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圖聽到這對視了一下,我不知道巴圖心裏怎麽想的,但我心裏算是明白了,感情這老頭嘴中的瘟神是這麽來的,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瘟神的出現竟然還牽扯到了一個薩滿法師的預言。


    我可是個無神論者,薩滿法師的話我丁點也不信,但瘟神的出現與薩滿預言聯係在一起後,我突然覺得這事或許遠不止巴圖來前假設那麽簡單,甚至有人為凶殺的成分在裏麵也說不定呢。


    第三章 剖屍


    寧村長這就開始說起瘟神的事來,隻是他說的這些對我和巴圖來說丁點用也沒有,都是迷信與傳說,我和巴圖聽著聽著都不由得打起了哈欠。


    我最先忍不住打斷了寧世榮,轉移話題問道,“村長,你說瘟神已經致五人死亡,不知道那幾人的屍體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麽?”


    其實我這麽說倒不是瞎掰,既然從寧世榮的嘴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那我和巴圖也不能就此幹坐著,自己去找線索就顯得異常關鍵,拿一個警察專業角度來講,驗屍就是很好的一個突破口。


    當我提到驗屍建議的時候我也看似不經意的向巴圖看了一眼,當時我也隻是意思一下,可沒想到巴圖一聽到驗屍,一臉的興奮勁就甭提了,甚至他暗中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被巴圖的反應嚇了一跳,心裏不由得突突兩下,要知道驗屍這種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得,就說我自己最早一次跟一個法醫驗屍時,饒是我做足了心理準備,而且也隻是在一旁觀看,但到最後還是被惡心的吐了,胃口也在一周之內變得極差,甚至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看到紅肉就反胃,可巴圖現在的表現絕對能證明這小子以前鼓弄過屍體,而且絕對不止一次,我不敢深想下去,也強迫自己不妄加猜測巴圖以前到底做過什麽。


    寧世榮聽了我這話猶豫了一番,“老弟。”他對著我一臉嚴肅的說道,“俺們村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人死要落葉歸根,入族為安,別看我是一村之長,但也沒有那麽大的權利讓你們去打擾死者的清淨。”


    我一臉失望,寧世榮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而且他嘴中說的規矩也並非是寧古村的特例,別看現在社會解放了,但在大部分人的眼裏,就算家屬死於非命,驗屍這環節也絕對不會被輕易接受。


    巴圖不死心,在一旁又強調道,“我們不需要五具屍體,寧村長,隻要你能讓我們見到一具就行,而且我保證我們隻是遠觀不會亂來。”


    寧世榮沒吭聲,他還蹲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起煙袋來,我們沒敢打擾他,這樣這老頭足足吸了三袋子煙,尷尬的氣氛才被打破。


    “老巴,這樣吧。”寧世榮打定注意,一臉狠心之色說道,“這五個死人中有一個是孤兒,正停在村中的將軍廟中,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但你們可要保證絕不對這屍體亂來。”


    我沒急著表態,但巴圖卻像個吃米的雞一般猛點起頭來。


    寧村長嘴中的將軍廟其實就是馬援廟,在我印象裏馬援是東漢的伏波將軍,真不知道這寧古村為何還保留著這座廟,也搞不懂他們的祖上與馬援到底有什麽關係,但這座廟卻是整個村裏唯一一個是石頭砌成的房子。


    而寧村長嘴上說的那具屍體就被一個草席包裹著安靜的放在廟裏正中間,麵北朝南的躺著。


    我看到這裹屍時心裏不由的出現一絲欣慰感,心說自己會的這點偵破水平終於能用上了,可巴圖的激動比我有過之無不及,一臉貪婪的神色衝著裹屍大步走去。


    “你們,別亂來啊。”寧村長看到我倆的情況反常,索性一邊強調著一邊伸手擋在了巴圖的麵前。


    巴圖哈哈笑起來,嘴中連說不亂來,但他卻抽空對我使個眼神。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一番連拉帶勸下把寧村長哄到廟外,其實我也明白,驗屍驗屍,如果隻是幹看不驗那能出什麽結果?當然,我倆也不能隻為了找線索而忽略了寧世榮的感受,所以……我為了讓寧村長眼不見為淨索性把廟門關了起來,甚至怕寧村長突然闖入我還把褲袋接下來綁在了門把手上。


    等我忙活完這通時巴圖已經把屍體從草席中拉了出來。


    這屍體生前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是個姑娘,而且看長相還是個美女坯子,但我也顧不上欣賞什麽,反而專注的觀察起來。


