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片溪流濕地離周小臭他們占據的莊園其實也並不遠,即便是那輛帶伐木機機頭的挖掘機是履帶式的走得慢,所以許老板早早地就把它開到預定的設障位置上去。


    隻是那個蔫壞蔫壞的字幕製作兼翻譯卻不讓他馬上進行伐木作業,反倒是讓大夥費力巴拉地區掩蓋挖掘機在泥路上留下的壓痕。


    等到英國人先鋒部隊的斥候在大路那邊確認沒有敵情後並折回去之後,周小臭這才領著他們的“武裝搜索隊”押著那輛挖掘機去到大路那邊進行亂砍亂伐的作業。


    呃,說他們是亂砍亂伐真不是有意詆毀,周小臭給許老板唯一的要求就在盡可能省油的情況下把大路給全堵上,而那貨也就真的是逮著啥就砍啥,砍完就用機械臂拽住雲杉樹就往大路上一甩完事。


    許老板這且砍且退弄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用兩百來棵雜亂無序堆疊在一起的雲杉樹把這條路給徹底堵死了。


    “哢,喂,我看到英國人過來了,你們別砍樹了,趕緊走吧!”周小臭手裏的對講機傳來了某個粗胚的叫聲。


    “哢,你大爺的,講了多少遍了,要按程序來,你誰啊?你這是要呼叫誰呢?”二十來天的訓練依然無法改變f250區那些前平民身上的不良習慣,對於對講機傳來的這段沒頭沒尾的通話周小臭當即就懟了回去。


    “哢,哦哦哦,這裏是鬆鼠,呼叫棕熊。”


    “哢,這裏是棕熊,請講。”


    “哢,周總,我特麽都快進長弓手的射程了,你們趕緊收了法術跑路吧!”這個代號鬆鼠的粗胚也就正經了那麽幾秒然後騷話就又隨口而出了。


    “知道了,你趕緊帶上你的人滾回莊園去吧!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別特麽讓人給逮住了,要死你也得你給我死在莊園裏,你身上的測距儀可比你那小命要值錢!”周小臭對著對講機噴道。


    交叉區在光幕上開的口子實在是太大了,而周小臭他們又缺乏有效的偵察手段,加上現在他又把他們訓練水平比較高的“武裝搜索隊”拉出來以保護這輛挖掘機得以順利的作業,你說周小臭一點都不擔心腳盆雞發狠直撲莊園抄家那是不可能的,這不他一確定英國人馬上就要見著他們弄的那個“超大型路障”後,就讓在前邊警戒的那一部分“武裝搜索隊”的隊員立馬返回莊園了。


    可是為什麽周小臭他們明明就早早地抵達了設障現場,卻非得等到英國人的大部隊逼近才卡著時間砍樹設路障呢?要知道這履帶式挖掘機的行駛速度可不快,這鬧不好是會被那些輕裝的英國人給攆上的。


    事實上,前田友一在用他下圍棋的思維來“玩”這個戰地真人秀,而周小臭也在用他多年玩即時戰略遊戲的經驗來處理眼前的問題。


    周小臭仔細研究了他那份被眾粗胚畫得麵目全非的地圖後,發現了這麽一個問題,他除了能看出這片溪流濕地是最腳盆雞團隊引禍東流的最佳選擇之外,其它的可備選爛泥地他個人感覺選哪個也都是差不多的。


    這就意味著一旦腳盆雞能及早發現他想要斷其地利這一環的意圖並忽悠那些英軍npc轉場,那他可就沒能力再作所謂的料敵先機的預測了。這也沒辦法的事兒,整個f250區的粗胚的軍事水平也就到這兒了,其它備選地在他們眼裏幾乎選哪個也都是沒啥區別的。


    一旦遇上腳盆雞忽悠英方npc轉場的情況,對周小臭他們來說那無法預知對手下一步的行動還不是最糟的。那台帶有伐木機頭的挖掘機可是個油老虎,現在周小臭他們給這機器喂了他們庫存的所有柴油,也無法保證它在完成設置路障工作後還能有餘油返回莊園,更就別提到再到別處去設障阻攔英國人進入爛泥地了。


