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抬手一道白光,白光晃悠悠的像夢一樣飄向禍歸。


    禍歸仔細的看了兩眼,便將那一團白光打散。


    指著化成光點的白光道:“就這個就可以完成我的願望?”


    上元點頭,“你接受它就可以完成你所願的,為何要打掉。”


    上元的語氣沒有起伏,明明是問句,聲調卻完全沒有起伏。


    禍歸常舒一口氣,“你想要做什麽可以直接說,用這個讓我做一場夢,就等於完成了我的願望?既然如此的話,現在我躺在這裏睡一覺,我的願望就實現了,為何還要來找你?”


    上元沒有被拆穿的驚訝、尷尬、被人挑釁了的憤怒,一臉平淡的仿佛被戳穿謊言的不是他一樣。


    “在夢裏你可以完成一切,你的願望實現了不好嗎。”


    禍歸原本的幾分好奇,現在全都得了解釋。不過是一個可以操控夢境的人,讓人以為自己的願望成真了而已。


    “既然這隻是假象的話,那我們先走了,原以為你真的能讓我的願望成真,沒想到隻是夢了一場。”


    禍歸轉身離去。


    高大的大門卻轟然關上。


    一團白光,向賦言席去。


    賦言中招倒在了地上。


    禍歸看著躺下了的賦言,眯起了眼。


    第二次了,他中招了。


    這是靈力攻擊,按理來說應該免疫的才對……


    禍歸回頭,“城主,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是在強迫我留下?”


    上元麵無表情,“把花拿來。”


    禍歸想起那個灰衣男子在帶她來見城主之前,特意把那朵綻開了的花放在她的手中,讓她收著。


    原來不是要給她,是要帶給這個上元。


    禍歸拿出了古紅色的花。


    上麵金色的灼燒,在這白色的空間內看起來分外好看。


    上元看著那花眼神微動,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把花給我。”


    禍歸抓著花杆晃了晃,“把它給你?可是這是我讓它開的,你想不勞而獲?”


    上元麵無表情,“願望,我滿足你一個願望。”


    “讓我做一場夢,你拿走花,聽起來就不是很合理,我為什麽要和你做這一場不平等的交易?”


    上元意識的禍歸好像不想給他,沒有表情的臉忽然冷了下來。


    空氣中都刮著涼風。


    “沒有交易,我命令你給我。”


    命令這個詞,禍歸是最不喜歡聽的。


    聽著就很是刺耳的。


    拿著花杆微微用力,“你在命令我。”


    兩個人都試圖用眼神威脅對方。


    看起來像是兩個小孩在用眼神吵架一樣。


    上元:“把花給我。”


    禍歸:“你不能給我想要的報酬,我無法與你交換,這是規則,商業上的規則。”


    上元緊盯著禍歸,從藍色的寶座上站起。


    拖著長長的廣袖,將禍歸伸手,“再說一次把花給我!”


    平淡的聲音終於有些不一樣了,冷漠和憤怒。


    禍歸挑眉,“若是我不給你會怎樣?”


    上元伸出的手,忽然向外,做出一個抓的動作。


    賦言的身體被無形的大手抓起。


    禍歸冷笑了一聲,“這是在威脅我?”


    上元不說話,可是他的動作很明顯。


    就是威脅你,你的人在我的手裏,要是不把花給我,就殺了你的人。


    禍歸能被這威脅到嗎,當然是不可能。


    笑話,她什麽時候因為威脅而妥協?


    不過賦言確實不能死,這是規定。


    算是死也不能在她的麵前,或因她而死。


    於是乎,禍歸把抓著花杆的手向上伸了伸,抓住了花朵。


    整朵花就在禍歸的手中。


    隻要她輕輕一用力,花就會被禍歸摧殘凋零。


    “若是你不把她放下來,你的花就沒了。而且除了我以外,應該就不會再有人能讓這花苞開花了吧。”


    上元另一隻藏在袖子裏的手緊了緊。


    他被威脅了,明明他也有她的把柄。


    她說過,當別人不就範的時候,就要抓住她的把柄威脅她。


    可是此時對方也抓住了他的把柄。


    該怎麽辦?她沒有教過。


    上元不相信她真的這麽不在乎這個少年。


    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而那個不過是一朵對她沒有用的花。


    其中哪個更重要一些,在她的心中應該有分寸,看上去她也不像是一個糊塗的人。


    上元那抬著的手握緊。


    賦言的脖子出現了一個抓痕。


    禍歸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抓著花杆向下一拉。


    她另一隻手抓著花朵,花杆向下拉,花朵受到力,被扯掉了幾片。


    上元看到目光一縮。


    禍歸晃了晃手中的花,“他很有可能死的慢一些,但是你這朵花會不會下一秒就被我摧毀了,這我可說不準了。”


    上元還是沒有鬆口。


    慢慢的賦言的臉色變紅。


    禍歸依舊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


    拿著花的手又緊了幾分。


    上元看著快要憋氣憋死的賦言,最後把他放下了。


    直接跟她幹又不是幹不過。


    雖然她有些神秘莫測,實力也看不出……


    你說在不清楚實力前不能冒險,可是現在左右兩難。


    上元隨手一抬。


    堅韌的冰成三角狀,從地而起。


    尖銳的冰錐直接從上元的麵前突長到大門。


    冰錐經過禍歸,禍歸向旁邊一閃便躲開了。


    她的手也從花落到了杆上。


    拿著那花,就跟拿著她的狗尾巴草一樣,一晃一晃的。


    把握住禍歸的方向,上元再次升起冰錐。


    這冰錐升起的地方都不致命,刺向的不過是禍歸的手腕。


    目的就是想拿到她手中的花。


    上元幾經多次,都抓不到禍歸,有些怒。


    這人隻躲不攻,還不受威脅,提的願望都這麽稀奇古怪。


    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沉不住氣出聲道:“那花既對你無益,為何還要拿著?寧願用一條人命與花換?”


    禍歸一邊躲著冰錐,一邊輕鬆道:“我的東西你平白無故就想拿了,哪有那麽簡單。”


    上元又對著她的手腕升起了一道冰錐,“我的花苞,你開了而以,我從未說過送給人。”


    禍歸跳到一個冰錐上,單腿站著。


    然後就不動了。


    上元看著她的動作,小心警惕地觀察著。


    禍歸忽然從冰錐上飛到了上元的麵前,把花遞給他。


    手微微的搖動花。


    那朵古紅色的花像變戲法一樣,重新變回了原樣。


    “差點都忘了這是你的花,一開始說話不這麽衝,簡單友好一點,我不就直接給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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