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驢哥這次又開始用詞不當了,他一個去搶飯的主兒,怎麽說自己扯呼呢?另外昨晚夜審時,他才被警察收拾一頓,就算他身子骨真沒大礙,但上午還裝著蔫頭巴腦的,怎麽現在一聽吃飯,又變得活蹦亂跳的?這被外人看到會怎麽想?


    我也把手頭衣服全丟到一旁了,趕緊跑出去找鐵驢,但隔了這麽一會兒,我就見不到鐵驢的影子了。


    我沒法子,隻好擺正自己態度,慢悠悠奔著“食堂”去了。


    等我來到魂塔下方那片空地時,這裏排了好長一個隊伍,犯人們都在等著拿飯。而我是大佬,犯人們都主動讓地方,那意思讓我先打飯。這本來是好事,也能省去我不少時間,但那個盛飯的大嬸,看我特別不爽,指著我說別插隊。


    好多犯人都不滿的嚷嚷著,說他們都不介意,大嬸還管這事幹嘛?


    但盛飯大嬸臉一沉,喝了句,“再嚷嚷,我就不開飯了,你們都得餓肚子。”


    我發現了,這監獄裏的大嬸,脾氣也比一般大嬸暴多了,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鬧麻煩,就主動往後退了退,按正常渠道來打飯了。


    這還沒完,在取飯時,大嬸特意給我一塊硬飯,菜量也少了很多。


    我盯著大嬸看了看,她也趁空看我幾眼,眼神中好大怒意。我身後犯人又有嚷嚷的,說大嬸你搞沒搞錯這類的話。


    我覺得這裏麵有事,一時間也真想不明白,自己跟這位大嬸都不認識,又怎麽把她惹到了?


    但還是那句話,吃個飯而已,我不想惹麻煩,就跟身後犯人說了句算了。


    看在我是大佬的份上,他們都閉嘴不語了,我又端個餐飯往魂塔下的空地上走。


    我想找到鐵驢,跟他一起吃,隻是望眼一看全是人,我也看不到鐵驢蹲哪了?


    正巧我旁邊有個犯人看到我後,說了一句,“大哥,這有地方。”


    我扭頭看了看,他旁邊有空位。但我搖搖頭,又問這個犯人,“看到黑熊大佬了沒?”


    這犯人本來臉上有點失望之色,或許覺得,沒機會跟我套套近乎是一種遺憾吧,但被我這麽一問,他又來精神了,指著遠處說,“其他三個大佬都在那裏呢,鼠老大,要不要我帶路送你過去。”


    我沒想折騰他,就謝絕他的好意了,又端個飯盤自行往那裏走。


    我猜測,鐵驢一定借著吃飯的機會,跟冷手和毒梟商量越獄的事呢,但等走近了一看,我發現實際情況有點古怪。


    第三十五章關鍵人物


    鐵驢他們仨蹲著吃飯的地方是在整個沙場的犄角旮旯,周圍沒別人了。


    鐵驢和冷手挨著很近,毒梟挺有意思,離他倆挺遠。看我到來後,毒梟還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說咋地了這是?尤其自己剛來,也沒惹到毒梟,他至於對我這態度麽?


    我先向鐵驢和冷手靠去,也出言問他倆,“毒梟怎麽了?”


    冷手正大口吃飯呢,趁空回了一句,說毒梟有毛病,跟個老娘們似的,讓我別理他。


    而且他說話期間,還噴出幾個飯粒子來,有的落在我獄服上了,有的落在我餐盤裏了,這把我惡心的,我又想,會不會是冷手這種吃香太惡心了,把毒梟惹怒了?


