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後,讓鐵驢四人別做無用功了,又指著石門上的大轉盤說,“上麵刻著五種蟲子,這裏麵有說道!”


    我們被他這麽強調,也觀察起來。鐵驢對薑紹炎的話半信半疑,也最先沒耐心煩兒,念叨一句,“有啥說道?難不成這裏還有機關嗎?”他還要伸手摸一摸。


    薑紹炎把他攔住了,又湊過去,依次指著五毒蟲,分析起來,“青蛇的眼睛、黑蠍的尾巴、紫蜈蚣的千足、紅蜘蛛的腦袋、蟾蜍的身子,你們仔細看看,是不是都分布著小洞?”


    我們把注意力重點放在這些地方,也真跟薑紹炎說的一樣,而且一個個小洞都是往裏凹陷的,像青蛇眼睛這裏,小洞相對大一些,而紫蜈蚣的千足上,小洞很迷你,比針尖麥芒大不了多少。


    薑紹炎看我們沒人接話,又往下說,“我猜這石門推不動,一定跟這些小洞有關,小冷,你測一測,這小洞附近有沒有血跡?”


    我點點頭,先找個小棉簽,在這些小洞附近擦拭一下,我胸囊裏還有冰醋酸和聯苯胺,又把它倆拿出來,做了血跡檢測。


    我發現出現的是陽性反應,也就是說,小洞附近,真得有血跡的存在。


    我把結論說給大家聽。


    薑紹炎接話說他有個猜測,指著小洞又強調,“我之前收集到的三苗資料裏麵提過,三苗人會做一種特殊機關,在卡簧和消息埋伏兒的地方放置一種蟲子,平時它處在昏睡期,隻有用特定的血才能將其喚醒,也會讓它扭動身子,觸發機關的開啟。而眼前的小洞裏,就該是躲蟲子的地方,咱們很‘幸運’,長一把見識,遇到這難得一見的五毒機關了。”


    我順著他的話往下想,大轉盤上也給我們提示了,難道說,想要進這個石門,就要收集五種毒蟲的血液嗎?


    這一刻,我們六人分成了兩派,三個特警並不是專門做特案的,也沒攤上過那麽多的怪事,對薑紹炎的說法不讚同。他們並沒表露,也沒急著表態,更沒往下想對策。


    我和鐵驢是支持薑紹炎的,而且我們仨也想到一塊去了。


    雖然我們手頭上沒有這五種毒蟲,但我有魔鼎,這附近的植被這麽茂盛,隻要用魔鼎吸一吸,捉點蟲子並不難。


    我們也趕緊行動。薑紹炎不想讓特警知道魔鼎的秘密,就讓他們原地待命,監視石門的一舉一動。


    我們仨結伴,沒走太遠,找了個我認為適合埋鼎的地方,把鼎埋下去後,一同等了起來。


    我發現這裏的蟲子比想象中還多,尤其它們對魔鼎也異常的感興趣。


    沒到一刻鍾呢,魔鼎四周都有了動靜。我們這次隻負責收集蟲子血,不想留活口,所以捉的相對輕鬆。


    我們各找家夥事,用樹枝或者匕首之類的,見到我們需要的毒蟲就戳死。


    等我們仨再次匯合後,這麽一統計,發現蠍子、蜈蚣、蜘蛛都已經有了,薑紹炎也不知道從哪捉到一個蟾蜍。


    我一琢磨,唯獨差蛇了,但這也讓我頭疼起來,因為自打用魔鼎以來,我還沒見過有蛇被吸引過來呢。


    我問他倆,“誰懂得怎麽找蛇呢?”


    鐵驢搖搖頭,薑紹炎卻突然看著我笑了,說蛇啊,其實已經找到了!


    第四十二章石門之後


    我一臉不解,因為我們手頭中確實沒有蛇,這跟薑紹炎說的話,明顯有矛盾。


    薑紹炎有點賣關子的感覺,也不讓我和鐵驢在這多待了,招呼我倆一起回到圓形石門那裏。


    三個特警倒挺盡職盡責,這期間他們寸步不離,甚至槍口也沒離開石門範圍。


    他們看我們仨拿回來這麽多蟲子,一時間表情古怪,想必心裏都在琢磨,我們到底是怎麽在短期捉到這麽多毒蟲的。


    薑紹炎讓他們退後,又讓我打下手。


    我從沒刻意收集過蟲子血,隻知道抽人血時要用注射器,我索性這麽效仿,將注射器的針頭對準毒蟲戳過去。


    我發現這一招也挺好用的,而且每一次抽完,我都把注射器交給薑紹炎。他又將注射器對準大轉輪上不同的毒蟲部位,將血射進去。


    我們先後把那四個毒蟲血搞定了,隻剩下青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或者聽到幻覺了,總覺得每次毒血滴完,石門裏都傳來很輕微的哢的一聲響。


    薑紹炎沒急著說青蛇血的事,這時還往前靠了靠,對著石門推一推。


    我誤會他的意思了,以為他想強行推門呢,其實這麽想也沒錯,五個毒蟲鎖已經被破掉四個了,這石門一定沒剛才那麽牢固。


    我對鐵驢使眼色,那意思我倆過去搭把手吧。


    鐵驢跟我想一塊去了,可我倆剛過去,薑紹炎就停下推門的動作,望著我倆搖頭說,“不行,沒青蛇血,這門開不了。”


    隨後不等我們接話,他又把注射器遞給我說,“小冷,把血拿來吧?”


    我從這話裏品出一個訊息,青蛇血在我這裏,甚至就好像說,是我把青蛇血偷藏起來的一樣。


    我冷不丁有點懵。薑紹炎又做了個動作,讓我給自己抽血。


    我純屬一個恍然大悟,也想起九娘的話了。她說我身上流淌的是聖血。我覺得薑紹炎也跟九娘一樣,知道我身子內血的秘密。


    我沒那麽直接,含蓄問了一句,“我的血能代替青蛇血麽?”


    薑紹炎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又說,“其實解開五毒鎖,隻要蛇血就行了,你的血用在這裏,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聽完沒發表意見,又看看鐵驢。


    鐵驢一直低著頭,表情也沒啥變化,我品不出他心裏什麽想法。這時候沒時間讓我糾結,既然我的血這麽神奇,我也不在乎貢獻一些。


    胸囊裏還剩一支幹淨的小注射器,我把它拿出來,對著胳膊動手了。等注射器裏有了半管子我的血後,薑紹炎用它對準大轉盤上的青蛇眼滴了下去。


    我留意到,青蛇眼本來被血滴沁著,但很快血跟被吸了進去一樣,一下消失了。


    幾乎是前後腳吧,石門轟隆隆的抖動起來。連我腳下地表都有反應了。


    我們六個不知道一會出現什麽情況,保險起見,全往後退了退。也都將槍舉起來。


    石門居中離開一條縫,也算是門開了,之後再無其他變化了。


    不得不說,這條縫讓我們糾結壞了。不過去把它掰大吧?我們不知道門後啥情況,人也鑽不進去,要是過去掰呢,誰去誰危險。


    鐵驢自告奮勇,我也搞不懂他從哪方麵考慮的,還把我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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