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進行的研究將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現。】


    【那是一扇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門,門後麵有關於這個世界所有未知的答案。】


    【通過那扇門,我們能夠跟另外的自我對話,了解更加全知全能的世界。因為你要知道,個體的了解是有限的,但是無數個平行空間裏,個體的選擇都是不同的......】


    鍾天明翻著那些參訪資料。


    她也總算知道了,那個天才學生的名字,顧圖。


    “他的話很有煽動性,看得連我都有點心動。”


    但即使是平安所的檔案室,能夠找到的材料也僅有這麽一點點訪談資料。


    但這點訪談資料,能夠看出對方強大的野心,可是這些資料對鍾天明來說沒什麽大用。


    這裏麵沒有任何關於試驗結論和具體測試內容的資料,甚至還沒有鍾天明和林遠在地下找到的實驗筆記更有用。


    “有沒有辦法查出來顧圖後來去了哪兒?試驗到底有沒有結果,就算是失敗了,在當時造成了怎樣的後果。”


    為什麽所有的知情者都對於顧圖的試驗諱莫如深。


    為什麽連陰靈都無法清楚的記得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們必須找到給我寄照片的那個人!”


    從照片拿到手裏之後,鍾天明幾乎就將那張照片當成了唯一的線索,她喊上林遠開始找那間像是病房一樣的實驗室,找關於顧圖的資料。


    而忽略了送來照片的人才是最關鍵的。


    “我能幫你什麽?”劉子清看到那些采訪資料沒什麽觸動,可能她覺得那更像瘋子的空想。


    劉子清是從安大畢業的,從小學到大學全部接受的都是破封建式教育,不相信人死後會有靈魂的存在,不支持任何黨派,不信教派,自然也不會相信上麵有另一個世界的屁話。


    “這種資料為什麽會封存在檔案室裏。”劉子清覺得這種垃圾更應該歸類於垃圾桶裏。


    “你跟我進來,不就代表你已經開始相信了麽。”


    鍾天明將檔案袋塞回架子上,繞開鐵架走出檔案室。


    現在,她要換個思路了,必須把那個唯一願意跟她溝通的人挖出來。


    鍾天明直接用了平安所內部的電腦,調了昨天十棟的監控資料來,花費了很長時間找那個給她送快遞來的那個戴帽子的小哥。


    昨天隻有她取了那一件快遞,快遞的寄送地址是平南市內,快遞員接的是一單跑腿單,意味著可能跟寄出快遞的人直接接觸。


    當然,一個身份和手機號都填了假信息的人,鍾天明不太相信他會笨到直接將快遞送到快遞員的手上。


    果然,視頻一路跟著那個快遞小哥倒回去,鍾天明看到了快遞小哥取走了放在丹鳳公園門口的信封。


    監控範圍內,人群來來往往,沒有誰為長椅上多出來的一個小信封多做停留。


    平南市這些年遍地安攝像頭的辦法,確實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居民的素質。


    畢竟誰也不想撿到了什麽貴重物品,還沒開心半天就被失主找上來,還要告你一個侵占他人財產的罪名。


    遇見難纏的人,東西得還回去不說,還要承擔名譽上的損失,甚至會被倒罰一筆錢。


    鍾天明飛速倒退著視頻,在某一個時間點突然看見座椅上失去了信封的蹤跡。


    就是在之後有人將信封放到了椅子上。


    鍾天明將視頻調回正常速度播放,看見一輛紅色的印著熱狗標識的集裝箱卡車在某一個時間節點從長椅前開了過去,而就在那短短時間之後,長椅上多了那個信封。


    “太狡猾了!”


    圍觀全程的劉子清也忍不住低呼一聲。


    “也不算太麻煩,至少我們隻有幾個可能性。”


    鍾天明劃著鼠標,“你們這兒的電腦就是好用。”


    圈中人臉大數據就能直接識別對方的身份。


    鍾天明看著林遠圈出了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一個看上去隻有十歲的小男孩兒......


    “你確定他會是你要找的人?”


    “萬一對方找了更多的跑腿呢,至少所有的可能,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不能放過。”


    劉子清感覺自己在一個學生身上學到了。


    但看她又圈了卡車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人,劉子清是真懵了。


    “你查他們幹什麽?”


    “窗戶是打開的,不排除信封是他們丟出去的。”


    !


    就算是從車窗裏丟出去,那麽遠的距離,輕飄飄的一個信封,你憑什麽確定它就能那麽準地卡到椅子上而不是掉在地上被清潔工人當成垃圾掃走。


    劉子清腦子裏剛剛轉過這個念頭,就看見副駕駛嚼著口香糖的那個女人身上出現了紅色的歎號。


    “係統無法識別她的身份。”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不需要繼續找下去了!”


    劉子清直接開始跟著卡車繼續看,一直換監控跟到看見那輛卡車倒回移動鄉村二層小別墅的一層車庫裏。


    鍾天明直接站起來就要走,劉子清拉住她手腕。


    “我們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去與案件無關的人員那裏調查,顧圖的試驗跟自殺死亡的兩名學生也不一定存在聯係。”


    “如果你覺得這個紅色歎號還不需要平安所完善一下人員檔案的話,你可以不去。你查案不著急,但我的朋友可能等不及了。”


    鍾天明一邊說著一邊拉開她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他是因為我,現在才會躺在醫院裏的。”


    劉子清聽著鍾天明跑步離開的聲音,有點恍惚。


    她之所以會被調到平南市,就是因為曾經違背紀律的自以為是。


    當時她剛剛畢業,躊躇滿誌,立誓要將壞人全部繩之以法,第一次隨隊調查一起詭異的殺人案,死者死亡地點處於無監控四角的鬧市,死者致命傷胸口中了一刀,嫌疑人被監控正麵拍到,隻是戴著帽子和口罩,一張臉被遮的嚴嚴實實。


    對方很狡猾,雖然在鬧市被拍到了正麵,但在離開鬧市區域的監控到換成另一區域的範疇時,他可能不知不覺地完成了變裝,成了融入大海的一滴水。


    而留給平安所案件負責人的唯一有用信息隻有他的身高。


    凶器和他殺人時候從頭到腳的裝備被發現在監控盲區的一處垃圾桶裏,上麵幹淨的一個指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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