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巴圖以前跟我說過溺水審訊的辦法,這次我有幸見到了。


    巴圖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塊手帕,這手帕跟他剛才放迷藥的手帕很像,估計都從一個地方買的,他把手帕遮在小四爺的臉上,接著又找瓶水,對著手帕一點點的澆上去。


    我發現別看這種審訊法看似無奇,但真有效果,而且見效還挺快。


    小四爺使勁蹬著腿,嘴裏時不時的大喘著氣,就好像他真的溺水一般。


    巴圖則顯得很悠閑,還一屁股坐在小四爺的旁邊唱起歌來,隻是別看他麵上悠閑,但動作上卻很謹慎,手中那瓶水對他來說就貴如油似的,灑的很慢甚至還分好幾個批次。


    這瓶水用到一半的時候小四爺就開始求饒了,但巴圖沒同意,一直把一整瓶的都弄完。


    在小四爺求饒的時候,我發現巴圖樂了一下還特意瞅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說白了剩下那半瓶水是特意給我出氣灑的。


    巴圖把手帕揭開,問道“藥丸呢。”


    小四爺拿出一副就好像在海裏泡了好幾天的落難者的架勢,一點也不猶豫的回答道,“在我身上。”


    我聽愣了,甚至忍不住回了一句不可能。


    我心說自己可是特意搜過他的身子,連頭發鞋子都沒放過,別說藥丸了,連個藥渣子都沒發現。


    巴圖緩過勁來,嘿嘿笑了,指著小四爺的褲襠又扭頭對我說,“二弟,你剛才不是說劫色麽,這次不用你用做,我去劫個色。”


    伴隨著小四爺嚇得一聲慘叫,巴圖一手爪把他褲襠撕的稀爛。


    我望著他褲襠裏用塑料袋包好的五個藥丸,心裏直無奈苦笑,甚至我也隱隱有些懂了,心說怪不得小四爺一聽劫色反應那麽大,原來自己隨口這麽一說還真猜到了藥丸的藏身之處。


    而話說回來,相比之下我還有些慚愧,自己和老巴同是大老爺們,但我搜身時卻忽略了這種關鍵的地方。


    我們藥丸倒手後也沒必要再審訊小四爺,我問巴圖怎麽處理他。


    巴圖附在我耳邊悄聲道,“建軍,你一會準備配合著笑一聲就行,以後小四爺就算找麻煩也想不到咱倆。”


    我不明白他讓我笑是什麽意思,但也沒多問,反倒退到一旁站好。


    巴圖蹲下身一把扣住小四爺的脖子,嚇唬道,“四爺,今天的事你就當做了個噩夢吧,而且別想著事後調查我們,你睡會,明早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說完,他對小四爺的脖頸到了一拳,小四爺哼都沒哼就昏在地上。


    我本以為這事算過去了,可巴圖卻又奔回到錄音機旁,甚至在那自言自語起來,“老大,藥丸到手了,這次咱們又能賺不少錢花了。”


    本來我不懂巴圖的意思,可當他摁下播放鍵錄音機裏傳來胖爺們得意的笑聲時,我一下領悟了,心說老巴果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等,合著他要來一出栽贓陷害,讓胖爺們給我們背鍋。


    我想起巴圖囑咐我的話,急忙配合著笑起來,而在我細看之下也發現,小四爺看似被巴圖弄暈了,其實還沒暈的徹底,或者說巴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這一拳打得既讓小四爺以為我們偷襲得手,又讓他在昏迷之前自認聽到了一句不該被他聽到的話。


    小四爺嘴角微微翹起,掛著淡淡的冷笑終於昏睡過去,我和巴圖也不再停留,快速收拾一下現場,又給小四爺鬆綁後就急忙翻牆出了廢棄工廠。


    這次我倆沒再浪費時間找地方,隨意找了一家旅店鑽了進去。


    等我把房門關嚴反鎖後,巴圖把這五枚藥丸倒在了床上。


    麵上看,這藥丸跟胖爺們賣給我們的沒什麽區別,也都是外麵裹了一層蠟。


    我取了一杯水,把藥丸放進去,並拿鑷子輕輕擠壓起藥丸來。


    或許我的技術不如巴圖,也或者是藥丸外表的蠟太滑了,反正我用鑷子擠了老半天,總在關鍵時刻把藥丸擠丟。


    巴圖等的著急,替下我說道,“建軍,咱們先研究下藥丸裏的貓膩,一會弄完了你再玩擠‘玻璃球’吧。”


    我瞪了巴圖一眼,但不得不佩服的是,巴圖技術真好,一鑷子下去就把藥丸壓扁,甚至很明顯的,這藥丸還嗤的一下噴出一股黑水來。


    我心裏一緊,知道這藥丸裏有貨。


    巴圖把癟藥丸殼夾出來往地上一撇,又捧著水杯衝著燈看起來。


    這杯水已經變了色,顏色稍微有些深,甚至細看之下,水中還飄著一些絮狀物。


    我好奇指著絮狀物問巴圖,“老巴,你說這絮狀物會不會是某些蟲子?”


    其實也不怪我問,這絮狀物一下讓我想起了裂頭殺星,那個讓我倆一度陷入絕境甚至還逼死墩兒的深海來客。


    巴圖很肯定的搖頭否定了我,“建軍,依我看這東西應該是某種動物某些器官的分泌物。”


    我想歪了,做了個很惡心的表情出來,可巴圖卻還趁著這話往下問,“你猜猜這是哪個器官分泌出來的?”


    我搖搖頭,口不對心的說句猜不出來。


    巴圖嘿嘿笑了,他看出我心裏那點九九,強調道,“建軍,你多想了,依我看,這東西來自於眼睛。”


    我詫異的啊了一聲,可巴圖卻更加肯定的再次強調,“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烏鴉的眼睛分泌出來的。”


    第七章 鬼神現


    我聽著巴圖的話,嘴裏念叨著烏鴉,可身上卻突然間起了層雞皮嘎達。


    在沒去湘西之前,我聽到烏鴉無非能聯想起白羽烏鳳來,可現在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鬼鳳以及那個鬼凰後。


    我對鬼鳳的評價是這東西絕對世間最恐怖的妖之一,要說它是我們的幫手,那我絕對深深慰藉,可它要是我們敵人的話,我想象不出我倆能用什麽手段解決它。


    尤其在我倆剛來邊穀市時我就看到塔上空的烏鴉群,我哪還不明白這其中的聯係。


    我拚命搖著頭說大麻煩,甚至大有撒手走人的架勢。


    巴圖嘿嘿笑了,擺手安慰我,“建軍,別這麽敏感,這絮狀物就算真是烏鴉分泌的那也大可不必擔心,我敢打賭塔上的烏鴉沒一個是鬼鳳。”


    我心裏稍微落底,拿出一副懷疑的眼神問巴圖,“你怎麽這麽肯定?”


    巴圖解釋道,“鬼鳳可是極難培養的,魔君也不是說誰想當就能當成的,就拿我自己來說,我為了養出一隻鬼鳳來,花了不少時間來琢磨,可最後有隻勉強向鬼鳳靠攏的烏鴉還中途夭折了,一目大師雖說是個深悟佛法的和尚,但他也絕沒有魔君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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