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兒家有廁所,我顧不上那麽多,對著廁所衝進去,在裏麵一陣炮火連天的,把他家坐便弄得簡直慘目忍睹。


    但我沒時間收拾啥,提上褲子後,又想過去撞門。這時候砰砰的有人在外麵敲入戶門了。


    我挺納悶,心說難道是老仙兒朋友來了?在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時候,他要進來了,我們仨可怎麽辦?


    我就尋思不理敲門聲,但他沒完沒了,更喊上了,說跟大仙兒約好了,咋又不給他看事了呢?


    我有點明白了,原來這也是個客人,而且我要再不出麵,他這麽敲下去,很容易把樓上樓下的鄰居驚到。


    我想了個招兒,從牆上拿下幾個飾品,戴在自己身上,又把門打開一個小縫。


    借著空隙,我看到門外這人是個矮個男子,估計也就一米六吧。


    他得抬頭才能跟我交談,而且望著我,他一臉詫異,問我是誰?


    我撒謊說自己是老仙的閉門大弟子,老仙兒今天臨時有事,被他家那位叫去一起修煉去了,讓這人改天再來。


    我這話說的沒啥大毛病,尤其我這麽出現在老仙兒家裏,也挺有說服力的。


    這人一臉不滿意,卻也沒啥辦法,我又說了幾句,把他勸走了。


    等忙完這事,我剛關門,老貓和鐵驢都從側室出來了。我看他倆還帶著一臉凶氣。


    我擔心老仙兒的安危,又要往側室裏鑽,但鐵驢和老貓都把我攔住了。


    鐵驢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玩物”,舉起來讓我看看,說這就是魂魄勇。


    我盯著它,這東西也不大,一個指頭那麽長,兩三厘米那麽厚,渾身發黑,也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是個小人的形狀,心窩處有個小窟窿。


    鐵驢又讓我放心,說他倆按照我的意思辦的,沒那麽暴力,花錢從老仙兒那裏租魂魄勇幾天,另外老仙兒休息了,讓我不要打擾他了。


    我不知道鐵驢這話裏的真實性有多高,但他倆急著要走,我隻能隨著他們。下樓時,鐵驢輕聲念叨一句,被我聽到了。


    他說,“烏鴉撐住,我們快回去了!”我心裏一震。


    我們仨坐著麵包車又回到寅寅的門市了。寅寅不在,隻有毒梟坐在櫃台後麵看店呢。


    按毒梟說,寅寅出去找朋友了,看能不能再弄點好貨回來。更具體的他沒說,隻是做了個槍的手勢。


    我猜寅寅是擔心我們這次裝備不行,又去張羅了。


    我們跟這個毒販子沒啥多聊的,而且寅寅啥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我們也沒等她。


    寅寅提前給我們準備好一處住的地方,我們又奔向這裏。


    其實這就是一個臨時的出租屋,但家私家電一應俱全。我們沒閑心看電視,都來到客廳想聚在一起聊一會兒。


    我跟鐵驢坐沙發挺習慣,尤其這沙發還軟乎乎的,老貓不行,沒一會兒呢就蹲到了地上。


    我們的話題都圍繞著魂魄勇和莽人部落。


    鐵驢指著魂魄勇,說按老仙兒的意思,每次去部落的前一天,都要在魂魄勇的心窩處滴血,直到血溢滿了,這樣魂魄勇第二天會變色,拿過去給莽人看,才算是真的通行證。


    我覺得這挺神奇的,而且鐵驢和老貓都想明天一早就動身。


    我們仨隻能抓鬮了,看誰給魂魄勇滴血。我倒黴,抽中簽子了。


    我以前也不是沒放過血,早就熟悉了。我就急忙找來刀,對著指頭戳一下。


    我本以為用不了多少血呢,畢竟魂魄勇的心窩處沒多大地方,但我發現,每落下一滴血,沾到魂魄勇身上後,它就跟被海綿吸收了一樣,一下散開了。


    我不得不一直滴下去,最後手指頭都疼的厲害,這魂魄勇渾身上下都變成暗紅了,心窩處才終於溢滿了。


    我心裏覺得自己虧了,另外看著魂魄勇的變化,問他倆,“這算不算是已經變色了?”


    他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貓不想等了,說先把魂魄勇放在這兒,等明兒一早起來後再看看。


    我和鐵驢都讚同。我們又都去了臥室,想早早休息。


    但這一夜,沒讓我們消停!


    第八章神秘麵孔


    出租屋裏隻有兩個臥室,我們卻三個人。我想的是,我們仨分開睡,兩人睡臥室,另一個客廳。


    其實這種睡法以前也用過,我就這麽跟他倆建議的,也強調自己沒啥說道,睡客廳沒問題。


    但鐵驢和老貓都搖頭說沒那麽麻煩,他倆住到一起就行,隨後不等我表示,他倆勾肩搭背的去了一個臥室。


    我看著他倆背影,心說老貓原本是挺孤僻一個人,怎麽現在又愛跟鐵驢睡一起呢?他的內心,我理解不透。


    這麽一來就剩我自己了,我默默去了另一個臥室。


    這裏都是軟床,躺下後很舒服,而且累一天了,我閉眼睛沒多久就進入夢鄉了。


    我做了個怪夢,夢到老貓變成女人,跟鐵驢結婚了。我們所有人都參加了他倆的婚禮,尤其婚禮現場上,老貓非要高歌一曲,但難聽的讓大家都直捂耳朵。


    我被怪夢折磨的漸漸醒了,發現自己腦袋很疼,也有發燒的跡象,另外耳邊真的出現了歌聲,還是個尖嗓音,似乎就在我門外唱的。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扭頭向門外看去。但屋裏屋外都沒點燈,黑咕隆咚的看不出個啥來。


    我心說難道真是老貓?他半夜學女人唱歌?不然不可能是鐵驢,驢哥沒這麽奇葩。


    我想出去看看,順便勸老貓別唱了,太擾民。


    我坐起來要下床,這期間我又往外看了一眼。臥室門上還有一塊毛玻璃,原本上麵啥也沒用,可現在呢,上麵竟趴著一張女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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