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海王號,那些島民都衝到海邊了,他們舞著火把,對我們大吵大嚷的,還有島民發現老人死屍了,他們把屍體從海水裏撈了上來。


    也有島民因此憤怒了,要下海追我們,但我們立刻啟動海王號,嗖嗖的走了,他們沒船,哪能追的上?


    我們先是開到天亮,等沒了威脅,邪君把我們召集到一起,說了接下來的計劃,我們不停歇,也不招工了,就我們這些人,一起把海王號開走。


    等散會後,我能有機會跟薑紹炎說說話了。我問了他雅馨的事,他隻是搖搖頭說晚到一步,還一臉遺憾的表情。


    我不知道這晚到指的是啥,難道是雅馨死了?還是被別人接走了?


    薑紹炎不想多說,我也沒法多問,我又繼續燒鍋爐,這樣一直持續了四天。


    這四天裏,船上沒出現啥大問題,每次用餐時,邪君都會多做一個人的份量,我知道這是給老毒準備的。邪君還把它放在船尾,那意思老毒想吃,自己過來拿就行。


    但老毒挺有個性的,我們給他準備的飯,他從來不動,反倒打定主意,自己找食吃。


    我也不是海王號的管家,也不知道儲備的食物在這幾天丟了多少。


    在四天後的晚間,邪君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現在海王號離大陸很近了,順利的話,半夜就能達到。


    我是在海王號上待夠夠的了,想著早一步回去。我也特賣力,多給鍋爐裏加煤,希望盡自己微薄之力來增加海王號的動力。


    但又走了一個多鍾頭,邪君突然下令,海王號減速,甚至就靠著慣性在海麵上滑行。


    我接到這消息時很不解,心說難不成邪君舍不得跟我們分別,要在海上多停幾天,再聚一聚?


    但我心說拉倒吧,他舍不得我們,我們絕對舍得他。我也從鍋爐室裏跑出去了。


    我在船頭找到邪君了,其他人也都趕到了。大家都聚在欄杆處,沒等我們問啥,邪君當先說,他駕駛船的時候,有個直覺,海下有東西在跟著我們。


    邪君經驗足,直覺一定差不到哪去。我以為我們又遇到敵人了呢?


    想想也正常,我們從鬼島活著回來了,整整一個鬼島也被邪君和老貓用硝化甘油端了。陳詩雨那些人不發脾氣,不有點動作才怪呢。


    我記起來水上飛機和海豚兵了,心說不知道這次又會出現啥?我們的海王號會不會把最後這一劫難熬過去。


    我們一時間沒散夥,邪君還來了“興致”,雙腳都踩在欄杆上,借著這一股勁,對著海平麵打量著。


    薑紹炎他們也有點類似的舉動,我是徹底沒啥表示,心說自己就是個半吊子海員,準確的說,自己隻對燒鍋爐有心得,別的海上經驗,幾乎一片空白。


    我望著海麵找異常也是白占地方。


    我這麽等起來,又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吧,邪君指著一處海域,說有東西要上來了。


    他這話是奔著提醒的意思跟我們說的,但真的一點提醒的效果都沒有,他話音剛落,嗖的一聲響,一個少說有百米長的梭子形怪物浮出海麵了。


    當看清這是啥的時候,我幾乎有種嚇的腿軟的衝動,因為這怪物竟然是個潛艇。


    我心裏一瞬間還有個感覺,就好像有一萬隻大象duang、duang、duang的衝過去,我也不知道為啥為這樣,反正合計著,完了,敵人來的是潛艇,這可是鋼鐵製造出來的海上神器,我們這艘小“漁船”怎麽跟它鬥?


