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看,眼光怪怪的。我想巴次仁那句話是不是指的就是這裏的磚麵,難道裏麵有啥對我和鐵驢有利的東西麽?


    都這時候了,我沒時間多合計,直接行動。我突然蹲下身,對著倒數第三排的石磚摸了過去。


    趕得很巧,正好有一個石磚上麵有個小凹坑。


    鐵錘就在我眼前,我伸手把它握住,又對著石磚狠狠砸了下去。


    這磚是空的,哢吧一聲響後,就裂開一個大洞,我伸手進去一掏,喜形於色。


    我把一個掌心雷拿出來了。這期間武僧看到我的舉動後,又有種大舉壓境的架勢,鐵驢抓起另一個鐵錘,玩命的舞著,才把這些人臨時穩住。


    等鐵驢看到這手雷後,他先是詫異,又嘿嘿狂笑,整了句名詞,說老天助我也!


    我心說不是老天,一定是巴次仁偷偷幫忙了。


    從這方麵看,我感激他,也想不透,他既然為色勒小乘寺的一員,為何要幫我們呢?


    我一邊站著舉起掌心雷,一邊拉著引線,也不管這些喇嘛聽懂聽不懂的,吼著說,“都他媽別過來,老子這雷也不是白給的。”


    我主要想嚇唬這幫僧眾,沒想到鐵驢一把將掌心雷搶過去,繼續接話說都別動!


    我看著鐵驢手裏嗤嗤冒煙的手雷,心說驢哥啊,問題本來沒嚴重要這樣,你卻把雷拽開了,接下來咱們真就得拚個你死我活了!


