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和邪君並沒嚴重到非要手術,正好服務站裏也有藥。我就充當了一把醫生,運用這裏的資源,把他倆好好包紮一下,之後我們哥四個一起去病房裏掛點滴。


    按我的估計,老貓和邪君要好好睡上一兩天,直到身子恢複一些後,才能慢慢醒來。我和鐵驢就隻是打了一些消炎藥。


    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我和鐵驢打完點滴,各找個病床躺著睡覺呢,寅寅進來了。


    她把我倆叫醒,又說,“老毒是徹底解決了,也消除了後患,但救我爹的事還沒完,那奇方還得找人破解一下。”


    我和鐵驢點點頭,寅寅還拿出一個包來,裏麵放著奇方。


    我知道,原本是老貓找人破解奇方去,現在他昏睡著,為了趕時間,這事就該落在我和鐵驢的身上了。


    我主動接下這個活兒,也問寅寅,“知道誰會看明白這個奇方麽?”


    寅寅點頭說知道,又說了一個地址。我本以為能看懂這個奇方的人,會在深山老林裏居住呢,我和鐵驢要去拜訪他,很可能來個三顧茅廬,但按寅寅說的,這奇人竟是個玩具店的店主。


    我實在搞不懂,一個賣玩具的,怎麽跟看奇方掛上鉤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問寅寅,“消息靠譜不?會不會弄錯了?”


    寅寅多解釋一句,玩具店老板以前是個研究員,一輩子幾乎跟三星堆文明打交道,現在退休了,才弄個玩具店打發時間的。


    我和鐵驢徹底明白了,而且我倆身子沒啥大礙了,這就帶著奇方啟程。


    我倆開著那輛吉普車,奔著市區去的,不過這一路上,我是挺提心吊膽的,怕有老毒餘黨或者“警方”的人再抓我們。


    但隨著觀察一番,我發現外麵挺太平的,丁點有危險的趨勢都沒。


    我們按照地址找到了這個玩具店,我倆來的匆忙,為了留下好印象也好打聽事,我和鐵驢臨時買了點禮物。


    東西不貴,但包裝很精美。我倆一人拎著一個禮物,走到店中。


    這店鋪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的麵積,一個個貨架上擺滿了石頭雕刻出來的裝飾品,而且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仿照三星堆的藏品來製造的。


    店主坐在一個角落裏,他是個白發老人,也挺悠閑,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茶具,他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喝著熱茶。


    我倆一進來,他就盯著我倆看著。我覺得他目光很敏銳,至少我跟他對視時,整個心難受了一下,就好像他目光能看透我心思一樣。


    我急忙回避,不跟他目光接觸。店主看我倆幹站著不說話,先來了句,“買什麽?”


    鐵驢想了想,也沒接話,一轉身要去把店門關上,這代表我倆找他有私事要談。


    店老板別看歲數大,嗓門卻不低,喝了句,“胖小子,你關門幹嘛?”


    鐵驢原地站住了。我心裏合計著,要不把老貓和寅寅的名字說出來?看能不能拉近我們跟這老頭的關係?


    但沒等我說啥呢,鐵驢開口了,指著我跟店主說,“這是冷彪的兒子!”


    我很出乎意料,沒想到驢哥把我爹搬出來了。店主倒是認識我爹,他拿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兒,特意問我,“你是毒彪子的娃兒?”


    我心說我爹名裏帶個彪字沒錯,但咋被這店主說成彪子了?烏州的方言,彪子跟傻子是同義的。


    我心裏特別不滿,也上來一股勁,先承認自己是冷彪之後,又問了句,“這個大叔你怎麽稱呼?”


    我想好了,他一旦說自己叫啥,我要絞盡腦汁給他起個外號,算是把這場子找回來。


    但店主哈哈笑了幾聲,壓根不說他的名字,又看著鐵驢擺手說,“胖小子,把門關上吧。”


    鐵驢應了一聲,而且他太實在了,不僅關了門,還把門外的鐵柵欄拉了下來,這會告訴外人,玩具店提前打烊了。


    店主沒在乎這些,招呼我們往裏麵走。這店是大屋套小屋,我們又來到一個小屋裏。


    這屋裏怎麽說呢,剛一進去我就聞到很濃的怪味,說不出具體什麽味道,卻讓人不自在。


    這裏隻有一套桌椅,店主自行坐著,讓我倆幹站在桌子另一側。他一邊打開一個抽屜,一邊問我,“為了保險起見,你說你是毒彪的兒子,有什麽證明麽?”


    我瞬間有種要被氣笑的感覺,心說我爹又不是啥名人,難不成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冒充他兒子麽?


    但我也不想在這事上多費唇舌。我兜裏帶著身份證呢,索性拿出來,遞給店主看看。


    這是我自認很誠心的一個舉動了,店主卻興趣不大,隨意看了看後就把身份證放在一旁,又打開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玻璃皿。


    我看到這皿裏裝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蜈蚣。它還挺有精力的,正圍著玻璃皿嗖嗖的繞圈呢。


    店主一點都不怕蟲子,把蓋子打開,把蜈蚣推到我們麵前說,“這蟲子很毒,甚至都不怕其他的毒了,但毒彪子的血是它的克星,你既然是毒彪的兒子,我想你也有對付這蜈蚣的法子吧?”


    我聽明白了,這是劃出道道來考我呢。我暗中摸了摸手指頭。


    最近一段時間,我這手指頭很遭罪,總被我咬破,這次要還咬手指頭滴血,我怕手指頭會徹底爛掉。


    我猶豫的把手舉起來,也想要不要找個針,刺出幾滴血來得了。


    鐵驢這傻玩意兒,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他摸出匕首來,握住我手指,對著指肚兒狠狠來了一下子。


    我手指上瞬間多了一個口子,血呼呼往外出。


    鐵驢一邊念叨著別浪費,一邊把我手指移到玻璃皿上麵了。


    我數著,三滴血落在蜈蚣身上後,它就不行了,蜷曲著身子,拿出一副抽搐樣兒,而且從它嘴裏,還不住往外溢出毒湯來。


    這都被店主看在眼裏,他突然哼一聲,說毒彪的後人真不賴。之後讓我不用滴血了,也把玻璃皿拿了回去。


    我趕緊壓住傷口,也白了鐵驢一眼。


    鐵驢對我歉意的嘿嘿幾聲,又問店主,“您老還有啥疑問麽?我們確實沒惡意,就是想找您請教點事情。”


    店主本來看我目光都變了,顯得很和善,聽完鐵驢的話,他神色再次一變,惡狠狠的瞪起鐵驢來。


    第五十章奇方


    店主指著我問鐵驢,“他是毒彪的娃子,算是故人之子,而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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