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就跟被鉛球砸中一樣,瞬間暈乎了,甚至腿一軟噗通一聲再次坐在地上。


    冷青本想補一腳,把我踢暈,可該著我運氣,他這腳還沒過來呢,我就無力的躺了下去,也免挨了此劫。


    冷青沒理我,又專心對付起杜興來。


    他原地嗖嗖轉了幾個陀螺,不過杜興沒我那麽好對付,不僅沒被轉下來,反倒身子加力,把冷青纏的更緊了。


    冷青也聰明,見這一招不好使,索性整個人往後一仰。


    砰的一聲,他拿杜興墊背,一同摔在了地上。


    杜興疼的哼一聲,身子勁稍微鬆懈了,冷青就等著這機會呢,幾下掙脫出去,又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我發現冷青學壞了,被我和劉千手用陰招一演示,他現在的招數也變得極其陰險。


    他舉手伸出兩根手指,就勢要往杜興臉上戳去。


    這意圖很明顯,他要廢了杜興的雙眼,我看的心裏著急,人的眼睛可太重要了,真要瞎了,這人也等於廢了一半了。


    可我渾身沒勁,爬不起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卻無計可施。


    這時候古怪再次出現,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征兆都沒有的,突然間冷青抖了一下,隨後他很痛苦的捂著胸口,猛地從杜興身上站起來。


    他一定很痛,整個臉扭曲的不成樣子,眉毛都快擰一塊去了,嘴裏還嘩嘩往外淌血。


    我不知道這是咋回事,但能肯定,他的五髒六腑出了問題,還有胃出血的征兆。


    冷青掙紮了一小會,身子一軟躺在了地上,一抽一抽的,眼見活不成了。


    杜興趁機爬了起來,不過他沒乘勢追擊的攻擊冷青,反倒踉踉蹌蹌的往旁邊靠了靠。


    之前問天就這麽古裏古怪的死了,當時還出現一陣嬰兒哭,這次雖然沒有哭聲出現,但我堅信,冷青跟問天一樣,是被這“嬰兒”弄死的。隻是他倆一個是腦袋出了問題,一個是內髒遇到攻擊。


    我猜qq神秘人就在附近,我覺得他不會害我,也就裝著膽子往廠房外走。


    我這次很執著,就連劉千手叫我停下,我都沒聽。


    這廠房不被冷青鎖上了麽?這難不倒我,我撿起那狼錘,湊過去對著門鎖砸上了。


    這狼錘真是個寶貝,我揮舞起來稍微有點沉,估計冷青用起來正好,它打在門鎖上的破壞力很大,我砸了七八下,這門鎖就開了。


    我又推開鐵門,走出去四下看著。


    可外麵一片漆黑,哪有什麽神秘人?


    我有些失望,而且剛才就是被這一股勁撐著,現在一失望,我身上的疲憊感又回來了。


    我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劉千手先給警局去了電話,讓那邊火速支援,其實也不算什麽支援了,他們過來查看現場和收屍就可以了。


    緊接著他緩了緩身子向我走了過來。


    這次沒等我問,他就直說了,“咱們運氣好,冷青和問天都有先天病,要不是他們臨時犯病,咱們難逃一劫的。”


    我嗯了一聲表示讚同,但心裏卻一點都不信。遺傳病?我心說我還沒聽過哪個遺傳病能讓人吐血呢。


    我回憶著問天和冷青死時的慘狀,試著分析這裏麵的貓膩,不過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因為這看著太詭異也太恐怖了,好像用常理都解釋不通。


    還是那話,這裏一定有什麽說道,隻是我還沒摸到門路而已。


    我們回去後,劉千手又找人調查了槍庫管理員,我是不知道最後具體是什麽結果,反正那管理員換人了。


    細算起來,這個行屍案,我們犧牲的同事太多了,而且總共死的人也不少。整個案件連帶著十字架凶殺安和折翼天使案,全被作為機密,封印起來。


    除了當事者以及那些參與過的同誌以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這三個案子,在偶爾閑暇之時,我也會回憶一下,雖說具體的方方麵麵沒了解那麽細,但三個案子之間的聯係以及它們本身特有的故事,我算弄明白個大概。


    而反過來讓我最不解的是,劉千手身上的疑團實在太多了,甚至不客氣的講,他的秘密比一樁離奇凶殺案還要複雜。


    左胸紋身,還有他家裏的秘密,到底隱藏著什麽,我不知道;他一定跟qq神秘人認識,但這兩人之間到底什麽關係,我不清楚。尤其還有他勸杜興離開監獄時附耳說過的一番話,到底說了什麽,我更無從猜得。


    但我相信有一天,這些謎團肯定會真相大白的。


    在行屍案結案後,警局的組織結構也發生了變動,一探組的人員進行大調整,還加了一個三探組出來,當然了,這三探組更全是生麵孔,從別的市或者警校選拔的新人。


    一探組和三探組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唯獨我們二探組,一點事都沒有,連一個小案子都不接。


    不過我們並沒閑著,有一天杜興突然接到消息要出差,他總共去了一周,等回來時就非得帶著我和劉千手去訓練。


    我們還在之前的老地方,但訓練的內容變了,不是我和劉千手聯合攻擊他,而是我們仨要學習一套攻擊套路。說白了就是聯合製敵的手段。


    這可是苦差事,一天天練完後,我覺得自己都快被扒層皮了,可杜興和劉千手都給我鼓勁,還拿冷青做實例,說我們抓凶手時,並不是每次都要用槍的,也會遇到肉搏戰,如何能聯合製敵,這很關鍵。


    這期間還出現一個奇怪的事,我覺得我的體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是往壞了發展,而是體能上升了一大截。


    這讓我搞不明白,因為我這年齡早就過了發育期了,就算通過訓練能讓體能有所提高,也不會提高很多。


    有一次我跟杜興說了這個情況,因為杜興和劉千手的體能也上升好大一塊,杜興沒正麵回答我,隻有嘿嘿笑著摸了摸後脖頸。


    這看似無意的動作卻引起了我的一個猜疑,我和杜興的後脖頸都結痂過,難道跟這個有關麽?甚至跟江凜城他兄弟留下的那方子有關?


    反正這種生活持續了近半年,突然有一天,我們接到了一個任務。


    這還是發生在大早晨的事,我在家裏睡的正酣,手機響了,劉頭兒打電話跟我說,速來警局,有大案件。


    我當時興奮的不得了,心說自己終於能不無所事事了,我騎個摩托飛快往警局趕,甚至都幻想著,這次會不會又是什麽大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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