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良簌走進殿對著儷妃微微一鞠躬,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儷妃娘娘安。”


    儷妃回過身見到官良簌時臉上也變得柔和起來“不知長樂公主前來是有何事?”


    “聽說父皇賜與我的伏羲琴被儷妃娘娘借去觀賞,現下也該奉還了吧!”


    官良簌用眼睛瞟了一眼殿中央的伏羲琴,儷妃立馬上前握住官良簌的手,像極了一位和藹的母親。


    “簌兒呀,這琴可否再借本宮兩日。方才宋道長查看了一遍這把琴,發現這把琴被妖物所入侵,等宋道長將妖物收複之後再還與你了好?”


    官良簌將儷妃的手甩開,很堅定的說“本公主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取琴。”


    儷妃也不惱,再一次拉著官良簌的手說著一些要將琴留在鳳祥殿的話。


    另一邊南弦走到伏羲琴前,與宋炎四目相對。宋炎總覺得南弦的神態怪怪的不像普通的侍衛,從袖中飛出一道符篆貼在南弦的頭上,一時之間南弦的頭頂冒出了一雙鹿角。


    宋炎這下便得知南弦就是昨日重陽佳宴官良簌所帶的愛寵。


    南弦很快就將符篆揭下,收回頭上的一雙鹿角。目光冷冷的盯著宋炎,一揮衣袖將伏羲琴收進靈囊中,伏羲琴即刻消失。


    “琴呢?琴呢?”


    儷妃將南弦的所作所為算看在眼裏,跑到殿中央滿臉的驚慌失措。先是拉著宋炎的衣袖問了問,再問了問一旁的南弦。


    由於站位問題能看到南弦將琴像變戲法一樣弄消失的就隻有宋炎,儷妃以及儷妃的婢女寒春。


    官良簌回過頭發現賭注琴不見時沒有一絲緊張,嘴角反而漏出一個笑容。她並不在乎伏羲琴的去向,隻是她抓到了一個問罪儷妃的借口。


    “儷妃娘娘,本公主的琴呢?”


    儷妃被官良簌問得暈頭轉向,手足無措不知怎麽回答。


    “皇上駕到。”


    門口傳來王慶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見官世稷走進殿中。一眾人紛紛行禮,隻有南弦直著腰板,可也無人注意到他。


    官世稷發現鳳祥殿中有這麽多人,臉上很是詫異,坐在主位之上道“朕是見天生異相才來到鳳祥殿,沒想到簌兒和宋道長都在此。”


    官良簌搶在眾人之前衝著官世稷抱怨“父皇,兒臣前來是為了要回昨日你賜於兒臣的仙琴,可儷妃娘娘將琴弄不見了,好好的一把琴怎麽會不見呢!想必是儷妃娘娘不想歸還兒臣。”


    儷妃連忙上前行禮解釋道“稟陛下,今日臣妾將伏羲琴留於宮中,並且請宋道長前來查看琴是否無異。可就在方才伏羲琴在臣妾的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並不是臣妾想私藏伏羲琴呀。”


    “伏羲琴已被我收進靈囊中。”


    南弦也傳音給官良簌,可官良簌卻將南弦的話語當成了耳旁風。


    “儷妃娘娘,你找理由總要找一個讓人信服的吧,憑空消失這樣的理由都能說得出口。”


    儷妃連忙扶著大肚子跪地“不是那樣的,方才臣妾的的確確親眼所見伏羲琴憑空消失,寒春和宋道長都可以作證。”


    這時宋炎和寒春連忙跪地為儷妃證明清白。


    “小道願做證。”


    “奴婢願做證。”


    下一刻官良簌了是股不得有誰在場撒起潑來,聲音不僅亮而且霸道“他們一個是儷妃娘娘的表兄,一個是儷妃娘娘的奴婢,自然是願意為儷妃娘娘作證。總之伏羲琴就是在鳳祥殿丟的,儷妃娘娘就得擔起這個責任。而且伏羲琴是怎麽不見的儷妃娘娘還不清楚嗎?”


