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帶頭嚎了一嗓子,之後兩輛警車一同默契的向遠處逃去。


    也說這有意思的勁,我們兩車人除了警察就是退養退役的軍人,血氣方剛的,可沒想到卻都做出夾尾巴逃的事情出來。


    尤其我和巴圖,為了能暫緩妖猩的追擊,不住的對妖猩射擊。


    可很不巧的是,我倆沒持續多久子彈就都用完了。


    妖猩奔跑的速度很快,甚至我們把警車開到六十邁也勉強跟它持平。


    對一輛警車來說,六十邁不是高速,可操蛋就操蛋在現在的道路上,坑坑窪窪高矮起伏的,可憐呂隊長這一手飆車技術卻無用武之處。


    我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索性閉著眼睛求老天保佑,甚至還念叨著千萬別沒油。


    最後不知是什麽原因,妖猩放棄了追趕,一閃身消失在路旁林子中。


    呂隊長猶豫的給車減速,甚至他拿出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時回頭望望。


    我明白他的意思,畢竟路上還有一個兄弟的無頭屍體,可現在絕不是顧這些的時候,我也不得不小人般的勸他幾句。


    最後我們幾人很狼狽的逃回了礦井草屋。


    草屋裏那些人聽到車引擎聲後都出來迎接,不過當他們看到我們這幅樣子後,都吃驚的站在原地。


    呂隊長帶頭跟大家解釋幾句,之後我們輪番換衣洗臉,尤其是我們三,竟然足足洗了三盆血水下來。


    等大家稍微精神些後,巴圖把大家召集起來商議。


    他的意思是大家分成多組,當然老劉這些礦工除外,兩人一組的這麽循環值班,直等到麻醉槍送來。


    期間呂隊長插嘴問巴圖,用不用回去拿些別的武器。


    巴圖擺手,說麻醉槍就足夠了,尤其鉬山這地方,真要搞個重型武器,一時間還真挺有難度。


    其實不僅是呂隊長,就連我也對巴圖的決定也深感懷疑,畢竟妖猩的厲害我是見到過了,甚至都在我的心裏落下了不可磨滅的身影。


    可巴圖卻來了次“獨裁”,把滅妖的計劃定了調調。


    之後我是熬不住困意,隨便找了一個床也不管誰的,人家同意不同意的,倒頭就睡。


    期間我好像聽到有人離開,貌似是冒險把那無頭男屍弄了回來。


    等到中午時分我醒來的時候,一輛軍用吉普車開了過來,把那四隻麻醉槍交給了我們。


    我被分到了一支,以前我沒接觸過麻醉槍,好奇這東西長什麽樣,等拿到手我才發現,這槍也就是很普通的樣子,甚至從外形上看,跟打鳥的氣槍沒什麽區別。


    不過巴圖卻特意給大家指明了兩個值得注意的地方,一是這“氣槍”上可以插匕首,臨時當個刺刀使,另外每個槍上隻有五發子彈,告誡大家不要浪費。


    我倒是沒什麽緊張感,自認自己槍法不錯,心說就算自己再大咧咧,這五發子彈少說三發也能射到妖猩身上去。


    之後的幾天裏,一入黑我們就乖乖的跑到瓦房處躲著,當然為了老劉他們的安全,我們也提前把這些礦工送到了警局。


    在伏擊地點的選擇上,我們起了衝突,我和呂隊長堅持認為,派人在瓦房中那個櫃子裏躲著最好,畢竟在那裏射擊間接等於給妖猩來上當頭一棒,可巴圖卻以為,那裏雖說射擊角度不錯,但射擊者的危險太大,畢竟妖猩中麻醉槍後不能立刻暈倒,中間還有個緩衝期,要是在這緩衝期內妖猩衝進瓦房“尋仇”的話,在那麽狹小的空間裏,射擊者一定逃不掉。


    反正最後我們又都妥協,聽了巴圖的意見上,偷偷藏在瓦房的後麵,隻能妖猩現身,我們就會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內衝出跟它打一把野戰。


    其實在瓦房外蹲點也不是一個好活兒,尤其到了晚上,礦井周圍陰冷陰冷的,我們商量著互相背靠背取暖還不頂用。


    這是一個後半夜,我迷迷糊糊正處在半睡半醒狀態中,突然間巴圖拉了拉我,做了個噓聲動作後又虛指了指房前。


    別看他沒說話,但我明白,巴圖的意思是妖猩來了。


    我頓時來了精神,甚至也學著巴圖那般把還在瞌睡中的其他人弄精神。


    這時我們都成了“啞巴”,一切交流都拿手勢搞定。


    等過了片刻,巴圖打出手勢讓我們悄聲出去伏擊。


    為了達到最佳效果,我們一個個貼著牆邊,排成一排向前麵靠去,巴圖打頭陣我第二。


    別看大風大浪的事經曆不少,但我都覺得沒這次緊張,甚至不自覺間我還出了一手心的汗。


    尤其越靠近前麵,我心裏跳的越厲害。


    巴圖頭回瞧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胸口。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跳聲真的有那麽厲害,竟然被巴圖聽到,但我還是騰出一手捂住了胸口。


    突然間巴圖率先拿著麻醉槍衝了出去,而我緊跟著。


    我本以為妖猩還在窗前傻站著,甚至我的手指都扣在了麻醉槍的扳機之上。


    可出乎我倆意料的,窗前空無一人。


    我一愣神,隨口問巴圖,“老巴,你確定妖猩來了?”


    但還沒等巴圖回答,一個沙啞的笑聲就從房頂上傳來。


    妖猩整個縮著蹲在上麵,尤其他那一身黑衣黑麵具的,要不留神還真不容易發現他。


    我心說要遭,畢竟從現在來看,我們的伏擊變的很被動。


    我想也不想,對著妖猩哧的一下射了一槍出去。


    隻是趕得太巧了,我在開槍的同時妖猩也對準一個警察撲了過去。


    這一槍竟被我放了空炮。


    這警察是一直待在草屋裏的一員,沒經曆過那晚警車的一劫,雖然對我們的遭遇有所耳聞,但明顯還對妖猩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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