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到了外麵，餘菲沒有跟著洛希的腳步走，往旁邊的柚子樹走去。
洛希一回頭發現沒了人，四處一看，原來是跑到柚子樹下麵去了，不得不跟過去。
“現在我們就把話講清楚。”他道。
餘菲本來是盯著柚子看的，現在一聽他這話，驚訝地回頭看他一眼，“講清楚？講清楚就講清楚，你先來。”
洛希清了清嗓子，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絞盡腦汁編輯說辭，“第一，你之前跟我說一周不聯係的理由不充分，我不接受，並且聯係今天瑞安也在的這個情況，我為此有權利質疑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情瞞著我。”
“第二呢？”餘菲問。
“第二，你和瑞安私下有沒有見過麵？以前認不認識？”
餘菲摸了摸麵前的大柚子，眼裏帶著一絲期待，“第三呢？”
這麽大的柚子應該熟了吧？
洛希繞到她麵前，擋住那顆大柚子，看著她，認真道，“第三，不許把我對你的在乎和關係當成雞毛蒜皮的幼稚行為！”
“……”餘菲眼光微閃，雙手抱胸看著麵前的人，“沒有了？”
“沒有了，你可以開始回答了。”
餘菲點頭，“那你聽好了，第一題，我有三個理由，第一你哥哥終於回家，現在本就是你們一家團聚的時候。第二點，卡蜜拉的案子，不難猜出卡蜜拉突然找你接案子是什麽意思，我不傻，我也清楚自己的地位，所以，我尊重她，願意給出機會和時間。第二點，我最近要做畢設，需要獨立的自由空間。”
“我這麽解釋，可以嗎？”餘菲有條不紊的說完，然後看向麵前的人。
洛希聽著聽著眉頭就打結了，“你還是不是我女朋友了？怎麽能把我推給別人呢？”
他算是聽明白了，可是明白之後太生氣了。
餘菲卻是很淡定，她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星空，悵然道，“我是你女朋友又怎樣？人家卡蜜拉才是你爸爸認可的未來的兒媳婦。”
洛希臉色微僵，剛才還憋得慌的氣瞬間就消了，他伸出手握住餘菲的手，“對不起。”
餘菲皺眉，“別說這個，我不想聽。”
“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一不八卦，二不追星，更沒有逛娛樂網站和看新聞的習慣，你也從來沒跟我說過自己還有個哥哥，所以我從來都不知道瑞安這個人，直到三天前的上午，我想打車回公寓，才偶遇到，那是第一次見麵。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等到我打車回到公寓裏麵，聽到莉莉絲的科普，我才知道原來剛才跟我拚車的人是你的哥哥瑞安。”
“可以了沒？我這個解釋？”餘菲覺得自己剛才出門時應該帶一杯果汁，現在說那麽多話，說的她口幹舌燥。
洛希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ok，我暫且相信你。”
“嗬嗬，”餘菲翻了個白眼，還暫且，你不暫且也沒用，她本來就不認識瑞安。
“那第三個問題，”洛希又道，“其實第三個問題，它並不是問題，它是陳述句！”
“所以是一條硬性規定？我必須服從？”餘菲反問。
這下輪到洛希雙手抱胸，悠哉地站在柚子樹下了，“你可以試著辯論，改變我的思想，試試看你能不能說服我。”
餘菲嘖了一聲，“你這是跟我玩起了律師遊戲嗎？當律師上癮啊？”
洛希挑眉，“你試試看。”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餘菲哼了一聲，“把你剛才的問題重複一遍，我忘了。”
洛希來氣了，“你看你看，你根本就沒有對我上心，不然怎麽會一下就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說不說？不說我就不回答了，我就回去繼續吃東西了，”餘菲假裝要走。
洛希拿她沒辦法，隻好再重複一遍，“不允許把我對你的關心和在乎，當做是幼稚的行為！這裏補充一點，就你剛才突然忘記我說的話這個反應來看，你完全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也間接說明了你不在乎我的感受。”
