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語這次再醒來時竟感覺前所未有的糟糕,她這次所擁有的身體素質真的是太差了,她都不用把脈也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全身上下裏裏外外的都是毛病,便是在她剛恢複意識,試探的動了動手指,隻是這樣一件小事就好像用了她全部力氣,累的她不得不放棄任何想法,隻能躺在那裏恢複元氣。


    身體動不了,但她的腦子還能用,她之前便懷疑過,她每一個世界的身體都是越來越弱,這種情況若是偶爾撞上一兩次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細細想來,身子愈弱她的行動就愈會處處受限,還有時不時就像被附身似的感情衝動,想起當初在韋永嘉麵前自己毫無預兆的就哭了出來,身子僵硬不能為己所用,她現在都會羞惱發怒,恨不能再回去把這段記憶都刪掉永遠不想起才好!


    所以,就種種跡象來看,要是再猜不出這是係統搞的鬼那她這麽長時間也就算白活了!


    許是察覺到她心裏的想法,還不等她去和係統討個說法,突然她的腦子裏就被塞進一堆世界線的內容,手段粗~魯又猝不及防,更像是心虛之下冒冒失失的糊弄應付,但這麽一刺激下,本就虛弱的鄭子語當即再無多餘的心力再去和係統算賬,不過她也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所受的所有苦肯定就是係統的手臂,她咬牙在心中冷笑:“有道是躲得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反正你和我可是綁在一根線上的螞蚱,你根本別想跑,也別想用其他借口就能把我糊弄過去,你給我等著,我要是不給你個千字差評我絕對和你姓!”


    她突然就來這麽狠的威脅,搞得係統都沒法再裝死,隻好跳出來求饒賣慘。


    【這......這也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啊,我每次給你找的身體可都是最合適你的,偶爾碰上這麽弱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可不能為這些就遷怒我,而且這次的身體雖然差了些,但是身份絕對高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隻要乖乖躺贏就可以,絕對沒問題!】


    係統故作可憐的聲音在她聽來和用鋸子鋸木頭的噪音沒什麽區別,更何況他說的都是些廢話,她心裏更是煩躁,忍不住吼道:“你可閉嘴吧,我還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不過就是為了讓我更加聽你的話任你擺布罷了,我告訴你,我也沒那麽容易就放棄,不過就是身子弱了點,就是你下次給我找個植物人的身體我也能給你醒過來打你的臉!我最後在警告你一次,怎樣完成任務是我自己說了算的,你要是再來插手,胡亂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我也不怕!我們就走著瞧,看到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


    吼完這一段話,鄭子語可是真的把她最後一點力量都用完了,係統見她是真的動了怒,也不敢再為自己辯解什麽,不等她屏蔽自己就乖乖隱了去,留下鄭子語躺在那裏慢慢適應自己的新身體。


    也幸虧她之前學過醫術,這幅身體是真的衰敗的不像樣子,但又似乎被人使用各種珍貴藥材悉心調養將護著,隻是心中鬱氣積淤頗深,終是大火燒鍋,總有一天燒幹的時候,而鄭子語在了解世界線後,也終於明白難怪這個身體會被拖成這個樣子,那樣的事情就是誰來隻怕也是憋悶在心難以排遣。


    原來她現在這個身體乃是當朝皇後,與皇帝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感情甚篤,本該是帝後和諧令人豔羨的一對,隻原身的父親卻是三朝元老,先帝臨終托孤,是他排除萬難一手將現在的皇帝扶持上皇位,既有從龍之功,又官拜首相,朝堂上更是門生遍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功高蓋主,待皇帝坐穩皇位之後自是成了眼中釘。


    當然,心機深沉的皇帝也不會直接出手,一來對無過的功臣下手定會背上昏庸的罵名,也會寒了其他臣子的心,倒是朝堂不穩自是君王不想看到的,二來也是怕原身知曉,夫妻之間存了芥蒂傷了心。


    而就在不久前,京城中忽然傳來有兩位官家子弟為了搶奪女子而發生口角打死了人,此事本該交到京兆尹府秉公查辦就是,但這兩人,一是朝堂上兵馬大將軍的兒子亦是宮中貴妃的親侄子馬令,另一則是宰相小兒,皇後的幼弟鄭淵。


    鄭淵打死了馬令,且不說這兩人的身份,就是他們身後的幾尊大佛實是招惹不得,於是這事就捅到了皇帝麵前。


    原身得知時親自卸釵環著素衣前去請罪,就連原身的父親鄭首相也親自到將軍府賠罪,隻望能留下這家中最後一根獨苗,那馬大將軍麵上裝著大度和善,隻說讓鄭淵受他十下軍棍,便可既往不咎,鄭淵仗著自己練過武,年少輕狂不顧阻攔滿口應下,卻不知那馬大將軍一身征戰沙場,死人堆裏滾過還能活著的人,他那十下軍棍,又豈是常人受的了的。


    最後皇帝念在皇後和首相的麵子上隻是稍稍懲戒了鄭淵,但誰都能看出皇帝已經等不及了,這不過隻是一個開始而已,而鄭淵,在收了那十下軍棍後,回到家中便閉門不出,不出一個月就悄無聲息的死了。


    原身的父親早先隻有原身一個女兒,鄭淵乃是老來得子,一直如寶如珠嗬護著,忽然就沒了,受不得打擊本來還算硬朗的身子骨忽然就病倒了,之後便遞上一份奏章,自稱教子無方加上年邁體衰再無顏留在朝堂,至此辭官告老還鄉,皇帝裝模作樣的挽留了幾次便放了人,可在歸去的路上,兩位老人之前心病未愈受不得長途勞苦,相繼離去,原身相繼痛失幾位至親,更是連爹娘最後一麵都沒見著,收到消息時,直接吐出一口鮮血,臥病在床多日非但不見好,更有愈演愈惡的趨勢,一口氣在胸中吊著,直到今天鄭子語的到來。


    將世界線回憶完,鄭子語看著床邊的一碗藥,原身的身體之所以那麽差,一是她的身體當真已經熬到了這步田地,另一還是原身抱了求死的心,禦醫開的藥也是吃一碗倒一碗,是以不管換了多少方子她的病總不見效,但現在既然是自己來了,自不會再如她這般。


    鄭子語艱難地爬過去,端起那碗藥一口一口但卻一滴都不曾浪費全都咽進了肚子裏,烏黑的湯藥早已冷卻,味道更是腥苦難咽,可她既已決定要繼續在這殘忍冷漠猶如阿鼻地獄的世道裏掙紮求生,又怎會怕這一點小苦?


    冰涼的液體滑過食道,落入腹中,漸漸的一種暖意便從小腹升起流入四肢百骸,她幸福的喟歎一聲,終於有了還活著的感覺。


    而也是在這時,一個宮女忽然進來,滿臉急色的跪倒在她榻前,哀求道:“皇後娘娘不好了,您可去救救我家娘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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