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棠又抱回去了一壇。


    趙星洲問道:“你又要去房頂喝酒?”


    “嗯。”


    “一起。”


    歆棠想了想問道:“你上去不會也是喝酒的吧…”


    “嗯。”


    自從歆棠五歲來了之後,趙星洲就沒碰過酒,喝也是杜誠、牛斌和楊永他們聚堆喝,偶爾也拉上趙歆棠。


    兩人抱了兩壇酒,歆棠一下子上了樓頂,而趙星洲則是爬樓梯上去。


    這一晚月亮是圓的,星空也是一如既往地美,這一對名義上的“父女”在月下喝酒。


    兩人酒量差距甚大,趙星洲沒喝多少就醉了。歆棠見趙星洲有點小困於是說道:“要不…你先去睡吧。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頂喝酒也挺好。”


    趙星洲醉醺醺的,把頭埋了下去,說道:“歆棠…昨天晚上我都聽見了…”


    “聽見什麽?”


    “唐雲淩沒有死…被關在了地牢裏麵,你想去救他…對嗎?”


    歆棠沒有說話,隻是喝著酒。


    “他們都說…我一喝酒就有自殺傾向…其實並不是自殺傾向…我隻是在想死的時候…喝酒壯膽。我媽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母親也從未提及…”


    歆棠很好奇問道:“為什麽你連你父親說誰都不知道。”


    “我母親是沈紅花,應春樓的管事人,二十多年前,我到應春樓查案,無意中聽到有人議論,我母親,說曾經年輕時也是應春樓內一花魁女子,賣藝不賣身,後來有一位長相俊俏的公子點她跳舞,日子久了,那個人曾承諾會贖她…。”


    “然後呢?”


    “然後我出生了,就再沒有然後了…那天我聞出來了那是酒,無礙就喝了。”


    歆棠不做聲,隻是喝酒。


    趙星洲其實酒量也不是很差,隻是很困的樣子,月光映在他的臉上,星星的倒影在他的眼中,真的很容易讓人著迷。


    歆棠趕了一天路,本就類,喝了點酒就抱著酒壇子癱在屋頂上,趙星洲喝完了一壇,看了看歆棠,已經睡熟了。


    他從她懷裏拿開了酒壇子,雙手托起歆棠的小身板,歆棠的小腦瓜依偎在他的胸膛。


    那麽問題來了……他又不會輕功…抱著個姑娘怎麽下去…


    趙星洲內心os:算了算了,還是放房頂上吧。


    又放回了可以躺的地方,自己又爬下去,從歆棠的屋裏麵抱了她的被子,拿枕頭的時候,見到枕頭下的一封封信,還有老版的報紙。


    抱著被子又爬了上去,把枕頭放到了她的頭下,把被褥蓋在她身上,歆棠抓住她的衣服,


    趙星洲一晚沒睡,還好帶了一本小說…可以看一晚上…就這樣一直在她身邊…其實內心os:這姑娘一直拽著我,我怎麽走!!!


    第二日…


    歆棠一睜眼,已經將近午時了,傳說中太陽曬屁股,曬醒的。


    突然樓梯那裏冒出來一碗麵,緊接著冒出來楊永,楊永一見她醒了,說道:“呦!小羊羔終於醒了。”


    “小羊羔?你不平時都叫我老虎嗎?怎麽?良心發現了?”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誰拉著星洲的衣服不鬆手,還喊著別丟下我?”


    “我?嗎?”


    楊永點點頭,人溜沒影了。


    歆棠撓撓頭…說道:“我?拉住星洲男神衣角不鬆手?”內心os:趙歆棠你真有一手啊!這便宜你都占!真特麽勇敢!佩服佩服!大佬!


    幹脆在樓頂吃完了麵,委員會冒出來一個人,沒錯,那個蹭飯的人來了!


    “趙歆棠!你怎麽不和我一起吃飯!我很生氣耶!”


    “你氣任你氣,愛咋滴咋滴,雨我無瓜。”


    “我不管!你得跟我說好話,不然這氣消不了!”


    歆棠端著碗,一躍而下,把碗送到了廚房,然後準備刷碗,張晚義也落了下來。


    瞧著歆棠,歆棠瞅他一眼,把碗放在哪裏,說道:“你幫我刷碗,我就跟你道歉。”


    張晚義說道:“不講道理哦!明明我是委屈的一方!抗議。”


    “抗議無效不服憋著,刷不刷?不刷我就繼續刷了。”


    “刷啊!怎麽就不刷,為什麽不刷!隻要你答應嫁給我一切好說!問題都不大!”


    “我什麽時候答應嫁給你了?做夢吧,夢裏啥都有。”


    歆棠看著這個大將軍家的公子哥,小將軍在幫自己刷碗。


    在張晚義與“汙垢”持續不懈的“鬥爭”之後,終於解決掉“敵方”派出的“百萬大軍”,整人上下,普天同慶!


    張晚義道:“快給我道歉!我不管!你答應我的!”


    歆棠聳肩道:“好啊~張晚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都怪我,是我考慮不周,是我沒有在乎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錯,中不中?”


    “不不不,知錯就好…沒別的了…”張晚義內心os:送命大題!還好我反應機智的一批。


    時候也不早了,起身去應春樓看看這一天半日的收入。


    張晚義跟著一路到了應春樓,外麵有攬客的姑娘,裏麵有已經被點的姑娘。


    青樓不是妓院,這裏的女子都是學好樂器和跳舞,他們的專業就是如此。像應春樓這樣的全國知名青樓,在業界的地位堪比杜誠的姻緣一線牽。


    門口的姑娘都熟係了這個張晚義。


    除了常客來聽唱歌和估計沒有人會注意什麽人天天都來,還專門挑老板來陪著。


    外麵下起了雪,歆棠是不怕雪帶來的寒冷,但張晚義就不一樣了,凍得要死,可以說是冷了一路。


    一路趕跑到應春樓,實屬不易,值得點讚。因為青樓隻有女子,且隻有女子衣物,張晚義原本的衣服,已經被雪浸的濕了,張晚義問歆棠:“你們這裏…有沒有我穿的衣物?我的濕了。”


    歆棠說道:“有尺碼應該你能穿上。”


    張晚義去安心換衣服,結果該換衣服的時候一看歆棠準備的衣服…粉紅色的衣服,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說道:“趙歆棠!你幹嘛給我女的穿的衣服!你是不是搞事情啊!”


    隻聽見隱隱約約,歆棠說道:“不喜歡穿別穿,有衣服就不錯了!沒人強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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