“嗬，”餘菲冷笑一聲，“你這小嘴叭叭挺會說啊，”
“嗬嗬。”洛希也回以一個冷酷的微笑。
餘菲盯著他看，洛希也盯著她看，兩人的視線之間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火花在劈裏啪啦。
“咳咳，”餘菲整理好了思緒，開始緩緩道，“聽好了，你對我的關心和在乎我感覺的到，但是你每次隻要一見到我身邊有異性朋友存在就疑神疑鬼，追根究底地盤問個不停，甚至還跟我鬧別扭，你說著行為像不像三歲小孩的棒棒糖被人咬了一口之後開始哭鬧著要大人重新給你買一個？幼不幼稚？”
洛希聽著聽著，急了，清了清嗓子，道，“我現在嚴格的告訴你，你剛才用這個三歲小孩吃糖的比喻完全不對，談戀愛和愛情，怎麽能用這些衡量？愛情是走心的，覺得不高興，感覺有問題，當然要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我在乎你所以懷疑你身邊人和你的關係，那你跟我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餘菲哼了一聲，“那我解釋清楚了，你又要叨叨半天，還對人家陰陽怪氣？”
“我那還不是因為太在乎你，我吃醋不行嗎？”洛希著急地說著，“你再看看你現在，對我冷言冷語的，哪有一點在乎我的樣子……”
餘菲無語地看著麵前的人，“你這話說的，是誰讓我試著說服的？而且我參加辯論賽也沒這麽認真的回答過問題，說明我對待你的問題比參加辯論賽還要認真，直接否定了你剛才說的不在乎你的言論！”
“我不聽。”洛希把頭扭向一邊，俊秀的臉頰上罕見的飄出兩朵紅暈，所幸現在是晚上，並不明顯。
餘菲察覺到他心情開始逐漸好轉了，就開始朝他湊近了一點，抓著他的手臂看向他，“所以我現在是說服你了嗎？”
洛希沒說話，也不知道在傲嬌個什麽勁兒。
餘菲眯了眯眼，“不說話？不說話我走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
洛希及時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來，直接抱進懷裏。
餘菲無奈歎了一聲，“你看看你，還說不幼稚，跟個孩子一樣。”
洛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餘菲感覺到手腕處冰冰涼涼的，她驚訝地低頭一看，“這是什麽？”
銀白色的手鏈在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澤。
洛希幫她戴上去，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間要和我不聯係，還以為你生氣了，就想著給你買個小禮物。”
餘菲揚起手腕，在月光下看了看，嘴角微揚，“眼光不錯，”
洛希笑了，看來沒挑錯。
餘菲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終於知道送我禮物了嗎？”
在一起多久了，這人好像除了她進醫院那次給她送了個果籃，就再也沒送過任何東西。
“咳咳……”洛希心虛的咳嗽一聲，“這不是沒想起來嗎，關鍵是你也不問我要……”
“是啊，怪我沒有問你要。”餘菲哼了一聲，然後指著旁邊的柚子樹，“那現在我就問你要一個，看到這棵樹上的柚子了沒有？”
“看到了……”洛希一下沒明白她什麽意思。
餘菲嘿嘿一笑，“摘下來！摘兩個！”
“什、什麽？”洛希嘴角微抽，抬頭看看柚子樹，再扭頭看看麵前的人，“確定嗎？”
“你不會摘嗎？”餘菲挑眉反問。
洛希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人家裏麵還在開聚會呢，好吃好喝地給他們供著了，怎麽還要摘人家柚子。
“不摘，就算了。”餘菲撇嘴。
“摘！”洛希生怕她不高興，立刻拽下一個樹枝，挑了個稍微大一點的摘了下來。
餘菲高興地伸手去抱，“再摘一個，我白天的時候看好了，就那個藏在樹枝下麵的，就它最大，就摘它！”
“……”
兩人“偷”了人家的柚子，嚇得趕緊往車裏跑，把柚子放在車裏藏起來，才放心地再次回到聚會裏麵。
莉莉絲看到這次兩人的臉色都比剛才輕鬆了不少，心想著應該是事情解決了，她這個好朋友也是操碎了心。
