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從鷹醬獨立戰爭某場或許並不知名的戰鬥直接躍遷到阿金庫爾戰役這種跌宕得讓人蛋疼起伏之後,若是有人告訴周小臭他們的下一次作戰任務將會在一個周圍全都是水的環境下展開,那他是一點兒也不會覺得驚訝的。


    不管你死活我就隻要節目效果,那才是“導演組”的一貫作風,那些混蛋在把人投到排槍黨當道為背景的任務裏時,可是沒有考慮過他們是否會用前膛裝滑膛槍的。所以你也不能指望“導演組”會因為你的團隊裏還有很多人不識水性就讓你們繞過水戰任務了。


    好吧,事實上,f250區的渣渣們遇到問題可不僅僅是團隊裏有人不會遊泳這麽簡單了。


    在他們團隊裏那些所謂識水性的家夥,有很多人都是沒在海裏遊過水的。更尼瑪不靠譜的是,在這些從第一次強製作戰任務中苟活下來的渣渣中,也就家境不錯的程老師上過郵輪,其他人嘛,包括出國留學過的許老板在內,連特麽大一點兒船都沒坐過!像王添財這種團隊中的骨幹級戰力更是連海都沒見過,所以他們一旦遇到海戰任務那前景可就很不樂觀了,呃,好吧,那幾乎就是沒有什麽前景可言的了。


    有人要說了,你這不是在黑我大天朝嗎,現在都9102年了,這麽發達的交通f250區裏怎麽可能有麽多人沒下海暢遊過呢?嗯,也許起初的那個團隊中旱鴨子的比例並不是這樣的。但這怪誰呢?怪子彈長眼睛挑人殺嗎?


    於是當周小臭聽到明美用帶著怪味的中文嘟囔出“海軍”這兩個字了,那激動勁可就別提有多誇張了。


    講道理,靠一個鬼子小娘皮兒來指導自己團隊的學習海上作戰技能,看著就像是一種飲鴆止渴的行為,考慮到這個腳盆雞女人還是自己逮來的因素,這恐怕要喝下都不是一般的毒酒了,那毒性估計都要趕超鶴頂紅加砒霜了。


    隻是f250區裏都尼瑪一水的旱鴨子,周小臭也隻能賭一賭放在眼前的這杯是宅男快樂水而不是泡了鴆毛的藥酒了。


    “不,不,不!別誤會,我不是海自的人!”明美趕緊否認了自己是腳盆雞軍方的人。


    明美畢竟是山崎家的大小姐,她念的書可不是那些腳盆雞文部省美化過的課本,她是清楚地知道腳盆雞軍方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起在華夏大地幹過的那些勾當的。她可不想讓對麵那個自稱已經神經質的女人再產生什麽誤會了,盡管閹了再閹的海自已經不是當年那支能在太平洋和英美扳扳手腕的海軍了。


    “切,又是一個人肉資料庫嗎?”聽到明美否認自己是腳盆雞海上自衛隊的人周小臭失望滴說道,他冒著飲鴆風險想要可不是什麽和海戰有關資料,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作戰技能!


    “人肉資料庫怎麽了?你這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意了嗎?”聽到周小臭從牙縫裏蹦出的輕蔑字眼,程老師自己就對號入座地跑來接茬了,看來神經質這事兒並不是她為了嚇唬明美自己杜撰出來的。


    咦,這個幹瘦的男人似乎並不是很排斥海自的人呢,看起來為了能順利地完成海戰任務他早就做了取舍了,明美從周小臭說話的語氣中就嗅到了有用的信息了。


    “不是,程老師您這就有點胡攪蠻纏了呀,我說的是那鬼子小娘皮兒,和您根本就不挨著,您怎麽淨往自己身上扯呀?”周小臭能理解程子渝剛才獨自和一堆克隆人麵對戰局時的那種彷徨無助的心情,但是他也不是有意要丟下程子渝的呀,您也不看看你周圍那堆包了鐵的肌肉男,我特麽能擠得動誰呀我?


    “謔,你現在是嫌棄我胡攪蠻纏了嗎?”像蟑螂周這種手速賊快的男人,在發神經的程老師麵前注定是要說錯話用錯詞的。


    “沒,沒,沒,我哪敢呀!這腳盆雞小娘皮兒,您愛砍就砍了,愛留就留著,我啥意見沒有啊!”周小臭想著犯不著為了一個就隻會紙上談兵還特麽有極大可能坑自己的女鬼子再去惹已經炸了毛的程老師了。


    “我是山崎家的長女,造船重工山崎家的長女。”明美一聽到砍字從周小臭嘴裏蹦出來就再也穩不住了,您就是受過再好的教育那也能讓脖子防砍扛割不是?


    “嗯,知道了,造船大家族的大小姐嘛,就海戰版的趙括唄!你別看我,你是死是活得看那位小姐姐的臉色,我說的話不頂用。”周小臭已經認定了明美就是一個海事版的人肉資料庫了,盡管這些資料也是他們急需的但是犯不著為這個去冒飲鴆的風險。


    “不是趙括!我有實踐經驗!”明美焦急地解釋道,看樣子她是很擔心臉色極其難看的程老師會向那兩個把她按得動彈不了的法雞斥候打出抹脖子的動作的。


    “謔,連趙括你都懂呀,我現在有點懷疑你是故意讓我們逮住的了!”進入神經質炸毛狀態的程老師get到的點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這會兒又尼瑪跳脫到這上邊來了。


    “這不能吧?算了,算了,您還是讓那倆斥候動手吧,一了百了吧!”周小臭原來還想著要反駁一下程子渝的奇葩思路,但是回想了一下當天大河久益拿著法瑪斯打出了和自己一樣白板成績的情形,程老師說的這種情況也還是有存在的可能性的。


    “我有輪機長證書!我熟悉包括複古風帆船在內的船隻!”周小臭話音剛落明美趕緊說道,從頸項皮膚傳來的來自匕首的寒意讓她的大腦保持著高度的興奮,她用兩個中文短句就說出了一項應該能救下自己的技能。


    “你蒙誰呢?就你,還輪機長啊?你這年紀怕是大管輪都還混不上吧?”程子渝畢竟是個滬上妹子,對於海事還是略知一二的。


    輪機長,也就是俗稱的“老軌”,是全船機電、動力設備的技術總負責人,比船長低半級比大副高半個級,負責輪機部的全麵工作,還對其它部門所管設備的技術管理進行監督和指導。船舶進出港口、靠離、移泊、通過狹水道或在其他困難條件下航行時,是要親自到機艙督導值班人員按照駕駛台的指令迅速、正確地操縱主機的那個大佬。


    程子渝記得舊時家人聚會時曾經聊到過,一般的本科生要熬到老軌的位置,大概是需要十到十五年的時間的。


    而她麵前的腳盆雞小娘皮兒年紀鐵定不會超過三十的,並且還在他們麵前炫過一手尚算熟練的護士技能,這女鬼子哪來的功夫去混輪機長證啊?這怕不是為了活命臨時瞎編的鬼話吧!


    “砍了吧,臨死了還滿嘴的鬼話!”程老師皺著眉頭說道。


    “別介啊,那一胖一瘦夫妻遊世界的節目你沒看過嗎?那姓梁的女人就考到了輪機長證了,這小娘皮兒要真是造船廠家族的大小姐,沒準還真有這事兒呢!”周小臭突然就想起了他在網上看過的那個一對華夏夫婦遊世界的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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