    可一旦到了這種當斷之時,周小臭的賭狗本性那就暴露無遺了,這貨讓許老板卡著英國斥候偵察完畢返回大部隊這個極短的時間窗口匆匆完成了路障的布設任務,為得就是讓英國人走得足夠深,深入到一個無法再另覓決戰地的位置。


    什麽?你問周小臭他們要怎麽把那輛履帶式挖掘機給撤出來?嗬嗬,在賭狗流大師的字典裏你是永遠都找不到後路這兩個字呃!


    周總也不知道給許恩卓他們施了什麽法術,竟然說服了他們要一同加入到這小幾萬人的戰團當中去,為的就是確保法國佬能衝破英國人的拒馬長弓陣,嗯,還有隨帶給他“媳婦”愛麗絲女勳爵掙那麽一塊封地。


    “快!快!快!給伐木機斷電,咱們撤!”周小臭一邊衝著正在操作機器的許恩卓打手勢一邊大聲的吼道。


    顯然周小臭嘴裏嘟囔著的撤並不多撤回到莊園去,而是退到這個“超大型路障”另一邊的某個灌木茂密的角落裏去,然後默默地等待一個最佳的入場時機。


    “停!停!到地兒了!趕緊地,把裝甲板都按上去,快!”許老板這才把挖掘機停到了地兒,周小臭馬上就招呼人給這輛履帶式大型施工機械安裝“反應裝甲”了。


    好吧,他們有個屁反應裝甲啊,f250區就是個十八世紀末鷹醬的鄉下場景,那些大陸軍、龍蝦兵一走他們能扣到的鋼鐵都還沒有對麵j918區的多呢,畢竟人家都是純玩冷兵器的。


    所以周小臭嚷嚷著要給挖掘機裝上的裝甲版,其實就是早先他和許老板在外邊薅來的那些鋼製胸甲。


    他們靠著挖掘機的履帶以及自重,把這些有弧度的胸甲碾成了一塊塊類似“反應裝甲”可獨立懸掛在挖掘機外邊的東西。


    “嘿,嘿,說你呢,手腳輕點,別把裝甲板上的迷彩給蹭掉了!”周小臭對一個慌裏慌張的粗胚說道。


    “啊呸,就這個你還裝甲板,還迷彩,你就不能要點臉嗎,周小臭?”坐在挖掘機操作室裏的許恩卓罵道。


    這真不人家許恩卓胡亂懟人了,你把這一塊塊壓平了的破鋼板說成裝甲板咱也就認了,但你居然還把那塗在破鋼板上的草汁、木炭給說成是迷彩,這就有點讓人接受不了呀!


    “嘖,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嘛,你別管它是不是草汁抹的,反正能讓這鋼板不反光就行!”周小臭說道。


    “大爺,您看我們這樣弄成嗎?”看到粗胚們捯飭差不多了,周小臭轉過身來讓王添財給他們把把關驗收一下。


    “不行,盡弄這些花裏花哨的沒有用,趕緊把機器往後邊退點,就用這個灌木堆裏邊的草和樹枝來做偽裝。”王添財說道。


    說起王添財給車輛、房屋、掩體上偽裝的本事,那可比他身上的其它軍事技能要強多了。在他當民兵那個年代,兔子的空軍還是個妹妹——是連弟弟都不如的存在。加上那會兒又目睹了安南猴被鷹醬炸出了翔的慘烈局麵,所以兔子那會不管是正規軍還是民兵,這上偽裝的技能那可真是往死操練的。在木有好“飛姬”的年代,也就隻能在這上邊都下苦功夫了!


    “嘿喲,我的親大爺耶!您說當初他們怎麽就把您這麽一個鎮宅的寶貝硬留給我們了呀,我就沒見著有您不懂的事兒!嘖嘖,那些先選人都是些睜眼瞎吧!”周小臭說著一臉露出了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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