瑞安已經提前回去了，他來這次就是代表自己的分公司過來亮個相，能坐到這時候也是因為想看熱鬧，順便撩撥一下餘菲和洛希之間的感情，除此之外，他暫時也沒什麽樂趣了，所以他離開了並不奇怪。
聚會結束後，莉莉絲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跟人家水果商套了關係，要了好多新鮮的水果，整整兩箱子，夠她們吃一段時間了。
洛希因為要回去和公司交代什麽，把她們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吃了一晚上水果，餘菲和莉莉絲也餓了，但是現在都快十點了，就隨便下了點麵吃了打發。
“老師說明天早上九點到他辦公司去找他，開個會，探討一下接下來的作品流程。”莉莉絲看著手機裏的消息道。
餘菲正在刷牙，含糊不清地點了點頭問，“我們組還有誰來著？”
畢業設計是要選導師的，不同的導師有各自的設計方向，學生按照自己的喜好和想法自行選擇，而她和莉莉絲是選了一個老師的。
“等我登陸一下畢設係統，”莉莉絲也沒注意自己組裏有哪些人，其實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但是一涉及到開會，大家要麵對麵的時候，還是事先了解一下比較好。
“哦嘛噶，”莉莉絲驚訝了，卻又瞬間覺得很刺激，“安娜跟我們一組誒，”
“安娜……”餘菲眼光一閃，她和安娜的最後一次說話還是在上次她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
想了想過去那麽久了，應該沒關係吧。
“還有一個人，你怎麽也想不到！”莉莉絲忽然道。
餘菲疑惑，“難不成是卡蜜拉？”
“猜對了！！”莉莉絲一臉你好聰明的樣子。
“噗……”餘菲卻一下沒忍住，差點把牙膏吞下去，趕緊漱口，“你說什麽？卡蜜拉不是更喜歡跟另一個老師做畫圖嗎？怎麽也選了跟我們一樣的？”
她剛才隻是隨口一說，畢竟卡蜜拉的圖一直深受另一位老師喜歡，而卡蜜拉也一直表現出自己對畫圖有大的愛好，怎麽就跟她們一樣也選擇做實物了呢？
莉莉絲嘖嘖兩聲，“可能是衝著你來的，畢竟你可以咱們班的學霸，她也不差，愛情上她或許不如你，但是學習上總不能丟了麵子吧。”
“……這都什麽跟什麽……”餘菲表示不理解。
“算了，不開玩笑了，”莉莉絲合上筆記本，也拿起牙刷和牙杯開始刷牙，一邊刷，一邊道，“你想啊，畫圖再優秀，也隻是個畫圖的，哪有做實物更吸引人？你們有句古話叫什麽人往高處走，所以誰不想做好東西。”
餘菲無奈的撓頭發，“我也不是說不想她選這個，畢竟這是人家的選擇，可是我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她，我就……”
“我就很煩躁……”
“煩什麽？”莉莉絲不明白，“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如果是因為洛希的話，她見到你才會尷尬吧，你說她除了頂著一個沒有多大用處的未婚妻頭銜之外，她還有什麽值得在你麵前得意的？”
“光這一個還不夠嗎？”餘菲汗顏，“總比我這個女朋友的頭銜含金量高吧。”
莉莉絲搖頭，“你跟我想的完全不是一個點，如果我是卡蜜拉，我見到你一定會覺得尷尬，因為我的未婚夫心裏沒有我，而且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解除婚約，盡管我再喜歡他，可是他心裏沒有我，他就不能保證婚後對我好不好。”
餘菲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卡蜜拉也挺難的，你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為你還沒有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罷了。”
“是嗎？”莉莉絲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並不覺得自己會那麽厚臉皮地棒打鴛鴦，那樣太不理智了，她應該做不出來。
看著她疑惑的樣子，餘菲就忍不住問了句，“如果顧銘突然有了喜歡的人，你願意幹脆退出嗎？”
莉莉絲一愣，想了大概有半分鍾，“我覺得，我應該會……”
“……”餘菲嘴角一抽。
