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現在看到的,鐵驢後背上的傷口,就是三菱形的。我一下想到三菱刺了,心裏也再次迷糊,心說這怪物是特種兵?


    鐵驢沒機會看到傷口,所以沒我這麽多雜念,他隻在乎這傷口致不致命。看我一愣,他還忍不住催促,“徒弟你別愣神,快告訴我怎麽樣?”


    我手頭沒藥,不能給他止血,也隻能用老辦法,把自己上衣的一個袖子撕了下來。


    我把袖子卷成一團,又讓鐵驢頂著這團布,死死壓在座背上,這樣用壓力來止血。


    這時候薑紹炎把兩把槍的子彈都打光了,他正抽空換彈呢,我和冷手又一起下車湊到薑紹炎旁邊。


    冷手還從車裏翻出一把手電筒來,用它對著那片樹枝照亮。我問薑紹炎,“有啥新情況了沒?”


    薑紹炎微微搖頭,又說,“那怪物藏在樹裏,沒出來。”


    我糾結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但也想到,這怪物之前在懸崖上把一群獄警都弄死了,說明它很厲害。我們就這麽幾個人,要貿然跑過去的話,豈不更容易被它搞死?


    薑紹炎不吝嗇彈藥,這時又舉槍,對著樹枝區域砰砰射起來。


    這次有效果了,打了十多發子彈後,有個東西從樹枝裏落下來,重重摔到了地上。冷手的電筒立刻跟著照了過去。


    我看這玩意毛茸茸的,還長著一個大尾巴,似乎是個猴子。


    我倒不認為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怪物,一定是巧合,這猴子原本躲在樹枝裏呢,要麽被薑紹炎的金槍打死了,要麽先一步被逃跑的怪物捉到了,弄死後掛在樹枝上,被金槍這麽一打,硬生生被一股勁兒晃悠下來的。


    其實要在烏州的話,我就算踏破幾雙拉踏板,找遍整個烏州郊區,也不會發現一隻野生猴子的,但在曲驚這種地方,郊區出現個小動物啥的,真是正常。


    當然了,我們也沒因為一隻死猴子而跑過去看看。薑紹炎稍微想了想,歎口氣說,“算了,‘不求無功隻求無過’,既然沒危險了,咱們先撤。”


    我和冷手都點頭讚同。而且等上了車,我也不嫌車開的慢了,甚至巴不得薑紹炎把車開出火箭炮的速度呢。


    接下來一路,我們沒再遇到啥怪事,等回到那個理發店門前時,理發師父還驚訝的從理發店裏衝了出來。


    這都是晚間了,外加這裏地方偏僻,理發師傅雖然是組織上的人假冒的,但也沒太顧及,繞著圈看這輛傷痕累累的霸道車。


    我們四個不想解釋啥,尤其治療鐵驢要緊,我們就一起往後院走。但沒走多遠呢,我聽到理發師傅自行念叨一句,“他們到底有沒有證?難道把吉普當碰碰車來開的麽?”


    我們進到後院後,我找來一些藥,都是止血和消炎的,雖說不如我之前帶的胸囊裏那些藥效好,但目前隻能是這種條件了。


    我看鐵驢沒發燒,這是好現象,敷了藥後讓他趕緊睡一覺。


    薑紹炎忙著打電話,應該是跟上麵溝通一下,明天到底派多少人、多少裝備啥的。


    我趁空回想了下今晚的事,我有個疑問,怪物跟同斌有沒有關係?不然咋就這麽巧,我們找同斌後,回來路上就被怪物跟上了呢?


    但就算同斌知道我們走了,又怎麽能把我們的路線把握的這麽準確呢?


    這裏麵有矛盾點是在太多,我一時想不明白。最後隻能把它先放放。


    這樣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我、鐵驢和冷手都在後院準備著。鐵驢身子太彪悍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傷口竟然結痂,並無大礙了。


    我們都等著薑紹炎的消息,他說過,今天下午要去煤場,但薑紹炎從上午出去後,就一直沒露麵。


    我們就這麽熬到太陽快落山時,都忍不住了,我和鐵驢都拿著手機呢,我倆都給薑紹炎打過電話,卻都提示著關機。


    我和鐵驢對視一下,都從互相眼中察覺到到一絲焦慮,我心說,不會是烏鴉出事了吧?


    第六十六章老虎團


    我們現在不是在烏州,純屬人生地不熟的,薑紹炎要出點事,我們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去。


    我們仨又等了片刻,因為實在沒薑紹炎的消息,我們熬不住了,一起往前院走,來到理發店。


    這理發店老板也真行,正給一個客人剪頭呢,我看到這客人還醉醺醺的,一看就是個剛喝完的酒蒙子。


    細想想也是,沒喝醉誰上這家理發店啊?


    店老板看我們仨不打招呼就往外走,他有些急了。他本來就手法不行,這一下子,嗤的一聲,客人頭頂一下禿了一大塊。


    客人還啥都不知道呢,傻兮兮看著我們仨,吐著大舌頭說,“哥幾個也來剪頭的?你們要排隊,這家店的技術不錯,看我頭型。”


    我沒那心情跟這酒蒙子較真,但我們仨也沒走出去,店老板顧不上剃頭了,把客人撇在一旁,堵在門口。


    這客人真是困大勁兒了,沒店老板強行摁著他,他身子一軟,靠在椅子上呼呼睡起來。


    店老板看客人都快打上鼾了,也不顧及的問了我們一句,“要去哪?”


    鐵驢代表我們回答,“找烏鴉。”店老板不同意我們這麽做。


    我們仨跟他爭執起來。我發現這小子口才不錯,各種勸,最後硬是靠著一張嘴皮子,把我們攔在店裏一刻鍾。


    我最後還合計呢,既然說不過他,實在不行就壓根不墨跡了,我們直接走人吧。


    這時遠處出現一輛破吉普車,正飛快的往回趕。我光看它傷痕累累的外表,就知道薑紹炎回來了。


    我們都站在門口等著,霸道車來到理發店前停下來後,薑紹炎從裏麵出來了。


    我們仨迎上去,其實不僅是我,鐵驢和冷手也有話要問薑紹炎,但薑紹炎拿出一副不想多聊的意思,隻解釋幾句,就又招手讓我們快上車。


    他跟我們說,同斌那裏說出點岔子,到現在才給他信。雖然天色將晚,但我們還要去一趟煤場。


    我覺得同斌嘴裏的岔子可能是故意的,都說月高風黑殺人夜,他大晚上把我們叫過去,也未必打什麽好主意。


    我們先上了車,但等霸道車急速開走後,我開口問了,“我們的裝備呢?別說就這樣去煤場。”


    我們還是老規矩,鐵驢坐在副駕駛上,我和冷手坐在後麵,薑紹炎就讓我和冷手翻翻座位下麵。


    我倆急忙動手,從座地下翻出兩個大黑包,打開後我看到,一個包裏放著兩支05微衝,另一個包裏放著手槍、手雷和匕首,其中還包括那支迷你手槍。此外還有四個鐵幡和蟲語笛。


    這一看就是我們之前下單要的“菜”了。我不耽誤的把武器分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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