    儷妃被官良簌的話語汙蔑得臉漲紅“伏羲琴是怎麽不見的不得問他嗎?方才臣妾見他一揮手伏羲琴就消失了。”


    儷妃用手指著南弦,這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南弦身上。官世稷遠遠的瞧著南弦,那張麵孔是他從未見過的“儷妃所言可否屬實?”


    南弦站著不語,官世稷雙眉緊皺看上去是有些生氣,官良簌連忙回答道“父皇他是舅父派來保護兒臣的侍衛,他…耳朵不太好,許是沒聽到父皇所言。”


    官良簌說完之後就感到背後一陣寒涼,是南弦的目光正在冷冷的看著她。


    官世稷對著身旁伺候的王慶道“將朕方才所言傳給他。”


    “不必了。”


    官良簌將正要前去的王慶攔住,隨後又惡語相對“儷妃娘娘所言簡直是荒謬,父皇你好好想想這世間能有誰可以一揮手將那麽大的一把伏羲琴變消失呀!”


    這時跪在地上的儷妃知道怎麽說也說不清了,她扶著太陽穴,眩暈了幾下之後倒在地上,這時寒春立馬將儷妃扶住“娘娘,你沒事兒吧。”


    官世稷也是一臉的焦急跑到儷妃跟前“愛妃,你沒事兒吧。”


    儷妃半眯眼,用手扶著肚子,很是較弱無力的道“臣妾腹部有些生疼。”


    官良簌見狀便知官世稷已將伏羲琴一事拋之腦後“父皇兒臣的伏…”


    “夠了!”


    官世稷此時此刻眼裏就隻有儷妃,官世稷的聲音帶著憤怒“伏羲琴本就是仙物,憑空消失也是情理之中,日後不許再提此事。”


    官良簌再次被儷妃裝暈這招打敗,心裏很是不甘心“父皇,你怎麽可以不講道理呢?”


    “官良簌,夠了!回朝陽殿去。”


    官世稷的聲音極其的洪亮,官良簌禮都沒行氣鼓鼓的走出了朝陽殿。在回宮的路上嘴裏就像是停不下來一般碎碎念叨著。


    “又是裝暈,本公主叫她是一月就有十多日都是暈的,最生氣的是父皇既然就吃的那她……”


    “別說了,吵得耳根子疼。分明是你有錯在先汙蔑於她。”南弦聽的有些煩躁,傳音給官良簌。


    “本公主汙蔑她都是拜她所賜,你是不知道本公主在此之前吃了多少虧才磨練出來的。而且在這後宮之中本就是適者生存,不分誰對誰錯。”


    官良簌停下腳步麵朝南弦向要和他辯駁一番,可對上南弦眸子時官良簌就知道她輸了,乖乖的閉上了嘴。


    ————————


    回到朝陽殿,官良簌讓伺候在身旁的宮女都在門外候著。南弦站在放有無數樂器房中,輕揮衣袖將伏羲琴喚出,將琴放在一方木桌之上。


    南弦坐於琴前,修長的雙手落於琴麵之上,玉指輕挑一根琴弦,伏羲琴發出一聲很清脆的聲響。


    隨後南弦的十指張弛有度的波動琴弦,即時妙韻天成。這曲子是官良簌從未聽過的,如同身入仙境。


    南弦撫琴的動作極為優雅,雙眸如朗星,神情之溫潤,像極了不然世俗的一抹光。光耀動人,照出了仙者該有的風采。


    僅僅一曲,讓官良簌對南弦的好感越發的強烈。官良簌在一旁看著南弦目不轉睛,心裏暗道:天呀!這曲兒太好聽,人也太好看了吧。


    一曲結束官良簌的神情依舊流連忘返,而南弦卻是眉頭緊緊皺“伏羲琴的靈力怎會消了大半?”


    官良簌好想上去吧南弦的眉頭撫平,可是忍住了。


    官良簌緩緩道來“…會不會是和鳳祥殿發出的黃光有關?”


    南弦點了點頭,刹那間宋炎一雙眸子映入南弦的腦海,南弦開始思考起來“那個道士究竟是什麽人?”


    “道士?什麽道士?……宋炎嗎?”官良簌思考了一番南弦的話語接著道“他是儷妃的表兄,剛進宮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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