    再說,既然是潛艇,先不說是不是核潛艇,肯定有配套的武器吧?至少魚雷啥的都有,它對我們發兩枚魚雷,海王號必沉無疑。


    我特想對著潛艇喊一嗓子,要殺要剮可以,但能不能給我們點時間,寫個遺書啥的,至少我得跟我師父念叨一句,我銀行卡密碼是多少,裏麵還有點存款呢。


    而實際上,我怕的有些多餘,薑紹炎先說話了,告訴我們,這是軍方的人,也是我們這一邊的,這潛艇一定是特意來保駕護航的。


    邪君對潛艇的到來不滿意,他也不想跟軍方的人接觸。老貓身為特警,竟也是這態度,他倆一同扭頭,看都不看的就走了。


    邪君還對我撂下一句話,“快回去燒煤,咱們啟航。”


    我緩過勁後,其實是不想這麽快的回去燒煤的,總覺得自己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潛艇呢,既然現在有幸了,何不自拍兩張照片,用潛艇和海王號做背景,自己對著攝像頭做做剪刀手啥的。


    至少以後跟哥們或寅寅聚會時,我拿著照片能吹吹啥的。


    不過我也明白,對潛艇拍照,薑紹炎肯定攔著,這也算是機密吧,我又強壓下心思,聽話的回到鍋爐室了。


    我不知道薑紹炎跟這潛艇交沒交流,反正潛艇最後又潛到水裏去了。暗暗護送我們。


    我們接下來的一路,徹底放下心思,穩穩的到了岸邊。


    我們下船的地方不是港口,但有兩輛獵豹吉普等待著,我們又坐上獵豹車走了。


    邪君和兩個小矮子壓根沒下船,也沒跟我們告別,海王號又轉航,慢吞吞的奔著邪島走了。


    這一次鬼島自行結束了,我和鐵驢是鬆快了,等於把任務完成了,但薑紹炎卻變得更加繁忙。


    回到海客市後,他就不見了,估計是跟上頭匯報下鬼島之行的情況吧,另外等這麽閑下來了,我也想起一件事,潛艇怎麽這麽容易捕捉到我們的行蹤的?海王號上也沒無線通訊器,根本事先沒跟潛艇聯係上。


    我猜這一定跟上頭的態度有關,鬼島的神秘被破壞後,等於那裏能被衛星照到了,上頭兒一定安排了接下來的計劃,或許會再派人手去鬼島,把那裏再“梳理”一遍。


    我特別想吐槽,心說虧我們叫特案組呢,這次的特案說白了不就是去探雷麽?也虧得我們活著回來了,不然全軍覆沒死在鬼島,不也是沒人知道?就也真的客死他鄉了?


    第一章休養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和鐵驢開始了正常人的生活,或者說是類似無業遊民的生活。


    我們沒任務,空掛著特警的頭銜一天天無聊著。我們也經常去海客市的警局轉上一轉,本來這裏的警員對我倆保持一定距離,因為我倆身份特殊,但我們這些人也同樣都是男人,總會有共同話題的。


    一來二去的,我們之間又熱乎起來,還稱兄道弟。都說人以類聚,這些警員都好一口,在沒工作時,都愛找個小館子,聚在一起喝酒。


    我和鐵驢也沒事,就去蹭吃蹭喝了。就說第一次聚會時,這些人就全暴露大酒鬼的本性,發飆了。一上桌就來六十度最烈的酒,一人一口杯倒滿了,這杯子也都是二兩半裝的。有警員端著杯站起身就來一句,“喝,誰不幹了誰他娘的就是王八!”


    我是徹底傻眼了,心說不都說東北人能喝酒嗎?咋瞧這意思,海客市的老爺們更能喝呢?


    我平時沒這麽喝過酒。但為了不當王八,我一咬牙,把這一杯幹了。


    之後啥樣可想而知,我整個身子都軟軟的,一下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鐵驢畢竟身板子壯,平時也總喝酒,練出來了。


    他倒是沒暈,把我扛回旅店去了。我一直迷迷糊糊到第二天上午才醒,鐵驢去樓下買點稀粥啥的讓我喝,但他一邊看我喝粥,一邊念叨上了,其實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我作為他這輩子唯一一個閉關大弟子,昨天出洋相太給他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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