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是。我倆放開這隻可憐狗,又對其它的下手了。


    反正費勁巴力好一通,我倆把這些狗都喂了個遍。它們既吃了泔水又吃了鹿皮,全肚子飽飽的趴在地上,也沒剛才那麽鬧和了。


    這期間寅寅和黑漢子也談完了,我沒留意寅寅給沒給黑漢子錢,但黑漢子褲兜鼓囊囊的,還一臉笑容,估計是得到好處了。


    黑漢子還帶我們看看雪橇和上麵的行囊,行囊裏有鉤子、繩索、鐵鍬這類的工具,還有食物及一把獵槍和三個左輪槍。


    光憑這兒,我覺得黑漢子不簡單,連槍都能弄到。


    我們仨都挺高興,又招呼黑漢子一起去帳篷裏喝酒。我知道這酒很烈,就故意找理由不喝。


    鐵驢跟黑漢子較勁,他倆還鬥起酒來,結果是兩敗俱傷。他倆相互抱著躺在帳篷裏睡起來。


    這帳篷坐四個人沒啥問題,但躺了兩個人後,再沒啥多餘空間了。


    現在都天黑了,寅寅的意思我們明兒一早就去小北極,現在各自睡覺保證體力,我倆也沒法再在這個帳篷裏躺著,就隻能出去選別的空帳篷。


    我本來想跟寅寅睡在一起的,問題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話到嘴邊了,寅寅、寅寅的念叨幾句後,就不知道咋說了。


    寅寅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之後找個帳篷自行鑽進去,還把門拉上了。我一合計得了,自己消停點吧。


    我也找個帳篷,生好火後一倒頭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個怪夢,自己來到古羅馬鬥獸場了,那裏正有兩個勇士在打鬥,我們這些觀眾就壓錢賭誰能贏。


    夢裏的我傻兮兮的,把存折都壓上了,還扯嗓子喊加油呢。但倆勇士不知道咋弄得,最後全奔我衝過來,要把我揍一頓,我一害怕嚇醒了。


    我暗罵一句倒黴,心說自己咋能做這個破夢呢,另外我也聽到了,帳篷外很熱鬧。那些狗都在叫著,聲調很怪,似乎在打鬥,也有其他乒乒乓乓的聲音。


    我心說壞了,這是出岔子的節奏啊。我趕緊爬起身鑽了出去。


    借著昏暗的光線,我看到那些狗都瘋了一樣的互相亂咬著,寅寅、鐵驢也在場,他們正找繩子把狗單獨拴起來。


    鐵驢也留意到我了,對我喊一句,“幫忙,不然狗死了,我們就沒拉腳的了。”


    我應了一聲。其實打心裏說,我對這些狗還是比較打怵的,它們少說有百十來斤的。


    我是怕啥來啥,這時候有個大狗盯住我了,對我撲了過來。我看著張著大嘴的狗頭,心裏咯噔一下。


    但我也不能任由狗撲過來,潛意識的一帶動,我飛起一腳,對著狗頭踹了過去。


    來到藏地後,我穿的都是厚底靴子,這一腳威力很大,也踹到最敏感的狗鼻子上了。


    狗嗚了一聲,落地後難受的直擰屁股。我趁空找繩子,把它拴住了。


    我們仨少說用了半個小時,才把這些狗擺平,其中有一個狗還死掉了,它身上全是口子,尤其脖子處,還皮毛外翻著,呼呼往外冒著血呢。


    老話說藥醫不死病,我們現在確實有藥,但對一個死狗也沒啥辦法。


    我們仨趁空聚在一起交流下意見,我們態度一致,這群狗有問題。鐵驢還不客氣的回到帳篷裏,把原本沉睡的黑漢子弄醒了。


    鐵驢直接把他架了出來,被寒風一吹,這小子徹底醒酒了。


    寅寅把剛發生的情況說給他聽。他沉著臉沒急著說啥。我是忍不住了,又接話說,“兄弟,你這些狗是不是忘打疫苗了,咋都這麽瘋顛顛的呢?啥也別說了,退錢。”


    我還把手伸過去。但我們給他錢容易,想讓他吐錢很難。


    他愁眉苦臉的跟我們解釋,說他也隻是個中間人,這狗是從他一個朋友那租來的,要有問題也得找他朋友才行。


    我們又問他朋友在哪?黑漢子指著一個方向,說這麽走十五裏地就到了,他朋友在那裏專門養狗對外租。


    我心說十五裏?這不扯淡呢麽?我們又沒車,大冷天走這麽遠?


    但寅寅和鐵驢的意思,現在顧不上計較別的了,明兒出發一定要用狗,大不了今晚辛苦一些,我們去找那朋友問問,看能不能再弄一群正常的狗過來。


    這期間黑漢子也一直留意狗群呢,他也很氣憤,說這些狗確實有大問題,他要跟我們一起質問他的朋友。


    我也想過要不要留下一個人來守著這裏,黑漢子說沒必要,這附近沒啥外人進來。


    就這樣,我們簡單收拾一下,帶著照明等設備上路了。


    第三章急坡驚魂


    說實話,我太小瞧在這裏走夜路了。我們行走了半個多鍾頭,我身子難受的不行了。


    最狠得是我的雙腳,有種麻癢的感覺,就好像得了很嚴重的腳氣加水腫一樣。我知道,是寒冷作祟。


    我時不時的跳一跳,試圖緩解一下。這讓寅寅他們都看到了。


    我沒太說什麽,隻是問黑漢子,“還有多久才到?”


    黑漢子想了想,告訴我才走完一半的路。我一時間很頭疼。


    這樣又過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一個山坡下。這山坡很長也很陡,少說有三十度吧。上麵全是雪,就好像被白白的棉被鋪了一樣。


    我看著山坡就愣住了,用手電筒來回掃射著,心說我的乖乖,我們要往上爬的話,得多滑啊?尤其一禿嚕腳的話,滾下來豈不是弄成重傷?


    我心裏打怵,黑漢子說了幾句話給我們鼓勁,不過他這話不太恰當。


    他告訴我們,“這小雪坡都不算事兒,藏地還有冰坡,上麵的冰簡直跟潑過油的鏡子一樣,想上那種坡,得用鋼錐一點點釘著往前走才行。”


    鐵驢和寅寅聽完黑漢子的話,似乎都拿定決心了,也立刻著手準備。


    現在他們三比一,我反對也沒用,就硬著頭皮了。這次爬雪坡,我們倒不用準備鋼錐,黑漢子找了一捆長繩子,讓我們一起把它綁在腰上。


    這樣我們四個算是一個整體了,橫著走的話,一旦有人有危險,其他人還能用繩子把他拽回來。


    我真心覺得這法子不錯,而且綁完腰繩以後,我和寅寅被分到中間的位置,鐵驢和黑漢子都在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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