    第三十五章逃離葬台


    鐵驢手裏這顆手雷已經冒煙了,我們沒法子留它。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更新好快。鐵驢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更是個老兵,如此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把手雷撇向那群武僧。而且驢哥還是掐著時間撇的,丟到地上後,手雷砰的一聲就爆炸了。我和鐵驢都早一步蹲下身子,雙手護臉。我聽完這聲爆炸,並沒急著查看這群喇嘛被炸成啥樣了。我知道一個手雷炸的再準,也有一個範圍,大部分的僧眾還是沒事的,我和鐵驢再不想招兒,他們保準紅了眼一擁而上。我又掏‘洞’去了,這一刻我也不住的祈禱,心說這裏一定要有別的家夥事。倒不能說我的祈禱生效了,反正我又‘摸’出一把ak槍,還有三個手雷。我看著它們,有種要哭的衝動。鐵驢看到槍以後,更是哇哈一聲,一把將槍奪過去。我盯著他的手,都有些敏感了,生怕他胡‘亂’這麽一帶,別又把手雷‘弄’爆了。我倆剛才蹲下時,帶著一股悲觀的心態,現在完全一百八十度大逆轉。鐵驢舉著槍,還立刻拉開保險,對僧眾吼著,“誰不怕死?過來嚐嚐老子的子彈!”我也把三個手雷舉著,附和鐵驢,而且‘摸’著手雷,我特別有感覺。僧眾們都沉著臉不出聲,剛才的爆炸,造成了三死一重傷的局麵,死的就不用說了,都無聲的躺在地上,而那個重傷的,雖然也被同伴拽的站著,渾身卻抖著,他鼻子和嘴裏還都撲哧撲哧往外噴血,我估計要是治療不及時的話,也是一個死。我和鐵驢一直沒有‘亂’殺無辜的意思,但這群喇嘛,要我說,有一部分人是真不能留,肯定練了很久的邪術了。鐵驢依次盯著僧眾,試圖先這麽初步排查下,看哪個僧人更可疑。我們兩夥人幾乎處在一種靜止的狀態,但那些趕來禿鷲都沒耐心,或許它們養尊處優慣了,也習慣了每次一來就有‘肉’吃的感覺。天葬台上方徘徊一小陣後,都有些熬不住了,有一隻最大的禿鷲當先往下落,而且‘操’蛋的是,它針對的目標竟是我和鐵驢。我眼睛尖,提前發現禿鷲的意圖不軌,我大喊一聲給鐵驢提醒。鐵驢哼了一聲,槍口稍微往上。說心裏話,有鐵驢這支槍在,我根本不擔心禿鷲的威脅。這隻鳥活與死,真就是鐵驢一扣扳機的事。但這時候我看到僧眾外圍有人對我倆招手,是巴次仁。他這種招手,讓其他僧眾都沒看到,我懷疑他這麽做幹什麽,難道是告訴我們,別開槍打禿鷲嗎?不管怎麽說,這些武器都是巴次仁偷偷提供給我們的,我得領這個情,或許在巴次仁眼裏,禿鷲是神鳥,碰不得。我決定給他這個麵子,也對鐵驢說了句,讓他掂量點。禿鷲撲下來的瞬間,鐵驢舉槍砸了一下。禿鷲知道我倆不好惹,又猛地展翅往上飛,它身上還落下幾根羽‘毛’,但這麽一來,它‘性’命無礙。這些僧眾中,大部分真都被震懾住了,但有幾個武僧,或許仗著會些身手,有種蠢蠢‘欲’動的意思。其中一個武僧膽子大,在鐵驢用槍砸禿鷲時,他認為機會來了。他無聲的往我倆這邊衝來,還伸手要奪槍。問題是他距離我倆太遠了,鐵驢也及時擺正槍頭。鐵驢是被這忙莽撞的武夫惹怒了,哼了一聲,不再給巴次仁麵子,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這一刻,巴次仁鬱悶的一低頭。我沒時間琢磨巴次仁這是咋了,而且我也很快知道了,這赤臉漢子為何這樣。從鐵驢槍中‘射’出了一個子彈,它準之又準的打在衝來武僧的眉心處,不過這子彈是塑料的,噠的一聲過後,武僧難受的捂著眉心,並沒受太大的傷。我和鐵驢全愣了,鐵驢還罵了句,“艸他媽的坑爹啊!”我想的是,既然槍不好,為今之計,趕緊用手雷吧。我自己拿了一個,又把另外兩個塞給鐵驢。鐵驢明白我的意思,他真熟練,單手把兩顆手雷接過去,又都拉線分開撇了出去,目標是眼前這些武僧。我握著手雷猶豫一下,因為就剩這一顆了,我不能把它跟鐵驢的雷撇到同一地方,不然豈不‘浪’費了?鐵驢看我不撇,又主動把最後這顆雷搶過去,這次他反手撇的,讓這一顆雷對著一群“文質彬彬”的喇嘛飛過去。手雷要經過七秒左右才會爆炸,鐵驢怕這期間武僧們還會衝過來,這胖子還有個絕活,以前一直沒‘露’出來。他扯嗓子模擬手雷爆炸的聲音喊了一句。這嗓子的聲調很高,而且‘逼’真程度可以打到十分了。僧眾們平時都修佛,就算練武術和邪術,也沒‘摸’過槍,全被這嗓子嚇住了,真以為手雷爆炸了呢。在場所有人,除了巴次仁,都嚇得或蹲或趴到了地上。我詫異之下,鐵驢又拽著我,向那群文質彬彬的喇嘛處奔過去。僧眾們絕對被鐵驢逗了,他們發現自己沒事時,反應快的都迅速站起來,要對我們撲過來,不過他們剛起身,砰砰砰的三聲相繼傳來,這次是真爆炸了。我都沒法統計到底多少人被炸到了,好多人都慘叫著。鐵驢手裏那支玩具槍也沒丟棄,他一邊跑一邊用著玩具槍往外打子彈。這些子彈都被鐵驢‘精’準的‘射’在僧眾很敏感的地方,要麽是太陽‘穴’,要麽是脖頸。想想看,這裏挨了一下子,也夠人受的。我們在僧眾沒反擊時,衝出重圍了。我看著前方無礙,是一片草地後,喜得念叨一聲好。不過隨後我又想跳腳罵,心說我和鐵驢是不是逃錯地方了?眼前這片草地,貌似是往荒無人煙的地方走的,我倆這麽逃下去,會不會遇到更麻煩的危險?我想跟鐵驢商量幾句,要不要繞過遠再往寺廟裏奔。但鐵驢不跟我商量,催促快逃之後,當先狂奔起來。我也咬牙往前衝。我自認速度發揮到極限了,但鐵驢雙‘腿’倒騰的,竟把跟我之間的距離漸漸拉大。我倆是一個整體,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逃走,我卻落後最終被擒,那樣太窩火了。我喊鐵驢,讓他帶我一程。鐵驢知道我啥意思,稍等一會兒,在我趕上去後,他拽著我手,一起狂奔起來。這種逃法有點古裏古怪的,想想看,這可是兩個大老爺們的拉手。但有一些喇嘛在後麵追起來,我倆又把‘精’力放在身後了。鐵驢趁空又打了幾發子彈,隻是這種子彈‘射’程太短。鐵驢氣的把槍撇了,也提醒我,一旦喇嘛追上了,我們就玩命‘肉’搏吧。我應了一聲,其實我也發現了,喇嘛追擊的速度很快,我倆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我還偷空‘摸’了‘摸’匕首,確保它在我腰間。而又逃了一會兒後,鐵驢咦了一聲,我順著往後一看,那群喇嘛竟然都止步了。我看他們喘著粗氣,不過還沒到累癱跑不動的程度,我懷疑這裏麵必有貓膩。我怕附近有陷阱,跟鐵驢說了句。鐵驢跟我一邊跑,一邊留意四周。真被我猜對了一部分,不過不是來自於地上。天上那些禿鷲,竟跟喇嘛的關係好到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喇嘛驅使的,它們竟成群結隊的往下飛。我和鐵驢眼睛都直了,跟這群扁‘毛’畜牲鬥,我們一點優勢不占,說白了,這不被它們騎在腦頂上欺負麽?我和鐵驢把匕首都拿了出來,一邊逃一邊時不時舞一舞。我是做好活不到明天的思想準備了,但死前我也得多‘弄’點墊背的。這些禿鷲也很怪,它們確實有往下落和攻擊的架勢,不過跟蜻蜓點水一樣,眼瞅撲下來時,又看似膽怯的往上飛。我倆跟它們這麽沒接觸的僵持一會兒後,來到一個小禿山附近,突然地山上出現一個黑影,還迅速向我們奔過來。我看著這黑影的體積,特想罵一句,我勒個去啊!