到了外麵，餘菲沒有跟著洛希的腳步走，往旁邊的柚子樹走去。
洛希一回頭發現沒了人，四處一看，原來是跑到柚子樹下麵去了，不得不跟過去。
“現在我們就把話講清楚。”他道。
餘菲本來是盯著柚子看的，現在一聽他這話，驚訝地回頭看他一眼，“講清楚？講清楚就講清楚，你先來。”
洛希清了清嗓子，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絞盡腦汁編輯說辭，“第一，你之前跟我說一周不聯係的理由不充分，我不接受，並且聯係今天瑞安也在的這個情況，我為此有權利質疑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情瞞著我。”
“第二呢？”餘菲問。
“第二，你和瑞安私下有沒有見過麵？以前認不認識？”
餘菲摸了摸麵前的大柚子，眼裏帶著一絲期待，“第三呢？”
這麽大的柚子應該熟了吧？
洛希繞到她麵前，擋住那顆大柚子，看著她，認真道，“第三，不許把我對你的在乎和關係當成雞毛蒜皮的幼稚行為！”
“……”餘菲眼光微閃，雙手抱胸看著麵前的人，“沒有了？”
“沒有了，你可以開始回答了。”
餘菲點頭，“那你聽好了，第一題，我有三個理由，第一你哥哥終於回家，現在本就是你們一家團聚的時候。第二點，卡蜜拉的案子，不難猜出卡蜜拉突然找你接案子是什麽意思，我不傻，我也清楚自己的地位，所以，我尊重她，願意給出機會和時間。第二點，我最近要做畢設，需要獨立的自由空間。”
“我這麽解釋，可以嗎？”餘菲有條不紊的說完，然後看向麵前的人。
洛希聽著聽著眉頭就打結了，“你還是不是我女朋友了？怎麽能把我推給別人呢？”
他算是聽明白了，可是明白之後太生氣了。
餘菲卻是很淡定，她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星空，悵然道，“我是你女朋友又怎樣？人家卡蜜拉才是你爸爸認可的未來的兒媳婦。”
洛希臉色微僵，剛才還憋得慌的氣瞬間就消了，他伸出手握住餘菲的手，“對不起。”
餘菲皺眉，“別說這個，我不想聽。”
“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一不八卦，二不追星，更沒有逛娛樂網站和看新聞的習慣，你也從來沒跟我說過自己還有個哥哥，所以我從來都不知道瑞安這個人，直到三天前的上午，我想打車回公寓，才偶遇到，那是第一次見麵。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等到我打車回到公寓裏麵，聽到莉莉絲的科普，我才知道原來剛才跟我拚車的人是你的哥哥瑞安。”
“可以了沒？我這個解釋？”餘菲覺得自己剛才出門時應該帶一杯果汁，現在說那麽多話，說的她口幹舌燥。
洛希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ok，我暫且相信你。”
“嗬嗬，”餘菲翻了個白眼，還暫且，你不暫且也沒用，她本來就不認識瑞安。
“那第三個問題，”洛希又道，“其實第三個問題，它並不是問題，它是陳述句！”
“所以是一條硬性規定？我必須服從？”餘菲反問。
這下輪到洛希雙手抱胸，悠哉地站在柚子樹下了，“你可以試著辯論，改變我的思想，試試看你能不能說服我。”
餘菲嘖了一聲，“你這是跟我玩起了律師遊戲嗎？當律師上癮啊？”
洛希挑眉，“你試試看。”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餘菲哼了一聲，“把你剛才的問題重複一遍，我忘了。”
洛希來氣了，“你看你看，你根本就沒有對我上心，不然怎麽會一下就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說不說？不說我就不回答了，我就回去繼續吃東西了，”餘菲假裝要走。
洛希拿她沒辦法，隻好再重複一遍，“不允許把我對你的關心和在乎，當做是幼稚的行為！這裏補充一點，就你剛才突然忘記我說的話這個反應來看，你完全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也間接說明了你不在乎我的感受。”
“嗬，”餘菲冷笑一聲，“你這小嘴叭叭挺會說啊，”
“嗬嗬。”洛希也回以一個冷酷的微笑。
