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巷委員會的大門緊關著,歆棠推開門,發現裏麵沒有人,桌子和凳子都擺的亂七八糟的。


    到了後院,隔壁老王恰巧經過,向她招了招手,意示她過去。


    “歆棠,老楊他們幾個犯什麽事了?”


    “什麽?什麽犯事?他們怎麽了?”


    “你不知道?就你來之前不久,有一個說自己是太子的人,帶著好多兵把老楊他們帶走了?說窩藏了什麽?我年紀有點大了,也聽不太清是什麽。”


    這時候有人推開前院的門,老王。就趕緊跑了,歆棠站在原地看著前門的方向,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喊:“棠棠?你在嗎?”


    歆棠這才鬆下一口氣,原來是張晚義:“我在後院。”


    不一會兒張晚義就跑到了後院,看到歆棠後,又看了看別的地方,問:“趙叔他們呢?這時候應該都在的。”


    歆棠說:“他們在牢裏,就在我們回來之前他們被宋祁昌抓走了。”


    張晚義想了想說:“你現在老王家裏待著,別亂跑交給我就行。”


    歆棠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你能有什麽辦法?”


    張晚義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怎麽著也算是個小將軍,一個大牢我能進不去?你乖乖等我把他們都帶回來就行。”


    張晚義走在街上吹著冷風,前些日子下的雪已經開始慢慢消融。


    大牢前的守衛比平時多,門口大多是新來的,並不識得這位小將軍,攔著了張晚義。


    張晚義不緊不慢的拿出來他的小將軍的令牌,布靈布靈的閃著光:“新來的?睜著眼睛看到好了,記住爺是誰!”


    周圍有個守衛倒是有點眼色,識得這個令牌,於是趕忙湊上前來說:“參見小將軍!不過…現在實在不方便讓您進去…不是我們護衛們攔著您…隻是這太子爺還在牢裏審犯人呢…交代了不讓別人進去…我們也是沒法放您進去的。”


    “不方便?這有什麽不方便的,我來提我的人,他審他的犯,互不打擾。”張晚義一把把攔路的守衛推一邊,可是護衛還是攔著他。


    這個看門的堵著門,拉著張晚義:“誒呦…不行啊…小將軍,這要是別人到還沒什麽,可是這可是太子爺!”


    張晚義正要反駁些,突然從身後有一熟悉的聲音說了一句:“究竟還是時代變了,連我將府的唯一的兒子進出個大牢都受限製。”原來是張晚義的好父親張昭大將軍。


    看門的守衛們頓時嚇得趕忙單膝跪下參見將軍。


    張昭看看歆棠,拍了拍張晚義的肩膀:“行啊!長大了有出息了,但是,你在外麵待著,我進去幫你提人嗷。”


    說罷,把兒子張晚義拉到一邊,自己走了進去,守衛本來想製止的,但是張昭一個“回眸一笑”嚇得愣住了。


    順著一條道走到頭,到了最末尾的拐彎處,聽到裏麵有個冷漠的男聲:“今日就審你們到此,朕也有些乏了。明天本太子再過來的時候,你們早些想好答案究竟是什麽?”


    太子話音一落,張昭拐過彎站在路口,看著太子殿下,太子轉過身後說:“喲!這麽巧,臣參見太子殿下,臣沒有想到,太子竟然也在這兒。”


    “大將軍能進來這裏那肯定不是巧合,有什麽事兒嗎?難不成?跟我有關。”太子走到張昭麵前,眼神盯著他。


    張昭倒是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是嘴角微微一笑,回答:“要說是有關係,到也是有關係的,但是要說沒關係呢,那是沒關係。”


    太子問:“那將軍說的有關係,是有什麽關係?說沒關係呢,又說是為什麽沒有關係?”


    “嘖嘖嘖。”張昭繞過太子走到他身後,答:“哎!以太子的才智估計都清楚,這之間的關係。而今天。這人呐!我是非要帶走不可了。以至於太子怎麽想?恕臣,並不想知道。”


    “大膽張昭。你今天要是,敢帶他們走。哼!那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大將軍。”


    “臣剛說過了。臣並不想知道,太子是怎麽想的?臣今天既然來來。就必須把他們帶走。並不打算傷害到太子,太子殿下,臣勸您,最好識相點兒。”


    “聽到將軍這話。是想要造反啊?”


    “臣到底造反不造反,還是看太子殿下?想不想讓臣造反?太子殿下今日若想讓臣早飯,臣可以,立馬讓整個牢房都可以聞到血的味道。”張昭順手漏出了自己腰間別著的大刀。


    “張昭!”


    張昭並不繼續理會太子,反倒是伸手拿了牢監手裏的鑰匙,準備親自打開牢門。


    在牢房裏,趙星洲被鐵鏈綁住雙手,同樣在裏麵的還有楊永和牛斌隻是沒有趙星洲的血痕多,靠近後會發現趙星洲的臉上被劃了好大一個口,還在慢慢流血。


    張昭鬆開趙星洲的鎖鏈的時候,趙星洲更是腿軟到直接癱在他的身上,楊永告訴他:“老趙的腿八成是不能走路了。”


    慢慢的將趙星洲放到地上靠近牆邊,又緊接著去鬆開牛斌的鎖鏈,剛鬆開,牛斌就衝了出去一把搶過牢監的鑰匙,去了隔壁的牢監。隔壁關的是楊永和他的妻子孩子們,還有素蓮。


    所有人都得到了暫時的釋放,張昭背著趙星洲,其他人跟著,走到內個太子在的路口,太子說道:“張昭,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太子怎麽還不走?是非要臣請您出去嗎?”


    太子心裏還是有數的,他麵前的這個將軍,權力比,他高出一倍,雖說自己和父王看似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室,可這個時候,沒有山河筆是沒有能力管製武官的。


    太子緊握著自己的手,心裏不知道已經有多想咬牙切齒了,奈何自己暫時對此也無能為力。隻得拂袖而去。


    此時張晚義待在門外一邊侯著一邊朝著牢裏看著,身後自己的母親大人坐在馬車裏,喊著他:“義義!義義!”


    張晚義一回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大人,坐在車裏朝他招手,麻溜的跑過去了。


    到了馬車旁,張夫人問張晚義:“義義?你這今天溜哪裏去了?剛回家就跑出去,這又跑到大牢這邊,我未來兒媳婦呢?”


    “我這幾天和歆棠去北山玩去了。”


    “北山能進嗎?你倆就去。”張夫人敲敲張晚義的頭,滿臉的寵溺。


    “我倆當時進的時候也就隨隨便便就進去了。”


    張夫人指著牢門口剛出來的太子,問自己兒子:“義義快看!有人出來了,是不是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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