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離開亓國已經半個多月了,徐言瑾無聊地躺在床上,現在所處的已經是南國國土了。


    現在正在南國的驛站裏休息,等再亮一些,隊伍整理好就要出發了。


    此刻才剛剛天亮,徐言瑾卻沒有睡意,聽隨行的人說,今天傍晚或晚上就可以到南國都城了!


    徐言瑾雖然已經告訴自己認命了,但是想著那個地方,心中還是有些膽怯,有些煩躁。


    徐言瑾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就差沒有大喊了。


    “小王爺,您起了嗎?”


    是白純的聲音。


    “起了,進來吧!”徐言瑾理好自己的裏衣,將門打開,這段時間看著白純白述煞白的臉色也看習慣了!


    不知道那個被稱為鬼王的南以寒是不是也是這樣臉色煞白,從來沒看到南以寒摘下麵具,徐言瑾有些好奇。


    白純看著站在門口走神的徐言瑾,“小王爺?小王爺?”


    徐言瑾這才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白純,“啊?”


    白純揚了揚手上的衣服,“屬下伺候小王爺更衣!”


    徐言瑾看了看白純手中的白衣,“不用穿喜服?”


    徐言瑾問出來便後悔了,不穿喜服最好了!


    “王爺說,傍晚才到都城,喜服穿著不方便,等到了城外再換。”白純便說著已經開始伺候徐言瑾穿上了。


    “屬下給小王爺束發!”這些日子徐言瑾的頭發都是白純束的。


    徐言瑾點了點頭,走到了鏡子前坐下,白純將徐言瑾昨晚胡亂紮的發繩取下。


    徐言瑾看著鏡子裏給自己梳頭發的人,想起了朝綠,這麽多年,頭發一直都是朝綠束的,所以到現在徐言瑾都不會束頭發。


    白純看著散著頭發的徐言瑾,眼睛有些濕潤了,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為主人束頭發了。


    徐言瑾看見了白純眼睛的濕潤,脫口而出,“怎麽了?”


    “屬下失禮了,看著小王爺這樣子,讓屬下想到主人了。”白純看著鏡子裏的徐言瑾笑了笑,繼續梳著徐言瑾的頭發。


    徐言瑾以為白純說的事南以寒,在那本大綱裏並沒有太多關於南以寒的敘述,隻知道他是南國一個有名的百戰百勝的王爺,因眼睛的緣故被封為鬼王。


    後來不知為何同意與徐言和親,徐言的死南以寒沒有做什麽,最多算是袖手旁觀。


    徐言瑾此時覺得自己似乎都他有什麽誤解,說他是男二也不準確,他沒有喜歡林芣苡,也似乎沒有喜歡徐言,或許是因為他和亓楚衍有些敵對,所以把他當成了反派男二。


    但是現在的徐言瑾看來,南以寒似乎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徐言瑾想著,脫口而出,“鬼王是從小就帶著麵具嗎?”


    白純想著在那玉佩裏看到的一切,傻主人,他是因為你才戴上的啊!


    “王爺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人之後才戴上的。”白純為徐言瑾插上了一根白玉簪子,這是南以寒準備的,徐言瑾自然不知道。


    “重要的人?”徐言瑾疑問,正想問什麽就發現鏡子裏多了一個人影。


    徐言瑾條件反射地起身,白純也發現了南以寒的到來,“王爺!”


    “你先去收拾收拾東西!”南以寒對白純道。


    白純看了看徐言瑾點了點頭,在離開房間前還將門拉了上。


    南以寒看著徐言瑾,這是半個月以來南以寒第一次看到徐言瑾頭上插簪子,有的時候是玉冠,有的時候就是簡單的一根繩子。


    那根簪子是南以寒三年前準備的。


    徐言瑾見南以寒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頭,碰到了簪子,縮回了手,“鬼王有什麽事嗎?”


    南以寒移開了視線,“從此地回京有兩條路,水路和陸路,水路較快些,但需要經過街道才能到碼頭,你若不喜吵鬧,可以走陸路。”


    “街道今日有集市嗎?”徐言瑾還沒做過船,而且這段時間一直坐馬車,整個身子都要散了。


    水路近些,還可以早點到,但是若是有集市就不方便擾民了。


    “沒有!集市在明天,但是若是從那過去,可能會有圍觀的百姓,會出現集市也不一定。”南以寒解釋道。


    南以寒想起之前在亓國京城時路上百姓的說詞,隻怕這裏的話會更難聽。


    “那就走水路吧!”徐言瑾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流言是不管什麽時代都有的!


    南以寒點了點頭,既然是阿瑾的選擇,那麽自己便聽從。


    “鬼王爺,酆都離京城……遠嗎?”自從到了南國,徐言瑾便一直在想小寒,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去見他。


    南以寒轉身的動作頓住,手不敢相信地緊握著玉佩,“酆都?小王爺問這個做什麽?”


    “實不相瞞,我有一個重要的故人在酆都。”徐言瑾覺得無論是大綱上寫的內容,還是現在的接觸,南以寒似乎都與那兩個人沒有關係。


    南以寒的封地是在酆都,小寒也在那裏,小寒似乎是個王爺,


    “故人?”南以寒的聲音有些輕微地顫抖,徐言瑾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腦海中此時是小寒那日失措的表情。


    “如我親弟,當初分開太倉促,沒來得及告別,現在來到了大南,便想尋個機會去見見他!”徐言瑾麵帶微笑地講著,小寒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一定會嚇傻。


    “小王爺沒聽說過關於酆都的事嗎?”南以寒聽著徐言的話,激動的心冷靜了些,小寒對於阿瑾來說隻是弟弟……弟弟嗎?


    “鬼都嗎?”徐言瑾想起,南以寒的封號是鬼王,但是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封地在哪裏,現在問也不合適,等以後就知道了。


    “酆都被稱為是鬼都,城中普通人極少,那裏住的都是流放之人,或者是無立足之地之人,你的故人怎會在哪裏?”南以寒問道。


    “因為他被人誤會了,因為有些不一樣就被誤會成了妖怪!”


    “京城在大南靠南的中部,酆都在極北之地。”南以寒說完這話便打開房門離去。


    徐言瑾看著離去的背影,才想起小寒的遭遇似乎和這鬼王有些像,他們的皇帝都是這樣對待眼睛不一樣的人的嗎?


    自己的話是傷到他了嗎?


    徐言瑾拍了拍自己的頭,“啊!徐言瑾,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站在門口的南以寒聽著徐言瑾的話,“徐言瑾?”


    南以寒在知道徐言就是阿瑾的時候便覺得奇怪了,為什麽當初她告訴自己的名字是阿瑾,不是“徐言”其中的一個字,而且自己看到的阿瑾的魂魄與徐言長得也不一樣,白述說過,這不是阿瑾原來的身體,那她原來的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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