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我多想,像巴圖這種從無番部隊活著回來的人,每到一處肯定對地形、人員分布看的很重。


    在我倆悄悄話的時候,這群狗販子看不下去了,其中帶頭的爺們先咧嘴唾了一口,又指著我倆說道,“你們這村子可真怪,不就巡夜打更麽,怎麽還叫七個人出來幹這活,尤其還有你這瘸老頭,你這腿腳能行麽?”


    我知道他這句瘸老頭在罵我,火氣一下上來了,心說你哪個眼睛看到我瘸了?尤其我剛四十歲你就罵我是老頭,這明顯是赤裸裸的辱罵。


    別看我身手不如巴圖,但罵人鬥嘴的本領自認不差,我一瞪眼睛指著帶頭爺們說道,“我們村裏的男人精力好,願意晚上出現巡夜,你管的著麽?反倒是你們,大晚上抱團到我們村裏來幹什麽?還擺個牛哄哄的架勢,裝什麽大老爺們,有本事單挑。”


    其實倒不是我好鬥,也不是逞英雄,我就是覺得一會兒真打起來的話,自己肯定要被好幾人圍攻,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拿單挑說事,解決幾個刺頭再說,尤其一對一的打鬥,我覺得自己贏麵不小。


    在他們眼裏,我和巴圖就兩個人,明顯處於劣勢,我這麽叫囂的說單挑,他們都冷笑起來,帶頭爺們更是拿出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豎起大拇指喝了一聲倒彩,“瘸老頭,你真有骨氣,既然你有興致那老子就陪你走一場。”


    帶頭爺們大刺刺的走出來,叉腰站好後跟說我,“看你這腿腳不行,你用哨棒吧,我空手。”


    憑他這話我倒是對他另眼相看,心說這爺們長得憨,但還有點心眼,麵上他這麽說是讓著我,其實卻拿話點我,讓我不得不棄了棍子,畢竟都是爺們打架,哪有我用棍子他卻空手的道理。


    我一把將棍子丟在地上,拍了拍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也不用棍子咱倆公平搏鬥。”


    帶頭爺們哈哈笑了,拿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還板直腰板兒故意看看他的弟兄,又扭頭看看我說,“先讓你三拳吧。”


    我還真看不慣他那架勢,而且打心裏最討厭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人,這次我也沒再說什麽推卻話,指著他說,“是你說讓三拳的,那你別賴皮。”


    帶頭漢子臉色有些不自然,估計是沒料到我突然變得這麽無恥,但話都說到這了,他也不好反口,哼了一聲說道,“打吧。”


    我不客氣,而且也想過,第一拳直接奔他脖子打得了,也用不上三拳,最好實打實一拳砸在他脖頸處,保準讓他瞬間缺氧昏過去。


    可話說回來,我要是一拳就把他打暈了未免有點便宜他,反正要打三拳,我前兩拳就先悠著點打他出出氣。


    帶頭爺們是打腫臉充胖子,而我卻反其道行之,故意收斂發悶財,第一拳隻用了五分勁,不輕不重的對他肚子打了上去。


    帶頭爺們本來把身子繃得很緊,防的很警惕,等我打完一拳他都愣了,不相信我就這點實力,但隨後他又看著我的右腿和我一臉嚴肅樣,就好像明白什麽似的豪笑起來,問我道,“你就這點能水麽?”


    我裝出一臉不甘心樣,還特意活動著手腕回他道,“還有兩拳,你急什麽。”


    這爺們越發笑的開心,甚至還擺出一副你不行的手勢跟我說,“你真讓人失望,別說再讓你兩拳了,就算我再讓你三十……。”


    看的出來,他本來想說再讓我三十拳的,但他說到這看我眼睛一亮時竟忍住了。


    我心裏暗叫一聲可惜,知道自己著急了,不然真要得到打三十拳的機會,保準能把這爺們揍的跟個豬頭似的。


    我也沒在這事上糾結多久,反倒集中精力準備第二拳。


    在第一拳的誤導下,帶頭爺們明顯放鬆了警惕,甚至身子繃得也不像剛才那麽緊,我心裏暗笑,心說這就是你小瞧人的結果。


    我不客氣,喊了一句走著後,用了實打實的勁對著他肚子狠狠打去。


    其實我還偷偷使了壞,一拳直打在他胃部,要是這爺們晚上吃得挺飽的話,保準這拳能打吐他。


    可一看他晚上就沒吃什麽東西,除了臉色微變揉著肚子哼哼幾聲外,並沒其他變化發生。


    隨後帶頭爺們緊張起來,嘴裏念叨著說,“這瘸老頭怎麽超水平發揮了?”


