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就這麽無聊嗎,”話一出口,魏名硯就後悔了。


    扣桌子,


    這可是沈星一直以來的愛好,又怎麽會是跟他在一起,無聊才扣的呢。


    魏名硯斜眼,是他誤會沈星了,可話都已經說出了口,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已經挽回不了了,所以,他要開口解釋嗎?


    “沒有啊,”沈星將扣桌子的手收了回來,


    捧著熱熱的茶杯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剛才跟梁王說的那些話,是魏國的機密,好像不是我該知道的,而且,接下來,你要跟魏微說的事,也是魏國的機密,好像也不是我該知道的...”


    “你聽的懂嗎?”魏名硯看向低頭看茶杯的人。


    “我..聽的懂吧...”沈星斜眼,魏名硯這是以為她聽不懂,所以,才讓她在這裏的?


    呃...


    隻要不是傻子,都聽的懂啊,剛才不是都說的非常清楚了嗎,為了不讓消息傳到戎國與大越,打算殺掉公主,殺掉使臣,


    這有什麽難懂的嗎?


    莫不是,魏名硯以為她是個傻子?


    沈星眨了眨眼,難道一直以來,在魏名硯的麵前,她表現的都像個傻子?不會吧,魏一不是還說她跟那些謀士一樣狡猾嗎。


    想到這,沈星語氣堅決的又說道:“我聽得懂,非常懂,很懂,”


    “齊國此時正應休養生息,為何冒險與戎國大越做交易,”魏名硯看向沈星,淡淡的開口道。


    “做交易換取各自所需要的物事,不是很正常的嗎,你為什麽要說冒險?”沈星看向魏名硯滿臉不解,以物換物,這難道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齊國剛與魏國,北周,梁國,大戰完,肯定是消耗了不少東西啊,要是不與別的國家做交易,這才叫不正常好嗎。


    “冒險是因為,戎國大越的鐵騎,幾乎可以說讓我們這些小國聞風喪膽,齊國雖是中大國,如今在魏國北周梁國的攻打下,已淪落成沒落的貴族,”魏名硯眯了眯眼。


    頓了頓,又說道:“若是從前的齊國,自然是可以公平公正的與戎國大越交易,可以現在的齊國,想要同戎國大越交易,不僅會不平等,反而還會趁火打劫,畢竟戎國大越一向專斷蠻橫,自有一套章法,”


    沈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人家魏名硯都說了這麽多話了,她要是不回應點什麽,好像也說不過去了。


    總之,就是一個意思,齊國與戎國大越做交易,不僅沒有好處,反而還會被趁火打劫。


    齊國沒有好處?


    怎麽可能呢?


    值得這麽冒險與戎國大越做交易,肯定是隻會是一點,那就是好處很大,值得去冒險一試。


    “你剛說戎國大越的鐵騎,可以讓你們這些小國聞風喪膽,”沈星眼神一轉。


    然後,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會不會齊國想用物事,去換,不,能讓你們這些小國聞風喪膽的鐵騎,一定會很值錢,所以,應該是借,借用,”


    “你們這些小國?”魏名硯皺起眉頭,這話,他怎麽就這麽不愛聽呢。


    這話怎麽聽,都是嫌棄的意思啊...


    所以,沈星這丫頭這麽說,是嫌棄他們魏國小嗎。


    魏名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知道他不該生氣的,以旁觀者的身份來聽,沈星這話沒錯,畢竟沈星是大嵐朝人,而大嵐朝雖是五大國中排位最末,但大嵐朝毋庸置疑是大國。


    這是完全不用懷疑的事。


    隻是,為什麽,他有些生氣呢,明明沈星沒說錯。


    “恩,”沈星看向滿臉嚴肅的魏名硯。


    頓了頓,又說道:“我說錯了嗎?”


    “沒有,”魏名硯斜眼,總是這麽莫名其妙的生氣是不對的。


    “哦,那就好,”沈星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齊國想要用物事,借用戎國與大越的鐵騎,”越想,魏名硯就覺得沈星這話很對。


    先前,他是想著齊國想要補充糧草馬匹人裏,才冒險與戎國大越做交易。


    畢竟不僅是齊國,就是魏國,北周,梁國,都是需要補充糧草,馬匹,人力的。


    戎國與大越,同是生長在廣袤無邊的草原之上,戎人與大越人,一直信奉自由自在,喜歡過遊牧和捕捉獵物的生活,常年受著風吹雨打,人與馬,早已在曆練之中合二為一。


    戎國與大越的馬匹,比起中原上的馬匹有著更多的優越性,無論是寒雪大風中,還是驕陽似火的烈日下,都可以馳騁如飛,因此,戎國與大越的馬匹,很是難求。


    齊國若是想要與戎國大越以物換物,憑借如今的齊國,換回來的糧草頂多飽腹而已,換來的人也隻會是奴隸,換來的馬也隻會是中老年。


    如此,根本用不著冒著國庫虧損嚴重的危險,去換來這些猶如雞肋的物事。


    可若是借的話,那便是如虎添翼。


    想到這,魏名硯越發覺得,不能讓齊國與戎國大越達成交易,否則,對於魏國,北周,梁國來說,將會是一場極其嚴重的災禍!


    “呃,這隻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沈星眨了眨眼。


    然後,撇了撇嘴:“是你讓我說的,錯了的話你可不能怪我啊,我可承受不起這個罪責...”


    “不會怪你,”魏名硯伸手安撫的摸了摸人的小腦袋。


    “世子,你最近怎麽總是喜歡摸我的腦袋啊,”沈星覺得,魏名硯這動作,怎麽像摸小狗似的。


    魏名硯的手一頓:“你,討厭嗎?”


    “討厭?不會啊,你手上又沒髒東西,”沈星搖了搖頭,然後猛地一頓。


    髒東西?


    好像一直沒注意,魏名硯上茅房回來後,有沒有洗手過,因為,她好像沒見過魏名硯去茅房過。


    呃,


    不管怎麽說,魏名硯都是人,又不是天上的神仙,怎麽可能不上茅房呢。


    所以,到底上完茅房回來之後,洗手了嗎?


    沈星將腦袋上魏名硯的手拿到眼前:“世子,你上茅房回來,會洗手嗎?”


    “你覺得呢?”魏名硯皺起眉頭,沈星這丫頭是覺得他上完茅房回來,都不洗手的嗎?


    “我覺得,應該會,”沈星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魏名硯的手白白淨淨,當下便鬆了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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