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對他撒網的那兩個土匪,倆人此時沒戰鬥力了,被金甲蟲咬的都癱躺在了地上。


    鐵驢本來對著他們走過去,還捏緊拳頭,看樣想揍揍他們消消氣,但中途又停下來,喊了句“算了,沒勁!”


    前後並沒用上一支煙的時間,這裏的打鬥就結束了。那些金甲蟲是勝利了,不過它們也並沒回到魔鼎裏,各自成夥的散開了。


    我們仨又趕緊收拾殘局。薑紹炎跟鐵驢各找繩索,把這些土匪全結結實實的綁住,而我扮演起了醫生,查看他們的傷勢。


    被金甲蟲咬了也不是鬧著玩的,我看被咬的傷口都顯得紅腫,身子發黑,我按照自己經驗,配了幾服藥,給他們服下去。


    最後薑紹炎拿出手機,找到警方叫了支援。等待期間,我們仨對那些小土匪不感興趣,全湊到艾買提旁邊。


    艾買提那股犯愣的勁兒還沒過去呢,我先忍不住問他,“金甲蟲到底有什麽說道?”


    艾買提答非所問,念叨一句,“仙島使者!”


    我搞不懂這四個字到底什麽意思,心說難不成跟與聖地、屍國起名的鬼島有什麽關係嗎?


    我沒時間糾結這個,薑紹炎觀察一番,說艾買提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睡覺,之後伸指戳了一下,讓這爺們昏迷了。


    我們點了下人數,這些土匪,除了已經去村外當探子的以外,其他土匪全都在這兒了,我們也就省了再去村裏搜查的煩惱了。


    我們仨坐著休息,這麽過了兩個多鍾頭,有一輛吉普車和一輛半舊的大解放開了過來。


    這吉普不是寅寅的,這次沒遇到她,我稍微有點小失望。我們仨坐在吉普車裏,舒舒服服的,而那些匪徒都被放在解放車後麵,我們一路回了派出所。


    現在還是夜裏,不過派出所變得很熱鬧,大部分人都回到崗位上。


    薑紹炎的意思,趕早不趕晚,盡快審問土匪,挖到我們要知道的東西。


    其實派出所裏好幾個民警都跟這些匪徒有過接觸,也算有點“朋友”關係,審訊起來並不那麽費勁。


    薑紹炎跟鐵驢把精力全放在艾買提身上,重點聽聽他嘴裏能說什麽話。


    我本來也想參與,但不知道咋了,一路顛簸回來後,腦子暈乎的厲害。我就提前告退了,找個小會議室躺一會兒。


    不過我也盡了自己的責任,配了一些刺激皮膚的藥。如果有哪個土匪不老實,我建議那些民警用抹藥的方式套口供。


    我睡了很久,等醒來時,發現眼前挺昏暗的,我打心裏挺納悶呢,心說自己感覺錯了?其實沒睡多久?不然天怎麽還沒亮呢?


    這時我聽到旁邊有動靜,滴滴的聲音,我記得這小會議室裏沒啥電子設備,好奇之下,我扭頭看了看。


    我身旁站了個人,是白頭翁他。我躺著的地方,正好跟他胸口一般高,他冷冷看著我,不滿的咧了咧嘴,這嚇我一大跳。


    我有種想坐起來的衝動,不過一掙紮之下,發現自己竟被綁在小床上,這床還是個上鋪,下麵躺著魔心羅漢。


    我腦袋裏全是問號,心說怎麽了?自己咋又在寅寅的大吉普裏呢?還有種要成為活屍戰士的架勢呢?


    我剛要扯嗓子喊,薑紹炎的聲音傳來,讓我別亂動。


    白頭翁往旁邊靠了靠,薑紹炎湊過來,他先對著我手背摸了摸。我也感覺出來了,手背上有針,我在輸液。


    薑紹炎說我恢複的不錯,既然如此,也別占人家床位了。


    他把禁錮我的床帶都解開,扶我下了床。白頭翁這次不對我咧嘴了,反倒很痛快的爬到床上休息。


    我看到,除了我跟薑紹炎,鐵驢也在這裏,正翻看著手機。


    這手機是薑紹炎的,等我倆湊過去後,我看了一眼,這上麵有圖片有文字,我沒細讀,反倒把精力放在右上角的日期上。


    我細細一算,忍不住喊了句,“我竟睡了一天多?”


    薑紹炎跟鐵驢都看著我。薑紹炎說我這一陣太累了,昏迷而已,並沒什麽。


    可我看著鐵驢的表情,覺得不咋對勁,他明顯有種擔憂感。


    我還想問點啥,薑紹炎把話題一轉,說起案情的事了。


    他告訴我,艾買提這些人陸續都招了,從口供整理情況來看,且末附近不僅有這夥土匪,還有另外一個神秘村落,很巧的是就在且末西南方的禁區之中。


    這個村裏很少與外界接觸,艾買提他們不知道這村裏具體什麽樣,也隻能跟村裏一個叫九娘的女子聯係上。


    九娘那些人很怪,不像他們這幫土匪,為了生存而去搶劫,九娘那個村子,雖然地方更偏僻,條件更苦,卻永遠給人一種衣食無憂的感覺。九娘也對艾買提這些人很照顧,甚至會提供一些特殊食物,比如蟲幹這類的東西。


    艾買提最早看到蟲幹時,很反感,覺得這根本不能吃,但按照九娘的法子,把蟲幹放到食物裏當配料後,他們發現,吃這種食物會讓身子變得強壯。


    而艾買提也跟九娘提過,如果她那邊有什麽需要,他們這些土匪也會全力幫忙。


    九娘提的要求很怪,一方麵讓艾買提留意一下,一旦且末鎮附近出現不像正常人的遊客,就要及時跟她匯報,另一方麵,每隔數月一載的,九娘會派幾個女子過來,與這些土匪發生關係,收集他們身上的某些精華。


    我聽到這兒很詫異。自打混到土匪窩中,我就不下一次聽到過九娘的名字,本來也隱隱覺得,這女子是個關鍵人物,跟整個案情有很大的聯係,不過仍沒想到,她乃至那個村子竟然那麽怪。


    我又問薑紹炎,“這個村子的資料,在且末派出所裏有備檔麽?”


    薑紹炎跟鐵驢都搖頭。薑紹炎要從手機裏翻到一張照片給我看。


    這是且末西南的地圖,上麵也有一個紅點,就是之前我們跟蹤那神秘女子時,她最終停留的那個位置。


    薑紹炎分析,那女子肯定是九娘的手下,而紅點就該是那個神秘村子的所在地。我們要想偵破旅遊團失蹤案,看樣還得去一趟這裏。


    我有個直覺,這紅點的地方很危險。倒不能說我膽小,我是有啥說啥的跟薑紹炎建議,這次去九娘的村裏,我們可不能不帶武器了,不然還像去匪村那樣,身上隻有一把破砍刀,遇到危險就太被動了。


    薑紹炎讚同的點點頭,而且跟我強調,這次不僅要帶齊武器,我們仨力量太小,還要叫上幾個派出所民警打下手。


    我第一反應想到魔心羅漢案了,那次去鬼湖,我們叫上趙錢孫李,結果那哥四個沒一個活著回來的。


    這次薑紹炎又找打下手的,我心說誰被抓了壯丁,那也夠倒黴的。


    接下來怎麽安排,不用我瞎擔心,都薑紹炎一手負責,我們也陸續下了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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