    我承認在驗屍這方麵自己是個門外漢,可找疑點這麽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隻是我從頭到腳對這屍體打量了一遍後,除了覺得這女屍臉色差點以外壓根就沒發現什麽異常,我皺著眉扭頭看向了巴圖那意思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巴圖對我的詢問沒反應,隻是歪著頭瞥看著女屍,突然間這小子伸出雙手解起女屍的衣服扣子來。


    我被弄得一愣神,但隨後反應過來巴圖是想對女屍進行更進一步的驗身,我打心裏對巴圖是支持的,但畢竟巴圖是個大老爺們,這麽不管不顧的扒著一個女屍多少也讓我有些不自然。


    不過巴圖扒屍體相對他後麵的動作也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這小子弄出一個裸屍後還特意的一把將女屍抱在了懷裏。


    我覺得嗓子眼裏有些幹澀難耐,心說這小子什麽毛病?難不成看這女屍長得漂亮還有什麽非分想法不成?


    也說這時候的巴圖氣人,他自己抱就抱著,非得在他動作令我懷疑的情況下還突然來了一句,“建軍,要不要一起來?”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索性遠遠的蹲在一旁表明了我的態度。


    巴圖不再理會我,低著頭對女屍細看起來。


    剛開始巴圖的精力都放在女屍的五官上,要麽扒開女屍眼皮瞧瞧,要麽就捏開女屍的嘴揪著舌頭把玩一陣,甚至連女屍的耳朵他也沒放過。


    如果這時有外人在場看著我倆,想必一定會被我倆的舉動逗笑,巴圖檢查懷中女屍,而我卻一臉惡寒的盯著巴圖仔細的瞧著這小子的一舉一動。


    我不知道巴圖的腦袋瓜裏想著什麽,但現在的他大腦一定在飛速的運轉著,尤其我還頭次見到一個人在認真之下他的頭皮和耳朵會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巴圖觀察完女屍的五官之後,臉上浮現了很強的失望之色,隨後他又緊緊拽住女屍的頭發,就像翻書那般檢查起女屍的頭皮。


    看到這我也明白了巴圖打心裏還是懷疑這女屍是被某種動物或蟲子咬死的,他這麽做是想找到致命的傷口。


    這樣過了大約十分鍾的時間,巴圖終於地毯式的搜索完女屍的頭皮,隻是他失望的眼神一點也沒減。


    我扭頭看著廟門口,心說我倆這一通折騰別看寧村長在外麵等的心急,索性半強調半勸的來了一句,“老巴,差不多就得了吧。”


    巴圖對我一咧嘴,做了一個別煩我的手勢出來,之後他把女屍丟回草席上,整個人騎在了女屍上麵。


    “虐屍。”這是我在心中給巴圖這麽變態動作的一個定義。


    而巴圖也不僅僅是騎這麽簡單,接著他就一點點的對女屍從頭到腳進行排查。


    尤其難以啟齒的是,對女屍的乳房和私處,巴圖也沒放過。


    等他檢查完時,我蹲的腳都有些發麻,“有什麽發現麽?”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後問道。


    巴圖搖搖頭,也學著我的模樣坐在地上並一手掏兜拿出了旱煙絲,一邊麻利的卷著一邊回道,“從外表看,這女屍沒受過任何外傷,而且從死前體征來看,沒有任何疾病。”


    巴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排除了這姑娘被人打死、被動物咬死和生病死亡的可能,可我卻一點也沒聽進去巴圖的話,我幾乎是凸凸的眼睛看著巴圖現在的動作,心說這小子可真是一點也不忌諱,剛用手玩完屍體就卷起旱煙來,不管這屍體看上去再怎麽“健康”,但也是一具屍體嘛。


    而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勸巴圖別在這裏吸煙的時候,這小子竟然把卷好的煙卷一下丟給了我,“來,建軍,吸兩口提提神。”


    我也是個老煙槍,但這次看著手中的煙卻怎麽也提不起吸煙的胃口,可巴圖卻早不客氣晚不客氣的,特意湊過來給我劃了一根火柴。


    也說我的忍耐力真不錯,最終是咬牙吸了這根真不想吸的旱煙,而巴圖也隨後再卷了一根旱煙自己吸了起來。


    這時寧村長的催促聲在門外響起,我隨口應了一聲後就又指了指女屍,那意思既然女屍的衣服是被你老巴扒下來的,現在也該是你把它的衣服穿上的時候了。


    巴圖沒動身,也對寧村長的催促來個不管不顧,反而又向我身邊靠了靠,“建軍,我想剖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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