餘菲盯著他看，洛希也盯著她看，兩人的視線之間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火花在劈裏啪啦。
“咳咳，”餘菲整理好了思緒，開始緩緩道，“聽好了，你對我的關心和在乎我感覺的到，但是你每次隻要一見到我身邊有異性朋友存在就疑神疑鬼，追根究底地盤問個不停，甚至還跟我鬧別扭，你說著行為像不像三歲小孩的棒棒糖被人咬了一口之後開始哭鬧著要大人重新給你買一個？幼不幼稚？”
洛希聽著聽著，急了，清了清嗓子，道，“我現在嚴格的告訴你，你剛才用這個三歲小孩吃糖的比喻完全不對，談戀愛和愛情，怎麽能用這些衡量？愛情是走心的，覺得不高興，感覺有問題，當然要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我在乎你所以懷疑你身邊人和你的關係，那你跟我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餘菲哼了一聲，“那我解釋清楚了，你又要叨叨半天，還對人家陰陽怪氣？”
“我那還不是因為太在乎你，我吃醋不行嗎？”洛希著急地說著，“你再看看你現在，對我冷言冷語的，哪有一點在乎我的樣子……”
餘菲無語地看著麵前的人，“你這話說的，是誰讓我試著說服的？而且我參加辯論賽也沒這麽認真的回答過問題，說明我對待你的問題比參加辯論賽還要認真，直接否定了你剛才說的不在乎你的言論！”
“我不聽。”洛希把頭扭向一邊，俊秀的臉頰上罕見的飄出兩朵紅暈，所幸現在是晚上，並不明顯。
餘菲察覺到他心情開始逐漸好轉了，就開始朝他湊近了一點，抓著他的手臂看向他，“所以我現在是說服你了嗎？”
洛希沒說話，也不知道在傲嬌個什麽勁兒。
餘菲眯了眯眼，“不說話？不說話我走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
洛希及時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來，直接抱進懷裏。
餘菲無奈歎了一聲，“你看看你，還說不幼稚，跟個孩子一樣。”
洛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餘菲感覺到手腕處冰冰涼涼的，她驚訝地低頭一看，“這是什麽？”
銀白色的手鏈在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澤。
洛希幫她戴上去，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間要和我不聯係，還以為你生氣了，就想著給你買個小禮物。”
餘菲揚起手腕，在月光下看了看，嘴角微揚，“眼光不錯，”
洛希笑了，看來沒挑錯。
餘菲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終於知道送我禮物了嗎？”
在一起多久了，這人好像除了她進醫院那次給她送了個果籃，就再也沒送過任何東西。
“咳咳……”洛希心虛的咳嗽一聲，“這不是沒想起來嗎，關鍵是你也不問我要……”
“是啊，怪我沒有問你要。”餘菲哼了一聲，然後指著旁邊的柚子樹，“那現在我就問你要一個，看到這棵樹上的柚子了沒有？”
“看到了……”洛希一下沒明白她什麽意思。
餘菲嘿嘿一笑，“摘下來！摘兩個！”
“什、什麽？”洛希嘴角微抽，抬頭看看柚子樹，再扭頭看看麵前的人，“確定嗎？”
“你不會摘嗎？”餘菲挑眉反問。
洛希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人家裏麵還在開聚會呢，好吃好喝地給他們供著了，怎麽還要摘人家柚子。
“不摘，就算了。”餘菲撇嘴。
“摘！”洛希生怕她不高興，立刻拽下一個樹枝，挑了個稍微大一點的摘了下來。
餘菲高興地伸手去抱，“再摘一個，我白天的時候看好了，就那個藏在樹枝下麵的，就它最大，就摘它！”
“……”
兩人“偷”了人家的柚子，嚇得趕緊往車裏跑，把柚子放在車裏藏起來，才放心地再次回到聚會裏麵。
莉莉絲看到這次兩人的臉色都比剛才輕鬆了不少，心想著應該是事情解決了，她這個好朋友也是操碎了心。
瑞安已經提前回去了，他來這次就是代表自己的分公司過來亮個相，能坐到這時候也是因為想看熱鬧，順便撩撥一下餘菲和洛希之間的感情，除此之外，他暫時也沒什麽樂趣了，所以他離開了並不奇怪。