    但沒等我想明白呢,鐵驢又補了一句說,“狂暴獸不是獨自逃了麽?這讓毒販子害怕了。”


    我懂了,毒梟和冷手都被喂了毒囊,冷手的毒囊是鐵驢的,毒梟的毒囊是老貓的,現在老貓走了,毒梟的毒怎麽解成了難題,他被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壓著,也難怪有這態度了。


    我和鐵驢還互相看看,雖然他沒往下說啥,但我品出他的意思了。


    先不管薑紹炎怎麽安排這場越獄計劃的,我和鐵驢卻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做準備,在整個監獄裏,能幫我倆的,也絕對能幫得上忙的,就隻有冷手和毒梟了,他倆一個不能少,都要參與到整個計劃中。


    鐵驢不知道怎麽說服毒梟,讓他放下毒囊的事,我悶頭琢磨上了。


    倒不能說我比鐵驢聰明,純屬是靈光一閃,我有了一個辦法。我也顧不上吃飯了,放下餐盤,湊到毒梟旁邊。


    毒梟對我的到來不怎麽歡迎,他倒是沒讓我走開,卻自行挪了挪腳步,想避開我。


    我一把將他拉住了,也不管毒梟瞧我的眼神,壓著聲音說,“毒哥,我知道你擔心啥,但毒囊的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那也不叫個事兒。”


    毒梟不理解我的話,我先不急著說,又強行把他帶到鐵驢和冷手身邊。


    冷手對毒梟的歸來隻是哼笑一聲。毒梟本來心裏有氣,又要跟冷手鬥嘴。我不想看他倆掐架,尤其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不值當。


    我就先出言調節幾句,之後撇下冷手,單跟毒梟說,“狂暴獸、我和黑熊,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別看那小子跑了,但越獄的前期準備都做完了,隻等行動了,而且一旦咱們出去了,我和黑熊都能聯係上組織,也會找到狂暴獸的上線,要到他毒囊的解藥的。”


    我還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寬心。毒梟聽完瞬間,明顯臉色一變,但又立刻沉了下來,問我,“真有那麽容易?”


    我發現跟這種人打交道確實費腦力,他想的蠻多的。


    鐵驢被我這思路一帶,也有想法了,急忙接話說,“毒販子,你還真沒說錯,要解藥的事,確實有難度,我和三目鼠根本不認識狂暴獸的上線,要托人的話,這中間無形就多了一層關係,不過你別忘了,這年頭,有這個就好辦事了!”


    鐵驢又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要遇到一般人,一聽到花錢,保準會頭疼或掂量好一會兒,但毒梟聽到這兒反倒,一點猶豫沒有的跟鐵驢回答,“老弟,我在外麵還有點家底,多少錢你說個數,到時隻要能幫我弄到解藥就行。”


    其實我一直覺得,鐵驢和老貓毒囊裏的解藥沒那麽複雜,等我們出去後,直接給薑紹炎打電話就差不多能搞定了,但毒梟非得不信,這下好,鐵驢借機敲了他一筆。


    不過話說回來,鐵驢這麽誆毒梟,尤其老話說的好,有錢好辦事,反倒會讓毒梟安心。這就是所謂的花錢買安慰吧。


    我現在沒法跟鐵驢說悄悄話,不過我打定主意,真出去了,他要把這筆錢誆過來,那也得分我點,畢竟見者有份。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毒梟把毒囊的事徹底放下了,我們把話題轉到越獄上。


    薑紹炎沒跟鐵驢說詳細計劃,所以鐵驢也沒法子跟毒梟和冷手說詳細計劃,隻告訴他倆,越獄時間在大後天夜裏,也囑咐他倆,在大後天之前,一定想辦法調到我們的牢房裏,這樣方便一起行事。


    冷手和毒梟都把這個當回事了,一臉嚴肅的應著。


    我記得昨天吃午餐後,還休息了好久,今天卻變了規矩,大部分犯人剛吃完飯,獄警就吹了哨子,讓我們回到車間幹活。


    這引起犯人們不滿,不過犯人在監獄裏哪有民主和人權?被獄警出言喝了幾句就都老實了。


    我們四個大佬也沒說上幾句話呢,就被迫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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