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響,附近的群眾都亂套了,哭的喊得,成群成片。這時小夥已經躥到了一台出租車前,他一把拽下司機,開車就往遠處逃去。


    我的“損賊”就停在附近。這也是這次來,我留的一個後手。


    我一發狠,騎上“損賊”追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局中有鬼


    小夥開的車雖然快,但我的損賊更彪悍,被渦輪發動機帶著,車速嗖嗖上升,沒一會呢,我就攆上了小夥的出租車,到了他的側麵。


    小夥總撇腦袋觀察我的動向,他拿捏尺度,最後一打方向盤,車身直接就朝我撞了過來,我隻得放慢速度,讓開了出租車的車身。我擔心這小子對我放冷槍,趕忙升起了損賊的保護罩。


    而且保護罩剛升起來,我就聽到“砰砰”兩槍,在保護罩上出現了兩個槍痕,我暗道一聲好險。


    當然了,老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讓損賊故意落後,又把前輪的槍筒啟動了,直接掃出了一梭子子彈。出租車的後胎直接就被打爆了。


    它晃晃悠悠的,朝路邊的一個飲用水車撞去,那些飲用水桶都被撞的飛了起來。


    小夥拉開車門就朝不遠處的路口跑去,到處都是水桶,我的摩托也騎不成了,我拔出手槍就朝加多寶追去,我一邊追一邊喊,“加多寶,你逃不掉的!”


    我喊的聲音很大,小夥不理不予理會,還狂妄的回身朝我來了兩槍,子彈呼嘯著從我身邊而過。這一刻我也急了,朝他開了一槍,不過他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扭之下,也避開了。但是這小子心理素質不強,明顯慌了,他為了逃出速度來,直接衝上馬路,一輛渣土車突然衝了出來。


    小夥“啊”了一聲,就被渣土車給撞倒了。接著,渣土車借著慣性,從他身上碾壓了過去。


    他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不動了。我快步跑上前,這場麵慘不忍睹,小夥身子都兩半了。我不死心,摸了摸小夥的頸動脈,但也已經停止了跳動。


    渣土車的司機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嚇的坐到了地上。身後一陣腳步響,寅寅和其他民警跑了過來。


    但大家都看著小夥屍體,能做的也隻能這麽多了。


    這麽一來,線索又斷了,我和寅寅留下民警控製和處理現場。我倆先回了警局。


    下午我的電話又響了,是王老吉打來的。當時我和寅寅正坐在辦公室裏分析案情。


    這次王老吉沒了之前那麽囂張的態度,反倒顯得有些暴怒。他還對我吼起來,說警方真夠可以,竟殺死了他弟弟!他還讓我們等著,這筆血債沒完!


    王老吉說的聲音很大,連寅寅都也聽到了,不過我和寅寅都沒有說啥,就默默聽著。


    憑我倆跟王老吉接觸這麽多次,我知道,我倆從通話下手,隻能是白費功夫,根本挖不到啥線索。


    但我們並沒一籌莫展。我的意思,目前能推進案情發展的,隻有屠夫了,而且讓屠夫配合的條件很簡單,找到他的女兒。


    我沒再在意王老吉的話,反倒問寅寅,屠夫的女兒有啥消息沒?


    寅寅沉著臉回答,“已經在查了,隻是線索很難找。前兩天監獄那邊的人給我打電話,說屠夫想見我一麵,我故意熬了他幾天,今天去時間正好!”


    又是第七監區,我和寅寅趕了過去,並一同坐在一間審訊室裏,這是寅寅對典獄長要求的,她希望換個環境,讓屠夫的心情好點。也許這樣能對我們有利。


    遠處傳來了“咣當、咣當”的聲音,屠夫戴著手銬和腳鐐出現在了審訊室裏。屠夫對這個環境似乎很滿意,他望了一下窗口,然後說,“藍天白雲,我好久沒看到了。”


    我突然覺得,寅寅很了解屠夫,至少這次這個想法很有效。


    寅寅點燃了一根煙,遞給屠夫,往下說,“對不起,你女兒的事正在查,目前還沒線索。”


    屠夫有著心事,悶悶吸了兩口後,一轉話題說,“30年前,漠州曾經出現過一個馬戲團。”


    屠夫的話讓我一下敏感起來,馬戲團?我突然想到了小醜,每個馬戲團都有小醜,那個小醜雖然長相醜陋,但是都很會逗人開心。


    煙霧繚繞中,屠夫給我們講了一個古老的故事:


    30年前,一個外地的馬戲團來到漠州表演,而且表演在漠州很成功,收入很多。那時候,那筆錢也是巨款了。


    漠州這裏的黑道勢力卻找到了馬戲團,要求他們交出收入的一半。馬戲團的人沒有屈服,同黑道勢力進行了鬥爭。


    某天晚上,馬戲團住的地方突然發生了一起火災。火災起的很突然,馬戲團的人全被大火燒死了。


    小醜那天晚上沒有回馬戲團,他逃過了一劫。兩年之內,漠州黑道勢力的頭子及其打手一個個都被人殺死,他們身上的人皮都被剝了下來。


    有人曾經看到一個小醜在那裏剝人皮。


    屠夫的故事讓我很震驚,我望著屠夫問,“那個小醜是?”


    我以為他就是王老吉呢,但屠夫看著我淡淡的說,“我就是那個小醜!也是馬戲團唯一活著的人,所以,我要替馬戲團的人報仇!”


    望著屠夫,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屠夫以前的麵具是個小醜,而王老吉也喜歡戴著小醜麵具,兩人之間肯定有著某種聯係。


    屠夫對寅寅招手說,“紙、筆!”


    寅寅早就準備好了,從包裏拿出了鉛筆和白紙遞給了屠夫,屠夫接過去之後,想了想,然後提筆唰唰寫了起來。


    隻是他才寫沒幾行話呢,我就聽到了一陣“嗡嗡”聲,我忽然覺得不對,本能的站起身一下撲到了寅寅的身上。


    我和寅寅剛落地,身後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我回頭望去。屠夫趴在桌子上,他的腦袋那裏已經被炸了個稀巴爛。


    在屠夫的身上,有幾個翅膀還在那裏顫動。我拿起翅膀看了一下,是飛行蜻蜓。


    寅寅則扶起了屠夫在桌子上的身體,她抽出了那張白紙,試圖看看已經寫上了的字跡。


    我一邊聯係獄警,一邊帶著寅寅撤離這裏。等騰出空了,我也看了一眼白紙,大部分的字都看不到了,有兩個字很明顯,寫著“黑日”。


    我絞盡腦汁的想黑日到底是什麽意思,尤其日字看筆畫更像沒有寫完。


    這時監獄裏有點亂了,我留到監獄裏,跟他們配合著,試圖找到飛行蜻蜓是從哪裏飛來的,也調取了周圍的監控。


    寅寅跟我分開行動,回了警局。她想找技術科的幫忙,把紙上的字還原並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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