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名硯將手中的茶杯,咚的一聲放在桌上,然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心裏暗想著,這丫頭怎麽還沒來?


    “還是去看看吧...”魏名硯說完,便站起身來。


    沈星停下腳步,突然想起魏一剛才,沒有說讓她去哪裏找魏名硯,隻是跟她說,快點去別讓魏名硯等急了。


    呃...


    院子不太大,可是帳篷多啊!


    “你站在那做什麽,”魏名硯看向站在院子中間,一動不動愣在原地的人。


    “世子?”沈星抬起頭一看。


    然後,朝著魏名硯的方向走了過去:“要洗浴了嗎?”


    “在燒水,要等一會兒,”魏名硯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帳篷裏。


    沈星看著魏名硯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竟然不是要洗浴,幹嘛要叫她趕緊過來,不過,現在也不好去鳳那裏了,這會兒,想必十五已經在檢查鳳身上的傷口了,要是她這會兒在去。


    萬一碰到十五檢查鳳下半身怎麽辦?


    那實在是太尷尬了吧,所以,還是先老老實實的呆在魏名硯身邊吧。


    “聽說你主動脫掉鳳的衣服,”魏名硯斜眼,淡淡的開口道。


    “那個...”沈星挨著魏名硯旁邊的凳子坐下。


    頓了頓,又說道:“是因為我讓他脫,他又不脫,所以,我就自己動手了...”


    “你不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嗎,”魏名硯看向,用手指扣著桌子的人。


    “那個時候都有生命危險了,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沈星盯著扣桌子的手,弱弱的說道。


    那個時候哪裏,還顧得那些啊。


    在說了,不是都已經看過魏名硯的身體了嗎,多看一個鳳的,也沒什麽啊,在說了,隻是上半身又不是下半身,這有什麽啊....


    不過,魏名硯為什麽現在說這種,男女授受不親的話?


    當時讓她伺候他擦身的時候,怎麽就不說呢,這很明顯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魏名硯看著沈星低著頭,一副知道錯了的模樣,於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這是幹什麽呢,就算沈星這丫頭看了那鳳的身體又怎麽樣,以鳳從前奴隸的身份來看,營養不良的身體遍布傷痕,也沒什麽好看的。


    並且,當時在那宴席之上,沈星可是說,


    ——....你長得這麽好看....我好害怕....有一天...你也會被人這樣對待......


    看吧,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心裏早就滿滿的都是他,裝不下別人了。


    “以後不許這樣做了,”魏名硯拿起茶壺,倒上一杯茶水放到人麵前。


    頓了頓,又說道:“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隨隨便便脫男子衣服的,”


    “哦,”沈星扣桌子的手,停了下來。


    “答應了,就要做到,明白嗎?”魏名硯看向旁邊的人。


    “恩,”沈星斜眼,有些搞不懂魏名硯怎麽,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


    不過管它的呢,先答應著吧,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這又是另一回事,在說了,魏名硯還能管她一輩子不成?她還能呆在魏名硯身邊一輩子不成?


    反正,時候到了,自然是要分開的,魏名硯身為世子,自然有他的路要走。


    “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魏名硯拿起茶壺,給自己的杯子添上茶水。


    “說什麽啊?”沈星看向魏名硯眨了眨眼。


    然後,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對了,我讓十五給鳳用好藥了,”


    魏名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對於這個,他並不意外,對於那個鳳,他也是有心想留在沈星身邊保護安全的,雖然說是奴隸之身,可論其實力來說,完全不輸於手下的暗衛,並且在戰場之上又有著身經百戰的經曆,


    這的確,是很適合保護沈星這丫頭的,


    並且,從這兩天來看,也知道了鳳已經將沈星當成了主人。


    所以,對鳳好些,不會有錯。


    “還有呢?”魏名硯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沒有了吧,”沈星伸手繞了饒頭。


    這一天天的,哪裏有那麽多話,而且,今天晚上在宴席上麵吃的太飽了,根本就不想說話好嗎。


    聽到人的回答,魏名硯一時之間愣住了:“對了,你在宴席上說,若是做了自己心中最想做的事,最後卻得來淒慘的下場,那怎麽算,我當時說,若是害人,那便是做錯的,現在一想,那話其實有些不對,”


    “哪裏不對?”沈星驚訝的看向魏名硯。


    “世事無常,不能一概而論,”魏名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然後,又說道:“我記得你說你們村子裏的那個杜山,說你要是還不起那五兩銀子,就把你賣去鴛鴦閣,”


    “恩,”沈星點點頭,


    “若是他把你賣去鴛鴦閣,那你一生也算是毀了,所以,你恨他也是正常的,怕是心中最想做的事便是殺了那杜山,因此我前麵說的那話,便是不對的,”魏名硯開口解釋道。


    沈星猛地睜大眼睛,是啊,若是殺了那杜山,便不是害人,而是報仇!


    隻是,要殺了那杜山嗎?


    怎麽殺?


    她現在自身難保,要是不計一切去報仇的話,那不是把自己都搭進去了,說不定剛出現在那杜山的麵前,就被那杜山和身邊的兄弟綁了,二話不說的就賣到那鴛鴦閣去了,然後,就又要重複前世的日子了。


    正是因為如此,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絕對不能在過前世那樣的生活,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就算要報仇,也必須得在自己有自保能力的時候報仇,絕對不能沒有計劃的上去送人頭。


    魏名硯見人陷入思緒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於是,又開口說道。


    “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至於那個杜山,以及你爹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讓那些欺負你的人一個一個,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不是隻答應,幫我救月兒嗎?”沈星驚訝的說道。


    “你不想查清你爹的事嗎?”魏名硯對上人的視線。


    “想,”沈星點了點頭。


    頓了頓,又說道:“我想知道那張借條上的手指印,是不是我爹的,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我爹說的那個故人沒有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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