聚會結束後，莉莉絲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跟人家水果商套了關係，要了好多新鮮的水果，整整兩箱子，夠她們吃一段時間了。
洛希因為要回去和公司交代什麽，把她們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吃了一晚上水果，餘菲和莉莉絲也餓了，但是現在都快十點了，就隨便下了點麵吃了打發。
“老師說明天早上九點到他辦公司去找他，開個會，探討一下接下來的作品流程。”莉莉絲看著手機裏的消息道。
餘菲正在刷牙，含糊不清地點了點頭問，“我們組還有誰來著？”
畢業設計是要選導師的，不同的導師有各自的設計方向，學生按照自己的喜好和想法自行選擇，而她和莉莉絲是選了一個老師的。
“等我登陸一下畢設係統，”莉莉絲也沒注意自己組裏有哪些人，其實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但是一涉及到開會，大家要麵對麵的時候，還是事先了解一下比較好。
“哦嘛噶，”莉莉絲驚訝了，卻又瞬間覺得很刺激，“安娜跟我們一組誒，”
“安娜……”餘菲眼光一閃，她和安娜的最後一次說話還是在上次她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
想了想過去那麽久了，應該沒關係吧。
“還有一個人，你怎麽也想不到！”莉莉絲忽然道。
餘菲疑惑，“難不成是卡蜜拉？”
“猜對了！！”莉莉絲一臉你好聰明的樣子。
“噗……”餘菲卻一下沒忍住，差點把牙膏吞下去，趕緊漱口，“你說什麽？卡蜜拉不是更喜歡跟另一個老師做畫圖嗎？怎麽也選了跟我們一樣的？”
她剛才隻是隨口一說，畢竟卡蜜拉的圖一直深受另一位老師喜歡，而卡蜜拉也一直表現出自己對畫圖有大的愛好，怎麽就跟她們一樣也選擇做實物了呢？
莉莉絲嘖嘖兩聲，“可能是衝著你來的，畢竟你可以咱們班的學霸，她也不差，愛情上她或許不如你，但是學習上總不能丟了麵子吧。”
“……這都什麽跟什麽……”餘菲表示不理解。
“算了，不開玩笑了，”莉莉絲合上筆記本，也拿起牙刷和牙杯開始刷牙，一邊刷，一邊道，“你想啊，畫圖再優秀，也隻是個畫圖的，哪有做實物更吸引人？你們有句古話叫什麽人往高處走，所以誰不想做好東西。”
餘菲無奈的撓頭發，“我也不是說不想她選這個，畢竟這是人家的選擇，可是我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她，我就……”
“我就很煩躁……”
“煩什麽？”莉莉絲不明白，“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如果是因為洛希的話，她見到你才會尷尬吧，你說她除了頂著一個沒有多大用處的未婚妻頭銜之外，她還有什麽值得在你麵前得意的？”
“光這一個還不夠嗎？”餘菲汗顏，“總比我這個女朋友的頭銜含金量高吧。”
莉莉絲搖頭，“你跟我想的完全不是一個點，如果我是卡蜜拉，我見到你一定會覺得尷尬，因為我的未婚夫心裏沒有我，而且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解除婚約，盡管我再喜歡他，可是他心裏沒有我，他就不能保證婚後對我好不好。”
餘菲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卡蜜拉也挺難的，你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為你還沒有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罷了。”
“是嗎？”莉莉絲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並不覺得自己會那麽厚臉皮地棒打鴛鴦，那樣太不理智了，她應該做不出來。
看著她疑惑的樣子，餘菲就忍不住問了句，“如果顧銘突然有了喜歡的人，你願意幹脆退出嗎？”
莉莉絲一愣，想了大概有半分鍾，“我覺得，我應該會……”
“……”餘菲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