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那股惡心勁還沒退,這下好,又被他弄加強了。


    我就覺得有東西直往嗓子眼裏衝一樣。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我心說自己這惡心勁都是白人給的,我能便宜了他?


    哇的一聲。我對準白人吐了起來。


    我發現喝完酒的人,吐東西特別有勁,尤其吐得還多。


    一股股“髒水”嘩嘩的往白人腦袋上淋,細想想也是,我至少喝了五瓶啤酒,還沒上過廁所,這不都在肚子裏存著呢麽?


    那白人愣了,或許他根本沒想到,我能有這個奇招。更搞笑的是,我吐完的時候,他鼻尖上還掛了一個塊菜葉。


    其實我望著這白人也有些頭疼,我是把他吐懵了,但接下來怎麽辦?我吐得渾身酸軟,連剛才那身手都沒有了,怎麽擒敵?難不成再想法子騎他頭頂上撒一泡去?


    我倆這麽相對的站著,突然間我身後傳來杜興的一句吼,“李峰,躲開!”


    這吼聲很猛,也隱隱露出一絲著急的意思。我不知道杜興要幹啥,但我知道自己要不躲開,很可能會被誤傷。


    我也不含糊,捂個腦袋往旁邊退。


    也說我和杜興的配合真好,在我剛退出的那一刻,杜興跟個火車一樣衝了過來,奔著白人去了,離到不遠時,他還整個人飛了起來,用右肩膀對著白人的肚子狠狠撞去。


    這招太狠了,這得多大的衝擊力啊,在他撞到白人的瞬間,那小子就被這股力撞得往後彈射出去,還咚的一聲坐在地上。


    看著他那耷拉的腦袋,我知道這小子指定暈了過去。


    杜興從地上爬起來,他是一點事都沒有,還活動下身子給自己放鬆一番。


    我急忙謝謝杜興的支援,但也挺納悶,心說剛才他不是和小白人打在一起麽?怎麽有閑心管起我來了呢?


    我回頭一看,發現那小白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裏明白了,杜興打不過他,不得已下給他放了,而且杜興這一肚子的火氣正沒出撒呢,就全用在這個白人的身上。


    杜興把褲帶抽了出來,還把我的也連帶要過去,就用這兩條皮帶,把白人牢牢的綁了起來。


    接下來我倆沒幹別的,就幹站著等樓上那些警察下來,這期間我特意揉了幾下肚子,深吸幾口氣,我擔心自己別被那幾拳打壞了。


    我也下定主意,要是自己身子真有啥毛病了,絕對不讓這白人消停了,就算他暈了,我也給他掐人中掐醒了,再暴打一頓讓他再次暈倒。


    不過這麽一番試探,我發現自己身子沒大礙。我又望著白人問杜興,“這什麽人?怎麽把身子弄成這樣?”


    杜興也在打量他,回我一句,“他不是故意弄成這樣的,剛才那股白煙,一定是白粉,這是個毒品案。”


    我一下全明白了,被警方圍剿,他們隻好用電風扇或者吹風機這類的東西,把贓物全吹散,這兩個白人就該是專門負責銷贓的,而且等銷完贓還想著逃跑,不巧遇到了我們。


    這樣又過了三五分鍾,兩個警察率先從樓道裏出來。


    這倆人我認識,隻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竟會是餘兆軒和冷青。


    餘探長臉上迸的全是血點子,估計是別人的血,他倆警服上也染了不少血跡,可想而知,剛才的打鬥有多麽激烈。


    餘兆軒看到我倆,又看了看地上那暈倒的白人,笑了走過來,客氣的說,“辛苦二位了,要不是有你倆在,這漏網之魚真就得逃掉了,回頭我跟上手說說,這次行動給你倆也記一功。”


    我是沒好意思說啥,心說也別較真什麽漏網之魚了,對付這種毒品販子,尤其是端人家老窩,你們就來這點人,連步槍都不帶,事先還張揚著鳴著警笛,不明顯給人準備的時間麽?


    杜興又接話問了一些案件的事,這次是冷青回答的,說這案子追了好幾個月了,也犧牲了一個線人,才換來這麽重要的線索。


    我對此話也有點懷疑,一探組能對一個案子追幾個月?這不扯呢麽?根本不是餘逗比的辦案風格,讓他連續打幾個月麻將那還行,追幾個月案子?不信!


    可信與不信,事已經擺在眼前,後期的跟進更與我們二探組沒關。我和杜興也沒久留,客氣一會後,我倆轉身離開。


    我倆先去飯館洗了把臉,尤其我還特意簌簌口,畢竟剛才吐得痛快,嘴裏還有殘渣。


    之後杜興帶著我,騎著摩托往回趕。


    (多說一句,大家千萬不要酒後駕車,轎車、摩托車、自行車都不行,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我發現杜興喝完酒了,開摩托還挺快,這讓我有些害怕,萬一他失誤摔了咋辦。我就趁空拍了拍他肩膀,建議他慢點。


    但杜興跟我說放心,也沒見他減速。


    我一尋思得了,自己說這話也不好使啊,也就懶著再提。


    這樣又開了一會,突然間,杜興把摩托減速了。本來這是好事,但我納悶了,心說這爺們不是不聽我勸麽?


    杜興很怪,減速一會後又突然提速了,還提的比原來更快,呼呼的風刮的我睜不開眼睛。


    等跑了一段後正巧前麵有個岔路口,本來回杜興家是直行的,他卻意外的對著岔路拐了過去,還在拐角停了下來。


    我意識到問題嚴重了,而且杜興就扭頭看著拐角,似乎在等什麽人。


    我倆這麽待了半分鍾,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大油,你幹嘛?”


    杜興皺著眉,拿出一副懷疑樣跟我說,“直覺告訴我,剛才有人跟著咱們,就跟鬼似的,我甩了幾次也沒把他甩掉。”


    第十一章凶案再起


    杜興雖然強調是直覺,但我認為他的直覺應該沒差,一定有人在尾隨我們。


    我還特意下車,湊到拐角處探頭看了看,對麵無異常。


    我和大油一商量,也別在這幹耗了,先回家再說。而且在回去的路上,我特別留了一份心,時不時回頭瞧瞧。


    這樣等來到杜興家樓下,在他把車停好我們要上樓時,他突然拽了我一把。


    我本來就很警惕,這麽一弄我知道一定有情況了。


    杜興先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指了指樓梯,用口型跟我說話,你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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