    ...q


    第三十六章神鷲


    這也是一隻禿鷲或者說是大雕,但它體型太大了,展翅之後,兩翅之間的長度,隔這麽遠都讓我看得嚇了一跳。


    我估計一般禿鷲,五個捆到一塊都不頂這一個大的。我也想起了神雕俠侶裏麵的那隻大雕。


    不過電視裏把神雕演的很漂亮,眼前這個大家夥,腦袋禿禿的。


    大神鷲飛起的用意很簡單,奔著我們來的。其他那些小禿鷲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全向神鷲衝去,跟在後麵。


    我相信不止是我,鐵驢也被嚇住了,我倆愣了好幾秒,最後鐵驢喊了句,“拚了!”


    我倆互相緊貼在一起,把匕首護在胸前。這隻神鷲離近了後先伸出兩隻大爪子。我看著爪子黑黝黝的,隱隱還反光,而且倆爪子還分別對著我和鐵驢抓來的。


    我舉起匕首,想跟爪子來個硬碰硬,最好一刀下去,把爪子完全削下來。


    我用的力道真不小,尤其腰板都繃得緊緊地。這一匕首正好削在爪子跟上了。我本來心頭一喜,不過一個現象的出現,讓我幾乎石化當場。


    匕首竟然在爪子跟上磕出一個火星子,這是什麽概念?我真懷疑神鷲是吃什麽長大的。


    神鷲並沒因此受傷,鐵驢比我機靈,嗖嗖舞著匕首,把他那邊防守住了,而我就慘了,還被它一把抓到肩膀上。


    我第一直覺,這哪是爪子,分明像被吊車的鉤子掛住了一樣。我疼的哇了一聲,被抓的地方還迅速一片紅,這都是血沁出來的。


    神鷲借著速度,繼續往前衝,我被慣性一帶,也跟它一起倒退著。


    我簡直要疼暈了,不過拿出一副咬碎鋼牙的勁頭兒,強撐著。我發現神鷲真是神鷲,它一直拽著我,更隱隱有把我拽向空中的意思。


    我知道不叫鐵驢是不行了,我讓他快快幫忙。我也怕受傷肩膀廢了,所以騰出另一隻手,連匕首都不要了,緊緊抓住這隻爪子,往上用力,把身子的重量都加在這條好胳膊上。


    鐵驢很清楚我這邊的情況,我跟他認識這麽久了,頭次見到他這麽著急。


    他罵了句娘,直接撲了過來。他也跟我一樣,對著神鷲另一個爪子抓了過去。


    鐵驢原本想的簡單,我倆都拽著神鷲,它畢竟是個鳥而不是飛機,能飛起來才怪,但我們再次小瞧神鷲了。


    它翅膀不住用力,我就覺得這翅膀跟直升機的螺旋槳有一拚,把一股股強風全扇下來了。我冷不丁都有點睜不開眼睛了。


    另外在它強力扇翅下,竟真的把我和鐵驢都拽的腳離地了。


    我腦袋裏想的全是一個詞,不可能!鐵驢比我現實,他不考慮這些沒用的。他另隻手一直握著匕首,這胖子上來一股狠勁兒,拿著匕首,對著神鷲的爪子一頓猛砍,而且砍得地方很集中。


    這也是一個法子,就算它爪子再堅硬,也架不住疊加的攻擊力。不過跟在神鷲後麵的小禿鷲也不是白給的。


    它們都怒了,圍到鐵驢身邊,一個個往上撲。


    這些禿鷲的爪子雖然攻擊力沒神鷲那麽大,但抓在鐵驢身上後,也一下子抓傷、抓爛一把肉。


    鐵驢疼的一咧嘴,他沒法專心砍神鷲爪子了,不得不分神,把匕首對著這些小禿鷲舞了過去。


    有一個倒黴禿鷲中招了,挨了一匕首後,慘叫一聲,直線落到地上。


    我估計它十有八九是交代到這兒了。神鷲不想讓它的手下做無謂的傷亡,突然間它加力了。


    我這才明白,合著這扁毛畜牲的實力還有所保留呢。我就覺得我們兩人一鳥的,又猛地提速。尤其很不巧的,前方出現一個很陡峭的下坡。


    我們被神鷲一路帶到下坡上方了。


    神鷲還越飛越高,我想到一個可能,心說這個王八羔子,不會是想把我和鐵驢弄到高空,再丟下來摔死吧?


    我倆決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發生。我對鐵驢說,“快想法落下去。”


    我同時也使勁扭著身子,不顧肩膀疼不疼的。鐵驢跟著行動。


    我沒注意我倆誰先落下的,反正我又來了一股專心的疼痛感,肩膀處的衣服都破了。我用這種代價換來自由,嗖嗖往下落。


    這時我離下坡已經有三米高了,落下的一瞬間,我想控製平衡。但這是下坡。我根本沒那本事穩下來。


    我一個踉蹌又一個猛摔,接著狠狠啃在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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