    我沒給他太多時間琢磨,怕他腦袋突然開竅明白了我這小手段,我又活動下手腕跟他催促道,“別磨磨叨叨的,快點站好,我要打最後一拳了。”


    帶頭爺們也真挺聽話,大吐一口氣把身子繃緊後對我說,“來吧,既然承諾你了,你就快點打,早打完我早動手收拾你。”


    我麵上讚他一句挺豪氣,可心裏卻鄙視道,心說這哪家跑出來的傻子,挨打還這麽興奮。


    第三拳我沒保留什麽,助跑幾步對著他脖頸狠狠打去,別看現在是夜裏,但借著月光我照樣盯得準,這拳帶著風聲直奔他脖動脈。


    這次帶頭爺們臉色大變,甚至也別說抗不抗的話了,他嚇得不由倒退幾步,避過我致命一擊。


    我一拳打空,冷冷站著問他,“你跑什麽,說好讓我打三拳,卻臉大不害臊躲上了是吧?”


    這話就跟針似的刺痛了帶頭爺們的逆鱗,他氣得嗷嗷叫喚,也不接話,對準我胸口來了一腳。


    我知道自己這第三拳是沒機會打了,我倆開始正麵交鋒,但論到單挑,我也不會說真拿拳腳跟他死磕,當然是有什麽招就用什麽招。


    他個頭比我高,還故意踢高腿奔我胸口襲來,我就借機鑽個空子,趁他下盤不穩時,一俯身鑽過去,隨後肩膀發力把他扛了起來,並借這力道喝了句走你,把他丟沙袋一般丟了出去。


    細論起來,人腰上的力道可比拳腳都大,我這次借著腰勁硬是把帶頭爺們扛起半個人那麽高,再在如此高度下把他丟出去,尤其他不妨之下還是後背實打實的著了地,這股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就讓他暈了過去。


    剩下那些狗販子誰也沒料到能有此劇變,都或多或少分了神,而我和巴圖急忙抓住機會,悶聲率先展開攻擊。


    我沒時間撿哨棒,但身上也不缺武器,跟巴圖接觸這麽久,我學了個手段出來。


    巴圖的褲帶可是個寶貝,那裏麵要麽藏蟲子要麽藏藥粉,我來到延北小村後私下裏也仿照他的褲帶找皮匠特別為自己製作了一條。


    我這褲帶雖說不裝蟲子也不藏藥,但卻被改作為一種武器,我叫它軟鞭子。


    軟鞭子說白了就是一種扁口的皮鞭,在鞭頭處安上了卡子,既是褲帶,同時拿它抽打、勒拽也行。


    我快速把軟鞭子抽出,對著一個狗販子的脖子抽打上去。也該說對手還沒回過神,我一鞭子又弄暈一個人。


    這期間巴圖則用他的雙拳瞬間打暈了兩人。


    剩下那三個狗販子回過神來,嗷嗷喊著對我倆圍了過來。


    可這時情況變了,我倆對付他們三,怎麽算怎麽贏。


    不出一分鍾,這三人就被撂倒,巴圖是一拳都沒挨過,我相對運氣差了一些,被狗販子打了幾拳踢了幾腳。


    但我沒在乎,畢竟拿結果來看,我和巴圖賺大發了。


    傻小子是真不傻,他一直躲在旁邊觀戰,看這群狗販子都被打暈後才敢跑過來。


    我們並未急著處理狗販子,而是讓傻小子帶頭,去看看其他巡夜人員都怎麽樣了。


    他們哥四個不知道是被狗販子故意丟到一起的,還是巧合般的都被打暈在一塊,反正依我看,他們四人還真有點“葫蘆兄弟”的架勢,聚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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