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奶油啥都不明白,以為我給烹人學院起新外號了,他們又一頓跟風,說這外號多牛多牛的。


    這樣緩了一會兒,烹人學院回複我了,還帶著怒意,罵了句,“滾蛋!知道麽,你耍的把戲,都是老子玩膩了的。”


    我徹底懵了,因為這話有種牛唇不對馬嘴的感覺,也跟我原來的留言接不上啊。


    我琢磨著到底這話啥意思,其他奶油一看烹人學院發火了,他們一個個比誰匿的都快。


    烹人學院也不理會這些奶油,又說了金沙佛三個字,發來一個圖片。


    這圖片很殘忍,是一個人橫死的場景,我有點看惡心了,把目光從陌陌群裏挪開。


    我有種直覺,烹人學院這兩句話都針對金沙佛的,但他們不是一夥的麽?怎麽又內訌起來了?


    烹人學院說了句拜拜,又再次下線了,我私下小窗連續問他好幾遍在不,他也不回話。


    我沒招了,看著丁藝,那意思我盡力了。丁藝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更被烹人學院這種囂張氣的一臉通紅。


    最後他緩了緩,恢複常態後給警局打了一個電話,警局技術人員的回複很悲觀,烹人學院用的黑卡,跟蹤事件太短,根本查不出啥來。


    事是懸在這兒了,沒法繼續調查下去了,這時候房門響了,潘子走過去開門,是送外賣的到了。


    潘子是一點都不愁,屁顛屁顛拎著外賣回來,招呼我倆吃飯。


    我們圍在桌子前,丁藝顯得沒胃口,搖搖頭說不吃,我和潘子可沒他這悟性,尤其跟潘子一起吃飯,一定要機靈點,就算吃快餐,他也是逮住機會誰的菜都夾,要是不積極些,好吃的保準都進他肚子了。


    我倆帶著一種比賽的感覺,埋頭猛吃起來。我就是嘴小,一口口吃太少,潘子的大嘴叉子,要我看,基本上就沒完全合上過。


    這樣過了五分鍾,潘子把他的兩份飯都吃了,看樣還是沒飽,他又盯著丁藝,嘿嘿笑了,問了句,“丁隊,你到底吃不吃啊?”


    丁藝也明白潘子的意思,他依舊搖頭說不吃,但又把盒飯推到一旁,跟潘子說,“你都吃兩份了,再吃多了不好。”


    潘子說沒事,還拍了拍肚子,又一把將盒飯搶過來,照舊狂吃起來。


    我這時快吃完了,也不怕潘子跟我搶啥的,趁空瞟了丁藝一眼,他間接是沒飯吃了,我擔心他下午別餓到。


    但丁藝沒注意到我,反倒拿出一副猶豫的樣子看著潘子,甚至隱隱有種不忍的表情。


    我納悶了,心說丁隊為啥這德行,潘子不就吃三盒飯麽,至於讓他肉疼麽?


    我也沒說啥,等我倆都吃完後,丁藝又跟我們一起吸煙,借機閑聊起來。我有種感覺,他是純屬沒話找話,為了跟我倆胡扯。


    我心說那就聊唄,誰怕誰呀。


    我們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半個小時,最後丁藝總看表,還忍不住說了句,“奇怪!”


    我問他啥奇怪,丁藝拿出一副苦笑樣,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倆。


    還沒等我接著往下問啥呢,窗戶外麵嗡嗡響起警笛聲了,這讓我們仨都敏感了,我們全趴窗戶往外看。


    來了一輛救護車,就停在旅店對麵的胡同口,還出現好幾個醫護人員,連擔架都抬上了。我們都知道出事了。


    較真的說,要是醫護人員往樓道裏走,肯定是誰家有病危患者了,但他們奔向胡同,弄不好是有人出現啥意外了。


    昨晚剛發生奧鴻死嬰的事,我們都把這兩者聯係起來了,丁藝對我倆打手勢,我們一起跑下樓。


    等來到胡同口時,醫護人員抬出一個人來,這是個小年輕,但染著小黃毛,一看不咋正經,他倒是沒死,呼吸卻很衰弱,尤其一身外衣都沒了,隻穿著小褲衩。


    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被人打劫了,潘子更能整,媽呀一聲,又念叨一句,“這是被劫色了吧!”


    丁藝表現最大,他望著小黃毛,嘴裏忍不住說了“他、他。”


    我都看出來了,丁藝一定認識小黃毛,我就順勢問了一句,但丁藝搖頭否定了。


    圍觀人群裏也有旅店服務員,她本來瞧熱鬧的,這時說了一嘴,“這不真功夫送外賣那小夥嘛,他咋這樣了?”


    我一聽他是送外賣的,又看了眼潘子,可潘子有些發愣,回答我一句,“不對啊,剛才送外賣的不是他啊?”


    丁藝是不想在現場多待了,他擺手對我倆說,“真功夫負責送外賣的多了,既然跟咱們事沒關,不要多理會,而且我覺得這裏不安全,咱們走吧。”


    他的意思是我們回瓦方店去,我沒意見,尤其他還有車。


    我們仨結了賬,又一起往瓦方店趕。路上沒用多長時間,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丁隊又給我倆找了個旅店,讓我們先住了,他回警局看看。


    我還問丁隊呢,不會又有混混找我倆麻煩吧,畢竟烹人學院還沒落網,丁藝笑了,讓我放心,又說馬上派來兩個便衣,在我們周圍巡邏著。


    第十六章 三人組


    我一聽丁藝這麽說了,心裏徹底沒擔子了。我和潘子一起進了房間。


    潘子對便衣比較好奇,總時不時湊到窗前,對著外麵偷窺,偶爾還指著幾個人問,“小白,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便衣呢?”


    他說的這些人,不是走街串巷賣熟玉米的,就是推個小車送快遞的,我讓潘子多別猜了,心說便衣也有原則,躲在哪個犄角就得了,至於這麽賣力氣麽?


    丁藝回去處理事務,我估計這一下午是回不來了,我和潘子不敢隨便出去,隻好在屋子幹耗。


    我又捧著手機玩了一會兒,還想到陸宇峰了。丁藝囑咐過,讓我們別跟李峰說奶盟的事,我尊重他意見,但陸宇峰是我兄弟,我跟兄弟念叨念叨,也不算違規。


    我給阿峰去了電話,響了一會兒,電話通了,隻是阿峰那邊很吵,貌似還有人在痛苦呻吟著。


    我納悶,先問阿峰在哪。他也沒瞞著我,說在附屬醫院執行任務呢。


    我被附屬醫院的字眼刺激到了,就順著說了句,“不會為了顧倩婷的事吧?”


    阿峰嚇一跳,我手機聽筒突然變得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兒,阿峰才又繼續跟我說話。


    我猜這期間,阿峰肯定是捂著話筒,偷偷躲到哪個犄角旮旯了。他語調稍微有點高,心態有些亂,問我咋知道他做啥任務呢?難道有人泄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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