過分，我能理解她的要求……”
慕寒沒等許明栩說完，忙說道：“那為什麽你要拒絕？”
“院長，你很聰明，但你畢竟是在溫室裏被人保護著長大的，有些事情你不懂。”許明栩轉身往天台的門走去，“我同意捐贈，現在做手術吧！”
慕寒十分無奈，搖了搖頭，忙跟了上去，不過，他還是沒能理解許明栩說的話。
路過陳凱悅的手術間，許明栩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陳凱悅，沒在多說什麽，轉身往另外的房間走去。
空氣中一如既往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即便死了，似乎仍舊要留在醫院奮鬥，這好像就是她的命，不過，好像哪裏不對……
“陳凱悅，你醒了。”陳凱芯站在病床上，見陳凱悅醒了，鬆了一口氣，“慕院長說手術很成功，你會好起來的。”
陳凱悅看著站在旁邊的陳凱芯，蠕動了下嘴唇，“是誰救我的？”
“是慕院長的秘書。”陳凱芯一把握住陳凱悅的手，忍不住抽泣一聲，“你知道，其實我不怎麽喜歡你，但最近死的人似乎太多了，我有點受不了。”
陳凱悅握住陳凱芯的手，“謝謝。”
陳凱芝站在一旁，抬起手擦了擦眼角，忙笑著對陳凱悅說：“姐，等你出院了，咱們一起去野餐，羅刹說你最喜歡在周末的時候帶著一堆東西去郊外的湖邊野餐，他說你比任何人都會享受生活。”
陳凱悅很無奈的笑了笑，“我並不是喜歡野餐，隻是在郊外能讓我舒服一點兒，好，等我出院了去野餐。”
陳凱芝鄭重的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嘩……
唐哲拉開門走進病房裏，見陳凱芯和陳凱芝也在，忙對兩人說道：“那個，我有話和她說。”
陳凱芯和陳凱芝對視一眼，兩人點了點頭，衝陳凱悅笑了笑，很快離開病房。
唐哲見兩人走了，忙湊到陳凱悅旁邊，“那個公司我查過了，法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另外，公司也已經破產了，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陳凱悅目不轉睛的盯著唐哲，“也就是說，我們忙活了半天，什麽都沒有得到。”
“是這麽回事。”唐哲歎了口氣，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我調查過那個法人，和這家公司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有人利用了這個人的身份開了公司，現在公司沒有了，趙銘和白雪都死了，根本沒辦法調查。”
陳凱悅默默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石敏行的身影，如果還需要突破口，似乎隻能從他開始查，隻是這個人可能不會乖乖聽話。
“唐哲，你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樣就行了。”
“你別說的這麽輕巧。”唐哲立刻站起來，兩手撐在病床上，一臉糾結的看著陳凱悅，“我還不想死，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陳凱悅點了點頭，睜開眼睛看著唐哲，“所以我讓你別慌，我們越慌就越說明我們手裏什麽砝碼都沒有，會給別人看笑話的，我們必須冷靜、從容。”
唐哲歎了口氣，很快坐回到椅子上，“一想到我們被人盯上，我實在沒辦法冷靜，我們隻是醫生不是嗎？”
“是，我知道他不是癮君子，所以他身上的那些針筒肯定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戳的，有人幫他戳的。”
唐哲歎了口氣，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你和那個法醫怎麽說的？”
“什麽都沒有說，我隻是讓他去找是否有偷渡的外國人。”陳凱悅一臉凝重的看著唐哲說：“這個組織可能是一個跨國犯罪集團，在國內的人肯定不會幹違法的事情，被逮到的成本太高，所以他們會雇非法進來的外國人。”
“如果是這樣，似乎很糟糕……”
唐哲臉色突然變了，忙轉過身往外麵跑去。
陳凱悅看了一眼門口，轉過頭看向許明栩說：“你也可以走了。”
許明栩兩手插在兜裏，徑直往門口走，“你會後悔的。”
“不會。”
許明栩走後，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陳凱悅打了個哈欠，倒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有人想她死，但也有人似乎不願意她死，一時間她似乎變成了香餑餑，隻是她實在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
她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右手臂撐在床上，側起身，最終沒憋住，吐出一口血，不住的咳嗽。
