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又順帶的想到一件事。鬼島之行那次,我們最後去了中轉島,在逃離那裏時,就遇到過一個詭異事件,有個老人離奇的死了,又離奇的在海裏浮了出來。


    他的傷口跟憨獄警的脖頸傷很像,都是被利器割的一寸多長的口子。


    倒不能說我瞎聯係,這兩者之間一定有關係,甚至是同一凶手所為。


    鐵驢一直沒說話,站崗獄警倒巴不得我倆能發言呢,又等了有半分鍾吧,他忍不住問了句,“你倆看完沒?這傷口到底怎麽回事?”


    我和鐵驢現在的身份是犯人,入獄前做的也是搶劫的勾當,我相信驢哥也一定有發現了,但我倆不能說,不然會敗露出身份的。


    要我說,鐵驢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他拿出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兒說,“怎麽會這樣?這、這、這,傷口哪來的?”


    他說完還納悶的看著我。我沒理他,又跟站崗獄警說了像鐵驢一樣類似的話。


    這個站崗獄警是個多疑的人,他盯著我倆,一定覺得我倆在撒謊,但沒等他繼續問什麽呢,監獄小門那裏有反應了。


    門開後,衝出來七八名獄警,其中四個獄警還帶著警犬。


    這些警犬全是德牧,很凶,隔遠見到我和鐵驢就大叫,要不是被主人拽著,早掙脫的衝過來了。


    我和鐵驢趕緊站起來。我倆跟站崗獄警一起,等著這些獄警和警犬一起奔過來。


    站崗獄警跟同事說了這裏的新情況,尤其是憨獄警剛才詭異的躺下及死亡這一塊。


    但大部分獄警隻是聽聽,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抓捕逃犯狂暴獸。隻有一個獄警留下來,其他人跟警犬一塊,奔著山上去了。


    站崗獄警跟這名留守人員打了招呼,又監視著我倆,一起回了監獄。


    我和鐵驢都懂規矩,知道我倆啥身份,不適合留下來辦案,就乖乖的回到b監區裏。


    別看是大夜裏的,b監區卻很少有人睡覺,在我倆進來後,好多牢門的門口都站著犯人,包括冷手和毒梟。


    他們不能出言問詢,就盯著我倆回到牢房中。


    等我們牢房的門被關上以後,我確保獄警也離開了,我又跟鐵驢一起坐在下鋪上。


    我倆聊起來,當然了,話題主要是憨獄警。


    鐵驢也想不明白,在這位老憨同誌的身上怎麽出現這麽詭異的事,而且他還想到一個我沒想到的事,在我們運屍上山時,有個小獄警說他聽到林子裏有沙沙聲。當時都以為這小獄警出現幻覺了,被嚇得,但現在一想,會不會那沙沙聲真有古怪,跟憨獄警的死有關呢?


    我沒法回答,因為我倆現在都回牢房裏來了,更沒法子再去山上查看。


    最後鐵驢又說個建議,我們麻煩事實在太多了,尤其老貓跟我倆交代一句,說三天後配合我們越獄,就一閃身,很光棍的走了。弄得整個越獄的擔子都落在我倆身上,我倆都是人,不是神仙,現在隻能保存精力,把越獄的事處理好,別的不想。


    我讚同驢哥的想法,至於曲驚監獄的這些獄警到底有什麽黑幕,憨獄警怎麽離奇死的,還是等我和驢哥越獄後,匯報給薑紹炎,讓他聯係當地警方來處理吧。


    我倆都累了,尤其晚上還沒吃飯,餓著肚子。我倆就都爬床上睡覺去了。


    我本以為,自己這倦意濃濃的狀態,不得一覺睡到天亮?直到被小蘋果或民族風吵醒了?但在後半夜,有兩個拿槍獄警來到我們牢房前,大喊著我倆的名字。


    在我睜開眼往外看時,牢房門也開了。這倆獄警把槍舉起來,讓我和鐵驢立刻下床,跟他們走一趟。


    我挺敏感,看架勢這倆獄警也都不是善茬,我心說不會是站崗獄警亂說啥了吧?這倆獄警以為我和鐵驢是殺害憨獄警的凶手,要把我們拉出去槍決了?


    真要那樣,我和鐵驢可死的太冤枉了。但我又覺得不可能,這裏的監獄警察雖然有黑幕,卻不至於糊塗到這樣。


    我和鐵驢沒時間說啥,隻能硬著頭皮下床,還被他倆用槍指著,往b監區外麵走。


    這期間其他犯人也都醒了,其實要我猜,他們也都沒怎麽睡,被今晚的事弄得特別敏感。


    看著我和鐵驢這兩個大佬被帶走,有些犯人都不滿的直叫喚。但這種抗議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和鐵驢出監區後,又往北走,進到一棟樓裏。這樓沒啥標識,看裏麵環境,貌似是辦公區。


    我和鐵驢也分開了,都被一個獄警帶著,各自來到一個小審訊室裏。


    我被硬生生的摁坐在一把椅子上,還雙手向後,被一把手銬子銬在椅子上了。帶槍獄警轉身離開了。


    但這不代表整個房間裏沒別人了,在我眼前還有一張稍顯破舊的老式木桌子,對麵坐著兩個警察。


    我之所以說他倆是警察而不是獄警,因為他們穿的是公安警服,有個警察留著八字胡,另一個右眼稍微有點斜。


    斜眼警察先向木桌子上的一個審訊燈摸去。這燈本來沒開,他一下打開後,又把它對我照了過來。


    我就覺得一股強光射到眼睛裏,特別難受,有流淚的衝動。


    我忍不住的想伸手擋眼睛,但雙手被銬著。我又扭頭,試圖回避這種強光。


    這倆警察對我的囧樣很滿意,都哼笑起來,那斜眼警察還罵了一句,說什麽東西!


    我心裏有氣不能撒,心說自己什麽東西?他奶奶的,有種比一比,他一個小警察叫囂個什麽?老子是特案組的,要不是做任務偽裝成犯人,我到他們警局做客,他得哈頭哈腦的叫我專員才對。


    但我吐槽歸吐槽,現在的情況隻能是自己有“苦”說不出。


    八字胡警察又拿出一個資料本,他隨意翻了幾頁後又一皺眉,把本子拋到桌子上,與此同時還用一種大嗓門,跟我吼著問,“交代一下吧,你為何殺人?”


    第三十二章塵封記憶


    (下午才睡醒,這幾天五一,我盡量不出門,抽空就寫,寫了就上傳,爭取多寫幾章,先去吃口飯,晚上接著傳)


    我事先就想過這個問題,會有誣陷的可能。本以為這種事不會發生,但擺在眼前的事實讓我不得不接受,它真的發生了。


    我也不傻,這時候肯定不能認冤,而且在態度上我也把握一個尺度,立刻反駁八字胡警察,說人不是我殺的。


    這倆警察臉一沉,八字胡還猛地一拍桌子,說我還敢嘴硬?另外斜眼警察把電棍和手銬子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擺。


    我懂他啥意思,自己在烏州警局做事時,了解過這些刑警怎麽偷偷用刑,最典型的就是把犯人銬在暖氣片或鐵管上,再用電棍電擊鐵管,通過傳導又讓電流流到犯人身上。


    這種刑罰很熬人,他這是在嚇唬我,要是不說實話,馬上要麵臨這種刑罰。我又趕緊解釋幾句,再次說明自己不會殺憨獄警,因為我入獄後,憨獄警對我一直很照顧,而且曲驚監獄自打建立到現在,沒有一個犯人能僥幸越獄的,我從這兩方麵考慮,也絕不會對憨獄警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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