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也被震的有些醒了,一邊微微搖腦袋,一邊砸吧嘴,我怕他離蠱塚這麽近,別被崩出啥事來,畢竟他現在是重傷病人,禁不住丁點折騰。


    我趕忙把他背起來,往樹林邊上走。


    等把他放下扭頭一看,我發現禍事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蠱塚的大門正有要閉合的架勢。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門要是完全關上了,陸宇峰他們咋出來啊?


    我趕忙把潘子腰間的甩棍摸出來,拎著它,撒腿往蠱塚那兒跑。


    我給自己鼓勁,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大門停止閉合。


    這大門關閉速度很緩慢,倒是給了我一些時間,我找石頭卡,或者用手推,反正試了好幾個招兒,都不好用,都有種螳臂當車的感覺。


    正當我愁著不知道咋辦才好的時候,塚道上出現兩個人影,飛速的往我這邊兒奔。


    我在外,他們在裏,而且還是外亮裏暗,我看不清他倆是誰。我就警惕的舉著甩棍問了一句。


    他倆跑的連回話的空都沒有了,其中一個人隻大聲啊了一嗓子,算是回答了。


    這嗓音我很熟悉,是阿峰的,雖然他們還沒逃離危險,但至少讓我見到人了,另一個也一定是孤狼了。


    我對他倆擺手,那意思快快。


    他倆也真賣力,跑到最後,倆人腦袋都微微點頭用勁,不過巧合的是,在他們快到大門時,大門已經閉合到隻剩不到半米的空隙了。


    我算計著,要是不能阻擋現在關閉的速度,他倆很有可能跑不出來。


    我急中生智,想到了甩棍。以前陸宇峰施展過這個手段,我就照葫蘆畫瓢,把甩棍抻直了,豎著卡在門裏。


    這甩棍果真是好樣的,在左右兩扇大門再閉合一些後,一下卡死甩棍,瞬間真的為之一停。


    不過立刻,甩棍也變型了。


    不過差的就是這一兩秒鍾,陸宇峰當先,孤狼隨後,他倆嗖嗖的撲了出來,一同撲到地上,蠱塚大門也徹底閉合了。


    他倆的位置跟死去的呂政不遠,也都看到呂政屍體了,陸宇峰還扭頭看著我,大有詢問的意思。


    我無奈的一聳肩,表示是呂政自己逃出來死在這裏的,跟我沒關。


    我讓他倆就這麽躺了一會兒,等順過這口氣後,我問他們,“找到證據了沒?”


    我覺得這麽問沒啥毛病,我也是參與者,該知道的。


    可陸宇峰也好,孤狼也罷,聽到這兒,臉色全沉了下來,陸宇峰還不經意的摸了下背包。


    他這動作分明給了我答案,但為什麽他倆會這種表情與反應呢?


    我靜等他倆的回答。他倆真壞,互相看了看,一同笑了,陸宇峰笑的很蒼白無力,孤狼笑的很癲狂。


    孤狼還說一句,“他媽的,好一盤棋。原來蟲師是他!”


    這話絕對有貓膩,而且我胃口一下被吊起來了,心說難道蟲師是我們認識的人?


    我覺得我跟孤狼關係不一般,跟陸宇峰也很鐵,我多問兩句,他倆肯定能漏出秘密來呢,但接下來無論我怎麽追問,他倆就是不吱聲。


    我沒法子,也不能幹看著他倆躺在這兒。隻好一次一人的,幫助他倆走到潘子旁邊,找個樹幹靠著坐下來。


    陸宇峰又拿出無線通訊器,跟組織取得聯係了。


    我沒看聊天內容,但陸宇峰一定把我們的處境說的很嚴重,還把準備位置告訴給組織。


    我們在樹林邊上熬了十多個小時,等到第二天上午,就有一隊人出現了,他們都穿著叢林迷彩服,臉上抹的花花綠綠的,背著微衝,一看就是特種兵。而最關鍵的是,他們是坐直升機來的。


    他們下了直升機,給我們讓了地方。我發現有直升機就是快,一晃我們就出了六步溪,來到一個降落點,再坐車趕往安化醫院。


    在降落點停留期間,我聽到一句話,是這裏軍人說出來的,他們要組織人手去六步溪,抓一個養驢的。


    我猜到了,這養驢的就該是我們遇到那位,說白了,他從租驢開始就沒安好心,想把我們弄死在盤山上。


    不過這次抓捕行動沒我的份,我也不知道那養驢的奸商最終逃沒逃掉。


    我們四個去了醫院後,潘子住院休養,我和陸宇峰做了檢查,本來醫生也讓孤狼做一個,但這小子不聽話,半路離開醫院,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知道他性格,心說孤狼這外號也真沒叫錯,而且他身手這麽好,就算獨自離開也不會出危險的。


    按醫生的經驗,潘子要至少住院一周,我一合計,我們這段時間是在安化耗上了。我和陸宇峰找了個酒店住下了。


    從入住第二天開始,陸宇峰就不見了蹤影,估計忙正事去了,我知道自己不方便跟著,就把精力轉移,專心照顧起潘子來。


    潘子這缺德獸,醒來的頭幾天沒啥精神,等身子好轉後,他總欺負我,要吃要喝的,尤其買的水果,他還讓我削皮喂他。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我忍了。


    這麽一直到了第六天晚上,我剛被潘子“欺負”完,疲憊的回到酒店,打開門一看,陸宇峰回來了。


    這哥們挺悠閑,正泡著茶喝呢,看我來了,他還擺手,那意思讓我一起跟他品茶。


    隔了這幾天,我對他甚是想念,不過也有問題想問他。


    我跟他客套幾句,又話語一轉問,“梅山的事,組織都調查清楚了麽?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我的意思他也明白,因為這次任務遺留下來的疑點太多了,比如梅山村裏死的那些人,包括褚成梁,都是被誰殺的?那一晚我們用紅外熱像儀看到的陌生人,為何一撲在地上就消失了?以及那片地上為何會留下豹子的腳印等等。


    陸宇峰被我問的一下嚴肅了,他看我老半天,就那眼神弄得我直不好意思。


    最後阿峰歎口氣說,“小白,你怎麽還是那麽好奇呢?”


    我嘿嘿一笑,不過心裏卻在辯解,心說換作別人,他也會跟我一樣好奇的。


    陸宇峰組織下思路,開口解釋起來,“梅山蠱塚這次任務,咱們算倒大黴了,宛小寶是內奸,所以自打我們進入六步溪,就被敵方勢力跟蹤到了,他們還組織人手,一次次的害我們,租驢奸商,向導老頭,還有過盤山遇到的養蜂人,這都好說,最後到了梅山村落,宛小寶和呂政還合起夥來演了一出戲,呂政把我們叫去喝酒,宛小寶趁機殺了褚成梁,又潛入民宅殺了女村民,設計陷害我們。逼得我們不得不逃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凶案局中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延北老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延北老九並收藏凶案局中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