“陳教授……”護士推著推車走進病房，看到眼前的一幕，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不一會兒，慕寒跑進病房，忙讓人把陳凱悅推了出去。
病房裏，張紹陽急忙忙走到慕寒跟前，“院長，許明栩拒絕捐贈骨髓。”
“拒絕？”慕寒一臉不解的看著張紹陽問道：“他之前不是同意的嗎？”
“他說他和陳凱悅聊過，兩人有些溝通不順暢，所以，他拒絕。”
“都什麽時候了。”慕寒沒管張紹陽，忙跑出手術室。
嘩啦啦……
天台上，風夾著雨不住的打濕在他的臉龐、他的身上、他的腳上……
許明栩仰著頭看著天空，陰沉沉的天空像是一張灰白色的大幕布，遮掩在人的眼前，看不透前方的真相。
今天一如那天，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那天他本該高興的，然而命運似乎和他開了個玩笑，過了那天，他再也沒辦法高興起來。
“許明栩，你在搞什麽鬼？”慕寒打著傘走到許明栩身旁，“陳凱悅現在在手術室，你不同意捐贈？你在逗我玩嗎？”
許明栩轉過頭一臉平靜的看著慕寒那張憤怒的臉，有些好笑，“你不是她的親人，你隻是醫院的院長，你這麽關心她幹什麽？她的親人可沒你這麽關心她？”
“她沒有親人，陳家的人和她沒關係。”慕寒一臉嚴肅的打量著許明栩，非常疑惑，“你到底怎麽了？現在的你可不像平常的你，你真的因為陳凱悅對你說了什麽過分的話所以拒絕救她？”
“其實她的要求不過分，我能理解她的要求……”
慕寒沒等許明栩說完，忙說道：“那為什麽你要拒絕？”
“院長，你很聰明，但你畢竟是在溫室裏被人保護著長大的，有些事情你不懂。”許明栩轉身往天台的門走去，“我同意捐贈，現在做手術吧！”
慕寒十分無奈，搖了搖頭，忙跟了上去，不過，他還是沒能理解許明栩說的話。
路過陳凱悅的手術間，許明栩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陳凱悅，沒在多說什麽，轉身往另外的房間走去。
空氣中一如既往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即便死了，似乎仍舊要留在醫院奮鬥，這好像就是她的命，不過，好像哪裏不對……
“陳凱悅，你醒了。”陳凱芯站在病床上，見陳凱悅醒了，鬆了一口氣，“慕院長說手術很成功，你會好起來的。”
陳凱悅看著站在旁邊的陳凱芯，蠕動了下嘴唇，“是誰救我的？”
“是慕院長的秘書。”陳凱芯一把握住陳凱悅的手，忍不住抽泣一聲，“你知道，其實我不怎麽喜歡你，但最近死的人似乎太多了，我有點受不了。”
陳凱悅握住陳凱芯的手，“謝謝。”
陳凱芝站在一旁，抬起手擦了擦眼角，忙笑著對陳凱悅說：“姐，等你出院了，咱們一起去野餐，羅刹說你最喜歡在周末的時候帶著一堆東西去郊外的湖邊野餐，他說你比任何人都會享受生活。”
陳凱悅很無奈的笑了笑，“我並不是喜歡野餐，隻是在郊外能讓我舒服一點兒，好，等我出院了去野餐。”
陳凱芝鄭重的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嘩……
唐哲拉開門走進病房裏，見陳凱芯和陳凱芝也在，忙對兩人說道：“那個，我有話和她說。”
陳凱芯和陳凱芝對視一眼，兩人點了點頭，衝陳凱悅笑了笑，很快離開病房。
唐哲見兩人走了，忙湊到陳凱悅旁邊，“那個公司我查過了，法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另外，公司也已經破產了，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陳凱悅目不轉睛的盯著唐哲，“也就是說，我們忙活了半天，什麽都沒有得到。”
“是這麽回事。”唐哲歎了口氣，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我調查過那個法人，和這家公司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有人利用了這個人的身份開了公司，現在公司沒有了，趙銘和白雪都死了，根本沒辦法調查。”
陳凱悅默默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石敏行的身影，如果還需要突破口，似乎隻能從他開始查，隻是這個人可能不會乖乖聽話。
“唐哲，你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樣就行了。”
“你別說的這麽輕巧。”唐哲立刻站起來，兩手撐在病床上，一臉糾結的看著陳凱悅，“我還不想死，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陳凱悅點了點頭，睜開眼睛看著唐哲，“所以我讓你別慌，我們越慌就越說明我們手裏什麽砝碼都沒有，會給別人看笑話的，我們必須冷靜、從容。”
唐哲歎了口氣，很快坐回到椅子上，“一想到我們被人盯上，我實在沒辦法冷靜，我們隻是醫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