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說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又把槍舉了起來,對著身後噠噠噠的打起來。


    我們仨也都停下來,配合他。我們四把槍的彈藥本來就不多,這次毫不吝嗇。


    一輪子彈過後,鬼臉上崩出不少血來,也漏出好多孔洞。隻是每次都很快的,孔洞又自行愈合了,與此同時,鬼臉的麵積也在不斷減少。


    在我們又換彈期間,鬼臉繼續往我們這裏飄,它也有點被我們打怕了,速度變慢很多。


    我緊張兼害怕,上彈時手都有點抖了。我也不想讓鬼臉飄過來,不然蟲子一放毒,我們都睡著了,還怎麽抵抗?


    關鍵時刻,鐵驢急眼了,把槍往地上一撇,摸著上衣,把秘密武器,也就是那個飛鏢拿了出來。


    我心思一下活了起來,覺得情況未必像想的那麽糟。


    鐵驢品著鬼臉的距離,等差不多了,他罵了句,“滾你娘蛋的。”把飛鏢先擰了一下,又嗖的一下撇出去。


    我以為這飛鏢是觸發式炸彈呢,上次薑紹炎用時,不就這樣麽?沙怪碰到飛鏢才爆炸的。


    我看鐵驢這飛鏢一下戳到地上了,心裏突然涼了一下,心說驢哥是不是傻啊?鬼臉在天上飛,不可能碰到飛鏢。


    但鐵驢跟我狀態完全不一樣,飛鏢落地一瞬間,他媽呀一聲,返身撲到在地,使勁抱住腦袋。


    薑紹炎也是這舉動,還把身子蜷在一起了。


    我跟特警還傻兮兮的愣了下神,但我倆也沒笨到沒救了,隔了不到一秒鍾吧,我倆像知道什麽了一樣,也迅速的撲到在地。


    鐵驢把握的很準,在鬼臉剛經過飛鏢時,它爆炸了。


    我這次聽到聲了,吱溜、吱溜的,好像是電花弄出來的。


    我沒急著往後看,隻知道一股熱氣流從我身上方衝了過去。等重歸平靜後,我才他們一樣,把頭扭過去。


    遠處是一團血霧,我心裏一喜,心說痛快,這次危險終於解除了。


    但我還是把這事想簡單了!


    第五十二章援軍覆沒


    按我個人分析,鐵驢用的飛鏢炸彈主要是電磁攻擊,並沒產生多少煙霧,所以我很快就能看清爆炸現場的效果了。


    這一大“臉”的蟲子全沒了,被消滅的非常幹淨。不過再往後看,模模糊糊的,我能瞧到遠處又出現兩個鬼臉。


    它們雖然沒有之前的大,卻氣勢洶洶,互相間還有較勁競速的意思,看誰能更先一步到達這裏。


    我發現自己這顆心,想安穩一小會兒都不行,又懸起來。我眼巴巴看著薑紹炎和鐵驢,那意思,你們還有飛鏢炸彈不?


    他倆臉色好不到哪去,就衝這兒,我知道自己這番話連問都省了。


    那特警想的很悲哀,還拿出一副隨時要犧牲的架勢,檢查著槍,看得出來,他想一會兒大戰一次,就算死也要死前拚一把。


    我跟他想法差不多,也摸起槍。


    薑紹炎跟鐵驢還都打著逃生的意思,薑紹炎望著我和鐵警,突然念叨一句,“省省吧,一起逃!”


    他和鐵驢同時轉身,往遠處奔。這要在以前,我保準跟特警痛快的跟上去,但這次我倆互相看了看。


    我真覺得,這種逃法意義不大了,我們都奔著洞穴更深處走,這叫什麽?豈不是最後被敵人堵到盡頭?


    但我和特警也不能就此停下,不然沒了薑紹炎和鐵驢,我倆更人單勢孤。


    我倆硬著頭皮跟過去。這洞穴裏也有河,就在我們旁邊,隻是河道更為狹窄,河水流速更急罷了。


    我們跟著薑紹炎逃時,我發現他越來越往河邊靠,最後幾乎貼著岸在跑。我想起一件事來,我們長白山之行時,用過一種能拉伸的銅管,現在這場合,我們要再用銅管蹲在水裏避鬼臉蟲,會不會是個好辦法?


    我急忙把這念頭喊了出來,問薑紹炎他們。特警當然聽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薑紹炎跟鐵驢聽了全微微搖頭,薑紹炎更是趁空回一句,“沒有!”


    這倆字跟針一樣刺在我的心裏,我幾乎這一瞬間眼前一黑,腦海中浮出三個字來,“死定了!”


    但我這麽一瞎念叨,也刺激薑紹炎的思路了。


    我們這次逃得很快,都拿出最快速度,卻也眼瞅著那些鬼臉蟲靠近。薑紹炎指著河麵,突然喊停,又讓我們趕緊下水。


    之前也說過,這裏流速很快。我們下腳時都覺得很有壓力,我甚至還疑,一旦腳一滑,自己保準被河水衝走,再想站起來都難。


    但我們互相間手攙著手,算是一種扶持吧,大家還盡可能的站在最深處。


    薑紹炎對這個位置不滿意,他對鐵驢使個眼色,這哥倆也真是心有靈犀,全半蹲著身子在河裏摸索起來,薑紹炎趁空跟我和特警說,“深呼吸,把氣調勻了。”


    不過他並沒給我們太多調氣的時間,也就幾個眨眼間吧,他和鐵驢各自搬出一個大石頭來。


    這石頭很沉,他倆各用一隻手抱著,都有點站不穩。但他倆打定主意不撒手,薑紹炎還帶我們往河的更深處走去。


    憑我估計,河最中央的地方,深處得接近兩米五了,我們站直了,往上伸胳膊也摸不到河麵。而且在入水前的一刹那,我們都憋了好大一口氣。


    這時我也搞懂薑紹炎的意思了,他想賭一把,我們憋氣這兩三分鍾,鬼臉蟲因找不到我們,會放棄這次追擊。


    我不知道這種賭法的成功率有多高,卻也願意試一試。


    我們四個在水下圍成個圈,鐵驢拽著我,薑紹炎拽著特警。薑紹炎跟鐵驢心態好,全低個頭,閉目熬著,我和特警都抬個腦袋,往水麵上看著。


    其實我也想不看,因為在水中看東西,眼睛脹脹的不說,隔著水,看的也很模糊,但我心裏就有這個坎,有點強迫症的意思了。


    不得不說,鬼臉蟲很聰明,它們追過來後,竟知道我們在哪潛水的,還呼啦一下全衝到我們頭頂上方這塊區域上了。


    它們不再隱形,一小群一小群的聚在一起,爭先閃著身上的銀光。這光雖然沒有攻擊性,卻映入水中。


    我被這麽一刺激,心跳不住加快。在水中憋氣,最忌諱就是心亂,而且這麽一來,耗氧量也變大了。


    我很難受,而且這股難受勁也反應在手上了。鐵驢拽我的手,一定感覺到這種異常了,他慢慢睜開眼睛,別看不能說話,卻加重手上力道,使勁捏了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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