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兒不繼續了,看著我們,留意大家的反應。


    我是聽得直犯懵,薑紹炎的話,我當然聽的很明白,但這裏麵涉及的內容,我搞不懂。


    這些大盜竟然是墓地裏來的?難道都是死而複生的古西域戰士麽?這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而且太陽墓還不偏不正的出現在禁區深處。


    我沒急著發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一番,不過都沒啥有用的建議,甚至最荒唐的觀點還認為,太陽墓既然用太陽做圖騰,弄不好真有邪乎勁,能讓人死而複生。


    薑紹炎絕對是個求實主義者,他最後沒下任何結論,隻強調,既然禁區太陽墓是大盜的老巢,我們也別紙上談兵,帶好武器過去看看就是了。


    當然了,這個女兒村也是個重中之重的地方,我們不能因為要去太陽墓,就把這裏也舍棄了。


    薑紹炎的意思,鐵驢那一車人還在灌木叢地帶挖線索呢,都過這麽久了,他們也該回來了。我們這次調整一下,換一批人留在女兒村,組織其他兩車人,去太陽墓。


    我肯定是隨行去太陽墓的人員了,所以根本不用表態自己啥想法,我稍微退了退,給大家騰地方商量。


    這樣又過了一支煙的時間,人手都定下來了。隨行人員中,我認識的除了我們仨,就隻有老貓了,剩下那四個人,都是援軍裏選拔出來的精英。


    吉普車裏也有食物,我們一行人又來到車旁邊,把食物拿出來,當早餐吃一些,趁空也等待鐵驢那些人的回歸。


    但早餐吃完,我們耐心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鐵驢他們歸來。隨後還出了另一檔子事。


    那隻老鷹倒是回歸了,進村子後,直奔他主人而來。


    短短半個晚上沒見,這老鷹變化很大。倒不是說它累到了,有些憔悴。而是變得神經兮兮的。


    我沒當過獸醫,不知道鷹得了精神病後是什麽狀態。眼前這隻鷹,落地後用發呆的目光東一看西一看的,還總抖落身子。


    它這麽一抖落,更讓鷹毛嘩嘩往下落。


    我們都詫異了,也都覺得,這隻鷹在這期間一定有過什麽特別的遭遇!


    第三十七章失蹤的突襲者


    我們對老鷹這種現象沒有發言權,一時間沒人說話,全都看著鷹主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鷹主人抱著鷹,有兩滴淚從眼眶裏落下來。他一直默默撫摸著,過了良久才說句話,“‘孩子’被攻擊了,體表沒傷,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傷害。”


    我不理解,也覺得這說法有點矛盾,什麽武器能不傷害體表,卻讓鷹神智受損?


    薑紹炎是軍事武器上的行家,他有個觀點,說難道這隻鷹是遭遇到聲波類攻擊了麽?


    但沒等誰接話呢,他又搖頭把這觀點否了,說敵人都拿著冷兵器,怎麽可能有先進的聲波武器呢?


    鷹主人身上帶著一個小包裹,從裏麵拿出一些藥來,喂給鷹吃,這也算是一種簡單的搶救與治療吧。另外他還摸著鷹爪子。


    我看到,爪子上有個很粗、很寬的鐵環,這裏竟暗有乾坤。他從裏麵扣出一個葡萄粒般大小的設備來。


    自打加入特案組,我見識過各種奇葩的設備,對眼前這個葡萄粒,也見怪不怪了。


    鷹主人解釋一句,說這玩意兒是記錄式跟蹤儀,能知道鷹在飛行期間,都去了哪裏,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跟蹤儀,把鷹之前走的路徑還原。


    我心說這挺好,不然鷹不會說話,我們根本不了解它在哪裏遭遇了什麽。


    我們稍微歇了一會兒,鷹主人把跟蹤儀放在耳邊,又找來紙筆,一邊聽一邊記錄並繪製路徑。


    一刻鍾後,鷹主人很悲傷的嗚了一聲,那隻老鷹徹底扛不住了,渾身毛掉的幾乎禿了,也趴下來,進入到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鷹主人把路徑做好了,交給我們後,抱著鷹自行退開,看得出來,他想用他的方式跟鷹告別。


    我們沒法勸什麽,而且正事要緊,就都瞧著路徑圖。


    這上麵有一個方向標,上北下南那種,其中出發點就是我們所在的女兒村。


    我們大體瀏覽了一遍,最後都看到一個異常,這鷹回來之前,去過灌木叢地帶,也就是鐵驢他們停留的地方。


    我心裏有個很不好的猜測,不會是鐵驢他們遇到啥危險了吧?這隻鷹趕過去時,也被禍及到了。


    我們沒時間等鐵驢歸來。薑紹炎帶著我和老貓,還有另一個精英級特警,我們開了一輛吉普車,主動去找鐵驢他們了。


    薑紹炎當司機,把車開的那叫一個快,這一路上也很顛簸,不過我不在乎了。


    我們很快就看到灌木叢了,但隔遠一瞧,我心裏咯噔一下,因為沒發現鐵驢他們的吉普車。


    我心說他們去哪了?怎麽不先回女兒村一趟跟我們打招呼呢?


    薑紹炎也急了,又把車速提了一大截,幾乎有種開車開飛的感覺了,我們這麽嗖嗖的來到灌木叢旁邊。


    一離近了,我發現有一處灌木叢旁離了歪斜的躺著四個人,正是鐵驢他們。


    我們下車後都奔著他們跑去。薑紹炎讓其他人穩住,告訴我先看看這四人什麽情況?


    吉普車裏有手電,我拿來一個,用它照亮,細細觀察下,我發現他們臉上都泛紅,跟喝多了一樣。


    但我肯定他們不是喝醉的。我有個猜測,這四人中毒了,也因此導致了藥物過敏。另外我根據他們更多的體征判斷出來,他們隻是昏厥,並無大礙。我從胸囊找到地塞米龍和糖鈣,用注射的方式給他們打了藥。


    之後薑紹炎接手,用他的方式,對鐵驢推拿戳點一番,總算讓這頭胖驢提前轉醒。


    我們都問他發生什麽了,鐵驢有點迷糊,等緩了緩才回憶起來。按他說的,他們正專心搜索駱毅和九娘的行蹤呢,卻不知道咋了,突然犯困來了睡意。


    他本想開吉普車先走,到女兒村找援手的,但也沒抗住。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還扭頭看了看,咦了一聲,說他娘的吉普車哪去了?


    我們沒法回答啥。老貓挺怪,湊到吉普車最後停留的地方,蹲著觀察。


    薑紹炎是我們頭頭兒,他琢磨一番拿定主意,我們一輛車,帶著所有人回村裏,之前的分工要再調整一下。


    細算算,這次是八個人坐一輛吉普車,如果都想坐在座位上,根本挪不出空兒來。但好在吉普車帶著小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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