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臭在腦子設想過各種與其它區的實驗體碰麵時的情形,懟人或是被人懟、幹翻別人喜滋滋地擼貨,又或者是被別人幹翻然後四處躲藏苟延殘喘,無論好的、壞的局麵,他都作了仔細地推演。


    但是眼下光幕不斷擴圈,然後即將和另一個也同樣正在擴圈的光幕交匯融合的局麵是他不曾料想過的,所以之前粗胚們所作的各種預案基本上就被“導演組”推出的這種新模式給全廢了。


    其實“導演組”推出的這個新模式也是挺好理解的,無非就像是兩個不斷膨脹的肥皂泡沫球突然相遇,然後又慢慢融合成一個更大的泡沫球罷了。


    但是讓周小臭覺得寢食難安的是,他不清楚那個叫j918的肥皂泡沫球是從哪個方向靠過來的,也不知道那個肥皂泡沫球裏的實驗體和己方是處於何種狀態的聲望關係的。


    “你大爺的,這不是直接就從單機遊戲跳到了聯機網遊了嘛,這怎麽弄啊?”滿臉灰塵懷裏抱著那支stg-44的許老板說道。


    “的確是沒法玩了,這會兒光幕的直徑已經比之前增加了有近一百公裏了,就眼下我們區的路況,再加上有我們隻有這麽點人手,怕是等我們找到那個所謂的交叉區時,那個通道都尼瑪能過十幾艘並排著的航媽了!”陳斌說道。


    “謔,就咱們這身破爛,你不會是還想著要去堵別人吧?”柳哲深說道。


    “一身破爛那是你們d176小隊,我們一直都很歐皇的好麽?要是能及時發現交叉區幹嘛不堵他們啊,難道放他們過來搞聯歡啊?”陳斌回懟道,這幫粗胚不論討論啥很快就都會自個兒掉到日常起歪樓互懟的節奏裏去了。


    “呃,說不定那個j918區裏的實驗體和咱們聲望關係是友好以上的,接下來無非就互通有無了呀,你們別淨往壞處想咯!”程老師說道。


    “嗬嗬,你看都這會兒了,我手裏的這部手機還一直閃得跟個警燈似的,你和我說j918裏的實驗體和咱們是友好以上的聲望關係的,你自己信嗎?”許老板說道。


    “哎,就算那裏邊的實驗體和咱們是友好以上的聲望關係,要是有條件咱們還是得擋一擋的呀,我們這區是以鷹醬家作為地圖背景的,也算是物產豐富了,咱們也沒來得及占下所有資源,冒然放人進來總是不妥當的。”渣叔說道。


    講道理,鷹醬家的自然資源真是沒得說的,一條流經世界三大黑土區的大河,北串五大湖區,南達墨西哥灣,森林廣袤,礦產豐富,也難怪矮大緊老是嘀咕那是塊被上帝親吻過的土地了。


    即便眼下的f250區隻是以鷹醬家的某一小塊地方來作為地圖背景的,但這裏邊豐富的木材、潔淨的水源、黑得冒油的沃土就能讓王添財這種老農饞得直掉哈喇子了。


    “不是我喪,但是咱們真就不要指望那邊有什麽友好以上聲望的實驗體了,那個區叫j918啊,難道你們就沒聯想起一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嗎?”周小臭說道。


    “啊?j918,難道j代表腳盆雞,918.....”畢竟是曆史老師,程子渝經過周小臭這麽一提醒也就想起了那件說出來立刻能讓在場的人產生不快情緒的事件了。


    “呃,你是說那邊的人是鬼子!?”柳哲深問道。


    “嗯,可能......未必就會這麽玄學,但是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周小臭說道。


    “好吧,既然你那把開光嘴都把事情給說死了,那咱們就不要再有什麽幻想了,就按j918區裏全是鬼子來做預案吧。”陸羽也是真怕了周小臭的烏鴉嘴了。


    “作個雞兒預案啊,這十幾天裏光幕往外拓的地兒我們都沒去看過,現在你走出能不迷道那都算是撞大運了,咱們拿啥來作預案啊?”陳斌感覺眼下己方連一份f250區誇張後的簡易地圖都沒有,說做預案那就純屬扯犢子。


    “這個,我來盲猜一下吧,‘導演組’既然要弄些和我們不對付的實驗體過來,就不大可能會是讓他們兜兜轉轉地找不著道了,所以我估計交叉區極有可能就在這條路的兩端。”周小臭說著指著遠處目前他們發現的唯一一條尚算平整的土路。


    f250區畢竟是以十八世紀末的鷹醬家作為地圖背景的,按理說那會兒鷹醬家鄉間能有這麽一條大道就很不錯了,不可能再有別的主幹道了。


    “我們還有多少汽油?”周小臭接著問管物資的陸羽。


    “還有兩桶五十升的汽油,現在全地形四驅車油箱裏的汽油集中到一輛上的話,估計還能跑個七十公裏。”陸羽說道。


    “隻能跑七十公裏了嗎?嘖,這備用的汽油暫時也不能動了啊!那個,程老師,你敢不敢一人雙騎往那兒探探路啊?”周小臭指著離光幕邊緣比較近的那個方向說道。


    周小臭他們在f250區折騰了這麽些天也就弄到了兩匹馬,而獸醫許老板的騎術也就是剛過及格線罷了上,所以雙騎探路的活看著也就隻有穿越前家境極好的程老師能幹了,這白富美的騎術盡管也隻是那種在馬場裏上躥下跳的架子貨,但已經是冠絕f250區了。


    “給我一點豆子和麥麩,我明早盡量往那個方向走,不過不要對我有太高的期望,一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就會掉頭回來的。”程老師說道。


    “呃,周小臭,我發現你丫可真夠狠的呀,探路這種活你都敢讓自個媳婦兒上啊,嘖嘖,渣男啊!”柳痞子忍了一好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起了歪樓了。


    “滾!你別憑空汙人清白啊,人家程老師是個白富美,怎麽就成了我媳婦兒了?”周小臭說道。


    “呸!我可聽他們說了,你丫親都親了,現在想不認賬了啊?真渣男!”作為苦主柳痞子但凡是能逮到一點兒機會那都是不忘懟一懟周小臭的。


    事實上,到了這會兒f20區裏還沒出現被逼瘋的人,粗胚們這種借起不靠譜的歪樓相互調侃來緩解壓力的方法,也是起來蠻重要的作用的。


    第二天一早,程子渝就離開莊園,朝著大路離光幕邊緣比較近的那個方向出發了。為了趕路她也是夠拚的了,連防彈衣都沒穿,就是為了能馬匹減輕一點的負擔。


    程子渝騎著馬大概跑了有二十公裏之後,就感覺自己有點體力不支了,畢竟往日她在馬場裏也就繞繞圈跳跳障礙而已,像這種騎馬跑長途的活她也第一次幹的。


    這一路過來程子渝連個人影也沒看到,到了這會兒又是人乏馬困呃,她那就找了一能飲馬的地兒就迷迷糊糊地打起盹來了。


    可是正當她坐靠在路邊的一顆樹下打盹時,大路轉角處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程子渝是真的累了,當馬蹄聲把她從迷糊的打盹狀態中弄醒時,她已經來不及把自己和馬匹藏起來了,就在她起身想要解開栓在樹樁上的韁繩時,一隊騎士就靠近並圍了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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