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天庭之上,天帝聞聽曆薑言漳惹、沙魂罷,眉頭緊鎖,於大殿之內來回踱步。


    少刻,老君命人急急請來清虛師尊秘密商議良久。


    且說柒歌等人於側殿之內,甚顯焦灼。


    柒歌正立於側殿門口處搓手著急之時,突見師尊與曆薑於殿外走來,忙奔出與師傅施禮。


    眼見師尊扶起柒歌道:


    “已計議妥當,此妖物異常狠惡,千年前就曾圖謀不軌。後起內杠,天庭被其蒙蔽,未及時鏟除。此番,深入魔窟定要謹慎!”


    柒歌點頭應是。


    塵書、軒逸聞聽師傅言,三步變做二步奔上前來,與師傅行大禮。


    不一時,見水火二童睡眼惺忪,邊走邊揉眼驅走睡意,奔師尊而來。末及近前,言道:


    “師傅,吾二人略瞌睡,見師傅回,便醒來,末吃多、末吃多!”


    聞其言,見其二人圓滾滾的肚子,師尊抬起拂塵氣道:


    “兩個混球吃貨,且回去收拾!”


    少刻,師尊領水火二童與柒歌行於前,至南天門處,師尊小聲道:


    “柒歌,為師不準你在離開冬生半步!你可知道?”


    聞師傅言罷,但見柒歌臉一紅,與師傅點頭。


    且說曆薑與柒歌三人,急急返回尋雪神而來。


    這一日,恰至辰時過半,眼見前麵就是茫茫沙海,眾將急忙加速而行,片刻落下雲頭至山崗之處。


    剛一落地,頓覺異樣。


    但見原本綠草紅花的山崗,秒變遍地黃沙,一片頹敗之相。


    眾將站至一高處,向沙漠深處之中觀瞧,不覺心裏‘咯噔’一聲,心跟著翻沙的大漠翻了個底朝天!


    但見陽光之下,沙海似是被誰給掀翻,溝壑縱橫,掘個亂七八糟,巨大的深坑幾丈之深,好似乍鍋了一般。


    見曆薑跺腳哀道:


    “不好!定是吾等走後,那死絕之魂引沙兵前來將此處掘個底朝天!”


    言罷,四處打量,一時也不知從何處能尋出雪神來?


    “冬生?


    ······


    寒道、寒澈?”


    聞柒歌一邊大聲呼喊,一邊騰空飛向沙漠深處。


    “塵書,你追上柒歌沙漠前方尋找,軒逸與吾山崗之中尋找。”曆薑言罷,眾人分頭行事。


    且說眾將一直尋至酉時過半,眼瞅著金烏西墜,皎兔東升,也未曾尋見雪神與寒道、寒澈。


    柒歌一股急火攻心,大哭起來,麵對著眼前被掘得麵目全非的茫茫大漠,真是不知從何處著手?


    少刻,曆薑尋至山腰間一石洞口處,眾將暫聚於一處歇息片刻,準備邊尋找邊於此處等待。


    且說雪神一行四人,返回之時,天色已黑。


    此一時,四人駕著雲頭急急往回趕,落至山崗之上時,子時已過。雪神腳後跟還未等落穩,忽聞有人大呼一聲:


    “冬生!”


    ……


    呼罷,直奔其撲來!


    雪神聽出柒歌之聲,心下一喜,見柒歌於不遠處之山崗向其奔來。


    忙疾步上前迎柒歌,片刻間,見柒歌奔至近前,埋怨道:


    “冬生,你去哪了?害得吾等尋得甚苦!”


    “嫂嫂莫慌,吾等這不回來了!”寒道應道。


    聞聽寒道一句“嫂嫂莫慌”,氣得柒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少刻,眼見曆薑、塵書與軒逸直奔此處而來,眾將聚合一處,行至石洞口之處。


    卻說柒歌眼見一白衣裹體、金紗遮麵的窈窕女子與雪神寒道、寒澈行於一處,心下甚是納悶,遂悄悄地問道:


    “冬生,但不知這位是?”


    “嫂嫂,她叫綺幔雲。”寒道不待雪神說話,搶答道。


    眼見寒澈一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暗自咕噥道:“怎不叉子怪了呐?”


    ……


    突見綺幔雲行至雪神近前,施一禮後,向石洞深處走去。寒道連忙追過去,大呼道:


    “綺幔雲,你去哪呀?你何時回呀?”


    半晌之工,聞石洞深處無有一音,見寒道眼巴巴的望不見其身影之時,低頭失落而回。


    “綺幔雲是誰呀,冬生?”柒歌追問道。


    少刻,雪神便把曆薑與柒歌等人走後之事,從頭到尾訴說一遍。


    言道流柔之時,眼中落淚將那塊白玉佩交還曆薑手中。聞曆薑泣問道:


    “吾這義父隻當得一天,流柔便棄吾去了?”言罷,老淚縱橫。


    片刻之後,眾將聞聽那四眼十六睛之蛇吞食睡蓮後化成七彩之光,綺幔雲走來,驚詫得半晌合不上嘴,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眾將眼見著寒道,聞聽綺幔雲之時,眼波之中盡顯失落,禁不住又好氣又好笑。但不知寒道此時,是怎麽一回事?


    少刻,見寒道獨自走出石洞外,對著天空的一尊朗月發呆。


    寒澈便起身走出石洞之外,柒歌三人也行至寒道身旁。曆薑與雪神細細講出天庭之意,以及勢必鏟除漳惹與沙魂之計策。


    “好大侄!


    這才幾日不見?這便著魔了?”


    ……


    聞柒歌言罷,眼見寒澈對著柒歌笑了笑。


    突見寒道轉回頭,向洞內瞥了一眼,小聲道:


    “嫂嫂,休要嘲笑,吾若不如此,恐生起事端?”


    聞聽寒道言罷,見柒歌手撫額角似有所思。


    “柒歌,寒道之慮,意在善,其心甚是仔細。”寒澈低聲道。


    “恩。


    情海甚苦,入易出卻難。


    此關,與吾等修行之人皆如攔路之猛虎,凶狠異常!吾等皆好自為之。


    寒道,真乃百年難遇之人才也!遇之幸甚!”


    聞柒歌言罷,眾將皆眼神交流默契而笑。


    且說雪神與曆薑細細計議、排將罷,已是次日夜裏,稍做歇息,眾將起身奔赴''月牙穀''。


    卻說這日夜裏,大漠安靜至極,連一絲的風都沒有。


    眼見一彎薄薄又淡淡的彎月牙如指甲蓋一般懸掛於夜空,釋放銀色之光,星光點點,將大漠打扮得如詩如畫。


    然而,與其靚麗之景象不同之處,便是這''月牙穀''一處。


    又見排排如鯊魚翅一般的突脊,將大漠平整的畫麵條條分開,橫拉''月牙穀''之前,其相隔不遠處,便可見紛紛向前蠕動著的動物狀沙丘。


    雪神眾將,見此情景感悟頗深,既悲哀又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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